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這個麼?」宋璇從兜里掏出了一條項鍊,丟給了陳笑。

陳笑接過項鍊,在眼前晃蕩了兩下,就衝著劉女士一甩頭:「跟我來。」

這冷不丁的一下子,讓劉女士愣了一下:「幹嘛?」她條件反射一樣的問道。

不過此時,陳笑已經走出了醫療室,而她也只好跟了上去。

門外走廊。

陳笑很沒形象的往牆上一靠:「你想救他?」

「廢話。」

「為什麼?」

「為什麼?他是我負責的外勤人員,難道我就看著他死?」

「嘿嘿......如果那裡泡的是我,你肯定不會這麼著急。」

「不,我也會!我會急著把輸液管直接拔了!」劉女士顯然不想在這和陳笑浪費時間,生氣的說了一句就轉身要離開。

「嗨,先別走,我是說......我能救他。」陳笑一看劉女士那個樣子,趕緊叫住了對方。

果然,對方愣了一下,回過頭:「救他?」她疑惑的問道,事實上,在平時她覺得陳笑只要不添亂就已經謝天謝地了,而對於他說能救白熊這種話,肯定是直接當屁處理的......可現在這種形勢之下,她下意識的就想抓住任何一點機會,即使這機會是陳笑給的......

「你怎麼救他?」劉女士皺起眉頭眉頭。

「當然是有我自己的辦法,但是我不能跟你說。」

「混蛋!」她氣憤的罵了一句:「現在立刻給我消失,如果再添亂,我無法保證我能幹出什麼事情來!」她壓著聲音說著,能清楚的看到她的嘴唇因憤怒微微顫抖著。

不過陳笑沒有在意,依然大大咧咧的繼續說著:「啊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不想在這種時候招惹你,不過醫務組的人都已經說了,他的情況沒什麼進展,你也知道的,那群人說話都會留三分餘地,其實他們的意思很明顯,白熊不會醒來了。」

劉女士低下了頭,那憤怒的表情也消失了,轉而的,是隱藏在那之下的沒落,沒辦法,她就是這麼個人,用憤怒,用工作,用不近人情的外表把自己裹起來......「所以,你說,救他?」

陳笑點了點頭:「是啊,救他!你知道我要找一個隊友是多麼難嗎,先不說白熊的實力如何,萬一他真的死了,那我的隊伍里可就剩下宋璇了,恕我直言,到時候我準保死的利利索索的,那臭婆娘看我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是......醫務組都沒有辦法......還有,你究竟要怎麼做,為什麼不和我說!」

「嗯......別再糾纏這個問題了,我不告訴你自然是有原因,哦,對了,我還需要你的幫助。」

「什麼幫助?」劉女士表情再次凝重起來,她明顯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陳笑稍稍站直了腰板:「其實也挺簡單的......我需要你簽字,放棄對他的醫療救助,就是現在就把他的修復液停掉,之後,交給我......」

「不可能!」劉女士吼道:「那樣他會死!」

「切,不然呢?他就算是活著了?」陳笑輕蔑的說道:「就這麼泡在罐子裡?沒有思想,一動不動?像一個標本一樣,你就準備讓他一直這樣下去麼?直到最後,讓時間把你的心神和他的身體都摧殘的不成樣子,耗盡了最後一絲希望之後,再送他上路?」

「......」劉女士沉默,她當然明白,但是人往往在這種時候都不會去想這些,選擇性的逃避,無視,欺騙自己。而陳笑就像是個不懂禮貌的孩子,毫不顧忌別人的感受,伸手就去撕開了這些被隱藏起來的傷口,不留一點情面,鮮血淋漓。

「他註冊在你的管理範圍內,所以你應該有權力停止他的救助吧,那麼就好辦了,你是想繼續這樣騙著自己,還是相信一直不怎麼靠譜的我?或許說的更直白點,是看著他死,還是拼一下。」

「你......能保證麼?」劉女士幽幽問道。

「不能!」陳笑一點人情味都沒有的回應。

劉女士陷入沉默,許久......

「好!」

......

......

幾個小時後。

貝殼街公寓樓頂層天台。風有點大。

陳笑,小宇老闆,小楠三人並排而站。在他們面前,靜靜正手裡拽著一條裝修時用來搬運沉重物品的繩子,一點點的往上拽著。

雖然靜靜力氣不小,但是奈何胳膊不長,再加上穿著女僕裝干這種體力活很不方便,所以拽的速度很慢。

「我說,咱們就這麼明目張胆的把一個死人拽上天台,不會引起別人懷疑麼?」小宇老闆一臉糾結的說道。

「什麼死人,人家明顯還有口氣呢好吧。」陳笑一聽就不樂意了,扭頭嚷嚷道。

「啊?可能是我見識少吧,不過他那個樣子,別說是死了,你就說他快爛成史萊姆了我都信啊!」

「嗯......」陳笑一聽,竟然還真的猶豫了一下:「啊呀,管他呢,反正還沒死就對了,再說這附近也沒有再高的建築了,應該不會被發現,就算被發現了,也沒人會閒著去報警的,就算報警了,現在老子隨便申請個權限,別說拽屍體了,當街殺人都行!」

「啊好好,你厲害。」小宇蛋疼的制止了陳笑的吹比行為。

而這時,靜靜也終於把繩子拽到了頭。

只見那下面拴著的,是一個鐵質的大箱子,長方形,像口棺材一樣。

那棺材裡,裝著的自然是白熊。

在剛剛的幾個小時里,劉女士終於咬著牙,停止了對白熊的救助措施,而陳笑所做的也很簡單的,只是將白熊的項鍊給他套脖子上,之後扔進這大鐵箱子裡,再找了幾個人抬上地鐵,就完事了。

劉女士根本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看到帶上項鍊後,白熊那正不斷龜裂的身體似乎一下子減緩了許多,心裡就稍稍的萌生了一絲希望。

當然了,陳笑也是真的不希望白熊就這麼死了,畢竟馬上就要去搞大事了,這時候死隊友那他一準的接受不了啊。

所以就這樣,他拖著白熊將死的身體來到了貝殼街,並一個電話召集起了咖啡館裡的幾個人,表妹被留下看店。

之後,才出現了眼前的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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