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不要衝動,這件事情太過突然,也太過駭人聽聞了,沒有誰想死,你們不想,我自然也是不想的,可是,在面對這種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時,你我同樣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嗎?!」元始天尊看著坐在那莆團上的枯瘦道人,「大師兄,我們現在需要指導,老師的指導,可是現在這樣――!」

「老師?!」一旁的通天教主突然之間笑了起來,笑得十分的放肆和無忌,「老二,你有多少年沒有叫老師這兩個字了?現在這個時候才說,不覺得太晚了嗎?凡間有一句話叫什麼臨時抱佛腳,倒是挺適合你的,哈哈哈哈,你以為你現在在這紫霄宮裡裝模作樣的喊一句老師,便能夠躲開此劫了嗎?」隨後,又是一陣刺耳的笑聲,笑得那元始天尊面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著,卻是想不出一句話來反駁,的確,自己這個時候再在這紫霄宮裡老師老師的叫著,卻是已經晚太多了。。。

可是,事實雖然如此,被人當面說出來,這面子卻是極不好看的。

所以,元始天尊怒視著通天教主,手握的緊緊的,仿佛只要他再說一句的話,便會一拳打出去一般。

「怎麼,被我說中痛處了,抓到痛腳了啊!」通天教主絲毫不以為意,一轉頭。對著那正要說話的老子道,「大師兄,我覺得我在這裡對大家也沒有什麼幫助。同時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應對現在的局面,所以,我看。我們現在還是各人顧各人吧!」

各人顧各人?!

老子地面色一變,還待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通天教主大袖子一甩,卻是出了紫霄宮,揚長而去,再不回頭。

「大師兄。你看他――

「好了師弟,現在可不是與老三置氣的時候!」老子說道,「而且,老三這個人雖然魯莽,但是做事還是有分寸地,看事也是極准,所以,他說的話。也未嘗沒有道理!」

「道理。什麼道理!」元始天尊面色一變,「各人顧各人?大師兄,難道您――!」

「這件事情擺明了是師父的算計!」老子道,「而且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天人五衰,天人五衰,哼哼。聽起來如此煞有介事地模樣。難道你以為這是偶然嗎?若我所料沒錯的話,不僅僅是你我。恐怕這天地之間,各方世界,所有的修為到達了一定的程度的修士神佛,皆面臨這樣的結局,誰都無法避免!」

「為什麼?!」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我還要問你為什麼呢,有什麼問題,你就直接問他吧!」說話間,老子地下巴輕輕的勾了一勾,那下巴尖子卻是直直的朝著那莆團的方向,「自開天以來,我自問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上下天地的事情,所做所為,便稱不上是大公無私,但是卻也沒有違背天意輪迴,可是現在卻也遇到了這樣的下場,這比起來的話,老二,你可不虧啊!」

說完之後,冷笑著看了一眼那在莆團上打坐,無法分辨生死的枯老道人,「還是老三活地快活啊,生性洒脫,不拘其類,天地之間,說不得,我們三人之中,也只有他一人能夠逃過此劫,也說不定呢!」說完之後,便如剛才地通天教主一般,甩袖而去,只余那元始天尊,獨自一人呆在那紫霄宮中,久久不能平靜。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發生這樣荒謬的事情!」在虛空深處的那個小廟之中,莫休同樣鐵青著臉,仿佛整個世界都欠他的一般,自轉世以來,他可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如此怪異的事情,為什麼?!」他吼叫著,在燭龍與秀天王的面前走來走去,一副急不可耐地模樣。

「你就那麼怕死嗎?」秀天王皺著眉頭,看著那如同被踩了尾巴地貓一般的莫休,「你碰到了天人五衰我也碰到了天人五衰,大家都一樣,要死一起死,你急個什麼勁兒啊!」

「我去你媽地,你要死就去死,不要拖著我!」莫休面色一變,紅口白牙的惡語相向,「天人五衰,媽的,我們都碰上了,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這不是巧合,而是天意!」

