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覃南鍇的真正目的!我要王者之杖!

至高大法官這才點了點頭,無話可說。

覃南鍇擺事實,講道理,終於讓這位聯邦大佬閉嘴了。

這一直是個問題。

聽到這裡,莫大親王心中卻是一動。

原來還有「郵差之鈴」這樣的契約物品,原來並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就不得重視了——這東西簡直就是分身類技能的「剋星」。

莫測契約能力上最大的優勢,其實就是能夠近乎無限地分身,以符源凝集成為意識體的身體,不斷地複製自身還是那句話,如果不能將莫測所有分身一起殺死的話,他就是不死的存在,這個特點在達到藍級之後更是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

但是,「郵差之鈴」能夠找到「共同點」,將出於同源的符源分身全部找出來,讓分身能力的隱蔽性蕩然無存.

莫大親王此時已經是藍級,已經邁入了這個大陸契約世界的頂點,其對戰早就已經超過了之前的模式,達到了想像力的極限。

試想一下吧,如果有人用類似「郵差之鈴」能力的契約物品對他進行標記,再用高級契約者的大神通將其分身一一消滅總之,莫大親王通過這玩意,知道自己此時依舊不是可以高枕無憂的層次,他仍能有被別人幹掉的風險。

所以,還是要儘快研究一下應對「郵差之鈴」的辦法。

覃南鍇終於平息了內閣的紛爭。

他抬頭,環視在場所有人,語氣沉重地說道:

「至於這次與血魔的交易應該可以稱為『交易』,對我們聯邦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

「至高大法官先生,聯邦法律講究言論自由,您當然可以斥責本代元首的錯誤,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您說我最初與血魔·巴克薩爾的合作就是一個錯誤,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並沒有問題。」

「只是.我只想請您站在更高的層面,從聯邦全局啦看待問題!您需要知道,區區血魔只是疥癬之疾,把控南方行省的莫國師才是心腹大患啊!」

「我與血魔的合作,用的就是鷸蚌相爭的策略,敵人的敵人,是與我們有著合作的可能的,我們必須扶持血魔·巴克薩爾的新黨,才能遏制南方行省的發展啊!」

「血魔威脅再大,不過是一流亡契約者而已,但是南方行省做大,那可是可能讓我聯邦傾覆的末日,這一點.請在做的各位分清!」

「我們原本就是如此計劃的,所以.花費一些金錢就能讓新黨拼了命地與南部落糾纏,也算不得是額外的損失,畢竟我們的收穫不再眼前,卻功在千秋。」

這一番話,說的眾人不太好反駁了。

連聯邦大勢都抬出來了,誰還還意思去觸覃南鍇的眉頭。

覃南鍇雖然只是代元首,但是這麼多年的運籌帷幄之下,還是對權術有著自己的見解,以代元首的身份壓制眼前的內閣成員們,倒還是能做到。

只有莫測心中慨嘆了一聲.老子對你的聯邦真沒什麼興趣。

如果有興趣的話,覃南鍇你這小子還能活到現在?

這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啊,覃南鍇,你也太不禮貌了.莫測心下吐槽。

議長聶興和這才點了點頭:

「這麼說的話,也是有些道理的。」

「區區五百萬金元而已,對我聯邦來說並算不上難以支付的巨款,我聯邦自從南鍇當政後,還是日漸富強」

「更何況南鍇已經將籌碼壓到400萬金元的物資,僅僅有100萬金元的資金這更容易接受了。」

「南鍇說的沒錯,這相當對聯邦的工廠進行投資了,長遠來看.的確不一定是壞事。」

這次內閣會議的主要目的,就是覃南鍇為了支付血魔·巴克薩爾五百萬金元物資尋找合理性。

莫大親王與覃南鍇周旋中留下的諸多細節,最終讓覃南鍇成功說服了內閣,並在議長聶興和表態之後,使得眾人的意見達到統一。

比較好笑的是,經過眾位聯邦大佬的商議,這100萬金元的款項還是由聯邦債務變現,由聯邦中央銀行負責支付。

屆時,雙方只要一經對接,聯邦中央銀行就會在南方行省分行開設一個特殊帳戶,血魔的人拿著帳戶標識直接去銀行轉帳即可。

當然,因為資金數量過於龐大,全部提現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不過莫親王也不用擔心會有變數,畢竟,他全程窺視了這一次的臨時內閣會議,可以確定覃南鍇這次不是謊言。

