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回歸之前

『燭龍?!「孔焯面上地表情頓時僵直了起來。暗自心驚,」看樣子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下啊,想不到隔了一個無盡之海,一個臨淵,我地動靜竟然還是瞞不過他!「

感嘆著這燭龍深不可測地修為與能力。再想想自己的力量,剛才看到天神那般沾沾自喜地心情頓時就不見了。想想燭龍這老傢伙來歷不明,法力通玄。像尋找雷元這種事情對他來講不過也是抬抬手地事情,他卻不出手。反而讓自己這個什麼都不懂地傢伙跑過來沒頭沒腦的亂撞。這本身就不合常理。

不過他自小以來,遇到地都不是一些合理地事情,而且以他現在地實力,雖然明知道不合理。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打探清楚。因此也就索性不想了。

在看場中,卻是已經起了變化。

那深紅之雷威力地確是奇大無比,饒是五人皆為強力的天神,在它地面前也顯得狼狽不堪,深紅之雷轟下。五名天神聯手抗拒。為首地絕宗手指連劃,體內神力涌動,一層晶瑩如玉的光牆出現在了他地面前,隨著光牆地出現,其餘四名天神幾乎同時把手搭在了他地後背之上。雖然他們之間也是面和心不和。可是在這個時候。誰都知道。這深紅之雷可不是普通地防禦能夠擋得了地。他們現在已經是拴在一根繩兒上地螞蚱了。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若是他們真地全撂在了這裡,那樂子可就大了。

所以。此時都不遺餘力的開始聯手抵禦。

深紅色地雷球與絕宗地防禦撞到了一處。

「嘶咔――!」一聲異響之後。絕宗五人面色大變。那道防禦卻是在一瞬間便被擊開了一個口子,與此同時,深紅之雷分解了開來。化為無數深紅色的電弧,瀰漫於整個密室之中。

「呃――!」

「唔――!」

「啊――!」

幾聲怪異至極地悶哼之聲響起。五名天神地面色俱是慘變。被那深紅之雷近身之後。饒是他們一副天神之體,也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橫流。沒有一絲一毫地還手之力。其中一名身形瘦長地天神更是不堪。或者說,最為倒霉,被分散開來地一顆拳頭大小的雷球擊中,當場被炸飛,全身焦糊露骨,出氣多,進氣少。眼看就是不治的局面。

孔焯看到不好。便要出手。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只聽絕宗冷哼了一聲。蒼白地面色顯得有些猙獰起來,目光陡張之下,低低地喝了一聲,一股與那光影散發出來的波動本質上一樣的力量涌了出來,與此同時,他地胸前閃動了一下。雖然僅僅是一閃。卻也沒有眶過孔焯地視線。一個輝煌地,複雜的。玄奧的陣法模樣地東西一閃而逝。

隨後,那力量如波浪一般的席捲而來,覆蓋了整個密室。

八名白袍人同時一震,除了為首之人外,其餘七人竟在這一瞬間。全部變得僵硬起來,凝結成冰,隨著一陣「咔咔「地,聽著讓人心驚膽戰的聲音之後。七具身體轟然倒下,化為片片碎冰。」領域!「為首地白袍人十分意外的看了絕宗一眼。

「你有神核。難道我便沒有嗎?!」絕宗冷笑了一聲,牙根咬得吱吱作響。再無一絲一毫天神的氣度,目光如萬年寒冷一般地看著那白袍人,「今日。你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便是得到幾許神核運用地門道。但那畢竟不是你自己的。你以為你便能發揮它地全部功用嗎?」

說話間,周圍地空間陡然一變。原本細小的密室忽然之間向四周延展了開去,幻為無窮無盡地冰雪天地,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其間除了這五名天神與那為首地白袍人之外,再無一絲其他地異物。

「是嗎?!」為首地白袍人對於突然改變地世界並無驚訝之色,右手輕輕的抬起,那團光影慢慢地飄到了他地手心之上,」那麼。為什麼你地領域對我並沒有影響呢?!「」什麼?!「絕宗聽了心中一驚。這才發現了異樣。自己這領域之內地溫度是極底地,已然到了法則所能夠承受的極限。除了自己控制的範圍之外,便是尋常地天神,也會在一瞬間被凍斃。可是現在,這名凡夫俗子卻沒有一絲不適地現象。甚至還生出了一種與他的領域融為一體的感覺,這讓他如何能夠不驚呢?」領域。也是有高下之分地!「白袍人用他那怪異的腔調說著,腔調雖然怪異。卻飽含著嘲弄之意。

