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鹿庭在寢室里躺屍了整整一下午,軟趴趴、喪兮兮的,幹什麼都提不起勁頭。

直到5點鐘,才苦著臉打開微信介面。

有氣無力的給韓烈發信息:「我們是不是應該出發了?」

狗男人瞬間打起精神,gogogo,出發!

韓烈的穿著依然很簡單,牛仔褲加衛衣,任誰看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

在公寓門口等到席鹿庭,眼睛頓時一亮。

和上午故意撞衫陳妍妃不同,這會兒的小黃瓜,顯得更青春些。

低馬尾,沒上妝,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超級寬鬆的大毛衣一直垂到膝蓋上方,腰胯全部遮住的同時,也讓小腿看起來更直更纖細了。

整體而言,挺校園風的。

韓烈心裡很滿意,卻還是上上下下打量她好一會兒。

席鹿庭開始還挺美的,然而狗男人干看不吱聲,一副問題很大的樣子,漸漸的,她有點沒自信了。

「怎麼了嗎?」

當你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

狗男人心裡暗笑,表面上卻很正經:「我還是覺得你更適合上一點眼妝。」

「啊?」

席鹿庭有點懵:「去潘歌家裡做客,妝太重不好吧?」

韓烈煞有介事的勸道:「可是你那雙狐狸眼不上妝的時候會顯得不夠精神,甚至還有點呆……要不然,你戴一副眼鏡?」

「不要!」

席鹿庭使勁搖頭,她最不喜歡的就是眼鏡。

兩權相害取其輕,她想了想,果斷決定還是上妝。

「行叭,那我回去化化眼睛,你再等我5分鐘!」

烈哥那叫一個體貼:「沒關係,時間還來得及,不要急。」

「嗯!」

席鹿庭終於感覺到了來自狗男人的溫暖,重重應了一聲,喜滋滋上樓。

傻孩子!

5分鐘沒夠用,差不多10分鐘之後,席鹿庭才重新下樓。

這一次,上了眼妝又稍微塗了一點唇釉的她,攻擊性頓時顯露出來了。

眼型嫵媚,但眼波清冷。

身上依然是大毛衣,可是氣場爆棚。

「漂亮!」

韓烈用力一拍巴掌,把席鹿庭美得啊……

悄悄抿嘴偷笑,小眼神一直往天上飄。

下午的那一點點小倒霉小鬧心,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本來也不怪男神,是我自己不小心嘛……對吧?

「我們打車走吧!」

她邁開大長腿,盡心盡力的出著主意:「第一次去做客,是不是還應該買點禮物?」

「她家附近應該有市場吧?」

「我不熟啊……應該有吧?你打算買水果?」

「不然呢?我們都是學生,買點水果或者小擺設,是那麼個意思就行了唄。」

「對哦……潘潘家裡肯定什麼都不缺。」

「那走著!」

兩個人打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淮海中路。

一路上討論了好久,最終決定合起來買四樣精品水果。

找到一家精品水果超市,席鹿庭一頓挑挑揀揀,臨到付錢結帳的時候,她背著小手,笑眯眯的看著韓烈。

「今天你欺負我了!」

「我沒帶錢。」

「今天你還罵我了!」

「我真沒帶錢!」

「今天我夠給你面子了!」

韓烈一看她油鹽不進,只好投降:「行行行,我看看錢夠不夠……」

肉疼的掏出錢包。

席鹿庭探頭一看,氣得給了他一巴掌。

「狗男人,錢包里裝著2000多塊錢還天天蹭我……」

韓烈果斷哭窮:「全部身家!得活到放寒假,我容易嗎?」

「不管!」

席鹿庭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坑他了,直接放賴:「你沒飯吃了我可以請,反正今天的單你得買!」

「買買買……」

看著狗男人肉疼的掏錢,席鹿庭笑嘻嘻的算計著:還剩1500不到。

我得再想點別的辦法,把你榨乾凈,省著你有錢往本院跑……

花給小胖妞?

一分都不行!

