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改錯字】黑鏡實在沒想到,莫測竟然把真實布偶還了回來。
太快了,快的有點讓人猝不及防
借這東西幾分鐘,能用來做什麼?
難道只是只是想用它鑑定什麼契約物品或者符源之語嗎?
可是這樣的話黑鏡自顧自地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如果莫測只是想借來鑑定某件契約物品的話,根本沒有必要繞這麼大彎子,直接和說便好。
兩個人畢竟是合作關係,而且現在關係處的還算不錯,借一件契約物品用用幾分鐘的話,應該不會如此大費周章。
黑鏡緩緩地嘆了口氣,閉目沉思,將剛剛兩人的對話重溫了一遍
剛才,莫測搞出了一個非要借到真實布偶的架勢,最終的話,卻是以幫助羅蘭俱樂部脫離困境,以此來換取借真實布偶的機會。
沒錯,就是這樣的可是,他只是借了幾分鐘就還回來了啊,很難想像這麼短的時間,莫測能用真實布偶做什麼事情。
難道,莫測借布偶只是個虛構的藉口?他根本就不需要這布偶,只是以此為藉口,投放了一個煙霧彈?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就是說黑鏡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是真的認同我開設羅蘭俱樂部的理念,覺得羅蘭俱樂部是應該存在的,能夠為那些受災鐵民提供庇護的所在?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想提供幫助,希望羅蘭俱樂部能夠擺脫關門的命運,只是主動提供幫助的話這將會讓我欠下他一個無比巨大的人情!
他不想我欠他人情,他也不想欠我朋友之間,一旦誰對誰有所賒欠總會形成一道難以抹平的鴻溝。
他是故意的,用借用真實布偶這件事來用於交換,這樣的話
想到這裡,黑鏡忽地吐出一口氣,沉默了。
他一動不動,腦海中想著不知道什麼東西,久久不語。
直到最終,他嘴角緩緩勾起:
「莫測這小子。」
「夠意思。」
此時的莫測,正處在一處不知名的,光禿禿的海外孤島之上。
一人一貓無奈地對視了一眼,沉默著沒有說話。
呂洋的傳送門果然不靠譜,這一次,位置偏的有點誇張。
海外孤島是沒錯了,抬眼望去,四周全是海水
不過,從這溫度上看,應該是南方行省沒錯了班卡羅爾市毗鄰洹河入海口,南邊便是著名的紅海。
之所以叫紅海,是因為一片海域的海水在盛夏的時候總有幾天詭異地變成紅色,搭配上有火燒雲時的晚霞,倒是有名的景色。
不過,莫測當然只能大概估算自己所在的區域,無法詳細定位。
「應該是在紅海」
老貓深深地嘆了口氣,用爪子捋了捋鬍鬚,無奈說道:
「聯繫班卡羅爾市監察署吧,讓他們找船出海搜救」
莫測有點頓時感覺有點頭疼,搖了搖頭:
「我還沒辦班卡羅爾市監察署的通訊,用什麼聯繫?」
貓叔聞言,頓時蔫了許久之後才如同質疑人生般看向莫測:
「難道,我們要在這孤島上做條木筏?然後划船回去?」
聞言,莫測回首看了一下腳下這孤島的環境,特麼的一片山石,連草都沒幾根,拿什麼來做筏子啊。
老貓說過之後,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想了想,莫測倒是忽然笑了笑:「別泄氣哈,我們應該慶幸」
貓:「慶幸個毛線啊,都特麼被困在這裡了」
莫測伸出一根手指,一五一十地認真說道:
「我是說,呂洋的傳送門幸好定位到了一座島上,這要是定位在茫茫大海」
聽到莫測如此說,老貓頓時想到了一人一貓抱團在海里漂浮的情景,舉目望去,四周全特麼的是水啊
那就真的慘了,不被淹死,估計也會被喂鯊魚
頓時打了個寒顫,喃喃說道:「老子吃了半輩子魚,幸好最後沒被魚反吃。」
莫測緩步轉悠了許久,最終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來,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說完,他再次掏出「壓縮空間」瓶子,催動符源。
身穿兔女郎裝的泰蘭德頓時閃現
這次,女精靈並沒有啃玉米,看來應該是玉米吃飽了,正在床上打盹,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不過,即便顯得有些慵懶,泰蘭德的顏值還是擺在那裡的,這慵懶反而為她增加了些許誘惑的感覺,別有一番風味。
老貓見憑空變出一個超出他認知的覺得大美女,頓時看的呆了。
莫測卻是沒給他發問的機會,免得又要多費一番唇舌解釋,直接將自己的契約者導師收進了瓶子。
「這是哪?」泰蘭德環顧了一圈四周,有些驚訝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莫測無奈地攤了攤手:「所以才叫你出來的,你帶我飛回陸地吧。」