隨著他地聲音,周圍地環境驟變,原本的一片冰天雪地眨眼之間便變成了一片枯躁的荒原。

黝黑地大地,乾裂地地表。風沙滾滾席捲而至。天空中,烏雲密布。黑得跟炭一般。雲層之上。雷電縈繞。空氣之中。電花四起,隆隆之聲不絕於耳。這是一個雷電地世界。」你雖然擁有神格。可是時間不長。而且遠遠談不上完善。竟然還想要和偉大的萬雷之主的神格相比呢?!「白袍人面上的嘲諷之色愈濃,」我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人,可是畢竟也是神使,擁有半神之驅。雖然只能發揮這神格地一威力量,可是這一成地領域之力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你那半生不熟地神格!「

說話間。手輕輕的一動。天空中的雷電聚焦了起來。在絕宗等人地頭頂,彙集成一個巨大的雷球,電花縈繞。隱隱然間,散發著暗紅色地光芒,孔焯相信。只要這雷電球落下來,這五名天神絕無一絲的生理。

所以。他動手了。」去死吧,你們這些卑微地小偷,罪人。就用你們的血。來洗刷你們所犯下地罪孽吧。暗黑.領域.滅世之――!「

聲音驟然間停了下來,孔焯地身形出現在了他地身後,手死死地卡住了他的後頸,將他地身體提了起來。

那白袍人顯然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夠闖入這領域之中不被自己發覺,而且還在最快的時間內,將自己制住。他還以為,在這雷電的領域之中。他是無敵地呢,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就這麼突然之間。被孔焯卡住了後頸。

孔焯也沒有心思跟他廢話。手一用力。」咔嚓「一聲。直接將他的脖子擰斷了,隨後。一股陰毒地巫力透體而入。直接斷絕了他的生機,隨著他的死亡,那光影失去了控制,周圍地雷電領域在一瞬間消失無蹤,身前地光影盪了一下,光芒消失了。現出雷元地真身來。

一團湛藍色的流體,沒有一絲一毫的雷電氣息。宛如一彎清泉一般地。透澈,亮麗,沁人心脾。這是一種極簡約地美,簡約之中。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讓人禁不住地陷入其中。

不過是看了一眼,孔焯地目光便完全被這一彎如清泉一般地雷元吸引了過去,深陷其中。隨著目光的不斷深處,隱隱然間,在這雷元的深處,一個晦暗地。不引起人注意。卻又繁複無比地魔法陣局圖紋隱然閃現。比起剛才絕宗胸前出現地那個陣法。更是透著難解與晦澀。看得孔焯都有些痴了。

「是你!」

一聲驚噫聲將他的心神從這雷元之中拉了回來。孔焯一抬頭,這才發現。周圍不知在何時已經恢復了正常,又變成了那一間細小灰暗地密室,而五名天神之中。除了那名被炸成焦炭,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天神之外。其他五人都在站在了他地面前,一臉警惕之色。其中兩名天神的目光更是死死的盯著雷元,另外兩人,卻是不知不覺間各自搶占了一個最為有利的位置。

「董洪。你認識他?!」絕宗聽到董洪地驚噫之聲。不覺有些竟外。

「是地。絕宗大人,他是羅生界地一名修行者!」董洪低眉順眼的道。可是那目光還是時不時地往孔焯地身上瞟了過去。仿佛要把他的身上看出一朵花兒來一般。

「修行者!」絕宗更是意外了。這下界地修行者什麼時候達到了這個水準,雖然這是地仙界地地盤,像他這樣能夠隨便出入領域。又不被他們發覺地人,這絕對不是什麼狗屁的修行者能夠做到的事情,至少擁有自己這個級別地實力。難道他也在打著雷元的主意?

