這些亂七八糟的知識，看的張銘頭暈腦脹，整個人都快麻了。
地球上從未出現過的一些概念，因為沒有相應的認知，幻境中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空白，就像是一個支離破碎的夢。
最終，他從石瑪瑪的靈語中，清醒了過來。
張銘低聲感嘆道：「經驗主義才是智慧生命認知自然的主要途徑。現在的神經網絡AI，其實都是根據舊有的數據訓練的，本質上就是一種經驗主義。」
「炎角人……」
「但是這些知識也不見得是完全正確的，頂多只是窺見了超自然殿堂的一個小小角落。」
他並不覺得，地球人不能研究出這些知識。
或者說，只要給與足夠的時間與材料，在系統而又完善的研究體系下，地球這本很快就能超越工治子的研究。
當然了，前提是——「足夠的時間與足夠的材料「。
當前的地球，超自然材料很稀缺的。
地球人，更沒有玄武這樣的大靠山。
「算了，先記錄下來吧，日後再研究。」
張銘閉著眼睛，激活了昨天得到的「記憶圖書館」能力，花了整整90點屬性呢！
一個乳白色綻放著光芒的神秘空間，出現在張銘的腦海當中。
一排排巨大的書櫃，每一個都有10多米的高度，足足有好幾萬個，足以藏納數以千萬甚至上億的圖書！
張銘心中默念：【創造】
一本古樸的書籍突兀地從神秘空間中出現。
張銘在扉頁寫上《工治子金石學集錄》，然後將剛剛看到的內容全部記錄了上去，很快，在這神秘空間中，永久性地多出了一本虛幻的書籍。
即便他對炎角人的文字並不熟悉，但這個強行記憶的功能，確實很方便。
只要張銘不得阿爾茨海默病，又或者高血壓中風失了智，一般情況下，不會遺忘。
「記憶圖書館」是精神類的輔助能力，除了輔助記憶之外，在圖書館中學習還有一個學習速度上的加成。
當然了，僅限於學習各種知識，不包括修煉。
張銘不太好量化這種加成，估摸著在50%-100%左右，蠻可觀的了。
但它沒辦法幫助戰鬥，甚至沒辦法幫助突破瓶頸，這玩意似乎沒辦法合併成先天能力……蠻奇怪的。
而且需要集中大量的注意力開啟「圖書館」，在危險的環境下不宜使用，故而在屬性點匱乏的時候，90點的價格確實挺昂貴的。
不過到了現在，張銘覺得這個能力物超所值！
他只要不暴斃，生命周期可能會相當漫長。
在悠久的時光中，總有一些沒那麼重要，卻又不太想遺忘的記憶。
如今有了記憶圖書館，實在是幫了大忙。
「石瑪瑪，玄武神獸活了百萬年，它是怎麼解決這個煩惱的？它要是沒有相應的記憶能力，可能已經喪失了大半的記憶吧？你說一個喪失了百分之九十九記憶的生物，它還是自己嗎？」
「難道它真的能記憶百萬年所有的細節？那麼，它會像電腦那樣，磁碟冗餘碎片越來越多，最終運行速度越來越慢，對吧？」
面對「我是誰」這個驚天動地的哲學問題，石瑪瑪懵了，在地上一圈一圈轉悠著。
它越來越懵逼，轉圈的速度越來越快，蒼老的聲音復讀起來：「你說一個喪失了百分之九十九記憶的生物，它還是自己嗎？」
「嗎嗎嗎嗎嗎嗎？！」
石瑪瑪焦急地復讀，就像一個陀螺一樣飛速旋轉起來！
「停！」
張銘大喝一聲，板著一張臉，憋著笑道：「有事沒事，別想哲學。」
「有事沒事，別想哲學。」石瑪瑪唉聲嘆氣，想不明白。
望了望這個區域的書籍，除了「工治子」的書籍外，還有各種書籍，大都和奇物的利用有關，其實還蠻有用的。
他今天來到這裡，是想要給王富民帶去一個解答，所以便暫時跳過了。
走到下一個區域，拿起下一本書，《賢者語錄》，大概是炎角人最後一任大賢者說過的一些話。
「石瑪瑪，復讀一下。」
《賢者語錄》
靈語幻境再一次響起。
「你們要知道，炎角人並不算是一個強大的種族。炎角人想要壯大，必須要團結。」
蒼老的聲音迴蕩在耳邊，大賢者的身影出現在了張銘的腦海當中。
張銘乾咳了一聲，這位大賢者每一次出場，都在告誡「炎角人必須要團結」，不知道嘮叨了多少次。
但實際上，越是得不到的東西，才會不停地嘮叨。
「老人都這樣。」
炎角人是以宗族為單位的封建主義文明，還帶著一絲奴隸時代的習慣。
宗族這個東西，本身就是排外的。
炎角呼吸術，號稱「人人皆可修行」，但總有天賦的高低之分，天賦較低的自然淪為下等人，受到各種排擠，哪怕在宗族內部，也沒什麼地位。
再加上炎角文明沒有誕生科技，整個社會的生產力相對低下，普通人沒辦法貢獻出自己的智慧，只能以農業為生。
又或者成為一名最為底層的士兵，死在某一天的戰爭當中。
「一個文明團結不團結，不是嘴裡說說就算的，也不是上層階級的饋贈，是體制、文化、精神等全方位的綜合。」
「當一個人身無分文，土地是官老爺的，財產是貴族的，怎麼樣才能讓他挺身而出，去保衛他那偉大的祖國？」張銘搖了搖頭，唉聲嘆氣。
當然了，大賢者也沒嘮叨太久，後面說出的信息卻相當有用，特別是和老王的「天煞孤星」疑惑有一些關係，張銘不由得認真聽講起來。
「伱們要知道，成為一名先行者，難於上青天。」
「炎角一族前進的每一步，都需要花費無數人的千辛萬苦。我們當前的成就，均基於先行者的無私貢獻之上。」
「什麼是先行者？」大賢者看著下邊坐著的一群貴族子弟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微微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道，「強大的先天命格，無私奉獻的精神，鑽研的意志，缺一不可。（炎角人將超能力稱呼為命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