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六章 可憐天下父母心周一求票。

(先更後改錯字,後面還有一章)

天琴灣,佩里家族的城堡莊園。

書房中的希爾琳·佩里將手中厚厚的書倒扣在桌面上。

還是無法集中精力啊

她緩緩起身,優雅地拎了一下禮服長裙,一步步踱到窗前。

雖然已是深秋,窗外的草坪仍然如茵,幾個身穿工服的園藝工人正在專心修剪各種灌木構成的低矮樹籬

窗外美景並沒有讓希爾琳止住心底的煩躁。

她眼前似乎出現一個身穿監察署制服的年輕身影,臉上雖然很是敦厚,嘴角卻勾起一個狡猾而陰險的弧度,破壞了整個人形成的印象。

騙子希爾琳咬了咬牙,心中喊道。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敲響了,優雅的大小姐輕輕轉身,示意貼身女僕開門。

來人是佩里家族的女主人,希爾琳的媽媽,潘妮·佩里夫人。

看到希爾琳,佩里夫人的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

「聽說,我們家的寶貝今天不開心了。」

她輕輕轉頭,示意身後女僕將手中的糕點放在書桌上。

「甜食有助於快樂的心情,是幸福的源泉。」

「媽媽,我不是貪吃的小孩子了。」希爾琳臉上露出笑容:

「我已經二十歲了,沒有小時候對甜品那麼熱衷。」

佩里夫人一步步走進門來,身後跟著的女僕亦步亦趨。

她走到希爾琳面前,笑意盎然地調侃說道:

「你的確已經二十歲了,卻還在為一點小事生氣還在因為你爸爸不讓出門而氣惱嗎?」

「才沒有。「希爾琳翻了翻白眼。

從小接受良好教育的大小姐平時不會做出這樣有失格調的表情,只有在家人面前才會偶爾頑皮。

「你爸爸是為了你好」佩里夫人還是笑著安慰道:

「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將你禁足的原因。」

希爾琳這才笑顏如花,表示自己是個乖女兒,不會因此而生父親的氣。

誰知道,佩里夫人卻是忽然注視著希爾琳,仿佛要用目光穿透女兒的內心。

「媽媽?」看到母親出神,希爾琳伸手在佩里夫人眼前晃了晃。

佩里夫人這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窗外,將目光回收到女兒身上她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麼說的話,你不開心的真正原因什麼呢?」

見被母親說破,希爾琳臉上沒來由的一紅。

佩里夫人笑意更甚,調笑說道:

「聽說昨晚你去參加了丁夫人的派對,讓我猜猜是不是有哪位年輕又英俊的男士惹到你了?」

「啊」希爾琳驚訝的張開了嘴巴。

潘妮·佩里臉上是一幅果然如此的恍然,繼續追問:

「看來我猜對了嗯,我的女兒長大了。」

「要不要和媽媽說了一說那位男士?說說他是怎麼惹你生氣的?相信媽媽,看男人的眼光要比你更有經驗。」

被母親追問,希爾琳眼前再次沒來由地出現那個有著狡猾笑意的身影她忽然感覺心中那股縈繞一整天的怒火迸發出來。

不過,她可是不是隨便拿自己隱私分享給父母的傻白甜,強忍著心中的怒意,緘口不言。

佩里夫人見狀哈哈笑了:「原來我的女兒已經會害羞了。」

額希爾琳感覺自己滿頭黑線,看來母親肯定不會放棄追問,今天是躲不掉了。

佩里夫人自顧自地喃喃說道:

「我對未來的女婿只有一個要求,只要不是赫塞人,赫塞人不但骯髒,而且對女性很不尊重」

「媽!「希爾琳無奈打斷,旋即爭辯道:

「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只是宛韻阿姨想給他製造和我接觸的機會他他是個唐人!」

「唐人啊唐人男孩還是可以的,既勤奮又有堅定的家庭觀念,媽媽認識的唐人都有著很多我們理解不了的優秀品質。」佩里夫人微微函授,繼續自言自語:

「最好的一點就是按照唐人的風俗結婚之後,你不用跟隨夫家的姓氏,還可以是我的希爾琳·佩里嗯,不錯」

希爾琳感覺自己有點抓狂

要是莫測此時能在這裡,能聽到這一段談話,肯定會笑著說道:「這位絕對是親媽無疑!