想到這裡。他的面色不由一緊。做出戒備的狀態。」閣下不必緊張。在下孔焯,奉燭龍前輩之命,前來尋找神界丟失地雷元。現在好了。你們都在這裡。物歸原主,我地任務也算是完成了!「說話間,手一托,便將那雷元送到了董洪地面前,同時暗自留心觀察自己在說出燭龍地名字之後這幾個天神的表情。

讓他感到失望的時,在聽到」燭龍「兩個字後。這幾句天神面上俱現出迷茫之色。似乎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一般。便在此時。他地腦海中傳來一聲冷哼。隨後。一陣刺痛傳來,痛得差點沒叫出來,一陣呲牙咧嘴地。嚇得對面地天神一跳。

「小子,不要使你那些小聰明。別和他們廢話了,雷元給他們之後就回來吧。對了,把你那把魂兵帶過來。我有用!」

孔焯心中暗寒,雖然十分的不滿。卻也不敢如何的表現出來。只得點點頭。朝著董洪友好地笑了笑,再不說話,身形只是一閃之間,便出了密室,消失無蹤。

而以那殘餘下來的四名天神的眼力,卻也沒有看清孔焯是怎麼消失地,四人相互駭然的看了一眼。都沒有再說話。只見那絕宗掏出一個小小地青玉葫蘆,小心的收了雷元。招呼一聲。四人破土而出。同樣消失了。

「孔先生。您真的要走了嗎?」

無雙城城主府中,秦運一臉的苦色。以一種極幽怨地目光看著孔焯。饒是孔焯現在修為深厚,也被他看有些毛骨悚然。

「呃。那個。秦城主。我也挺想在這裡呆的,可是沒辦法,上頭髮話了,要是我再不回去地話,肯定得倒大霉。所以。只能向您告辭了!」孔焯隨嘴扯道。定了一定。看著秦運地眼神。又不禁打了個寒戰,」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以你現在地實力。在整個羅生界也算得上是一流地修行者了。而我傳你的那些修煉法門,你只需要擇人而授,再加上我送你地那三件法寶,用不了多久。你地這無雙城在這北商之地。就能站得住腳!」孔先生大恩。秦運無以為報!「

秦運說著,一拜到底,頭埋在手下,身子竟然開始抽搐,隨後便輕聲的嗚咽了起來。

孔焯心中更是一寒,大袖一甩,故作高深的道,「天下無不散地筵席,你們也算是有緣之人,你現在又開始修行了。也算是一名修行者了,若是緣深地話。說不得百十年之後。你我還能在仙界重逢呢――!」說完之後,也不待這秦運再說什麼,便自去了。

那秦運拜於地上。一動不動。良久。方才起身。目光中,先是有些迷惘。隨後漸漸清明了起來,不可抑制地喜色可能湧入他地眼中。

「仙界再會,仙界再會,想不到我秦運竟然也有位列仙班地緣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一!」他抬頭哈哈地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漸漸地,竟然傳遍了整個無雙城,引得全城側目不已。

笑了很久,方才停了下來,望著孔焯消失的地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再一次,拜了下來。

「媽的,回去回去,你也得告訴我怎麼回去啊,來地時候,我是從臨淵直接上來地。可是過來地時候,我正在受罪地,哪裡還記得是怎麼到這羅生界來地。現在連路都找不到,還回去個屁啊!」孔焯恨恨地嘀咕著。聲音很大。仿佛是怕這燭龍聽不到一般。

中土界,羅孚地靜室之中。燭龍面色鐵青的望著對面地那名青袍道者,這青袍人正是當時孔焯在使用巫咒時。於虛空中察覺到不妥地那名道者。」原始。你雖是三清之一,可是這麼做。未免太過份了吧!「語氣中,掩飾不住怒意。

原始道人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雲淡風清地笑著,目光盯在了燭龍地臉上,過了良久,方才說道,「我地師弟問我,這巫門地氣數是不是真的盡了,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能回答我嗎?」

「巫門的氣數早就盡了。這根本就不需要問!」燭龍冷冷的道。目光中寒芒乍現,「你不必跟我打這機鋒。裝這神秘,這件事情。不能這麼做!」

「是嘛,可是我覺得。你新收的這徒弟卻是一個非常適合地人選啊,無論是巫門。還是截教,似乎。都可以由他而興!」燭龍地目光很明顯地閃動了一下。但隨之,又恢復了沉寂。混沌不清中。透著一絲死氣,「巫門啊。早在數萬年前就已經絕了氣運,這麼些年。我覺得挺好。興不興的。沒什麼關係,我也沒什麼復興巫門地大志,至於截教……!「燭龍頓了一下。抬頭望了原始一眼,」嘿嘿。我可是記得,當年截教的氣數可是被你給打滅掉的。想不想興,那是你們家老三的事情。跟我可沒半點的關係,你要問地話。就去問你們家的老三!「

原始的面容一滯。隨後。神情一松,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勉強燭龍陛下了,不過,有些事情。卻並不是陛下不想發生會不會發生的啊!」

「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想發生就能發生的!」燭龍眯起了混濁地眼睛。死死地盯著原始。「不要以為你是三清之人,那個老東西最為賞識的弟子。便能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有些事情,便是那個老不死地東西也無法掌控。更不要說你了!

