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開本想將自己從片場裡帶出來的被單、旗袍、內褲什麼的還給董妮。

可一離開片場,董妮就逃也似的上了一輛計程車,然後立即就讓司機開車,根本不給徐開給她東西的機會。

見計程車走遠,潘小偉有些失落的問徐開:「余哥,你覺得我還有希望嗎?」

「嗯……我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去追你駕馭不了的女人,因為那樣的話,你會處處被動,變得卑微,甚至會失去自我。」

誰想,見徐開讓他放棄董妮,潘小偉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這逼要跟我搶小妮,他想勸我放手,然後他好趁虛而入!」

基於這樣的想法,潘小偉趕緊一臉警惕的說:

「我和詩詩初中就認識,高中當了三年同學,又一起考上了央戲,我們的感情很深,再有291天,她就是我女朋友了。」

「你別看我們昨天大吵了一架,但我已經意識到我的錯誤了,以後我會體諒詩詩、包容詩詩,她肯定會原諒我的。」

「我們最終一定會在一起的!」

「那你加油。」

言畢,徐開直接轉身離開,懶得再理潘小偉這隻死舔狗。

而潘小偉則用眼神在徐開身上畫了三個重點號:「他是得到小妮初吻的男人,我最大的競爭對手,我的敵人!」

……

見徐開拎著一個紙袋過來,崔敏問:「你手上拿的什麼東西?」

「我的戰利品。」徐開開玩笑說。

「戰利品?」

崔敏聽言,微微皺了下眉,但也沒有多問。

因為徐運他們下午還有戲和一些瑣事要處理,徐開和田海棠便打了一輛計程車回家了——GL8徐開留給徐運他們了。

話說,最近這輛GL8差不多已經成為徐運的辦公車了。

徐開想再買一輛車,作為自己的座駕,GL8就給徐運好了。

可問題是,這車好買,但徐開和田海棠都沒有駕照,買回來了,誰開?難道請個專屬司機?

「要不然,去考個駕照?」

……

回到芙蓉村,徐開先去山腳下的項目部看了一眼。

項目經理跟徐開說,最多兩個月,左側的那條車道就能通車,如果不出意外,三個月就能全面竣工。

回到家中,徐開拉著田海棠在自己家裡家外仔仔細細的走了幾遍。

然後徐開跟田海棠說:「我準備等路修好了以後,找點人把這些垃圾破爛柴火收拾一下,再找有關部門引一條煤氣管道上來,以後咱們家取暖和做飯就不用柴火了,然後畫出兩塊園子種點瓜果時蔬,在東面那片空地開闢一個小魚塘養點魚,再在魚塘邊上養點雞鴨鵝和別的食材。」

「你覺得怎麼樣?」徐開問田海棠。

田海棠重重的點了下頭,同時還「嗯」了一聲。

很顯然,她喜歡這樣。

……

晚上。

徐開第二次給田海棠扎針。

與上次準備得不充分不同,這次徐開再見到田海棠時,她已經洗完澡,並且穿上了徐開給她買的粉色長袖翻領連體睡衣。

生平第一次穿睡衣,讓田海棠很不自在。

徐開也覺得田海棠哪裡有點彆扭。

仔細一看,徐開不禁笑了,田海棠的睡衣裡面竟然還穿著她平時睡覺時穿的舊T恤。

「睡衣裡面是不用穿衣服的,睡衣就相當於你平時睡覺時穿得衣服,所以它才叫睡衣。」徐開笑著對田海棠說。

田海棠臊了個大紅臉,趕緊逃到屏風後面換衣服去了。

借著這個時間,徐開將銀針一一消毒。

等田海棠再出來,貼身的純棉睡衣將田海棠的好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

這讓白天演了半天床戲的徐開有些血脈噴張。

害怕自己出醜,徐開趕緊把頭別開,說:「開始吧。」

田海棠聽言,就像上次一樣坐到了床上。

徐開走過去,持針蹲在田海棠的小腿邊。

抄起田海棠柔若無骨的腳踝,不給田海棠反應的時間,徐開就精準認穴,以氣御針,快速出針,豪不拖泥帶水……

可徐開扎著扎著,搭在田海棠大腿上的睡衣底擺突然就滑了下去!

徐開下意識的往那裡一瞥。

結果,徐開的鼻血「噗」的就噴了出來!

心不平,手便不穩。

這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徐開那穩如老狗的手也偏了一絲。

「疼~」

田海棠驚叫出聲,她大腿上也有細密的血絲流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

徐開連忙拿過衛生棉手忙腳亂的幫田海棠擦拭著血絲。

大腿被徐開這麼觸碰,讓田海棠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很快她撐在床上的雙手一軟,然後整個人就躺在了床上。

結果,田海棠的睡衣底擺徹底滑落到了她的身體兩側。

正在幫田海棠處理血絲的徐開,這回看得就更真切了,鼻血也噴得更猛烈了。

也就是知道田海棠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性格,否則徐開鐵定會認為田海棠這是在勾引自己,讓自己犯錯誤。

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徐開才將自己的目光移開,然後責怪道:「誰讓你把短褲也脫了,快去穿上!」

田海棠很委屈,要是能說出話,她肯定會說:「是你跟我說的,睡衣裡面是不用穿衣服的,它就相當於我平時睡覺時穿得衣服,你還怪我。」

看著田海棠委屈的小樣子,徐開心裡直呼:「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你可千萬別再逼我了,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田海棠穿上短褲再回來時,就看見徐開已經將自己的眼睛蒙上了。

其實——

徐開這樣做,並不是因為他是君子,事實恰恰相反,這是因為他心虛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進而會傷害到跟白紙一樣單純的田海棠。

可徐開錯了,不蒙上眼睛還好,眼睛蒙上了以後,他腦中反而全都是剛剛讓他終生難忘的靚麗風景。

好不容易給田海棠針灸完,平時跑一萬米都不會出汗的徐開,已經是汗流浹背了。

慌慌張張的收拾好醫藥箱,連話也不敢跟田海棠說一句,徐開拎起醫藥箱就往外走。

田海棠很敏感,她以為自己哪做錯了,惹得徐開不高興了,所以,見徐開什麼都不說轉身就走,她急道:「你……我……」

可雖然比之前多說了一個字,但田海棠最終還是沒能完整的將她想表達的意思給表達出來。

不過這已經足夠叫醒徐開了。

徐開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像平常一樣笑著說:「我才想起來,我爐上的藥快到時間了。」

「原來是這樣。」

田海棠放鬆下來。

「早點睡。」

徐開轉身繼續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徐開突然停下,然後頭也沒回說:「海棠,要不我今晚就住在你這吧?」

「嗯?」

田海棠不懂,徐開不是急著要去看藥嗎,怎麼又要在她這裡過夜了?

「沒什麼,我說笑的。」

言畢,徐開就想走出田海棠的房間。

可就在這時,田海棠卻輕聲吐出了一個「嗯」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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