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棗還能跑過大棗!」胖子心中豪氣大升,又使勁拍了兩把馬屁股,紅馬又把速度提高一截,風一般向前掠去。(

www..)

可是,身後的馬蹄聲卻依舊越來越近,胖子心裡納悶:咋搞的啊,就算奇奇身子再輕巧,小棗的速度在那擺著呢,也不可能趕上汗血馬啊?

正琢磨著呢,就見身邊一道白影閃過,一匹白馬從後面衝上來,跟胖子並轡而行,馬身上卻是空空蕩蕩,原來卻是天馬群中那匹純白色的野馬。

胖子心中這才平衡了,大棗身上馱著倆人,跑不過白馬那很正常,於是也就慢慢放下速度,心裡琢磨著:這白馬跟著來湊啥熱鬧啊?

白馬也跟著慢下來,最後兩匹馬都停下來,然後耳鬢廝磨,勾勾搭搭。胖子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它們的關係就跟俺和大辮子差不多啊。

「哈哈,這還真不,收了一匹馬,還有添頭,趕上買一贈一了。」胖子心裡樂開花,忍不住在大辮子的臉頰上也親了一口。

「羞羞羞——」奇奇騎著小棗從面趕上來,向胖子刮刮鼻子,然後就來到那匹白馬旁邊:「真漂亮啊!」

白馬渾身就披著白色的錦緞,眼大而明,如同一汪秋水,看來,這傢伙是一匹母馬,而且還十分多情。當然也從另一個側面反映出來,大棗的魅力也不是一般的強。

大辮子忽然幽幽地說:「好馬也有情,據說唐玄宗有一匹白馬,也是突厥進貢而來,取名叫做『照夜明』,想來就是這一類了。」

「哈哈,管白馬紅馬,來了就都好。」胖子一點也不嫌棄多,他心裡盤算著,把這兩匹馬都帶回靠山屯准以後還能養出小馬駒呢,呵呵——

等大夥都上來之後。一起回到駐地。查乾巴拉將跟胖子結成安答地事情向巴音老人稟報。老人微微點頭讚許:「我們蒙古地安達。從來都是勝似親兄弟。希望你們地後代。也能永遠是兄弟。」

胖子進蒙古包後拿著一桿紅纓槍出來:「安答。這是我最趁手地兵器用他斗過野豬。更打過壞人。所以現在送給你。」

查乾巴拉雙手接過。這才感覺到紅纓槍地分量。估計有二三十斤於是哈哈大笑:「這才是能夠生死相許地好兄弟。走天一定要喝酒慶祝。一醉方休!」

還真就按照他地話來了。大夥最後都醉倒在草原上。就連大辮子也不例外。對於她來說。從來也未曾這樣縱情啊。

雖然查乾巴拉一再挽留是胖子他們還是在第二天早晨出。胖子答應。回來地時候定還走這條路。這才罷休則。大夥根本都不讓走啊。

又在草原上奔馳了一天半地時間終於來到了鄂溫克旗。這裡已經算是山地草原。遠遠望去。甚至可以看到隱隱約約地山巒起伏。那裡。就是大興安嶺。

草場也不像原來那樣一馬平川,而是以草丘比較多,像一個個綠色的饅頭在大地上延伸,給這塊土地上的人們和牲畜,帶來豐厚的食物。

鄂溫克是一個人口極少的民族,總數也就兩三萬之間,他們中的絕大部分,都生活在這片鄂溫克草原上。

在解放前,鄂溫克族還極為落後,甚至沒有擺脫原始社會的一些習俗,但是建國之後,專門成立了他們的聚集地,生活也安定下來。

胖子他們遠遠看到了一大片蒙古包,還以為依舊是蒙古牧民。

草原小鷹卻指點著說:「這裡就到了鄂溫克旗的邊緣,再往前走,就到了人口最集中的地方,那裡就像一個小城鎮了。我們族裡每年都有人到這邊來交換一些生產用具,我們不少蒙古姑娘,還嫁到這裡呢。」

「看來草原鄂溫克,他們的生活和蒙古族很相似啊,同是草原上的遊牧部落,生活方式差也差不了多少。」胖子很快就想明白這個道理,然後縱馬向那一座座潔白的蒙古包跑去。

他們這隊人馬的到來,自然引起牧民的注意,很快,就有一伙人出現在前面,歡迎遠方的客人。看得出來,和蒙古牧民一樣,熱情好客同樣是他們的民族美好品德的一部分。

胖子一馬當先,騎著大棗沖在最前面,那匹白馬就噠噠噠地跟在身邊顛和,不離不棄。距離人群還有幾十米,胖子飛身躍下馬背,穩穩站在地上,別看身子胖,卻十分輕盈。

對面的牧民裝束顯然和蒙古族不同,蒙人都穿著齊膝的蒙古長袍,鄂溫克族的男子,則是上裳下裙,色彩比較鮮艷,而且也多用皮毛來裝飾衣領袖口等處,既有草原牧民的風采,也沒有失去他們世世代代在原始森林的本色。

和蒙古牧民一樣,他們的臉上也都是一臉彪悍,那種在山林之中,和黑熊猛虎搏鬥所培養出的民族氣質,還並未完全消散,一代代遺傳下來。

「哈哈,蒙古族的兄弟,歡迎你來到我們這裡做客。」一個面容粗豪的鄂溫克漢子向胖子綻開豪爽的笑容,他們鄂溫克一族,跟蒙古、鄂倫春、達幹爾等族也相互通婚,所以互相之間都以兄弟相稱。

