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是誰在亂放歌!」

跪地的兩個中年男子之一突然站起來,氣急敗壞的大叫。

這一吼,兇巴巴的,一下子,一個小女孩從大堂後門跑出來,跑向了門外的張鍇。

瑤瑤?

張鍇看到小女孩,眼睛都直了。

這丫頭,怎麼也來了?

而且,還這麼戲弄兩個堂伯!

「給我站住,你是誰家的孩子,有沒有規矩?」中年男子怒吼張瑤。

張瑤突然腳步一頓,對著中年男子吐舌頭:「大漢奸,渣男。」

說完,張瑤跑到張鍇面前,抱住腿,委屈道:「大哥,他吼我。」

張鍇哭笑不得,不過卻也覺得心中痛快。

瑪德,連張姓都不想要了,這還說個雞兒的親情,那就是外人。

伸手抱起張瑤,張鍇道:「別怕,有大哥在。」

張瑤連忙抱住大哥脖子,甜甜的在張鍇臉上香了一個,然後得意洋洋的看向中年男子,吐舌頭。

中年男子臉色沉下來,一轉身,看向了張鳴人等。

「鳴人,這就是你用來戲弄我們兩兄弟的嗎?是不是太幼稚了。」

張鳴人面無表情道:「幼稚總比不認爹,不認祖宗要可愛的多。」

「你!」

「哥,跟他廢什麼話,一個小山村的窮人,一輩子窩囊,沒出息,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能。」另外一個中年男子也站起來,恨恨的說道。

生氣的中年男子頓了頓,突然笑了:「也是,我和你們扯什麼扯,差點被你忽悠了,這老頭子死了,雖然我不認他,但明面上,他依然是我的父親,他的遺物,必須是我們的,你拿著可不符合法律,所以,把東西交給我,否則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為我們做主。」

「不錯,不拿東西出來,我們就報警,鳴人,好歹也是幾十年的兄弟,現在老頭子還沒入土為安,你們也不想鬧得很難堪吧。」

張鳴人氣急敗壞。

老婆說這倆是畜生,還真沒說錯。

這是完全要撕破臉啊。

一時間,張鳴人對這兩人徹底失望了,甚至有些厭惡。

這種人,也不配姓張。

「好,這就是二伯的遺物,你們拿走吧,從今以後,你們就不再姓張,我張家會把你的名字從族譜中除去,記住,你們枉為人子,不會有好報應的。」張鳴人把一個小盒子扔過去,冷冷開口說道。

接住盒子,兩個中年男子都是大喜,懶得回應,直接打開盒子,探尋其中的信息。

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老頭子生前,怎麼也不願意給,如今人死了,誰也不能攔住他們尋祖歸宗。

從小,兩個人就知道,母親和這個山村的人不一樣,教導他們的更是山村人都無法接觸到的知識,讓兩個人總覺得高人一等。

長大後,外出打工,了解外面的情況,兩個羨慕榮華富貴,心高氣傲的人,格外的想知道母親家族的情況,親生父親的家族情況。

只要能認回去,那他們就一下子跨越底層民眾,成為有錢有勢有身份的人了。

然而沒多久,兩個中年男子面色大變,甚至臉色變得有些慘白。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張鳴人,你偽造老頭子的遺物,你把真的遺物還給我。」一個中年男子忍不住了,看向張鳴人怒吼。

張鳴人道:「東西是不是偽造的,你可以找人鑑定,幾十年的老信紙了,還有二伯母的親筆筆跡,也不是我們能模仿的出來的,你們身為親生兒子,難道看不出來。」

中年男子咬牙切齒:「但這不是我們想要的,張鳴人,你騙我們。」

「對,這不是真的,我們怎麼可能是,是……」另外一個中年男子說不出話來,但眼中的失望和驚恐,簡直都要溢出來了。

「信中有地址,你們可以根據地址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去了就知道,還有,今晚之後,你們不再是張家人,立刻給我滾出張家,如果再讓我們看到你們,後果自負。」

話是張鳴人說的,但是他身邊的幾個叔伯,也都是一樣的表情。

這倆雖然不是親生血脈。

但幾十年的養育之情啊,是個人都不可能反目成仇。

所以,養不熟的白眼狼這句話,老祖宗真是沒發明錯。

兩個中年男子有些畏懼了。

都是這裡長大的,他們還真怕張家人對他們動手,真要被打一頓,那就太憋屈了。

猶豫一下,兩人不甘心的轉身就走。

雖然名聲不好聽,但兩人還是想去尋找看看,如果還有親生家族的傳承在呢,那也是比現在的身份要好得多的富貴啊。

「小子,這兩個人,身上有孽煞,嘖嘖,缺德事干不少啊。」

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在張鍇耳朵邊響起,是柳二娘的聲音。

張鍇眼神微動。

孽煞,是做了壞事,喪盡天良,惡果纏身的外顯。

這種東西,不僅僅是自己做壞事會被糾纏,直系親屬,哪怕後代,只要孽不消除,就會一直傳承下去,成為一種潛伏的威脅,平時看著無事,可一旦霉運當頭,極有可能,遭受很可怕的惡果。

白雲觀傳承的書籍中就有類似的記載。

這一類,被命名為,命中犯煞。

如此看來,母親說的信中內容,應該沒錯了。

所謂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惡之家必有餘殃。

漢奸不僅自己遭受惡果,還牽連了子孫後代。

不過這樣一來,張鍇就心滿意足了。

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這不正是天理昭昭嘛,舒坦了。

「瑤瑤,我們回去。」

至此,事情算是了結,張鍇也不打算多插手了。

之後的時間,葬禮按照秩序完成,在悲哀過後,親朋各自回家。

畢竟活人還要照常的生活,就如太陽,不管是陰天,還是晴天,依舊會不停的輪轉,生命不停止,打工打到死。

張鳴人一家,也離開了村子,回歸了縣城,繼續平凡的生活。

而張鍇和家人歡聚幾天後,再次踏上了旅途。

不是張鍇不想在家,而是身上的詛咒,真的是個定時炸彈,哪怕家人都得到了替靈符的加持。

可替靈符又能替代幾次威脅?

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家人,踏足變強之路,用真正的實力,庇護家人,一世平安。

然後,張鍇又回到了武當山。

看到了走路一瘸一拐,腦袋也被包紮,但是臉上笑的跟菊花一樣的老算命。

張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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