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早操結束,各排都忙碌了起來。

所有人的節奏明顯快了很多,陳東雖然搞不清情況,但也不自住的加快步伐。

不過他的被子早就弄好了,只是簡單把床單拉平,便端著臉盆,打算去水房洗漱。

陳東原本以為自己應該是七連速度最快的了,沒想到剛進水房,高城也在裡面。

「連長好!」

陳東簡單的問好後,便在一旁打水。

在部隊有兩個地方是不興敬禮的,一個是水房洗漱時,一個是廁所那啥時。上次與張天寶他們在水房遇見營長,那是因為他們並不是在洗漱時間,所以撞見還是得敬禮。

不過這回不同,早操結束是整理內務和洗漱時間,故陳東簡單問好即可。

「嗯,你很快啊!」

高城正刷著牙,嘴角都是泡沫,看見陳東這麼快來洗漱,也很驚訝。他和陳東不一樣,身為連級以上主官都是有通信員、文書配置。

每日通信員、文書在早操期間,他們都會跟著起來,雖然不用出早操,但會去連部的臥室,把連長、指導員的被褥全部收拾好。

等白天他們帶出訓練,一人跟著主官出門,另一人值守。值守的時候,更是會把他們臥室打掃的乾乾淨淨。

陳東是沒想到這點。

不過連長都向他問好,不回復下也不好:「別提了,連長。昨晚失眠了,一晚上沒睡,閒著沒事,就在早操前把被子都疊好了。」

「這樣啊!」

高城漱了漱口,把水吐掉後認真的說道:「這次春季演習挺重要的,你可以好好發揮。」

「演習過程中,團長等領導都是全程參與,如果表現好,對你對連隊都有好處。」

不說這個還好,高城越是強調了此次演習的重要性,陳東反而更慌。

他不是慌自己發揮不好,而是怕許三多搞事情。

「我知道了連長,放心,我會盡力的。」

陳東沒敢說什麼保證完成任務之類的話,有許三多的存在,其中的變量太大,只能說自己盡力而為。

自己如果真說保證完成任務,到時候啪啪啪被打臉,那就尷尬了。

高城仿佛沒聽出陳東的言外之意,還以為他是對自身實力不自信,於是拍了拍他肩膀:「你別有壓力,這次演習的任務都不算太難。」

「憑藉你目前掌握的科目水平,發揮正常,成績肯定不差。」

「你才學習了這麼點時間,能有這成績已經不錯了。相信你再過兩月,肯定能和伍六一差不多。」

好傢夥,這帽子給我戴的。

陳東都有點聽不下去了,倒不是他不喜歡聽好話。只不過陳東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人。

伍六一是伍六一,陳東是陳東。他不想什麼事情都和其他人做比較,他來鋼七連也是為了提升自己弱點,為參加後續老A選拔打基礎。

他可不是為了和誰較量,分個高下。

努力提升自己,把自己打造鍛鍊的更加優秀,做一名優秀士兵,這就是目前陳東的大致想法。

個人努力尋求進步,和與他人競爭分高下而努力訓練,這兩種是有很大區別的。

不過陳東也能理解,高城畢竟是鋼七連的主官,他還是比較信奉兩兩競爭關係,通過競爭彼此激勵對方,從而達到共同進步。

「連長,我知道,會努力的。」

「那個……我已經洗漱好了,那就先走啦。」

畢竟對方是連長,他也不好反駁什麼,便順著高城的話回應了一句。然後趕緊把臉洗了,打算離開水房。

有個領導在邊上,幹什麼都覺得彆扭。

「嗯嗯,加油,我看好你。」

等高城同意後,陳東立馬撒腿就跑。

等他回來後,班裡其他人被子也都收拾好了,一個個擠著去水房洗漱,水房瞬間擠滿了人。

不過秩序上還很井井有序,有位置的人都會讓其他人打盆水,然後那人再端著臉盆蹲在一旁洗漱。

彼此互相禮讓,雖然水房不大,但很快所有人也都洗漱完畢。

陳東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幹嘛,於是傻站著等史今他們回來。

和他一起的還有許三多、白鐵軍。

三班裡,他們三個都是新兵,對這些都不了解。

等到其他老兵都回來後,他們率先拿著小馬扎在宿舍過道坐下,陳東三人也學著拿起馬扎,跟著排好隊形做好。

伍六一和甘小寧坐在了第一排,陳東和白鐵軍在第二排,後幾排是幾名老兵,許三多比較突兀,自己拿著馬扎坐在了最後面。

史今忙乎好後,也拿著馬扎走了過來,看了許三多一眼,面無表情,打開馬扎坐在了隊列正前方。

史今沒有準備什麼筆記本,正對著班裡人,也跟著坐直:「人都齊了吧!」

伍六一回頭看了一眼:「都齊了。」

「好,那我就長話短說。」

「今天連長在早操時候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老兵同志都知道。」

史今挨個看向了陳東他們,然後說道:「主要就是你們三個。」

「我先給你們介紹下,你們也別緊張。」

史今指了指窗外:「每年這個時候,我們團都會在駐訓場組織一次春季演習,不過說是演習,其實是次大練兵。」

「大練兵?」

陳東不由反問了一句。

「嗯!」

史今點點頭:「就是次團協同訓練,進行一次團協同,看看各營連之間的配合。」

「這點不算難,按照日常展開即可,關鍵在於練兵,也就是一種考核。」

「在團協同過程中,團里會穿插對我們各營連進行考核,這是春季演習的重點,考核的科目都是大家日常訓練過的。」

「像咋們鋼七連,主要考核就是戰鬥分隊展開,移動射擊,整編制的潛伏偽裝。大家只要好好做,不會有太大問題,所以大家別有壓力。」

等史今介紹完所謂的春季演習後,陳東靈光一閃,終於想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尤其是聽到整編制的潛伏偽裝。

「特麼的,這不是就兩個雞蛋引發的血案嗎?」

陳東此事頓時感覺一座大山壓在肩上,回頭看了一眼背後的許三多:「真不讓人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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