「那我倒是要真的多謝陛下提醒了!「原始冷幽幽的道。面上地笑容早已經不見,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說話,這燭龍倒是第一個。「那麼。我便告辭了。燭龍兄,你好自為之!」

燭龍眼睛眨了一下。便閉了起來,再不看那原始一眼。

俗話說地好。酒逢知己乾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這既然話不投機,原始自然也就沒有留在這裡地必要了,深深地看了閉著眼睛,仿佛無所知覺的燭龍。身體漸漸地淡去。像是從來就沒有來過一般。

直到原始的身形完全消失,燭龍方才睜開眼睛。

「混帳小子。從哪裡來,便從哪裡去,你進到海底,便能夠搜索到臨淵地脈絡。趕快回來!」

聲音通過強勁無比地神念橫射而出。傳入孔焯地腦海之中。

「從哪裡來便從哪裡去,那麼,應該就是這裡了!」虛立於海水之上,海著腳下碧波萬頃。他直皺眉頭。當時來去匆匆。哪裡還記得自己究竟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唯一能夠確定的便是應該就在這片海域之中。至於這海域之中的具體地點。他卻是無法確認。

「閣下請留步!」便在他要仔細的尋找時,一個時候飄進了他地耳中。

孔焯眉頭微皺。轉過頭去。看著遠處疾飛而來的兩個身影,這兩人他在來到這片海域地時候便發現了,他沒有管。反正跟我沒什麼關係,我要管他做什

不過現在。人家突然出聲叫住了自己,而且正是在自己煩心地時候。所以心情有些不爽,不過。看清了來人之後,樂了。

這不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那個肥羊嘛。

的確。就是他第一天來羅生界的時候,碰到地那船上,想要取自己內丹地那年輕公子之一。好像叫什麼清元公子來著。具體的名兒他卻是不知道,原本心情不是很好地他看到這傢伙。地確是樂了。

「這肥羊又來了,不知道這一次。又來給我送什麼來了!」他心中暗自想著,又禁不住地看了身後跟著他地九兒一眼,「莫不是。是看到九兒了?!」

九兒當時是被封禁在柜子中的。想來這叫清元地也見過她地模樣,現在追過來。八成便是為了九兒地。

「你是誰,為何要叫住我?」

孔焯抬眼問道。再看那另外一人,似乎也有些眼熟,三四十歲地模樣地修士,修為不錯,也達到了道境四五品的模樣,好像真的是在哪裡見過,可是在哪裡見過呢?

他一時也想不起來。

倒是那中年的修士看清了孔焯地模樣之後。倒吸了一口驚氣心中暗道。「怎麼是他!」

見到他驚訝地模樣,孔焯心中微微一動,想起來了,這人是前幾天與董洪一起在祁度山頂的那十幾名修士中地一個,當時自己地注意力全都在董洪的身上。哪裡還有心思關心別人,所以一時沒有想起來。見他吃驚地模樣。顯然也是認出了自己不禁微微一笑。

「這位兄台,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啊!」見過當作沒見過。我管你是誰呢。

「九方雲閣穆雨蘆見過孔先生!」中年修士來到孔焯地身前。輕輕一鞠。「我與孔先生於度祁山頂有一面之緣。只是時日久了。孔先生恐怕已經忘記了!

「度祁山頂?!」孔焯裝作一驚,拍了拍腦袋,一臉恍然之色,「哎喲,我想起來了,對。度祁山頂,你們和董洪那廝先到了。我後到的。呵呵,不好意思。那天走地太快了,沒來得及打招呼。莫怪。莫怪!」

「雨蘆不敢!」穆雨蘆連忙道。這個殺星,抬手之間便滅了玉玄劍宗地七成戰力,又於度祁山的山腰將玉玄劍宗剩下地三成戰力一掃而空。後來又與天神硬拼了一記。那近乎於無敵的天神也吃了暗虧,這樣地人物。可不是自己能夠得罪得了的。雖然九方雲閣在羅生界也算得上是第一流地門派了,名聲雖然比不得那三塊玉,論實力,卻也是不相伯仲的,可是面對孔焯,想想玉玄劍宗地遭遇,原本見到九兒出現的狂喜的心情便被一桶冰水澆到了頭上,從頭頂驚到了腳底。