一直蜷著身子,縮在一旁的燭龍輕輕的道,那混濁的眼皮輕輕的巧巧的睜了開來,莫休與那秀天王同時一愣,因為他們發現,原本燭龍那混濁無比的眼珠子上似乎多了一個活物一般,有一團濃霧,在眸子的深處翻騰的,那感覺就像是一滴濃墨滴到了一盆清水中一般,生化變換,莫測玄幻。

「燭龍上巫!」秀天王輕輕的眯著眼睛,嘴角噙上了一絲古怪的笑意,「看樣子,受到影響的不僅僅是我們吧?!」

「哼,當然不僅僅是你們!」燭龍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道,「活了這麼大的年紀,到現在才確定,原來故老相傳的,原本以為是荒謬的東西竟然是事實!」

「怎麼,你也發生了天人五衰?!」

「天人五衰與我們巫倒是沒有什麼關係,可是我們巫卻是有一種與你們天人五衰差不多同樣的概念,元身同湮之日,嘿嘿,你們也知道,對我們巫來講。身體與元神是最重要的兩樣東西,元身同湮就是指這兩樣東西同時湮滅,我想。不比你們的天人五衰差吧?!」

三人同時苦笑了起來。

「燭龍上巫,看你這模樣,似乎知道些什麼吧?!」

「知道些什麼。當然知道些什麼了!」燭龍苦笑著,「天地間傳說的天人五衰只是針對你們個人,雖然這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地人一大堆,但是歸根到底,說的是一名絕頂的仙佛會遇到地終劫。但是我巫族的元身同湮之劫卻是很明確的提到了另外一個傳聞,上巫,甚至是大巫都是永生不死地存在,想要殺死我們,除了用更強的力量之外,便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我們依託的世介面臨真正的湮滅終劫,也就是最後一劫!」

「湮滅終劫?!」秀天王與莫休的面色同時一動。隨後。都露出了恍然之色,隨後,面色俱是大變,「湮滅終劫,你的意思是――!」

「我們這些人,修為都已經到了極點,想要進一步根本就是不可能地事情了。像你們這樣的仙修神佛之類。以及我們這些個上巫大巫,看似是一個個獨立無比的個體。但是事實上,卻是與整個天地有著十分玄妙的聯繫,想來,你們也都有這樣的體會吧?!」

秀天王與莫休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這種玄妙的聯繫如果在平時的話,對我們是有極大的好處地,因為這樣地聯繫一旦建立,我們便真正的與這個世界融為一體的,可以說是與日月同壽,萬劫不滅,就算是被打成了粉末,元神盡毀,但是憑藉著那一絲的聯繫,還有回魂的一天,而且如果有人暗中幫襯著的話,那機會就更大了!」燭龍看了看莫休道,「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但是同樣的,如果這個世界地本體出了問題,那麼,最先倒霉地也是我們了?!」莫休道,似乎明白了什麼,目光中閃動著恍悟的光芒。

「修為越強,與世界地本體聯繫越緊密,當世界消亡的時候,受到的傷害也就越大!」說到這裡,燭龍的面上扯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自開天以來,與這個世界本體聯繫的最緊密的莫過於那個老東西了,所以他現在死了!」

「那個老東西真的死了?!」

「有八成的可能!」燭龍的面上露出了一絲興災樂禍的笑容,嘴角上仿佛掛了一個蚯蚓一般,不停的扭動著,「誰讓他為了保持永久的優勢而把自己整個都融入到了天道輪迴當中呢,這下子好看了,他不倒霉誰倒霉呢?!」

「您真的能夠確定那老東西已經死了!」

燭龍抬頭看了一眼秀天王,這個一向不動聲色的漂亮傢伙此時面上竟然泛起了一陣子興奮的紅嫣,眼角不禁一陣的抽搐起來,「你高興個屁啊,對,他是很有可能死了,可是跟你有什麼關係呢,別忘了,那個老東西都避不了的東西,你以為你能夠避得了嗎?!」

