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嵋!

孔焯心中一動,暗道,「他們該不會是為那火龍精元而來的吧,剛剛還為這事兒被師父他老人家罵了一頓,現在這些人就找上門來了,這也太晦氣了一點吧!」

心中雖有些不安,可是面上的笑容依舊,比起之前,甚至還要更溫和了。

「原來三位是峨嵋的前輩,不知在此攔下弟子,有何吩咐啊?」

凌峰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最後,還是由凌峰道,「論起輩份來,你也算得上是我等的師侄,叫你一聲師侄,想必不會失禮吧?!」

「哪裡哪裡,弟子原本就是晚輩!」孔焯忙到,其禮貌之處,便是要求最為苛刻的人,也都無法挑到一絲一毫的錯處。

「那好,孔師侄,我與兩位師弟此次來此,主要是想向你詢問一件事情!」

「前輩請講!」

「那日龍台仙杏會上,師侄在與本門弟子朱子凡對敵時,曾奪下他手中的火璃仙劍,不知師侄可有印象?!」

「果然!」孔焯心中一突,面色卻絲毫不變,「不錯,有這事兒!」

「那麼,孔師侄在拿到火璃仙劍之後,可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呢?」

「異常的事情?!」一絲迷惑之色閃過,孔焯微微仰頭,露出思索之色,「不知前輩指的是什麼樣地異常。那天比試,似乎並無太多的異常啊!」

「我問你,火璃仙劍里的火龍精元到哪裡去了!」孔焯的話音剛落,一個暴躁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卻是站在那凌峰身旁的一名劍仙,凌峰眉頭不禁微微一皺,似乎對這位師弟突然開口有些不滿,不過既然他已經把話說了出來,自己自然也不能馬上就開口了。

「火龍精元?!」孔焯臉上的疑惑之色更深了。「弟子不知前輩指的是什麼!」

「哼,這火璃仙劍除了本門弟子之外。也就是你一個外人拿過,龍台仙杏會手。掌教便發現火璃之內的火龍精元沒有,不是你拿地,是誰拿的?!」那劍仙聲色俱厲地喝道。

「這就好笑了,聽這位前輩的意思,好像就是因為我拿過火璃,這火璃里地什麼勞什子火龍精元就是我拿的一般,我拿火璃是因為當時我在與朱子凡比武,那仙劍可以說是我的戰利品,便是事後,我不還你們峨嵋。你們也沒有話說,現在倒好,我把劍還回去了,我把劍還回去了,你們還冤枉我。早知如此的話,我便將那把劍拿到我羅孚的鍛洞中回爐,重煉一把得了!」

孔焯說道,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怨氣,還有七分的委屈。

「你說什麼――!」那性情暴噪的劍仙一聽就火了。不過他剛一開口。凌峰的手便一伸,示意他住嘴、。

「孔師侄。你的話雖然有理,但是這火璃乃是我峨嵋地鎮派之寶,這火龍精元不明不白的沒了,自然是一件大事,所以我等也不敢怠慢,你看這樣好不好,不管是不是你拿的,你都跟我們回峨嵋一趟,把話說清楚,若最後證明了不是孔師侄你拿的話,我凌峰當面陪禮道歉,並奉上仙杏十枚陪罪,如何?」

「十枚仙杏,好大的手筆啊,可惜,與我無緣啊!」孔焯心暗道,面上卻現出了為難之色。

「前輩倒是說笑了,我是羅孚地弟子,卻不是峨嵋的弟子,若是前輩想要把弟子帶回峨嵋的話,恐怕還得先徵得弟子長輩們的同意,否則的話,恐怕於禮不合啊!」

孔焯說著,笑了起來,一句話,便軟綿綿地把凌峰地話給頂了回去。

凌峰也顯得很無奈,苦笑了起來,若是這麼簡單的話,早在發現火龍精元消失之後,便將這孔焯給帶回峨嵋了,可是大家都知道這是不可能地事情。

於公於私,那凌伽上人都絕對不會允許他們把孔焯帶回峨嵋的,除非峨嵋有確鑿無比的證據,但是他們沒有,只能是懷疑而已。

不過這種懷疑顯然不是沒有依據的,火璃乃是峨嵋的鎮派之寶,這麼多年了,能夠有機會接觸這火璃仙劍的,也不過就只有孔焯一人而已,至於峨嵋本派中人,火龍精元是在仙杏會後丟的,仙杏會後,接觸這劍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峨嵋派的掌教不養上人。

這劍都是他的,他要抽那火龍精元做什麼?而且,便是抽了,偷偷的也就行了,也不必說出來給大家聽啊,反正劍是由他保管著的,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能碰自然也沒有人知道這劍中的劍魄丟了,何必給自己找麻煩,把這件事情爆出來呢?

所以,想來想去,也就是孔焯嫌疑最大。

但是僅憑這些,沒有實質的證據,便懷疑人家羅孚最傑出的三代弟子,並且要把人帶回峨嵋,羅孚自然是不會做的,而現在,又不是與羅孚翻臉的時候,所以,這件事情只能採用其他的方法。

所以,他們三個就來了。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把孔焯秘密的帶回峨嵋,只要人被制住,到了峨嵋,峨嵋便有把握把事實的真相掏出來,到時候有了證據,便是羅孚,也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裡面咽。

如果真的不是孔焯做的呢?

這個問題不需要考慮,有的是辦法讓孔焯認下來。

孔焯眯著眼睛,體內真元流轉,面上的笑容愈加的溫和了起來,這三人能夠追著自己過來,顯然是有備而來。

這凌峰說話雖然客氣。可是語氣中卻透著不容自己拒絕地強悍之意,問題是,這三個王八蛋憑什麼那麼有信心能夠把我帶回峨嵋!!!

