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把醜醜抱進屋裡,然後叫張老漢到外面盯著點,免傢伙殺個回馬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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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漢拎著洋炮來到外面,被地上躺著的那傢伙絆了個趔趄,也把那傢伙弄醒了。剛才吃了胖子的一腳,一下子就把他踢暈過去了。

「媽個巴子——」張老漢一聲咒罵,上去一頓亂踹,也不管腦袋屁股。

只是他的力量有限,那傢伙在地上疼得翻身打滾,就是不暈過去,最後張老漢拿過來一根大木棒,照腦袋狠狠給他一下子,這才消停了。

屋裡面,胖子把醜醜放到炕上,只見醜醜的左前腿耷拉著,大腿根的地方血肉模糊。醜醜的身上突突突一個勁哆嗦,想來是極疼。

胖子總算是長一口氣:沒打傷內臟,看來醜醜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伸手在醜醜的腦袋上拍,醜醜還伸出舌頭,舔舔胖子的手背,胖子甚至能感覺到,醜醜的舌頭都在隨著身體顫抖。

胖子的心也:著起來,連忙取出兩個灰蘑菇,揉搓兩下,塞到醜醜嘴裡,然後拿來水瓢,用清水給它沖洗傷口。

本來胖子準備用鹽水,是水缸被打漏,乾脆就從木盒裡面調出水來,把醜醜傷口周圍的污血衝掉。

傷於顯露出來,子彈是穿透皮肉,擦著骨頭邊從另外一側穿出去,在巨大的衝擊下,醜醜的大腿骨斷裂。

幸好是正面擊中。要是那樣定就會徹底粉碎根本就沒有治癒地可能。

真是不幸中地萬幸啊。胖子拍拍醜地肚皮:「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醜醜你放心。俺一定能把你治好。」

想到醜醜最喜歡地運動就是奔跑。如果要是一條前腿留下殘疾。那對於一條獵狗來說。該是多麼殘忍地事情。

胖子向醜醜地腦袋望去。卻見它已經昏睡過去。嘴角還留著一堆白沫顯然是灰~地藥力發作。

對於醜醜地傷勢。胖子也沒有敢做進一步地處理。只是先把它傷口上部掐住。免得流血過多。剛才那一陣槍聲肯定已經驚動了村裡人。應該很快就會有人趕過來。

果然外面一陣嘈雜地腳步聲響起。王三炮第一個衝進來:「胖子。咋地了?」

「三叔,是那三個通緝犯,被我放倒一個,另外兩個跑上山了來瞧瞧,醜醜被他們打傷了!」胖子幾句話說明情況後就叫王三炮給醜醜療傷。<>

「媽了個巴子,醜醜也敢打明天上山崩了那倆王八犢子!」王三炮對醜醜的喜愛,一點不比胖子差。一步跨過來腰瞧了瞧,又伸手捏捏醜醜的腿骨:「折了,先接骨,還好醜丑沒長成,應該不會留啥後遺症。」

胖子也長吁一口氣,然後趕緊去找木頭片。當院裡面就有,是二柱子做木匠活用的。胖子剛劃拉幾塊,就看呼啦啦又進來一大幫人,隨後大辮子的聲音傳來:「大哥,你沒事吧?」

看到小玉直接向自己懷裡撲來,胖子只好把木頭片子放下,然後把她攔在懷裡,輕輕拍打著後背說:「小玉,我這不是好好站在這嗎,醜醜被壞人打傷了,快進屋,三叔給它救治呢。」

大辮子這才從胖子懷裡離開,在家睡得正香呢,就聽到槍聲,又傳來幾聲之後,就知道是鹿場方向傳來,所以這才急匆匆趕來,一路上心都懸著呢。

「醜醜受傷了!」奇奇這小傢伙也跟來了,她對胖叔叔的感情,一點不比小玉差。本來看到胖叔叔安然無恙,心裡挺高興,聽到醜醜受傷,頓時就急了,呼呼往屋跑。

後面李隊長他們一大幫人都上來,七嘴八舌詢問,胖子撿起木片往屋裡跑:「你們先問老張,門口還一個活的呢!」

進屋之後,就見奇奇抱著醜醜的腦袋,正在那哇哇大哭:「醜醜,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先別哭,是我給它吃了。」胖子也被她哭得一腦門子汗。

奇奇聽了,立刻也不哭了,臉蛋上掛著淚珠,用手托著醜醜的腦袋,小臉貼上去,眼淚吧嗒吧嗒,落到醜醜那滿是褶皺的嘴巴子上面,看著叫人心疼。

王三炮捏著醜醜的腿骨,偶爾還傳出嘎吱一聲,聽得胖子和奇奇都是一哆嗦。

「好了,骨頭扶正了,拿木板!」王三炮吆喝一聲,胖子拿著兩塊木頭片,把醜醜的大腿夾住。然後取出兩瓶雲南白藥,擰開蓋,把裡面的棉球挑出去,先把一粒保險子塞到醜醜的嘴裡,剩下的往傷口上灑。