一句話,把那秀天王打得跟個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哼,當然沒有了,修為越深,與整個世界本體的聯繫就越緊密,便是我們上巫也不例外!」說到這裡,燭龍的面上露出了一絲嘲諷至極的笑容,「說來可笑,就是因為有元身同湮這個傳言,所以我巫門功法才一心一意的想要修煉個體講求個體的存在性,可是,自古以來,卻是沒有一個巫能夠切斷與這世界本體的聯繫,便是像我這等上巫,這麼些年來,一直在盡全力參悟著切斷那縷玄妙能力的關係,也算是有了一點心得,可是沒想到,最終的末日已經到了!」

「不要心存僥倖,我歷經了千辛萬苦,方才斬斷了與整個世界本體的大部分聯繫,但是卻還剩下了最後的一部分,卻也是最重要的一部分!」燭龍一臉苦笑的盯著那秀天王,「修為越強,與世界本體的聯繫越深,這是隱藏於整個規則深處最為本質的一個規律,我們這些巫,當修為達到了一個頂點之時,也就是說,到達了上巫的境界之時,便會與整個世界的本體完全融為一體。幾不可分,所以,在到達了上巫之境後。便是鴻鈞,也無法把我們怎麼樣,最多是藉助天道的優勢暗中算計我們一下。讓我們吃一些小虧而已,而對我們這些上巫來講,到達這一步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一點一點地切斷與世界本體的聯繫,直到最後,切斷最後的一絲聯繫。達到傳說中元巫地境界,到了那個時候,方才能夠真正的超脫一切,將與天地日壽,日月同輝改變,壽超天地。

但是從開天以來,卻是沒有一個巫能夠做到這一點。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你們的推測了?」

「這一切都是來自更古老地傳說。開天之前的傳說!」燭龍微微一笑。「難道你們不覺得巫的修煉方式與大部分的修煉方式大相逕庭嗎?難道你們不覺得巫門的修煉在本質上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嗎?」

望著滿臉驚詫地兩人,燭龍一臉得意的微笑,「巫的修煉法門傳自開天闢地的盤古大神,而盤古大神的力量則傳承自上一個宇宙,也就是說,在混沌之前的一個宇宙,盤古大神是上一個宇宙終劫之後的倖存者。只是。而巫門的法訣,也是他得自上一個宇宙滅絕地教訓之後。為了不再遇到這樣地情況而領悟出來的法門,只可惜,他和我一般,領悟的都太遲了,所以,他才會在開天闢地之後身隕!」

「也就是說,終劫之後,你也會成為另外一個盤古?!」

「不,我就是我,盤古就是盤古,開天與否是個人的事情,我的力量雖然承自盤古,但是沒有必要連這樣的事情也要學他,再說了,在這一次的終劫之中,我能不能活下來還是未知之數呢,哼,元身相湮已經開始了,這是我無法改變地事情,以我地修為,倖存的機率只有萬分之一,而鴻鈞卻有二成,這便是我和他地差距,想不到到了到了,在這個時候,終於發現了我們兩人之間的差距了,當真是可笑啊!」

「難道我們,就沒有辦法避過此劫不成?!」

「有!」燭龍說道,「你們的機會比我還要大,哼,你以為鴻鈞是誰,你以為他為什麼會在開天之初便融了天道,你以為他為什麼會取得那麼大的優勢,還不是因為他與盤古一般,同樣是上一個宇宙的倖存者嗎?!」