「向北,估計應該不遠」
泰蘭德看了看莫測,最終還好沒有拒絕:
「來吧!」
說完,她雙手符源滾動,莫測頓時與她一起漂浮了起來,瞬間便達到幾百秒的高空。
不過,讓莫測鬱悶的是,仍然看不到陸地的影子,他這下不得不有點擔心了,對泰蘭德說道:
「你要節省一點符源哈,萬一符源消耗光了,咱們還沒返回陸地就糟糕了。」
泰蘭德想了想,見莫測說的有道理,伸手拉了拉自己的兔女郎裝:
「這樣的話,我背你吧,這樣最節省符源」
這的確有道理的,畢竟,兩個人一旦合體之後,只對一個人使用契約能力便能夠飛行了,節省了一個人的符源量。
莫測頓時樂了:「好啊好啊!」
人家上仙都是騎麒麟騎仙鶴的,老子能騎精靈
東城市監察署。
返程的呂大隊長並不知道把一人一貓送去了那裡,他也並不關心這件事,畢竟,這次使用傳送門定位的時候感覺非常的好。
對,他認為應該是將莫測送去了班卡羅爾市市區的周圍,並對此相當篤定。
回到了自己辦公室,將前面泡好的,已經涼了的茶水一口悶了,呂洋解開了監察署制服的領口,長長地鬆了口氣。
雖然賺歐陽少爺那二十金元被莫測分去一半,不過,倒真是效果不錯的——通過這件事,莫測這小子這根線倒是實打實地搭上了。
沒錯,呂洋是想和莫測交個朋友的,這小子如此年輕就成為了班卡羅爾市懲罰者隊長,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的
和莫測有個朋友的關係,相當於在潘多拉懲罰者議事團內形成了一個同盟,這對深諳官方遊戲規則的呂洋來說,是個相當值得慶賀的好事。
當然,呂洋並不如表面上那樣簡單,畢竟是做了十多年懲罰者隊長的人,眼睛還是狠毒辣的。
他明白,莫測這小子被調職去了班卡羅爾市,這裡面必然是有著什麼貓膩的畢竟,莫測無論從年齡上,還是從短短只有幾個月的工齡上,都不足以在論資排輩的監察署體系內勝任懲罰者隊長一職。
這只能說明上面有吩咐!說白一點的話,就是莫測必然是有著什麼秘密任務的。
當然,有秘密任務這件事對呂洋來說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是誰分配給莫測如此的任務?
用腳指頭想一想,也能知道莫測背後應該是有至少有一位大佬在力挺的,而且,從輕鬆將莫測調至班卡羅爾市這一點來看,這位大佬應該是至少首席級別。
最終,能得到的結論顯而易見了——
莫測背後有人!
這可是讓各地監察署很難想像的職場資源,呂洋做了十幾年懲罰者隊長,依舊沒能和潘多拉總部,以及上面直屬的,某一位懲罰者議事團的首席能搭上線的,即便老呂是個極會鑽營的人。
老呂覺得自己的推測,應該八九不離十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莫測這小子未來前途無量是必然的了,調去班卡羅爾估計也是為了完成上面的秘密任務,之後便會進入潘多拉的權利中樞。
也就是說,莫測相當於在職場晉升的快車道上!
呂洋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時候與莫測產生聯繫,成為朋友,相當於間接地搭上他背後的那位大佬啊莫測在快車道上,他便也更跟著迎風起航啦。
現在的情況,簡直是完美的啊
因為與莫測的關係,並不是單純的職場同盟和朋友那麼簡單,已經產生了在案件上的,不可迴避的聯繫。
這就有保證了啊,和莫測共同辦幾個案子,想必莫測在想上級彙報工作的時候,總會不可避免地提莫測幾句的哈。
久而久之,那可就相當於把自己放到了那位首席的旗下了
職場的希望如同春風拂面的感覺,那麼地讓人舒爽啊。
越想,呂洋越覺得開心,抬頭看了看牆壁上的二十八小時掛鐘,心中不禁犯愁。
這特麼的還不下班啊,今天這麼大喜事,值得下班後去找個夜店喝幾杯,找幾個美女放鬆放鬆啊
可是,這距離下班還特麼的好幾個小時呢啊。
消磨時間的最好辦法,就是睡覺呂大隊長將自己丟在柔軟的沙發上,將風衣蓋在自己身上,準備虛度過這下午的半天時光。
不過,他剛閉上眼睛,卻是猛地再次睜開,苦笑著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特麼的,又想舒服地混日子了,剛剛還想著要借著這次機會,好好地配合莫測呢。
對了,莫測說過的,讓自己配合他演好一場戲呢。
回想了一下莫測當初的陳述,呂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橫披著風衣出了門,直奔隊員辦公室。
推開辦公室的門,見幾名隊員正閒著無聊打牌,呂洋頓時心中怒罵:
特麼的,你們這群混吃等死的傢伙又在打牌不能學學老子麼,要愛崗敬業,勤奮工作!
見隊長神色不善地推門而入,坐在旁邊的言秋笑著向呂洋詢問道:
「呦,我們的大忙人來了來來來,這裡還有位置,給隊長騰個座位。」
呂洋卻是沒看向她,而是將注意力都集中了在貝蒂·薩曼莎的身上。
運氣不錯,這小前台也在!
