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很大的客運船,楊昭來到甲板之上,看著兩邊迅速划過的景色,感覺心情分外舒暢,這是她第一次坐船,坐的居然還是古船。

就在這時,聽見旁邊有人叫她。

「你是楊昭姐姐嗎?」

楊昭回頭一看,原來是小魚姑娘,當初就是這個小姑娘為她開的脈。

「小魚姑娘,正是在下,你怎麼也在船上?」

小魚姑娘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說:「我還以為認錯了,沒想到真是你,這次我祖父帶我去黃龍港,楊昭姐姐,你去哪?」

「我也去黃龍港,咱們倆這次路上有伴了。」楊昭對此界知道的不多,除了滄城之外,就知道一個黃龍港,聽上去比滄城要繁華許多,於是試探性的問了問沈若羽的意見,他同意了。

兩個人正在聊著,小魚姑娘的爺爺從後面也跟了過來。

「小丫頭,家家的一點也沒有穩當勁兒,到了船上就敢自己瞎跑。」

小魚姑娘也不惱,笑眯眯的過去攙扶他爺爺:「爺爺,你猜我看到誰了?那個被我開脈成功的楊昭!」

老爺子也吃了一驚,楊昭這些日子是城中的名人,據傳,她今日要去領方家三分之一的財產,怎麼出現在這裡?

不過老人也沒多問,拍了拍小魚姑娘的後背說:「你好好跟人家聊,過一會兒就進來,外面風大,小心著涼。」

說完,他自己回去了。

小魚姑娘又跑了回來:「楊昭姐姐,就你一個人坐船嗎?」

楊昭搖了搖頭說:「師祖在船艙里歇歇,我嫌裡面悶,直接跑出來了。」

「我也嫌裡面悶!」小魚姑娘高興的好像遇到了知己。

「楊昭姐姐這次去黃龍港,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在那兒找一份工作,聽說他那工錢比滄城要高得多。」

小魚疑惑地看著他:「姐姐,你還缺錢嗎?我以為你是去那裡上學的。」

楊昭沒有再多言,轉而問起了小魚:「小魚姑娘,你去哪兒是幹什麼呢?」

小魚撇了撇嘴,靠在船邊的柵欄上,小聲的嘟囔著:「還不是自從給你開脈之後,我再也沒給別人開成功過脈了,爺爺說我學藝不精,你的那一次全是你自己點穴的功勞,讓我去黃龍港拜師學藝。」

楊昭被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卻也沒好多說什麼,畢竟她沒花錢,開脈也成功了。

「你也不必鬱悶,有我這第一個成功的,自然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小魚一下子就振奮了起來:「那多謝你的吉言了。」

等回到房間時,楊昭把手機攝像關閉,出門去隔壁找沈若羽。

當時他正無聊的玩那三兩銀子,鬼魂不吃不喝,連船費都是楊昭掏的,他手中的銀子至今沒花出去。

楊昭敲門進屋,開門見山的問他。

「師祖,你會開脈嗎?」

「不會,你問這些幹什麼?」沈若羽一挑眉看著她。

「師祖,您不知道,我還有個弟弟,我也想讓他修煉,可是在咱們老家,現在也找不到會開脈的人,我就想問問您。」

沈若羽眉毛就皺了起來。

「怎麼會沒有開脈的人,雲陽觀也沒有嗎?」

楊昭:「……」

看來,他之前對於楊昭的說辭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都告訴他雲陽觀已經沒人了,他怎麼就不信呢?

沈若羽:「你這是什麼表情?」

楊昭只能咬咬牙,再將之前的說法重複一遍。

這回沈若羽是真的驚了,他一直以為這是楊昭糊弄方叔禮的,在他那個時代,雲陽觀盛極一時,現在怎麼可能就剩下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記名弟子?

「師祖,月有陰晴圓缺,雲陽觀這樣也是正常的。」

沈若羽暴怒:「這不正常!公孫瓚呢?他作為雲陽觀的道樹,他不管管嗎?!」

「建國之後不許成精。」

沈若羽一噎,無話可說。

楊昭見他如此,只能勸解於他。

「師祖,你也不必如此,我能過來就是公孫瓚師叔送來的。」

沈若羽臉色苦著:「從看到那道天條開始,我就有不好的預感,沒想到真是整個修真界都沒落了,這天鎖越來越嚴了。」

楊昭:「師傅,什麼是天鎖?」

「問那麼多幹什麼?好好修煉!等你修為高了,自然就知道!」

這語氣和小時候他爸媽糊弄她是一模一樣。

「師祖,就不能提前透露一點嗎?」楊昭好奇心一起,就想刨根問底。

「你知道了,能解決?」

「人多力量大嘛!」

「你知道修真之人為什麼總往山上鑽嗎?」

楊昭搖了搖頭,她一直以為那是為了住在在山上,好裝神仙。

沈若羽閒著也無事,跟她聊了起來。

「那是因為山上的風大,天氣變化更快,這些變化帶動著靈力也活潑一點,讓人更好修煉,聽你剛剛的描述,你在公孫瓚的腳底下,以香火引靈氣,最後差點沒把你自己給壓死。說明連山上的靈氣都不活潑了,這就是天鎖。」

楊昭:「師祖,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海里更好修煉?」

沈若羽點頭:「要不然海外三仙山哪兒來的?在海邊有月亮相助,每到清晨和傍晚,月華引動海浪翻騰,正是修煉的最好時機。不過聽你的意思,現在海邊估計也不行。」

「那天天刮大風,月月刮大風,年年刮大風的海里行不行?」

沈若羽奇怪的看著她,有這種地方嗎?他怎麼不知道?

「估計能成,不過還是得試試!這種地方真的有嗎?」

楊昭眼睛裡冒出奇異的光澤:「有,那地方就叫——咆哮西風帶!」

這船坐了兩天兩夜,終於在第三天的早上到了黃龍港。

腳踏實地之時,楊昭感覺到了重獲新生,一開始坐船,她還很稀奇,可是時間一久,她就開始暈船,雖然沒吐個稀里嘩啦的,但胸悶腿軟是免不了的。

自怕高之後,她又多了一個暈船的毛病。

楊昭在地上歪歪斜斜的走了兩趟,終於找到了平衡感。

黃龍港是個港口城市,巨大的帆船在這裡進進出出,商品貨物更是在兩岸堆積如山,各個碼頭上都立著一個巨大的門樓,那水霧紛紛揚揚,均勻的撒在所有人的身上,連貨物也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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