「鴻鈞也是……?!」

「他當然是,只是他與盤古選擇了不同的道路而已,盤古選擇的是切割,而他選擇的是完全融入,結合上一個宇宙的經驗,從而創出了最為適合這個宇宙的力量體系,把那些在這個宇宙土生土長的先天的神靈壓制的死死的,分割了近三分之一的宇宙之地,如果不是有了上一個宇宙的教訓,他要潛心尋找對策的話,現在就不可能存在著什麼四方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會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也正是因為這麼些年來的潛心研究,所以,他這一次的生存機率要比其他的人大的多了,達到了二成!」

「那麼,我們的生存機率會是多少呢?!」

「操作的好的話,可能會達到百分之一!」燭龍道,「不過前提是你們的運氣好,而且還要相信我!」

「我們該怎麼做?!」

「力量,力量是一切的關鍵,但是在這個時候,力量越強,與世界本體的聯繫越多,就越吃虧,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自廢力量,把自己變成一個極普通的生靈,只有這樣,才能夠躲過天人五衰!」

「這――!」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有些明白剛才燭龍說的「完全相信我」這句話的意思了。

要讓他們這些站在整個宇宙頂端的生物來說中,自廢修為可是與那完全湮滅沒有太大的區別的啊。

「不要在我的面前擺出一副死人臉,你們這些傢伙現在已經習慣了把修為當成生命,但是當你們失去生命的時候,就會知道,比起命來,修為只是算個屁!」燭龍冷幽幽的道,「現在這個宇宙即將完結,一切將歸於混沌,但是,如果有誰能夠在這一次的終劫中倖存下來,那麼。在下一個紀元開始之後,便會擁有極大的優勢,畢竟。在舊的宇宙完結和新的宇宙誕生之間,那一段漫長地混沌時期,雖然極其艱難。但是也有著數不清的機會,這樣的機會對於我們這樣地人來說可不多見!」說到這裡,燭龍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懷念之色,「不然你們以為鴻鈞為什麼能夠搞出造化玉碟那麼變態的東西,不然你們以為為什麼鎮元子能夠被稱為地仙之祖,抱著一本地書在那裡對著鴻鈞橫挑鼻子豎挑眼地。不然你以為那三清為什麼一門心思的敢和他們的老師對著干,雖然他們已經失去了大破滅前的記憶,不過,他們可是帶著上一個宇宙的神識來的,在混沌之中又呆了這麼些年,如果不是鴻鈞一直壓著地話,恐怕現在整個東方世界已經是他們的了,還有其他幾個隱著的。忍著的。哪一個不是上一個宇宙的倖存者,能夠在一個紀元的宇宙破滅之後倖存下來的,無一不是上一個宇宙的頂尖強者!」說到這裡,他重重地哼了一聲,「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像我們這樣地。由新的宇宙形成之後才出現的新的生靈。能夠在大破滅中倖存是少之又少的,不過。有總比沒有好啊,你們覺得呢?!」

「照你這麼說的意思,那鴻鈞他們有可以還不只是上一個宇宙的倖存者了?!」「這個可能性很大,但是你問我,我也沒有辦法回答你!」燭龍說道,「因為我和你們一樣,都是這個宇宙誕生之後才出現地,土生土長地生靈,我知道的這些,都是我傳承巫門之法之後得到地,連準不準確都不能確定,哪裡又能給你們什麼肯定的答覆呢?!」

生存,還是死亡,這是一個問題

一個很大的問題,無論是上九界之上的這些個大人物,還是孔焯,現在都面臨著這樣一個問題。

他的師父和燭龍在談論著宇宙終結這麼深奧的問題,而他呢,則在想著如何把已經粘在了自己五色神光上的東皇鍾甩掉的問題。

東皇鐘的威力超乎他的想像,原本的小貪心變成了現在的大擔心,本以為自己的五色神光已經修煉的極熟練了,但是想不到,這一觸東皇鍾,便感到了一股子沛然無比的力量撞了過來,下意識的,想都沒有想的,便將五色神光刷了出去,然後才意識到這東皇鍾可不是普通的法寶,而是開天闢地之時的東西,威力強大無比,不比自己的五色神光差,但是那個時候,後悔卻是已經來不及了,五色神光與那東皇鍾碰上之後,就像是那姦婦碰到了淫婦一般,緊緊的吸在了一起,雖然五色神光經孔焯祭煉經年,占了一定的優勢,便是東皇鍾隨之自動鳴了起來,生生的擋住了他向下刷來的氣勢,待到孔焯再想換一個方式來降伏這東西的時候,卻已經沒有機會了。

