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第二關過去已經過了了三天兩夜了!

在這期間內,他們先後又經歷了難以想像的難關。而且這些難關開始,已經是完全模擬實戰。完全沒有任何情報提醒,完全靠自己走一步算一步。

第一天完成第二關任務後,跑到新的聯絡站,直接接到兩個任務,花了整整一天才完成。

第二天上午,接到的任務是趕往一處匯合點。

陳東記得當時他們隱蔽接近一處密林邊緣,卻發現敵人正在密林外嚴陣以待。

後來陳東狂奔一公里,繞過敵人,這才到達控制點。下午陳東他們所在的小隊在一處人跡罕至的地點準備渡河時,又在望遠鏡中發現敵人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在對岸等著他們。按照當時的地理條件,敵人必須提前繞行二十多公里才能到達那裡設伏。

當時所有人就意識到了,小隊的行蹤始終被敵人掌握。

幾人想來想去,疑點最後集中到每人手腕上由比賽組織方配發的無線電求生裝置。

這種裝置在隊員陷入絕境而無法求生時,只要把裝置上的密封條撕掉,救援隊就會及時趕到,而撕開密封條也意味著這個隊員放棄了比賽資格。雖然密封條未被撕開,但它微弱的無線電波可能被時刻在他們頭上盤旋的敵直升機逮著了。

為對付這種「合理」的電磁泄露,他們突襲了一直小分隊,從他們一些行李中,主要是睡袋上的鋁箔條撕下來,包在求生裝置上,用土方法實現了「電磁屏蔽」。

後續一天也好不到哪去,他們也發現了,這次的競賽沒有準確的關卡,都是根據他們的進度隨機安排的。

距離競賽結束還有一天一夜,幾人正在一處橋頭岸邊樹叢歇息。

這幾天,他們的食物都已經吃完了。陳東之前抓的兩條蛇,被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他們想過在抓點小動物之類吃吃,但時間上根本不允許他們有時間尋找食物,所有的任務時間安排的都特別緊湊。

「老子這次回去,正好休假回家看看老婆孩子。」

袁朗見幾人疲憊的面容,故意笑著開導。

不過他也沒有說謊,他的確準備要休假了。

陳東和伍六一聽了都笑了,在隊里袁朗可能愛開玩笑。但在執行任務過程中,沒見過袁朗動不動說什麼老子,特麼之類的粗話。

而不遠處的吳哲剛剛審問完一名被他生擒的守軍,他過來說道:

「我們算是撿了個便宜,已經有五支隊伍過去了,這裡的警報已經解除,原有的十二人也減為四人駐防。」

「就是說,我們確實已經落後了?」

吳哲對袁朗點點頭:「還有三個隊棄權了,他們的意思是,我們也應該棄權,反正沒機會爭第一了。」

袁朗搖了搖頭:「今年參賽隊特別多,棄權隊自然也就多,可不包括我們。」

陳東看出了大家的某種情緒,他突然在身後蹦了兩蹦。

袁朗一臉蒙圈:「你小子又發什麼瘋?」

「看你們一個個士氣不行,給你們打打氣。」

陳東笑了笑,還邊蹦邊做鬼臉,像個小孩一樣。

袁朗有點哭笑不得:「你別動了,先老實呆會,知道你體能好,但也不能這麼浪費。」

「不過話說回來,你小子記性也好,在軍校沒少去圖書室吧。在這種情況下,你有什麼想法。」

聽到袁朗的問話,陳東也靜了下來,吳哲和伍六一也望了過去。

他們中,袁朗和吳哲的確也上過軍校。但他們都是特定專業,只把自己課學好了。

陳東這點稍微不一樣,憑藉自己的記憶力優勢,他還真沒少看書背書。許多資料和戰役指揮的分析也看過,只不過沒有實踐罷了。

雖有點紙上談兵的意思,但他還真有一點想法,稍微想了想後,陳東開口說道:「不能走標定的途徑,地理環境複雜,沿途守軍就算放鬆警惕了,跟咱們也是三十比一的數量優勢。」

袁朗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個說法,然後說道:「走哪?」

陳東指著一邊:「最近的路是水路。」

吳哲早已經亮出了地圖翻看了。

在最後這一天一夜的任務中,聯絡站提供了簡易地圖。任務只有一個要求,各隊以最快速度到達終點。

誰速度最快,誰評分最高,名次自然也就更高。

而袁朗早把地圖刻在了腦子裡,稍微回憶了一下後,皺了皺眉頭:「水路是個弓弦,可水路也完全沒有叢林遮掩。」

陳東嘿嘿一笑:「要的就是沒有遮掩。沒有遮掩,守軍反而放鬆警惕。」

伍六一湊了過來,搞不懂他的想法:「可我們沒有船啊。」

「不用船,那反而暴露目標。」陳東望了望伍六一:「我記得在隊里我們都拿到了一級潛水證,這裡跟咱們要去的地方又是個順流。」

伍六一倒吸了口涼氣,掃了一眼那條貌似平靜的河流。

吳哲戳著地圖忽然嚷嚷了起來:「鐵錘,這是條半地下河!你知道它的水溫是多少嗎?咱們現在撐得住體溫流失嗎?」

在現在體力消耗如此嚴重情況下,體溫如果再流失,是很致命的。

陳東冷靜了一下,說:「這是水路的另一個好處,按這河水流速,咱們漂流到重點設防的F4區時已經是晚上,到時候又少不得對付紅外夜視儀器,水溫低,咱們體溫也低,興許能不被夜視器材發現。」

「降低自己的體溫?你怎麼想得出來?」吳哲奇怪地問道。這一問,陳東便笑了,伍六一也跟著笑了。

袁朗也暗暗地笑了,他望望陳東,望望吳哲,又望了望伍六一:「大家意見?」

伍六一點頭說道:「可以試試。水面浮力正好減輕我們的負荷,這正是個好處。」

吳哲也同樣點頭同意,說道:「好像還挺誘人的。可人能承受的極限在我心裡有個精確數據。」

「既然大家沒有意見,那就這麼干吧!」

袁朗一錘定音,所有人開始行動起來。

四個人弄來了一段枯木,放進了河裡,隨後檢查了一番裝備,該密封的密封好,然後就下水去了。他們估摸著,不會有別的隊這麼乾的。

那幾名名亡實存的守軍,在橋頭看著陳東他們攀著那棵浮木,順流飄下。

這時橋頭掩體里的電話響了。

一個守軍說道:「你去接吧,我已經死了。」

另一個翻了個白眼:「你認為我還活著嗎?」前邊的那名守軍只好說:「那我們只好指望他了。」

他們說的是那名被生俘後綁在那裡的士兵。

那士兵只好極力地掙扎著,往橋頭掩體蹦去,那樣子像極了謀朝某屍在一跳一跳地走。

……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