解決了莫大親王最為關心的問題,原本以為這次的臨時內閣會議就此結束了,只是沒想到的是,之後的會議又一次爆出驚天的信息。

至高大法官雖然被覃南鍇「說服」了,卻並不是無話可說,還是提出了「血魔·巴克薩爾」對聯邦的威脅:

「代元首大人!血魔始終是個隱患,還是需要你儘快布置措施,防範於未然。」

「我們聯邦不能總在這個威脅之下,必須儘快解決,徹底地解決!」

覃南鍇似乎等這句話等了許久,在通過「軍援」的問題之後,他早就已經放鬆了下來,但是在至高法官提出這一點後,他似乎來了精神,雙眼緊緊地注視聯邦至高大法官:

「您說的對!」

這句話,竟是對至高大法官的認同,不禁讓在場的好幾人都頗感意外。

覃南鍇語氣轉為平靜:「你說的的確不錯,血魔·巴克薩爾能一次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滲透進入坤瑟斯宮,那就說明,他有實施第二次的能力。」

「這始終是個威脅,是個時刻懸於我們頭上的利劍,我們不能因為對其提供了援助,就放鬆對他的警惕。」

看到在場眾人紛紛點頭,認同自己的說法,覃南鍇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逝,清了清喉嚨:

「但是,我們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各位,你們應該知道血魔·巴克薩爾的實力,他已經是藍級的契約者,更有通過契約能力的『血肉魔法』獲得無限個分身,想要將其徹底剷除,幾乎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莫國師,對其也是毫無辦法啊,各位應該知道南部落一直在搜尋血魔·巴克薩爾的本體,哦他們對血魔的稱呼應該是『新黨黨魁』,可惜,莫測至今未能找到血魔,所以南方行省的新黨之亂仍然存在。」

「推人及己,總之血魔·巴克薩爾不是容易對付的傢伙,至少我們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去徹底解決它這個隱患.更何況我們才剛剛對其提供軍援,自然不能將其誅殺,而是應該只從防範的角度去考慮這個問題。」

首相·克里夫特·韋伯斯特出言附和:「代元首大人說的極是,我們應該找到能夠防禦他的辦法,而又不影響他對南部落發起的戰爭。」

「這是對我們來說,現在最恰當的選擇。」

覃南鍇有了岳父大人帶頭的這一番鋪墊,緩緩坐正了身體,用無奈卻又不太情願的語氣嘆道:

「即便這樣,我們也無法徹底終結來自血魔的威脅!除非.」

覃南鍇眼神突然變的銳利,卻是適時地住口,用「除非」兩個字給在場所有的人提供了想像的空間。

莫大親王看到覃南鍇的這一番「表現」,心中卻是猛然一動。

這覃南鍇,該不會是想要.

覃南鍇再次清了清喉嚨,語氣也變得越發沉凝,將後半截話說了出來:「除非.我們能夠催動王者之杖的力量!」

這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

只有莫測心中感慨了一句.果然。

覃南鍇神色變得嚴肅無比,舉目環視眾人:

「聯邦要想徹底擺脫所有的威脅,需要的是.力量!沒錯,正是力量!我覃南鍇無法解決血魔·巴克薩爾,也是因為契約能力上實在難以與其對敵。」

「可是大家別忘了!我們有能夠徹底解決所有威脅的辦法!我們聯邦手握著金級的王者之杖!只是現今王者之杖的持有者.我的父親,聯邦元首覃難敵被第一首席·常心魔所傷,心智只有六歲稚兒的水平,完全無法使用王者之杖的力量。」

