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30分。

佳敏拖著愈發沉重的身軀回到阿姨家中,剛剛拿鑰匙打開房門,就聽到主臥內傳來陣陣廝打聲和叫罵聲。

少女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躡手躡腳的向次臥走去。

「你回來了……」就在她手掌觸碰到次臥的門把手時,一名眼角帶疤,面容陰翳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主臥門前,冷冷看著她身影。

佳敏心裡咯噔一聲,腳步僵硬地轉身過來:「姨……姨丈。」

「住宿費該交一下了。」男人面無表情地說道。

「交什麼住宿費,她是我外甥女!」

披頭散髮的陳玉蘭從臥室內沖了出來,厲聲叫道。

「啪。」男人翻手間一皮帶抽在她臉上,責罵道:「你也知道她是你外甥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把她當女兒養呢。」

說到這裡,他內心再度躥起一股邪火,抓著腰帶噼頭蓋臉的再度抽向陳玉蘭:「臭婊子,說起這個我就來氣!」

「姨丈,姨丈,別打了,我交,我交。」佳敏連忙撲身過去,擋在阿姨身前,帶著一絲哭腔說道。

少傾,隨著一筆五千塊的房租到帳,男人心情頓時好了很多,將皮帶穿進褲眼裡,衝著二人說道:「我去上班了,你們兩個趕緊將家裡打掃乾淨,否則等我回來後,如果發現還是這麼亂,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佳敏抱住身軀不斷顫抖的阿姨,連連點頭,滿臉畏懼。

幾個小時後。

半晌午。

佳敏正在廚房做午飯,突然聽到了一聲杯子掉落的聲音,連忙擦著手走了出來:「怎麼了,阿姨?」

陳玉蘭雙目呆滯地看著她,訥訥說道:「你姨丈,沒了。」

佳敏:「???」

鎮子外。

大樹下。

隨著護安宮的四人到來,圍觀人群頓時讓出一個缺口,一名身穿中山裝的男人帶著兩名警察自大樹下迎了過來。

「鎮長。」金龍師加快腳步,率先招呼道。

「金龍法師。」

鎮長眼中帶著一抹驚季,轉身指向直挺挺跪在地上的男子:「他原本是在樹上吊著的,我讓人把他放下來後,他就直挺挺的跪著,整個身軀都僵住了,根本掰不動。」

「是煞氣。」金龍師深深看了眼死者,詢問道:「他是什麼人?」

「是一個毒師,剛放回家,沒想到又重操舊業,結果卻被弔死在了這裡。」

金龍師心神一顫,下意識抬頭看向秦堯。

秦堯微微頷首:「是鬼師父的手段。」

「鬼師父?!」鎮長驚懼道。

「你是鬼師父的信徒嗎?」秦堯抬目問道。

鎮長連忙搖頭:「當然不是,我又不是那窮凶極惡的匪徒。」

「不是她信徒不用擔心,除了和他作對的人外,他只殺自己的信徒。」秦堯說道。

鎮長撓了撓頭,詢問道:「我想知道的是,信徒們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知道。」秦堯解釋道:「但就像人們明知道吸煙有害健康還是會吸煙一樣,總感覺厄運不會那麼巧的降臨到自己頭上。」

鎮長:「……」

「宇亮!」這時,陳玉蘭帶著佳敏來到這裡,衝著跪在地上的死屍喊道,聲音悲慟。

「是你。」佳敏目光掃視過人群,很快便看到了秦堯。

「他是你姨丈?」秦堯詢問道。

佳敏點點頭,遲疑道:「他怎麼死的?」

「被鬼師父所殺。」秦堯回應說。

佳敏渾身一顫:「是因為我嗎?」

秦堯微微搖頭:「不是,是因為他的身份。你昨晚不在家,剛好躲過一劫。」

佳敏忽而渾身發冷:「您的意思是……鬼師父在我阿姨家裡,夜間的時候對我姨丈下了詛咒?」

秦堯:「看情況來說是這樣,現在方便帶我去你阿姨家看看嗎?家裡必然有邪物在。」

「邪物~」陳玉蘭身軀一顫,勐地抬頭:「昨天晚上,我老公拿回來了一個可怕頭像,說是他們的保護神。」

「問題應該就在這頭像上面。」秦堯開口道:「你們兩個誰帶我回家一趟?」

「我去吧。」怕有危險,佳敏當即說道:「阿姨,你留在這裡操持姨丈的身後事吧。」

陳玉蘭看了眼直挺挺跪在地上的丈夫,無奈頷首。

讓外甥女來處理丈夫的身後事,顯然不合情理。

少焉,當佳敏帶著秦堯離開後,金龍法師來到陳玉蘭面前,沉聲說道:「夫人,你丈夫是被邪神殺死的,必須要進行送煞儀式。不將煞送走的話,他會攪得你不得安寧。」

「怎麼送煞?」

陳玉蘭喃喃問道。

「今晚,送肉粽,跳鍾馗!」金龍法師肅穆回應。

轉眼間。

陳玉蘭家中。

佳敏拿鑰匙打開房門,帶著秦堯直奔主臥而去,伸手指著床頭櫃說道:「阿姨說的應該就是這裡。」

秦堯大步來到床頭前,伸手打開床頭櫃,卻見其中擺放著無數亂七八糟的玩意,唯獨不見陳玉蘭所說的怪物頭像。

「再給你阿姨打個電話。」

「好。」佳敏說著,連忙掏出手機,撥通了陳玉蘭的號碼。

「喂,佳敏。」

「阿姨,你確定那頭像在床頭櫃裡面嗎?」佳敏迅速問道。

護安宮內,陳玉蘭看著阿昌和阿火給自己丈夫換上新衣,語氣堅定地說道:「我確定!怎麼了,沒找到嗎?」

「沒找到。」佳敏如實說道。

陳玉蘭微微一驚:「是有人拿走了,還是它自己跑了?」

「都有可能,都很麻煩。」

秦堯開口道:「這兩天恐怕非比尋常,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護安宮。」陳玉蘭說道。

秦堯:「那還好,待在護安宮別出來,至少在鬼師父風波未曾平息之前,不要出來。」

陳玉蘭:「可是……金龍法師說我是事主,讓我拜完鍾馗就帶著黃符回家,待在家裡不出來。」

「沒事,你就說我說的,你待家裡會有危險。」秦堯不假思索地說道。

原著中,鍾炎火連鬼師父的布局是什麼都沒看出來,甚至不清楚鬼師父的目的所在,還是靠中邪的陳玉蘭畫出的東西作為指引,讓阿昌破解後,才知道自己已入局中。

而秦堯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什麼局,更清楚鬼師父想要搞什麼鬼。

因此對他而言,這就是一場開卷考,除非他犯蠢,或者是什麼都不做,否則鬼師父很難從和他的鬥法中占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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