被言秋提醒,知道自己臉色陰沉的呂洋心中一動,順勢而為地拉開了一張椅子,佯裝氣憤地一屁股坐了上去,嘴裡不乾不淨地罵了一句:
「他媽的」
見隊長大人口吐芬芳,打牌的幾個隊員頓時停下了牌局,將目光齊齊地聚焦在呂洋身上。
艾伯特試探著問道:「咋了?呂對?誰惹你不開心了?」
就連在隊員中頗有威望的言秋也是疑惑地看向呂洋:
「隊長,怎麼了?」
要的就是你們主動來問,這樣才能顯得更自然一些呂洋心下只用了一秒鐘思考,便裝出生氣的樣子,一巴掌拍在桌上:
「老子被人陰了!」
這一巴掌力道頗重,就連桌上的茶杯好像都被震得一跳。
見隊長動了真火,所有人頓時將手裡的牌扔回桌上,將注意力集中在隊長身上,等待隊長詳細講解的樣子。
呂洋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嘴上點燃,這才罵道:
「是特麼那個莫測!老子真是看錯了人,原本以為這小子是個人物的,沒想到啊沒想到」
他環視了一圈自己的隊友:「這一臉憨厚的小子特麼的也是個貪得無厭的主。」
「莫測?」言秋微微皺眉:
「你不是和他處的不錯麼?上次你還一臉成就感地跟我們說過,你終於靠拍馬屁和莫測做了朋友」
喂喂喂,言秋你過了啊,雖然你同是黑鏡老師的學生,是我的師妹,但是這說話不顧及我面子的毛病得改改啊呂洋心下一陣腹誹,用餘光掃了一圈自己的隊員,目光敏銳地注意到了貝蒂·薩曼莎在聽到莫測這個名字的時候,明顯眼神發亮。
頓了頓,彈了一下煙灰掩蓋自己對貝蒂過多的關注,呂洋長長嘆了一聲,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夾著香煙指點說道:
「我和莫測這小子合作了一個案子,就是昨晚開始的昨晚讓你們待命,就是為這個案子準備的,我們覺得如果萬一搞不定的話,我就開傳送門接大家過去」
見所有人露出恍然的表情,呂洋繼續說道:「特麼的,結果沒想到相當順利,我們辦完事後,從這案子繳獲了300多金元的贓款。」
300多金元,那可是少有的巨款了。
聽到呂大隊長描述的有模有樣,幾個人都在聽到300金元這個數字之後,露出了驚喜的光芒。
艾伯特更是吃驚地問了出來:「300金元,有這麼多?!」
聽到艾伯特如此一問,呂洋頓時沉下了臉色,語氣低沉地說道: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不按談好的比例分錢,將這筆錢獨吞了」
這一句話,頓時讓整個辦公室炸鍋了。
言秋瞪大了眼睛:「怎麼能這樣?」
艾伯特:「我暈,那可是三百金元!」
就連貝蒂·薩曼莎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最近剛剛入職的年輕懲罰者則是咽了一口唾沫,試探著問道:
「隊長莫測收到這筆錢,難道是上繳給潘多拉總部嗎?」
「這樣的話,他是不是能得到功績,被上面嘉獎」
這小子問的真好!表現不錯,以後讓你找值夜班呂洋心中暗贊了一句,卻是冷哼了一聲,像是看白痴一樣注視這這位新人:
「你以為他是我嗎?你以為他會像我這樣忠於職守,每次將案件收穫都如數上繳給總部?」
「如果只是為了那點功績的話,莫測怎麼會言而無信,將這筆錢全都吞了?他瘋了嗎?」
年輕懲罰者頓時明白了過來,如此毫無底線的行為簡直刷新了自己對於懲罰者的認知,茫然而又不敢置信地說道:
「您是說是說他將這筆錢據為己有?」
呂洋重重地點了點頭。
不過,旁邊的懲罰者老人,無論是師妹言秋還是師弟艾伯特見呂洋如此義正言辭地說每次都將收穫如數上繳,同時翻了個白眼。
這兩位可是什麼都知道的,別說他們兩個了,就連貝蒂·薩曼莎這個入職一年有餘的前台也知道自己的隊長是個什麼貨色。
這話說起來,還真是一點都不臉紅
真是佩服呂大隊長的臉皮啊幾個人倒是不好當面拆穿隊長的面子,只是心中都是如此想法。
年輕的懲罰者不知道為什麼,從茫然間的心情漸漸地轉為了憤怒,他站起身,眉頭緊鎖看了看周圍的前輩,最後目光炯炯地盯著呂洋:
「這是貪腐!」
「沒錯,這是赤裸裸的貪腐!這個莫測簡直是個敗類!」
「隊長,我們不能容忍這樣的傢伙混進我們的懲罰者隊伍,這會讓我們捍衛契約者世界和平的崇高理想收受到玷污!」
「隊長!請您上總部舉報他!一定要舉報,我們不能讓這樣的傢伙逍遙法外」
「一定要把這敗類送進監獄!」
好傢夥,這要來真的啊這小子有病的吧差不多行了,反正效果已經達到了呂洋也被他這一驚一乍弄的有些意外,連忙輕輕咳嗽了兩聲,嘆道:
「我會將這件事上報總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