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幾人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包括老王。

張銘又道:「我在海外,遇到了一艘MSC貨輪,應該是海市蜃樓中的某一艘貨輪,通過空間亂流現象,恰好傳到了我這邊。」

「上邊的所有船員都被某種怪物附身。這種怪物的力量強度,非常非常高。它會分裂出靈魂子體,進行附身奪舍。」

「最關鍵的是,它還會繁殖。」

張銘將自己遇到的場景,簡單描述了一遍。

包括裂魂者的特性,弱點等等。

而被蓋亞意識拉進意識空間的人,必然不是那一類沒有認知能力的蠢人,大都是軍人,科學家,或者身居高位的政客。

他們從一開始的討論,很快便緊張起來,消化著其中的信息量。

「我這一次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大家認知到這種災難。」

「它們,很強很強。」

「在座的各位,如果不是專修精神能力的能力者,可能會被瞬殺。」

「張先生,你……現在有多強?」一個外國人問道,「殺死這個怪物,花了你多少實力?」

張銘沉默片刻,說道:「我現在一矛能夠輕鬆打穿坦克吧,不太好估量……如果用數值衡量,我當前的體質是普通人的80-90倍左右。」

會場中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人之極限,只是普通人的10倍!

80-90倍是什麼概念?

「但肉搏並不是我的最強能力,這些怪物會迷惑人的心智,我九死一生才活下來,不客氣地說,我花了所有的實力,瀕臨死亡,才僥倖獲勝。」

「還是希望大家不要好高騖遠,至少需要突破人之極限的第一關,進入魔神之海才有生存幾率。否則,只是平白無故加大地球被發現的幾率。」

張銘揮了揮手:「好了,不管怎麼說,希望大家儘快調查偏遠地區的活死人災難。」

「當然,如果不是『裂魂者』帶來的活死人,虛驚一場最好不過。」

會場中沉默了一陣子,一個活著的傳奇人物,哪怕身處海外,依然有著極高的可信程度。

可問題是……怎麼處理呢?

誰去處理?

一個尚未被大一統的世界,一個力量無法被整合的文明,面對可疑的災難,誰去做事,誰承擔代價,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啊。

張銘嘆了一口氣,也能夠猜測出這些人心中到底在想什麼,反正話他已經帶到了,地球人總不至於蠢到放任災難蔓延的地步。

至於接下來的政治博弈,各種扯皮,他才懶得參與——雖然,政治才是治理災難的重要環節。

張銘又想到了什麼,補充道:「對了,如果真的是裂魂者,殺死它們後,蓋亞意識可能會得到增強。」

「因為『世界獵殺者』和『世界』,雙方是對立關係。」

「這些怪物死亡後的靈魂灰燼,有點類似於肥料的效果。」

「蓋亞意識應該會把它們吸收掉得到微妙的增強。」

「另外,地球這邊還有數千的世界之源,能夠為大家遮風擋雨一段時間,請各位珍惜這一刻吧。只有為世界作出傑出貢獻的,才能支配少量的世界之源。」

張銘故意沒有說具體的數字,有些時候吧,得逼一把人類。

說的太準確,反倒會讓人出現懈怠心理。

他嘆了一口氣,忍不住嘮叨幾句:「世界之源的產生極為不易,消耗掉的速度卻很快。人類的發展還是太慢了,雖然有些話說了也是白說……唉,但大家要知道,不聯合起來,未來是要滅族的。」

「好了,朋友們,我的話就說到這裡,大家還有什麼想問的,趁著現在多說說。」

「我使用這一功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個代價我很難長期承擔啊。」

一位研究者模樣的老先生,連忙問道:「張先生,如何提高精神方面的能力!我們發現,魔神之海的怪物,大都會精神攻擊。不解決這個問題,探索起來很困難!」

「關於玄武觀想的圖案,我通過漂流瓶傳回去了,在這裡我也說不清,反正那個觀想法還是挺好的。」

「努力鍛鍊呼吸術吧,呼吸術的提升是全方位的,精神抵抗自然也會增加。如果未來找到了好辦法,我會想辦法教給大家。」

張銘嘆了一口氣,他的閃電掌控異能很強,能有效抵抗精神殺傷。

但到底怎麼回事,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有太多強大的能力,涉及到了靈魂,無法相互傳授。

或者說,人類對超能力的認知,還遠遠達不到傳授所有能力的地步……

「張先生,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又有人問道。

張銘默然無語。

我他媽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啊!

伱說的什麼屁話!

又有一位專家有些得意地問道:「新的人類呼吸術,您覺得怎麼樣?」

「挺不錯的,但對比起炎角呼吸術的效率,應該還有優化空間,我覺得關鍵點可能是以下幾點……」

這些人問了半天,東拉西扯,有些問題太複雜,說上三天三夜也解釋不清楚,老張根本捨不得電話費!

更何況,張銘自己知道的東西也不是完全正確的,只能給個思路而已。

但即便如此,一些科研工作者開始不停地追問,特別是那位金色頭髮的彼得格利爾教授,一個個問題有些犀利,都搞得老張很為難,因為經費真的在燃燒啊!

他連遇到了生命危險,都沒這麼浪費世界之源!

「好了好了,各位,今天就到這裡吧。」

「我說了,使用這個功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個代價,我不太能承受的起……裂魂者的災難處理一下,有機會再見!」

張銘將其他人,一個個踢出了蓋亞空間。

只剩下一個老王,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老王,近來……生活可好?」最終,張銘露出微笑,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

「嗨,也就那樣,忙得很。坐飛機要麼飛往東邊,要麼飛往西邊。」王富民從一開始的緊張後,也平緩過來了,就像老朋友那樣隨意的說道,「愈發羨慕盧圖宇那平靜生活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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