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麼深夜趕路人,我就是單純出來尋鬼的。」

宋公子搖搖頭,嘆了聲氣:「只可惜,沒尋到啊!」

秦堯:「……」

這怕不是個智障喔。

聽到這麼奇葩的回答,不止是秦堯愣住了,就連樵夫以及他倆閨女都愣住了。

「別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宋公子擺了擺手,帶著一絲讀書人的傲氣,說道:「你們讀過書嗎?」

秦堯抿了抿嘴:「讀過十來年。」

宋公子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逝:「未曾想,你還是個書生?」

秦堯沒好氣地說道:「你說你想說的就是,扯我作甚?」

宋公子無奈地搖搖頭:「會不會說話?知不知道我這叫墊話,意思就是通過一層層的鋪墊,將自己想表達的東西表達出來。」

秦堯:「……」

媽的。

廢話這麼多。

突然就不想救他了。

「公子你就別墊話了,趕緊說罷,我們姐妹也好奇的緊。」大姐張口道。

美人軟語相求,宋公子心都軟了,連忙說道:「《志怪論》中記載,自古書生風流種,從來女鬼愛少年。貌美如花的女鬼,或清純或妖艷的狐妖,都是尊敬書生的。自薦枕席,歡好一晚,天亮之後,各奔東西,美哉,妙哉。」

聽著他一派胡言,看著他滿臉淫蕩的模樣,秦堯終於從記憶中的犄角旮旯翻找出了一段劇情,知道了這貨是誰。

《古之色狼》,宋禮和。

一個看到癔症,沉迷於尋找女鬼歡好,最終被女鬼吃了的蠢蛋。

一想到要救這種蠢蛋,秦堯心裡就老大不痛快,不過看在救人一命的陰德份上,好歹沒有轉身就走,平靜說道:「宋公子說的志怪論,應該是吧?」

明朝家雖暫時未登大雅之堂,但名聲在民間可是不小。

比如說施耐庵,羅貫中,吳承恩這些寫出千古名著的大老,都是明朝人。

因此,各種各樣的怪談在民間很有市場,被廣為傳頌。

「題材上是,但若沒有一點真實情況,又如何寫的叫人歷歷在目,刻畫的栩栩如生呢?」宋禮和興奮地說道:「因此,女鬼與狐狸精,必然是存在的。」

秦堯:「……」

媽的智障。

「宋公子,且聽我一言。」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一巴掌將這逼打倒的衝動,秦堯嚴肅說道:「從來女鬼愛少年,十有八九愛的不是少年靈魂,單純是饞少年身子。這個饞,也不是你想像中的魚水之歡,而是渴望其血肉精華。」

「你這人……我給你說才子艷鬼,你給我講女鬼吃人,簡直驢唇不對馬嘴,宛如焚琴煮鶴。」宋禮和怒道。

「我去你媽的!」秦堯到底是沒忍住,一巴掌重重抽在他臉上,啪的一聲巨響後,直接將其抽在地上。

宋禮和:「???」

老僕人:「???」

三隻鬼:「???」

「少爺,少爺哎,您沒事罷?」老僕人最先反應過來,急忙跑過去將其扶了起來。

「你,你,你這人怎麼能打人呢?」宋禮和半邊臉都腫了起來,滿臉驚懼,目光閃爍的靠在老僕人身旁,衝著秦堯喊道。

秦堯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嚇得宋禮和心臟勐一哆嗦,若非是有老僕人扶著,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媽的,就你這狗膽子,還想與女鬼交合呢。」秦堯瞪著眼睛罵道:「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將你第三條腿打斷。」

宋禮和被氣的渾身顫慄,可對比了一下他們兩個的身材後,瞬間慫了,戀戀不捨地望著大姐與二姐,向秦堯致歉道:「對不住,我向您道歉,是我嘴臭,是我不會說話,您別趕我走成嗎?」

「滾!」秦堯提起板凳就朝他走了過去,嚇得這廝連滾帶爬跑出大堂,轉眼間就逃出了農家小院。

見秦堯的眼睛向自己瞪了過來,老僕人心裡一激靈,迅速追著自家少爺去了。

秦堯默默等候著他們走遠,隨手將板凳丟在地上:「人都走了,你們就別裝了。」

三隻鬼相互看了看,形象瞬間變得恐怖起來,嘴中獠牙凸出,十指指甲瘋漲。

「鏘!」

秦堯翻手拔除斬神刀,全力驅動體內真氣,身軀化作一道金光,剎那間穿過三鬼。

「曾。」

秦堯站在大堂門口,背對三鬼,順手將斬魔刀緩緩插回背後的刀鞘內。

再看三鬼,魂軀僵硬的扭了個頭,隨後魂軀便砰砰砰的碎裂,不成塊的殘魂化作道道流光,飛速鑽進斬魔刀內。

時至今日,對於地師級別的秦堯來說,這種荒山野嶺的小鬼連接他一刀的實力都沒有,最次也得是殭屍王或者是鬼王那種級別的邪祟,才有資格與其一戰……

少焉,出了小院,秦堯大步走在荒野上,翻手間將自己的官印召喚出來,調出明細:

拯救宋禮和,獲得陰德八十點。

斬殺三鬼,獲得陰德二百一十點。

總計二百九十點。

陰德餘額為:肆千久百肆拾陸點……

至於那老僕人,應該是因為在宿命(原著)中就沒死,所以這次並未計算陰德。

「二百九,還不錯。」秦堯心滿意足的收起官印,深刻感受到實力增強帶來的巨大變化。

放在以往,價值二百一十點的boss,低於一百個回合的搏殺根本拿不下來。

但是現在,也就是一刀的事情……

翌日。

清晨。

宋禮和帶著老僕折返而來,看著空蕩蕩的荒野,懊惱的直拍大腿:「都怪那惡漢,昨晚若非是他攪局,只怕我就能心想事成了。」

「少爺,您看看那草叢裡。」老僕童孔驟然一縮,指著前方說道。

宋禮和目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枯骨成堆,暴露於野,觀其形態明顯都是人類骸骨。

「咕都。」

宋禮和咽了口口水,再也不敢抱怨了。

「少爺,那惡漢昨晚可能……不,一定是在救我們,才會那麼粗暴的將我們趕出來。」老僕感慨道。

看著那堆枯骨,宋禮和也不得不承認這事實,只是仍舊心有不爽:「就算是救人,也不必非用這麼粗魯的手段吧?」

老僕人無語,暗道:「就你昨晚那色中餓狼的模樣,不把你打出來的話,你肯定也不願意離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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