希爾琳似乎已經忍無可忍,咬著潔白的牙齒說道:

「他是騙子,滿口謊話如果不是宛韻阿姨說漏了,我幾乎被他騙的死死的!」

佩里夫人聞言,這才收起笑容,眉頭緊皺。

希爾琳壓抑在心中一天一夜的不快開始決堤,連連說道:

「他竟然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好哥哥,用貧窮卻又努力的生活態度博得我的同情,之後他還謊稱同事是自己的妹妹,用兄妹相依為命的親情讓我產生好感」

「天呀,這太可怕了,媽媽,你知不道忽然發現一個人竟然有如此多的偽裝,這是件多恐怖的事情。」

「他是個惡棍!」

聽著女兒不斷的貶低,佩服夫人陷入深思中。

許久之後,她這才長長嘆了一聲:

「如果欺騙你是為了佩里家的財富,那的確很有問題。」

「就是!」希爾琳憤憤說道:「虧我還對他第一印象不錯,我沒有嫌棄他的貧窮,沒有嫌棄他的地位只是一個普通的公務人員我他竟然敢把我當傻子一樣欺騙。」

佩里夫人點了點頭,目視著窗外的莊園,思考了片刻,再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如果這個年輕人肯將這心思真正放在愛情上我是說真的愛你,倒也是」

「不,沒有愛情!更沒有友情,絕對沒有!」希爾琳直接打斷,恨恨說道:

「我這輩子再也不想見這個人,絕對不想見他!」

佩里夫人苦笑著搖了搖頭:「女兒啊,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

「唐人中總是流傳著一句讓我們匪夷所思的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句話雖然是錯誤的,但是我活了這麼久,卻好像漸漸明白了這句話的道理。」

希爾琳連連揮手,一臉篤定:

「媽媽,我們不談那個噁心的人了!「

「我已經決定了,以後絕對不見這個人,不想和他產生任何關係!」

「他是人渣!」

經過一番交談,希爾琳·佩里蘇護因為將心中的煩惱傾到出去,倒是平靜了不少。

母親走後,她一邊享用著蛋糕,一遍重新將桌面上的書翻開。

「莫測!」

「人渣!」

「混蛋!」

「騙子!」

「如果再見到你,我就不叫希爾琳·佩里!」

恨恨地咒罵幾句,她打開檯燈已經傍晚,天色略顯陰暗。

不過,就在她準備忘掉一些東西的時候,窗台上忽然傳來一聲綿長的貓叫。

喵~~~~~~

希爾琳抬頭,正看到一隻橘色的胖貓蹲在書房玻璃窗外,正在舔著自己的小爪子。

忽然,她意識到有些不對,心中一凜。

自己的書房可是在三樓的,旁邊並沒有通道,貓是怎麼能跳到窗台上呢?

就在她疑惑的剎那間,貓抬頭了。

恐怖的一幕忽然出現,這一隻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貓,臉上竟然出現了人類的表情仿佛在猥褻的奸笑。

這種笑容,曾經在一個人臉上看到過就是昨天謊言被拆穿的那個傢伙!

就在這時,貓眼中精光一閃,仿佛有著某種無形的力量穿透窗戶。

希爾琳身體頓時麻木,僵硬地保持住漂亮臉蛋上的驚訝。

耳邊,卻傳來聲音:

「大小姐別動,莫測讓我來接你出去。」

這聲音是自己嘴巴開合說出來的,正是自己的聲音,但是卻不是「自己」說的希爾琳更是發現自己身體竟然不受控制,心中被猛然襲來的恐懼籠罩。

莫測?怎麼又是莫測!

那個人渣!

這是什麼魔術?我怎麼會那隻貓是什麼?