胖子抓抓後

「俺雖然不是蒙古族人,但卻是好兄弟。」

對面的那些漢子都是一愣,剛才他們看到胖子從馬背上跳下來那一手,極為高明,只有騎術最精湛的蒙古騎手才敢這麼玩,而且胖子的身上又穿著蒙古袍,所以就想當然地把他當成了蒙古族。

「哈哈哈,說的對,來的就是好兄弟!」那漢子看來是極為豪爽,幾步來到胖子的身前,竟然伸出大手,跟胖子行握手禮。然後從腰帶上解下一個精緻的煙杆,遞到胖子手中。

旁邊有人划著火柴,胖子一看這架勢,也不敢怠慢,只好先抽上再說。他來到草原也有些日子,聽那些蒙古牧民說過,蒙古族也有敬煙的習俗過是把自己最心愛的鼻煙壺遞給客人聞。鄂溫克族的兄弟更實惠,直接上煙袋。

吧嗒了一口,煙味很沖,一嘗就是亞布力產的關東煙,抽一口就能直透五臟六腑。幸好胖子在靠山屯呆了好幾年,也都薰陶出來,這才沒嗆得咳嗽。

吧嗒了兩口,胖把煙杆遞迴去後拿出一盒大前門,分給對面那些男子。既然人家那麼熱情面就請抽煙,來而不往非禮也嘛。

一個年輕的鄂溫克男子煙盒接過去,然後每人了一支,胖子聽他們之間交流,顯然使用的又是一種語言不是蒙語,反正胖子是聽不懂。剩下的半盒煙人就直接就裝進自己的懷裡。胖子也不知道人家這啥規矩啊,也好討要。不過也長了個心眼:一會可不能啥東西都往出拿啊。

「我叫額古納,弟你是漢人吧?」最開始的那個漢子介紹說。鄂溫克族有自己的語言,但是沒有本民族的文字,姓氏上有的沿用解放前「哈拉」姓氏,有的乾脆也就取了漢姓。

「俺叫黃良當然也可以俺胖子。」胖子最喜歡和這些豪爽直率的少數民族交往,根本就不需要動用心機簡單、充實、熱情、快樂,這樣就已經足夠。

「胖子這兩匹馬真不錯啊!」額古納瞧著胖子的大棗和那匹白馬,口中連連稱讚。他們也整天和牛馬打交道自然能看出好歹。而且,說了半天話,後面那幾匹馬還沒有攆上來,由此就可以看出這兩匹馬的神駿。

胖子看到兩個鄂溫克青年有點躍躍欲試的架勢,還真擔心他們騎上馬就下來,於是連忙說道:「這是我的蒙古安答送給我的,是我們結安答時互換的禮物。」

「哈哈,和蒙古兄弟結成安答,那就更是好兄弟了——不過,呼倫貝爾大草原上的蒙古族,好像也沒有這樣品種的馬匹啊?」額古納看著那兩匹高頭大馬,還是刨根問底。

「聽說是他們新引進的品種——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正好大辮子他們也都趕到,胖子連忙岔開這個話頭。

介紹到王三炮的時候,聽說他是一個獵手,那些鄂溫克人都分外親熱,其中一個還拿出了一桿獵槍,遞到王三炮的手中。

在鄂溫克的習俗之中,最講究尊敬老人,另外,他們最尊敬的就是好獵手,這跟他們以前一直過著狩獵的生活有關係。

王三炮捏著槍桿子,心裡話:說啥也得露一手了,不過,不能打活物。掃了眾人一眼,看到奇奇正拿著個桃子,跟著小鷹分吃,於是就要了一個桃子,塞到胖子手中,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胖子立刻露出了一張苦瓜臉:「三叔,這麼危險的活您還叫俺干,俺好命苦啊——」

一邊磨叨著,一邊走出幾十米,直到王三炮喊了一聲停,他這才轉過身,把桃子頂到腦袋上邊:「三叔,這可就是手高手低的事啊,您老可別哆嗦啊!」

雖然胖子對王三炮的槍法有信心,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要是低一點,腦袋不就開花了嗎。

可是,要在這時候耍賴,胖子還做不到,尤其是在號稱以勇敢著稱的鄂溫克同胞面前,說啥也不能栽面,只能咬牙硬挺著。

這一下就連那些鄂溫克也全都動容,他們還真沒見過這麼玩的,不僅對槍手的要求極高,而且就是頂著桃子那個,也不簡單,沒點膽子,腿一哆嗦,槍子說不上就跑到哪去了呢?

胖子騎馬蹲襠勢在地上站好,心裡琢磨開了:實在不行,子彈出膛之後,俺就試試能不能把它收走吧——可是這樣又顯得有點不好,心裡七上八下,猶豫不決。

對面的王三炮大聲喊道:「胖子,現在就一動不要動,等我數到三的時候就開槍,就是幾秒鐘的事,堅持住——」

「來吧。」胖子全神貫注,擊中全副心神,還好,兩腿穩穩噹噹,沒有顫抖。

「注意啦,1——」一字剛出口,王三炮的槍也就響了,胖子還沒等弄明白咋回事,就覺得頭頂砰的一下,然後桃子的汁水飛濺,子彈正中桃核,桃子在巨大的衝擊力之下,粉身碎骨。

胖子摸摸腦瓜頂:「三叔,這玩意可不帶玩賴的啊——」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