「大哥,還和這小子羅嗦什麼啊,直接把他帶回去不就得了!」一旁那暴噪的劍仙叫了起來,他對凌峰如此客氣十分的不滿。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啊!」孔焯掃了那名劍仙一眼,「不知這位前輩尊姓大名啊!」

「峨嵋凌普!」那劍仙冷喝一聲,隨後,袖子一擺。一道白色的劍光便照著孔焯面門而來。

「笑話!」孔焯面容一冷,手一抬。將那劍光格到了一邊。

身形微微向後一退,站在他身後的第三名峨嵋劍仙動了。身子微偏,手一抬,一股無形的勁道擋在了孔焯的身後,阻住了他的去路。

「結陣!」

一直在唱白臉的凌峰,見兩個弟弟都動手了,自然知道再說話去也無法善了,便絕再繼續勁說下去地心思,與兩個弟弟一起布起了陣勢。

三幻無形陣

隨著凌峰的一聲斷喝,三人同時發出一道青光,重在一起。化為乾上坤下六象,竟將孔焯牢牢地禁在了這光幕之內。

「有趣!」孔焯嘴角一翹,他明白為什麼這三人有這麼大的信心了。

這三幻無形陣一經布起,便隔斷了自己與天地元力地聯繫,別說是結網。便是感應那外面的土行元力也不行。

然後便是幻。

光幕形成的空間原本是很少的,可是在籠住孔焯之後不久,便光芒大放,出現在孔焯眼前的,竟然是一個無限大的空間。這空間中散發著無數的光點。迅疾的為之一凝,幻化成了一片幽遠無比的天地。有花,有草,有樹,有木,有水,有山,就是沒有靈氣。

而他周圍的光幕卻已經消失不見了,現在地孔焯,仿佛就存身於現實的世界一般。

孔焯展開身法,化為一道流光,試圖強行突破將他困住的現在卻已經消失無蹤的那道光幕,卻不料,這面前他所認為是幻景的世界卻真實無比,便是展開身法卻也只是瞎忙一氣而已,面前地空間仿佛無窮無盡一般,飛了小半個時辰,卻還是沒有盡頭,倒是他自己,感到有些煩了。

凌峰三人面前的光幕漸漸的散去,在他們的面前,各自懸浮著一個三棱形的青色晶體,而這三個晶體各自發出一道青光,在它們之間形成了一個更大地透明地三棱形空間,而孔焯,現在便是在這個空間之中,身體小了很多,如同一個無頭蒼蠅一般的在這透明地三棱空間中轉著他媽的,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圈,就是找不到出路,也停不下來。

「真是麻煩!」孔焯有些煩了,暗中嘀咕了句,停下了身法,身體在空中一頓,隨即便如炮彈一般的,向地面墜去。

「轟――!」一聲巨響,孔焯的雙腳狠狠的頓在了地面之上,那草地吃他這一擊,哪裡還能撐得住,劇烈的晃動了起來,同時,地面上裂開了數道巨大的口了。

「呃――噗――!」

三名峨嵋劍仙面色幾乎同時一白,修為最淺的凌普一口逆血沒有壓下來,噴了出去,正奔到對面凌峰的面上。

「平心靜氣,維持心力,開始發動!」凌峰此時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管噴在自己臉上的血,連抹一下的工夫都沒有。

隨著他的聲音,三人面前的三棱形晶體俱都亮了起來。

身處幻境中的孔焯面色幾乎同時一變,他感到了壓力,無形的壓力,在自己一腳踹在地面上之後自四面八方的壓了過來。

「哼!」一聲冷哼,孔焯手中的仙劍甩出,猛的朝著地面刺去,無匹的劍氣透地而出,眼看著就要刺穿那透明的空間了,卻不料,劍氣又被擋了回去。

凌峰三人看到孔焯的動作,同時厲喝一聲,「上乾下地,凝!」

隨著這「凝」字出口。

孔焯周圍的空間便凝固了起來,而孔焯卻如一隻被琥珀困住的蟲子一般,動也不能動一下。

「媽的,這是什麼妖術!」孔焯這下子終於認真了起來,修煉過大日琉璃金身訣的身體,不但是強硬無匹,而且在力量上也是超乎尋常的,如果單單比拼力量的,想來整個中土的修士都無法與之相抗,全力一拳砸下去的話,便是一座山,也會在他的絕對力量之下化為齏粉,可是,他還沒有達到能夠擊碎空間的程度,而現在,困住他的這個陣法之內,空間被凝固了起來。

「這小子倒是挺難對付的!」剛剛吐了一口血的凌普面色依然是蒼白的,可是面色卻是大好,語氣中透著十分的得意,「不過,難對付又如何,在我們的三幻無形陣之下,還不是得乖乖的束手就擒!」

「好了,別廢話了!」凌峰面色也輕鬆了起來,手一招,那透明的三棱形空間慢慢的縮小了起來,裡面的孔焯自然也是跟著縮小了起來,最後竟然縮成了與他們三人面前的三棱形一樣大小的程度。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手同時一送,那三個三棱形的晶體竟然三合為一,同時與那剛剛縮小的囚禁住孔焯的三棱形並在了一起。

最新形成的這個三棱形形狀大小與剛才的三個完全一樣,就是顏色變了,變成了透明的暗紅色,而孔焯的身形,也不像是之前那樣清清楚楚,而是有些模糊的若隱若現。

凌峰伸手一招,把那晶體招回了手中,看了一眼,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走吧,這裡太招眼了,要是讓別人知道就麻煩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