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媒婆和女方父母,走到一邊,嘰嘰喳喳的攀談起來。

那姑娘還是那樣,杵在那裡,羞羞的垂著小腦袋。

陳仁軍杵在另一邊,漲紅著臉,尷尬得像個犯錯誤的小學生。

蔡朝陽買嵌糕回來。

陳揚衝著蔡朝陽擠眉弄眼。

蔡朝陽會意,躡手躡腳的繞過陳仁軍和那個姑娘,來到陳揚身邊蹲下。

「咋樣了?揚哥,咋樣了?」

「就那樣,你自己看。」

三桶嵌糕,都在蔡朝陽手上,陳揚拿過一桶,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蔡朝陽見狀,也急急忙忙的開吃。

嵌年糕真香,陳揚狼吞虎咽。吃相難看,蔡朝陽都沒見過。

三下五除二,沒過一會,陳揚就把一桶嵌年糕乾乾淨凈的消滅。

這還不夠,陳揚伸手,從蔡朝陽手上拿過第三桶年糕,再次狼吞虎咽起來。

蔡朝陽看得目瞪口呆,他吃的這桶嵌年糕,還剩三分之二呢。

「揚哥,那姑娘,那姑娘在偷看你吃嵌糕呢。」

「呵呵……她嫁的又不是我,看就看唄。」

真是個吃貨,兩桶嵌糕,全被陳揚消滅。

那邊,高媒婆與陳仁軍說了一些話,與女方他們一起走了。

陳仁軍這才走過來與陳揚和蔡朝陽匯合。

蔡朝陽攤著雙手,急忙說明,「仁軍哥,你的那桶嵌糕,已經落在揚哥的肚子裡了。」

陳仁軍根本不關心嵌年糕,「怎麼樣,揚哥,怎麼樣?」

陳揚拍著肚子說,「很好吃,我已經大半年沒吃到嵌年糕了。太好吃了,就是肉少了點。」

陳仁軍伸手推了陳揚一把,「哎哎,我是說人怎麼樣。」

陳揚咧嘴樂了,「搞搞清楚好不好,是你相親,不是我相親。軍子,你應該問你自己。」

陳仁軍跺跺腳,苦著臉說,「她側著身,又低著頭,我根本看不到。」

「我倒是看了一眼。我敢說,絕對漂亮。要是擦點粉,不比電影里的演員差。」

「別的呢,別的呢?」陳仁軍追問。

「他娘的,別的我咋知道。軍子,其他方面,只能你自己去了解了。」

「怎麼了解,你教教我。」

蔡朝陽也湊熱鬧,「揚哥,你說說,讓我也學學。」

陳揚哭笑不得,「狗日的,我也是來學習的。軍子,你以後多去女方家裡,多接觸接觸,不就了解了麼。」

「那,那什麼叫其他方面?」

陳仁軍只有小學畢業,問這個問題一點都不奇怪。

「其他方面麼,包括性格、孝心、健康和勞動能力,等等,反正該了解都要了解。」

陳仁軍摸著自己的腦袋說,「好難好難啊。」

蔡朝陽笑著說,「做生意虧了,那還有下一次。老婆要是娶錯了,那咱們一輩子就完了。」

「呵呵……朝陽,沒你說的這麼嚴重。娶老婆過日子,就好比癩蛤蟆趴在了腳背上。」

陳仁軍聽不懂,「揚哥,這話怎講?」

「咬不死人,但他娘的膈應人啊。」

三個人在街上瞎轉了小半天,什麼也沒買。

陳仁軍的人生開了個好頭,讓陳揚和蔡朝陽羨慕。

而童二子的相親是在晚上,在放露天電影的地方,又是另一番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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