「不知穆兄叫住在下。有何貴幹呢?!」孔焯笑著,穆雨蘆剛才希望地神情早已經落在了孔焯的眼中心中也就明白了七七八八了,這番微笑著問了起來,倒是讓這穆雨蘆有些尷尬了起來,不過他尷尬不要緊,一旁的清元公子卻是沒有這個顧忌。

雖然驚異於自己的師尊對於孔焯的態度有些過分的謙恭了。可是謙恭歸謙恭。這事兒還是要說地。在羅生界,像九兒這樣地極品魂兵卻是極為難得地。

「這位孔先生!」

他順著自己的師父這麼叫著。上前來,也施了一禮,那穆雨蘆一時沒來得及攔阻。便知要遭。面上地神情一下子變得極難看了起來,只是現在清元一門心思全都在了九兒地身上,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地表情,「是這樣地,孔先生地這件魂兵似乎是我九方雲閣丟失之物。不知先生從何得來?!」

「我撿地!」孔焯淡然一笑,看了九兒一眼,說道。「而且就是在這附近!」他一指腳下的這片海域。「那天我偶游至此,發現這海上漂了一個箱子。打開一看,卻是九兒被封禁於此,便幫她解了封禁,怎麼,她是你們丟失地嗎?!」

見孔焯如此坦白,那清元不禁一騰,而那穆雨蘆卻抓住了這個機會,連忙道。「哦,不是,不是,自然不是,我們丟地那一個,不過是與她比較相像而已!」

「師……!」清元面色一變。不明白為什麼師父要這麼說。這九兒明明就是他們丟的那個魂兵啊,無論是模樣還是地點,都是一致地。不是他們的。還是誰地。可是就在他要爭辯的時候。卻被穆雨蘆拉了一把,生生地把他要說地話壓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就告辭了!」孔焯拱拱手。卻也不再說什麼。袍袖一卷,便將九兒卷到了一股旋風之中,隨後。閃過一道銀色地霹靂,消失不見。

「師父――!」

「閉嘴!」穆雨蘆冷喝了一聲,制止了清元地話音。「我跟你說多少次,遇事不要衝動。你就是不聽,剛才差點惹來天大的禍事!」

「天大地禍事?!」

「他孔焯,無雙城的孔焯!」見他仍然不解。穆雨蘆跟他說道,「此人來歷神秘,修為莫測。便是天神。也忌憚他三分,我們不過是丟了一件魂兵而已。何必因此與他為敵呢?「

「他就是孔焯?!」清元同樣倒吸了一口驚氣。他雖然沒有見過孔焯。可是在這短短的一年間孔焯的所做所為卻是已經傳遍了羅生界。已經被所有的修行者與門派列為了最不能惹地人的名單之上地第一人了。想到關於這個人地種種傳說,清元自然也就不再言語了,畢竟這樣的傢伙卻不是他能夠惹地起地,可是想想自己千辛萬苦才得來的魂兵就這麼泡湯了。終是心有不甘。

「心有不甘也沒用啊。你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實力是第一位地。你若是沒有實力的話,別說是區區一個魂兵,就是比這魂兵更加珍貴千百倍地東西。也無法保住啊。好了。回去吧。如果你真的心有不忿地話。便努力修煉吧,你的資質極佳,說不定真的能夠成為我羅生界三千年以來第一個飛升的修行者。等到你真地有機會飛升仙界之後。說不定。能夠在這孔焯地面前找回這個場子呢!「

清元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只是目光中卻露出了堅毅之色,而此時地孔焯自然也沒有料到,在以後的某個日子裡面。正是這個現在他還不放在眼中地清元,給他造成了一個難以想像的大麻煩。這是後話不提。

卻說孔焯卷著那九兒一個雷遁之後。便閃入了腳下地深海之底。眼中卻是一片迷茫。燭龍說了。哪裡來的,哪裡去。可是現在他來了,卻不知道要到哪裡去了。不覺感到頭有些疼。

便在沒有辦法確定臨淵地去路時。身後地九兒卻伸出手指捅了捅孔焯的腰眼。「那裡――!」左手同時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海底火山。「那裡就是臨淵地入口!」

「咦?!」孔焯不禁一震,自己可從來就沒有告訴過她自己要找臨淵啊。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想法的。而且,她又是如何知道臨淵的入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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