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小傢伙很厲害麼?」

一旁柴蓉看著大頭手上,這個毛茸茸的小傢伙,感覺這個小傢伙也太萌了,似乎不像是什麼很厲害的樣子。

胖胖此時心裡早就樂開了花,聽到柴蓉的詢問,滿臉神秘道:

「這東西,可是黃泉奇珍之一,真正的寶貝,吃了它,能消鬼神業障,心生七竅玲瓏,能令鬼神得道,即便是一道殘魂,吃下去也能立刻得以復生。」

胖胖說到最後,嘴巴里饞的都流口水了:「最重要的是,它是黃泉孕育出來的奇珍,據說若是運氣好,能得黃泉的青睞,從此大運加身,黃泉不枯,神魂不滅。」

「這麼說糟老頭……」

丁小乙一聽,腦海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到了糟老頭那張枯瘦的臉頰,以及深黑的眼窩。

但胖胖卻搖頭道:「這只是傳聞,具體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況且沒有大運氣護身,吃下去未必就是好事,因為它既是大補之物,也是劇毒之物,」

顯然正在經歷天人五衰的糟老頭吃下去更大的可能性是被活生生的毒死。

不過即便如此,就憑黃泉奇珍這四個字,趙娘娘也是穩操勝券。

畢竟即便七彩錦鯉的許願之力再強大,和黃泉靈參相比真的差的不是一般的遠。

「哈哈哈,諸位,這可真不好意思了,貌似還沒有人跟我一起下注。」

趙娘娘笑的前撲後仰,看著孟婆呆愣的神情,感覺很久很久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與眾人木然的神情相比,杜子仁的臉上反而春風,看著趙文和臉上露出的喜悅,嘴角不由跟著上揚起來。

「咳咳,諸位,願賭服輸,畢竟誰也沒想到是這樣對吧,不要灰心,再接再厲!」

胖胖看著氣氛瞬速降下來的溫度,只好上前打起圓場。

「呵呵,老身身體不好,先行告退了!」

孟婆黑著臉,一點都不給胖胖面子,轉身拉上還在啃冰激凌的柴蓉就告辭離開。

明明要到手的東西,居然眼睜睜的從眼皮底下溜走,這讓孟婆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不當場翻臉,就已經算是給丁小乙面子了。

哦,不對,應該說是忌憚丁小乙手上的權柄吧。

否則當場搶了東西就跑,也未必不是做不出來,畢竟【輪迴如意】她已經求了太久了。

「小乙哥,下次再來找你玩呀!」

被孟婆拽走的柴蓉,不忘揮揮手朝著丁小乙告別。

「好好好~~」

丁小乙送到門外,堅決不肯再邁出一步,生怕正處於更年期狀態的孟婆反手一記回首掏,自己可就涼涼了。

待孟婆與柴蓉離開後。

鬱壘也動身離開了,不離開幹什麼,鼻子都要氣歪了。

荼荼扭著小蠻腰送他離開,兩人一邊走,一邊還繼續聊著。

鬱壘嘴上說不要緊,小小意思而已,下次賭坑再來。

可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就知道,這次虧的讓他肉疼,畢竟他拿出來的純陰之水,可是花費了很大力氣才搜集來的。