最後,用紗布牢牢把木板纏住,傷口就算包紮完畢,幾個人連忙帶急,都通身是汗。

忙活完了醜醜,胖子這才想起來那個被他****的傢伙,回頭一瞧,只見李隊長和車老闆子他們已經把那個人抬進屋,四仰八叉地放在地上,右邊的褲腿已經被鮮血全都浸濕。

胖子琢磨了一下,也不能叫這傢伙死嘍啊,於是上前把他的褲子撕開來,只見

面一個血洞,觸目驚心,還不停往外淌血呢。

「這藥給你用都白瞎了!」胖子也把雲南白藥灑在他的傷口上,可是馬上就被鮮血沖走。只好把大腿根勒住,然後撒了兩瓶藥,這才漸漸把血止住。

那傢伙失血過多,已經徹底昏迷,叫都叫不醒。

「這是咋回事!」武老頭凶神惡煞一般衝進屋,後面緊跟著警衛員,倆人手裡都握著手槍。

武老頭是在野菜廠住的,距離這裡最遠,所以也是最後趕到的。在他的後面,還跟著林青山和張良他們。

胖子把情況給了一遍,武老頭眼冒凶光:「明天就上山!」

胖子心中一動忙告訴奇:「明天一早就把小白放出去雷達站報信。」然後又轉向李隊長:「馬上就派人上公社報信吧,罪犯身上帶著槍,光靠咱們這些老百姓太危險。」

「我去起車。」車板子轉身就要去發動小四輪,卻被武老頭叫住:「叫小葛開吉普車去,比你的四輪子快。」

小葛就是那個警衛員,是負責保護武老頭安全的,所以猶豫了一下。武老頭的眼睛立刻立立起來:「還不快去——」

「是!」葛敬了個軍禮,然後就端起倆胳膊跑出去,李隊長又派倆人跟著他一起去了。

這時,地上那個罪犯眼皮動了動後竟然慢慢睜開眼睛,在燈光的映照下,他的臉色慘白,仿佛沒有一絲血色。

看到周圍都是一張張憤怒的臉傢伙連忙又把眼睛閉上,不過皮不停抖動,似乎也知道害怕。

胖子蹲在他的腦袋跟前:「你們是不是就是在興農公社作案的那伙人?」

那人挑起眼皮看了胖子一下,然後又死死閉上。胖子嘿嘿兩聲:「早知道這樣,剛才就給你上藥包紮傷口了,讓你把身上的血淌乾淨算了。」

地上的那傢伙吃力地抬起手,摸摸大腿果然已經包上紗布,這才點點頭。

「你們為啥半夜上這來?」胖子繼續追問。

「上這搞點吃的子裡面人太多。」那人說話都有些氣喘,看來剛才的血確實沒少淌。

情況基本都搞明白了子也就不再問他,只是叨咕了一聲:「你的腿是我給你上的藥是,那一下子也是俺在屋裡用槍捅的,所以你不用感謝我。」

那人使勁睜大眼睛,目光好像要噴火,嘴唇哆嗦幾下,終於沒有出聲。

「嘿嘿,要是當時你們三個衝進屋,會怎麼對付我們?」胖子反問了一句,然後站起身:「大夥要記住,對待同志要像春風一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寒風一般冷酷無情。」

屋裡的人都一起點頭,胖子說的沒錯,要是叫三個罪犯進屋,那麼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會是他和張老漢,而且肯定躺在那都不會喘氣的那種。

「臭小子,認識你這幾年,就這話說得還中聽。」武老頭十分難得地誇獎了胖子一句。

胖子撓撓後腦勺:「聽到您老的誇獎可真不容易啊,俺一定繼續努力!」說完,咔嚓敬了一個軍禮。

「瞧瞧你,身上都磕壞了。」大辮子早就看到胖子的胳膊肘和膝蓋都蹭出窟窿,裡面都破皮了。等他把正事忙完,這才上來幫他擦洗傷口。

胖子疼的直吸溜冷氣,結果遭到奇奇的白眼:「胖叔叔,你看醜醜剛才都不吭一聲。」

「它那是吃了好不好。」胖子嘴裡爭辯一句,不過想一想醜醜在沒吃灰蘑菇之前,也愣是沒吭唧一聲,胖子也就咬牙挺住。

好在他那個都是皮外傷,是在臥倒和翻滾的時候碰傷的,上點藥就能好,連行動都不影響。

「醜醜醒了——」奇奇歡呼一聲,又低頭喝醜醜貼臉,醜醜還伸出舌頭,在奇奇的小臉蛋上舔了舔。

胖子上前摸摸醜醜的後背,一股暖流在心中蕩漾,那是一種劫後重逢的喜悅和慶幸:「傻醜醜,以後不能這麼不要命啊。」

其實醜醜已經做的非常好,猝然發難,講對方撂倒,如果當時那個人沒有手槍,相信肯定會被醜醜制服。

「胖子,一頭優秀的獵犬永遠不會退縮,只會一往無前,哪怕去面對敵人的槍口。」武老頭鄭重地批評胖子,胖子雖然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可是放到醜醜身上,他真不希望醜醜這樣去做。

「看來,以後你還得多跟著花臉進山溜達溜達——當然,是要等好了之後。」胖子愛撫地拍拍醜醜的肚皮。

「醜醜一定會好的,胖叔叔,明天我和你一起進山去抓那兩個壞蛋。」奇奇瞪著一雙大眼睛,小臉顯得特別嚴肅。

胖子點點頭:「奇奇要親自出馬,壞蛋肯定跑不掉,誰敢惹我們大青山的小公主,那才是倒霉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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