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就一個流浪漢,卡可是都市精英,這能比麼?」

黛西當即就嗆了索爾一句,雙手抱住高聳的胸,不滿的哼聲說:「還有提醒你一下,你現在穿的吃的,可都是我們好心給的,別要求太高。」

「我怎麼就流浪漢了?不知所謂的凡人。」

索爾吞下嘴裡的牛肉,擦了下嘴角油漬,操起一隻炸雞雞腿,粗獷的臉容浮現認真之色,略帶威嚴的說:「再重申一遍。我是至高無上的奧丁之子,手掌雷霆的雷神索爾,未來的九界之主。」

桌上的眾人臉色自然,像是習以為常了,默默的低頭繼續進餐。

索爾見沒人搭理他,不由有點氣餒,以往他所到之處,可都是伴隨各方外星種族的敬畏和臣服,結果來到這地球後連人都不如了。

「好了,趕緊吃吧。吃飽再說。」簡出聲安慰說。

索爾沒有搭話,悶悶不樂開始啃咬手上的雞腿。

凱爾看的暗自搖頭。索爾如今真的一點神力都沒了,連體質也變得如凡人一般孱弱,就算故意流露神力也無法洞察到他的身份。

凱爾能看到索爾身上,那代表神族的紫色能力卡還存在,可此時卡牌沒有一點光輝,灰濛濛的處於失效的封印狀態。

奧丁竟然能封印紫色品質的能力卡,還是說只能封印神族系的神力?

凱爾暗暗思忖,挑起眉頭,和奧丁或古一這種層次的老怪物相比,就能更明確的知道與宇宙頂尖強者的差距有多大。

關於卡牌品質。紫色之上,是金色;金色之上,是無色。

每往上一階都是一個天塹的提升。

凱爾暫把紫色品質,比作星球級,也即擁有紫色能力卡,就已經足夠在一個星球上橫著走。擁有稀有紫色前綴的能力卡,已經站在目前地球的戰力天花板。

他,綠巨人,恢復神力的索爾,暫且就處於這個半無敵的領域。

之所以是半無敵,主要是因為金色或金色品質以上的能力卡持有者,以這片星空來數,也實在太少太少了。但數量少,不代表不存在……

凱爾慢調梳理的咀嚼餐食,一邊思索琢磨著事情,可旁邊一隻強壯有力的手臂突然伸過去,熱情的搭上了他的肩膀。

索爾另一隻手持杯,仰頭灌完一杯大啤酒後,豪爽的順勢將玻璃杯給砸碎在地板上,哈哈大笑的高聲說:「味道不錯,再來一杯!」

杯子的爆裂聲,還有怪叫聲,讓餐廳內的其餘顧客和服務員齊刷刷的投去異樣目光,本處於角落餐桌上的一行人瞬間成為了目視焦點。

「那個,我們會賠的。」簡急忙解圍說。

黛西沒好氣的盯著索爾,壓低聲音說:「拜託,你能不亂摔東西麼?還說什麼奧丁之子,神就了不起啊,就能亂砸東西。」

「好吧,我儘量控制。」索爾也知道自己做錯事了,訕訕的嘆了口氣。

「再來一杯是吧,給,喝吧。」

凱爾笑了,將自己沒喝過的一杯啤酒推了過去。

「好,你這個朋友,我交了。」索爾眼睛微亮,猛拍凱爾的肩膀,單手舉起杯子,仰頭又是噸噸噸的一口飲盡。

黛西和簡原本還怕索爾這粗人,用力過猛,不知輕重的將凱爾給拍傷了。

結果,她們意外發現,凱爾臉容平靜,連肩膀在索爾的幾個重拍下都沒有撼動絲毫。

索爾搭著凱爾的肩,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詢問說:「對了,你們剛才說,這裡是地球對吧?」

面對這個白痴一樣的問題,黛西翻了翻白眼,「大哥,又怎麼了?」

「沒。如果是地球的話,我有一位老朋友,應該生活在這裡。」索爾深吸口氣,略期待的問:「你們認識凱爾麼?」

這個問題出來,整個餐廳又沉寂了下去,而後有不少人暗中搖頭的發出笑聲。

黛西扶額,當做笑話的說:「你確定……凱爾先生是你的老朋友?等一下,我們所說的,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怎麼了,他不是銀髮麼?看起來很年輕英俊,有我當年的一點風範。」

索爾自說自誇,指了指身旁的凱爾說:「和他有點像。」

「很多人都這樣說。」見幾人看向他,凱爾淡然一笑,從他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緒。

簡收回目光,對索爾說:「如果你說的是和平象徵,別說我們認不認識,就是這世界上估計都沒誰不認識。」

「和平象徵?那肯定就是他了,他可是以凡人當上我們神域的守護者,到哪都會發光發亮。」

索爾說的這句話,剛好說到凱爾的心坎上了,心裡很是舒暢,暗暗感慨沒浪費時間特地過來走一趟。

當然,這也是給足了奧丁面子。

索爾高興說:「既然認識,那你們有凱爾的聯繫方式麼?不是有電話什麼的,現在打電話叫他過來,他可是說過去到地球會好好接待我。」

我這不是正接待著你麼?

凱爾暗自吐槽。

黛西繼續施展毒舌,攤了攤手說:「各位,我覺得應該再帶他回醫院。他不止有中二病,還得了很嚴重的臆想症。」

簡這次認同的點了點頭,聯繫和平象徵,還叫他出來?估計這世界上還沒幾個人可以做到。

返回的艾瑞克剛巧聽到交談,像是在開玩笑的微笑說:「好了,這頓我出錢,就當替遠在紐約的凱爾先生請了。」

「導師萬歲。」黛西雀躍歡呼。

簡眉頭微皺,沉默的看了看凱爾、索爾,還有艾瑞克,這一瞬間像是明悟了些什麼,只是還沒有完全確認。

畢竟假如猜測成真,那也實在太驚世駭俗了!

……

紐約,住宅區出租樓。

埃迪在床上呼呼大睡,嘴角掛著口水,在做著早日作為當紅記者迎娶白富美的美夢。

突然之間,所處房間……不,應該說整棟大樓,都宛如地震的劇烈搖晃起來,所有家具燈飾都在左右搖晃不止。

『啪塔!』

當床頭的鬧鐘摔落在地,埃迪從夢中驚醒,魚打滾的從床上挺起身來,下意識的找拖鞋穿。

他還未穿上鞋,又一聲巨大悶響,還有強烈的震動感再度從隔壁房間傳來。

「隔壁搞什麼?拆遷?」

埃迪心慌失措,渾身只穿著一條斑馬褲衩,穿上拖鞋踢踏著就往房間門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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