「這是一種浪費!各位,我們手中有徹底解決所有問題的辦法,卻只能止步不前,這是何等的可惜,是何等的無奈.王者之杖具有神鬼莫測的強大能力,如果有了它的主力,眼前的血魔·巴克薩爾還是威脅嗎?還敢將他的『血肉傀儡』分身送入聯邦坤瑟斯宮嗎?」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這番話同樣很有道理,在場眾人紛紛點頭,其中心思更加機敏的幾位聯邦大佬也是大概猜出了覃南鍇想要表達什麼意思,露出了或是震驚,或是擔心的表情。

覃南鍇用沉痛的嗓音說道:

「可惜啊,各位!可惜啊.如果本代元首獲得了王者之杖的力量,眼前的一切問題都將不是問題,但是哎,這是何等的悲哀,這是.何等危急的時刻,各位!」

「就連一個血魔都能威脅我們聯邦的根基了!我們現在可謂是內憂外困,南方有南部落伺機而動,更有潘多拉對我們虎視眈眈,準備隨時對我們出手.如此危急的時刻,各位還想繼續將我們最有利的武器——王者之杖蒙塵嗎?」

沒錯!覃南鍇想要的,正是王者之杖。

前面對於聯邦狀況的描述,就是為了抬起啟用王者之杖的必要性。

而他之所以對血魔進行援助,也很有可能為了將眼前的情況惡化,順帶著提出繼承王者的時機近在眼前。

覃南鍇可能一開始就在打王者之杖的主意了!

此時聯邦被血魔脅迫,正是需要王者之杖,力挽狂瀾之時。

覃南鍇這心思.就連莫大親王都對他用心之深而讚嘆。

覃南鍇保持著悲痛的表情:

「各位,我知道.我父親作為王者之杖的繼承者,如果失去了王者之杖的話,他將失去生命。這是在座的各位與我尤其是我,最不想接受的結果。」

「可是.」

覃南鍇幾乎是咬著牙說道:「可是,情況危急啊!各位,我們沒有時間再這麼耗下去了,聯邦這座大廈已經到了傾覆的邊緣,我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為了聯邦的千年基業!為了覃氏一族的榮光!為了我聯邦億萬萬子民.我希望能夠獲得王者之杖的認可,扶大廈之將傾!」

「我父親一生為聯邦奉獻,知道我們做了這個選擇他也會理解的。」

這一番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個議題以前是提過的!

在所有人都決定犧牲現任元首覃難敵的生命,將王者之杖轉移到覃南鍇身上的時候,莫大親王突然出現,將昏迷中的覃難敵喚醒.

原本意識受損,已經形如死人的覃難敵活了過來,眾人自然沒辦法強行奪取覃難敵的生命。

也是因為這件事,莫測狠狠地噁心了覃南鍇一把,也讓覃南鍇仇恨至今。

眼下,綜合各個方面的情況,覃南鍇再次提出了繼任王者之杖的要求,而這一次,眾人更不好拒絕了。

因為,覃南鍇說的都是現實的情況,聯邦現在的確危如累卵,到了千鈞一髮的時候。

南方行省脫離了聯邦,血魔·巴克薩爾脅迫聯邦,潘多拉隨時準備進攻聯邦.聯邦此時正在危局之中,唯有王者之杖才能力挽狂瀾。

覃南鍇選擇的這個時機,可謂非常巧妙。

只是,茲事體大.覃南鍇代元首大人的話雖然有著道理,但是眾人還是謹慎地保持著沉默,誰也不敢先出言表達自己的態度。

至高大法官長長地嘆了一聲:「代元首大人如此,你可要背負弒父之名。」

覃南鍇神色堅定:「這是必然的!但是,我願意承擔!」

「只要聯邦繁榮富強!只要鐵民安居樂業!只要覃氏千年的基業不毀於一旦,區區罵名又算得了什麼呢?」

至高大法官抿了抿滿是皺紋的嘴唇:「不要再嘗試一下了嗎?不要再求一求莫國師,讓其恢復元首大人的心智嗎?」

覃南鍇對這個說辭明顯早有準備:「大法官先生,莫測是什麼人,您難道還不清楚嗎?」

「他要是肯幫忙,又何必當初只將我父親的心智恢復到六歲的水平?!」

「他若是真有這番誠意,又何必等到現在,依舊不提恢復我父親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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