這下真的是一滴都不剩了。

趙娘娘搞了個大滿貫通殺,其餘人也一下索然無味了。

連一點甜頭都沒給,心裡一個勁的罵著黑店。

宰豬都沒這麼宰的。

好在眾人離去的時候,陳老很貼心的為每個人準備了一份食盒。

裡面除了今天的主菜獅子頭之外,還有不少美味的點心,小菜。

也算是一點點安慰獎吧。

至於廣秦王等人的彩頭,早在他們出門前,就被胖胖放在了他們的食盒裡。

除了他們的彩頭之外,還有五件八大夜叉往,下注的彩頭,那是說好的給予他們的彩頭。

以後可指望著他們給自家多拉生意,自然不會在這方面虧待他們。

以至於廣秦王等人離開時,臉上哭的悲切,但嘴角卻總是不經意間露出一副欣喜若狂的笑意。

眾人紛紛離去,唯獨杜子仁反而優哉游哉和趙文和站在樓頂上,粗獷的大手不時在眾人不注意時,搞點小動作。

惹得趙娘娘嬌嗔滿面,狠狠在杜子仁的大腿上掐上一把,這才讓杜子仁老實起來。

看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杜子仁才向著白胖胖一招手:「我的那份呢!」

「啊!你也有份啊?」胖胖一怔,目光看向趙娘娘,見她點頭後,才知道,原來杜子仁居然也是趙娘娘請來的托,難怪下手這麼豪爽。

「我去,老杜,沒看出來啊,你丫的一出手就是【五方令】誠心拉著他們下水的吧。」

胖胖一臉肉疼的把【五方令】還給杜子仁。

心裡原本還想著,這玩意娘娘用不上,不如悄悄黑下來呢。

「呵呵!」

杜子仁一撇嘴:「可別忘了,還有分成呢!」

胖胖一聽分成,又是好一陣肉疼,轉過頭向丁小乙喊道:「別急嘛,小乙關門,咱們分贓!」

就在眾人分贓之際。

從柴木新居離去的一眾人,則一邊罵街一邊吃著餐盒裡陳老精心準備的盒飯。

「虧,真TM的虧啊!」

轉輪王坐在車上,狠狠的往嘴裡扒拉了兩口飯菜,喝上一杯酒水後,心裡腸子都悔青了。

他拿出來的可是秦皇照骨鏡,那可是先秦至寶,就這樣稀里糊塗的給輸了。

一旁平等王何嘗不是如此:「哎,一葉遮目,利益薰心,咱們這次虧大了,老廣你不是說,每次都能小贏麼?」

看著兄弟們朝著自己大倒苦水,廣秦王五人相視一眼,臉色比他們還要悲切。

廣秦王默默看著自己手邊的食盒,心裡一陣冷笑,想甩鍋?做夢。

當即哭喪著臉說道。

「我們哪知道啊,上次還賺了不少來著呢,這次還不是因為趙文和這個殺才,開了個豹子通吃麼。

我早說了,咱們分開壓,誰贏都有得賺,你們不聽,能怪我麼?」

仵官王和閻魔王見狀也跟著符合道:「是啊,我當時要壓趙文和來著,你們不讓,這下虧大了吧!」

幾個人三言兩語把水攪渾了,心裡則是暗自偷笑:「呵呵,你們虧大了,我們可沒虧。」

就在他們坐在車裡,吃著盒飯,討論著這次賭坑該是誰的責任時。

突然車子猛的一個急剎,差點讓他們從椅子上滾下來。

廣秦王第一時間抱緊自己手邊的飯盒罵道:「搞什麼不會開車啊!!」

說著還急忙看了一眼飯盒,確定幾個兄弟沒有發現贓物後,立即趁機會把飯盒塞進自己袖子裡。

司機回過頭一臉無奈的指著前方:「前面有情況。」

眾人一瞧,就見車子前面,一夥鬼兵居然設下了路障。

為首的是一名面目猙獰的鬼王。

「咦,那不是啖獸鬼王麼?」眾人一瞧,認出攔路身份。

剛輸了賭局的泰山王見狀,臉色一黑:「幽冥之地,膽敢設卡攔路,還有沒有王法,牛頭、馬面,待會給我狠狠的打!」

看到著停下來的五菱宏光,啖獸鬼王打了個飽嗝,心想在這攔截了許久,總算是有肥羊上鉤了。

當即提著手上那把狼牙棒邁步走過來:「開門,下車,接受……啊啊!」