「不用害怕哈,莫測說過你是他未來的媳兒婦,不會傷害你的」

自己再次說話了:

「別怕,不會有危險的!別把自己嚇壞了」

「哎沒必要解釋這麼多啊,反正會用失憶把你這段記憶抹去的」

隨著「自己」自言自語越來越多,希爾琳徹底陷入恐懼之中。

「特麼的,莫測這什麼鬼任務話說大小姐你家真的難進,牆太高了老子爬下水道進來的。」

「你們那些家裡的清潔工追著我打,特麼的把我當成野貓了」

「不廢話了,咱們走吧,我開車帶你直接衝出去!「

於此同時,新·心語診所。

喬不死很是愜意地躺在藤椅上,曬著太陽喝了一天的茶。

他很開心

早上,原本還是有些擔心的父女二人帶著主人駱笙回到心語診所,喬不死便忙不迭地商量喬雅工作的事情。

駱笙想了想之後,說讓小雅做自己的助理。

喬不死感覺喬雅就像是自己關在籠子中寵溺多年的寶物,此時將籠子打開,對女兒能夠適應新環境充滿了作為父親的擔憂。

不過,半天觀察下來他很確信,從自己女兒臉上看到的是燦爛的笑容,仿佛對這裡的新生活充滿了興趣。

所謂助理,其實沒什麼具體的工作,無非是一個閒職駱笙的助理尤其如此。

喬雅像只小鳥一樣,從心語診所里樓上樓下地跑個不停,仿佛對一切都充滿了興趣。

對和其他人的交流更是如此。

門口,仍然是前台的奧莎小姐似乎很喜歡這個新來的小丫頭,拉著喬雅的手聊個不停

「小雅真漂亮。「

「你的皮膚好白啊,像個洋娃娃一樣」

「哎我們赫塞人的膚色哎我怎麼打扮都顯得哎」

「對了,你和喬老爺以後都在這裡嗎?「

而樓上另一個實習的漂亮女孩,對了好像叫傑西卡來著吧,她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對女兒有些警惕。

不過,她倒是沒有什麼惡意這一點還是能從她臉上的表情分辨出來的。

趁著閒暇,傑西卡也和喬雅偶爾聊聊,不過這位臉色有些冷的冰山女孩很有姿態啊,對小雅講述了很多道理雖然這些道理在他這個活了一千年的人眼裡顯得幼稚可笑,但是

女孩之間的交流,誰又能明白呢?那可是喬不死「專業範疇」以外的另一個世界。

喬雅需要和人交流,這莫測說的不錯

中午飯後,喬不死終於放下心來,這才讓王大龍將樓頂的藤椅挪下來,放在奧莎小姐對面的角落。

的確如同莫測承諾的那樣,他這位「管家」在駱笙上班時,基本沒什麼事

就勉強做個老保安吧!

一邊藤椅上喝茶,一邊曬太陽,更是能觀察著自己女兒的成長這已經過了千年的日子,忽然間感覺不再像以前那樣乏味了。

莫測這小子你還別說,他雖然年輕,但是對於「生活」這兩個字卻有著很深的理解,他當時僅僅通過短暫的思考,便知道什麼樣的生活能讓我滿意,並開出相應的條件

現在想想,算計的有些讓人害怕啊喬不死心下呵呵笑了一聲這小子!

就在臨近下班的時候,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

喬雅!

喬不死僅僅聽到這腳步聲,就發現了異常

這不是女兒的腳步,難道是莫測?

很快,「莫測」如同預料中的那樣站在身前。

「喬老爹,有大事發生!」

「不幫!」喬不死只是審視了自己「女兒」一眼,便猜出了莫測想要幹什麼,鼻子哼了一聲。

這小子,不久貪圖自己這條大腿呢麼,他說有事,一定是沒打什麼好主意。

莫測這才站定,似是停頓了一秒鐘,說道:

「不是幫我!是幫你自己!」

「我從監察署得到消息,有橙級的流亡契約者要在盛華見面,很可能會爆發衝突流亡契約者,明白嗎?」莫測壓低聲音和「父親」說道。

喬不死這才猶豫著看向莫測,仿佛要從他臉上找出些「誠實」的味道。

不過,只是經過一瞬間的思考,喬不死就聯想到了某些背景,頓時勃然大怒:

「你特麼又騙我!狗屁的流亡契約者,你說,是不是你故意把流亡契約者引導這裡來的?」

擦我特麼莫測頓時一陣無語,我不應該平時表現的太狡猾才對你看,這身邊的人都已經警惕了——

自己無論說什麼,人家都會警惕地考慮背後的真實情況

感謝【hhhhhhhhyud】【卟忘前莀】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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