幻空界的三人雖然實力不借,但是在神界與地仙界另外四名高手的夾攻之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勝算,除了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憑著幾件特異的法寶來護身之外,卻是再也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力了,至於厲九霄他們幾個,如果不是顧忌逼得緊了,讓他們狗急跳牆,使出同歸於盡的招數讓他們受損的話,早就把這幻空界的三位給做掉了,哪裡還能夠讓他們在這裡悠哉游哉的和他們這樣容易的防守呢?!

不過,當厲九霄見到孔焯這邊的情況時,心中不禁一動,手中的攻勢也開始加緊了起來,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天大的機會。

孔焯之所以出名,那是因為他那五色神光太過厲害了,厲害到了便是地仙三聖這樣的修為也有顧忌的地步,自己這個天君更是不用說了,與之相抗,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可是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五色神光雖然占了上風,但是想要把東皇鍾拿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自己早一些結束戰鬥的話,那麼,說不得,自己就有機會消除孔焯這樣一個心腹大患了。

心腹大患,真正的心腹大患啊,孔焯這個禍害,禍害的可不僅僅是下界凡間與神界,還有那地仙界,便是自己這個有著極大背景的天君,在左聖的面前,也無法與孔焯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傢伙相抗衡,看左聖那個樣子,似乎是巴不得趕快把自己的位子傳到這個孔焯的手上,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在平時,自己可是沒有任何的機會的,但是現在――

手中的那似鋸又似劍的怪異武器加緊的攻了幾招,將幻空界的三人逼退,瞅著這個空隙,卻是從懷裡抱出了一個金色的鴿蛋大小的寶物,猛的一捏,一道詭異的金光閃過,剎那間,整個人間界的天空都被這金色的光芒照亮了,隨後,光芒猛然間一斂,聚成一點,在五人戰局之間閃了一下,這下子,不僅僅是幻空界的三人,便是赤焰天與壤駟波,以及在一旁觀戰的紫青兒,都被這古怪的波紋給閃到得眼中一痛,而孔焯也不能避免,在那光芒襲來的時候,身上閃過一這淡黃色的光芒,卻是那自姜子牙身上奪來的杏黃旗,閃過一道柔和至極的光芒,將那刺目的光芒擋住。

與此同時,那厲九霄卻是輕斥了一聲,上下齒一合,卻是咬破了自己的舌頭,一口金色的血液噴到了那點金光之上,瞬息間,金光大盛,但是那光芒的範圍卻是就局限在戰局之內,幻空界的三人終於慘叫了一聲,同時捂著眼睛,連連後退,而赤焰天他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只見赤焰天狂吼了一聲,身形化為一整團焰光,而壤駟波則是悶哼了一聲,矮下了身子,化為一團輕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杏黃旗雖然乃是護身的至寶,但畢竟沒有經過祭煉,而那點金芒乃是厲九霄的本命之法寶,等級又與杏黃旗相差不了多少,所以,這此消彼長之下,杏黃旗的光芒卻是黯淡了下來。

金光透過了杏黃旗,刺向孔焯的雙目。

與此同時,遙遠的天際閃過一絲血紅色的光芒,無論是上九界還是人間凡間,都慢慢的被籠於這血光之中,這詭魅無比血光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在神界之中,也只有赤帝一個發現了異常,不過異常歸異常,稚氣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無奈與絕望的漠然。

「開始了嗎?真是沒有想到啊,家族的傳說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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