話還沒來及說完,車門打開,一記牛蹄就迎面踹在他的臉上。

只見牛頭、馬面從車子裡跳出來。

不等啖獸鬼王明白怎麼回事,迎頭就是一通胖揍。

廖秋之前就說過,論打架,牛頭、馬面絕對是閻羅殿里的輸出擔當。

下手那個黑啊,啖獸鬼王人都沒看清,就被打在地上。

眼見打不過,想要跑,就見牛頭抬腿一腳踩下來,黑亮發光的牛蹄,驟然令周圍空間一黯。

這一腳動作很慢,但是卻可怕的讓人元神欲裂,仿佛周圍幽冥大地都要被一腳踩的沉墜下去。

「啊!!」

啖獸鬼王,只是一個鬼王,哪裡是牛頭馬面的對手,頓時間這名幽冥薄有凶名的鬼王已然被牛頭一腳踩在蹄下,動彈不得。

這時候馬面迎著過來,抬手就是幾個巴掌抽上去,打的鬼王半邊臉都快被抽爆掉。

「別打,別打!牛頭兄弟是我,是我啊,我請你們吃過飯。」

這時候他才看清楚,感情是牛頭馬面,心裡一陣暗罵,怎麼在這裡遇到這倆瘟神了。

然而他嘴裡越是求饒,牛頭馬面打的越是狠辣。

開玩笑,領導就在後面看著呢,這時候你說這話,我想放水都難。

眼瞅著啖獸鬼王被打的嗷嗷慘叫。

車裡才傳來制止聲:「好了!」

聽到這話,牛頭馬面這才停下手,冷著臉站在一旁。

只見不大的五菱宏光里,十位閻王依次下車。

頓時啖獸鬼王腦袋嗡的一聲,感覺腫脹的腦袋,一下更大了一圈。

心裡亂鬨哄的,不由自主的想起來那句話:「你永遠不知道五菱宏光會下來多少人。」

更是想不到,堂堂十殿閻羅,會擠在一輛車裡。

「私設路障,攔路搶劫,誰給你的膽子!」一肚子氣的泰山王上前指著啖獸鬼王的腦袋罵道。

頓時啖獸鬼王趕忙跪在地上求饒:「不是,冤枉啊,我們是奉命行事,是甶孑大帝下令,攔路設卡,追捕兇犯。」

「追捕兇犯??」

十位閻羅一聽是甶孑大帝的御令,心裡咯噔一下,臉色頓時嚴肅起來。

「說說,是怎麼回事?誰人敢惹得甶孑大帝如此惱火?」

都市王趕忙詢問其中究竟。

按說,若是出現幽冥大案,他們十位閻羅居然全然不知,這可是嚴重的失職。

哪怕今日他們都已經告假,可若是甶孑大帝以此參他們一本,他們也吃不消啊。

「就在昨日,甶孑大帝前往血海,商議昭彌法會如何召開,出來一瞧,卻見有人趁著大帝在血海神宮商議的空當。

把門外,大帝的坐騎九頭獅子的腦袋砍下來了四個,至今不知道兇手是誰!

大帝與血河老祖為此大發雷霆,敕令我等追查線索。」

「嘶!!」

聽得此話,十位閻羅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難看起來。

這是可是滔天大案,那九頭獅子可是甶孑大帝的坐騎,寶貝的不得了。

居然被人砍了四顆腦袋,還是在血河老祖的神宮門外乾的,這事情可就大發了。

頓時十位閻羅相視一眼,這案子可不能接啊。

找不到兇手還好,可若是找到兇手,也未必是他們招惹的起的。

能辦成這件事的人,那個不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等等……獅子頭……」

就在這時,剛吃完盒飯的轉輪王臉色突然一下就變了,一把將幾位兄弟拉過一旁,悄悄拿出還沒吃完的盒飯:「你們說,咱們吃的是不是……」

話沒說完,一旁泰山王一把捂住這位老兄弟的嘴。

一股涼風吹來,彼此相視一眼,默默把飯盒蓋上,堂堂十殿閻王,此刻居然滲出了一身冷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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