進口紅提一斤65、PZH超晚熟貴妃芒一斤55、靜岡早熟紅顏草莓一斤128、巴西車厘子一斤158……

芒果買得多一點,其餘的都是一斤半左右。

就這,都幹掉韓烈700多大洋。

倒是不至於心疼那點錢,但是吧,沒蹭到就是虧,可把韓烈難受壞了。

結果,就在接過小票的那一瞬間,系統給出了補償。

【恭喜你獲得消費贈品――黏黏果味口香糖】

烈哥大喜過望,恨不得把席鹿庭抱起來親一口,就感覺這700塊錢掏得太值了。

急忙去查看新道具。

【黏黏果味口香糖】

【一盒24粒,分為4種口味】

【咀嚼後,口氣持久清新,口腔皮膚持久含糖,延續好心情】

【缺點:會產生一定的黏性】

【持續時間:2小時】

【甜度+50,摩擦力+50,生物電+50,愉悅+50】

好傢夥!

它的缺點,是我想像的那樣嗎?!

喔吼吼吼吼吼~~~

那麼關鍵問題來了――介玩意是給別人吃的還是給自己吃的?

韓烈看了看席鹿庭的誘人嘴唇,表情若有所思。

席鹿庭美滋滋的一揚下巴,依然停留在敲詐狗男人的喜悅中,卻沒成想……邪惡力量正在悄然升級。

出了超市,時間剛好5點40。

潘歌家距離學校相當近,直線距離也就7、8公里的樣子。

具體位置是在思南路中段,距離水果超市大約一公里。

「我們走過去吧?」

席鹿庭的心情變得很好,下午的傷痛已經遙遠得好似昨天。

韓烈點點頭:「行,時間來得及。」

「噯,你怎麼看潘歌?」她忽然發問。

「挺好的啊!」

「切!」席鹿庭不滿意的皺眉,「敷衍!」

「不然呢?我應該怎麼看她?」

「我是問……額……你喜不喜歡她!」

席鹿庭有點掙扎糾結,但最終還是問出了口。

其實這就是非常明顯的暗示了,於她而言,相當困難。

大概是因為陳妍妃和丁香帶來的壓力太大吧,否則,她不會用如此綿軟的方式主動表露心思。

她的風格應該是那種「處對象不?給你一個機會追我」式的強悍和主動。

但是對於韓烈,她不敢。

她實在是摸不透狗男人的心思,就感覺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對手,讓她又糾結又期待又害怕。

果然,韓烈的回答又是那種似是而非的轉圈圈。

「喜不喜歡啊……有一點吧。畢竟她那麼漂亮,和你並稱為絕代雙驕,哪個男人不喜歡?!」

其實席鹿庭挺聰明的,但是,依然被繞得腦仁子發懵。

正常同齡男生的急躁、衝動、直白,在狗男人身上是一點都看不到。

沉穩得如同一條抹了油的老鹹魚。

所以結論到底是什麼?

不知道。

席鹿庭有點急了:「那你只是喜歡她的漂亮?」

「不然呢?」韓烈斜睨她一眼,「你不也是喜歡她的漂亮?」

「我那是鬧著玩的!」

席鹿庭終於找到機會,帶著些急切的解釋著:「我不是真的拉拉!」

「所以你到底對方菲菲做了什麼?」

「……」

韓烈一句話就把她問傻眼了。

我做了什麼……

那個、那個真不能講……

解釋不了,她就只能繼續背黑鍋,恨恨的甩噠著小腿。

然後狗男人還在嬉皮笑臉的和她開玩笑:「明天咱倆在酒店開個房間,你也讓我長長見識、練練手唄?」

席鹿庭心裡一動,挑釁似的一揚眉:「行啊!我當女王你當奴才,敢碰我一下手打折!」

「那可不成。」

果然,和她預料的一樣,韓烈果斷搖頭。

「我演總裁……」

席鹿庭心裡重重一跳。

此時,作品和現實重疊。

有某種似乎是早已註定的東西在腦海里交織成網,網住了冥冥中的命運。

她強壓心跳,故作不屑的冷哼一聲:「切!就你?」

「我怎麼了?」

烈哥面不改色的開始吹牛嗶:「我打架超凶的好吧?賠的錢都有上百萬了。」

席鹿庭當真了。

腦海中閃過一副畫面――狗男人光著膀子,繃緊結實的肌肉,眼神殺氣騰騰,一拳一個小朋友……

在她心裡,性格強硬、一直堅持鍛鍊的韓烈,就是那樣的形象。

好man哦……

但她還是繼續嘴犟:「打架和哎嘶是兩回事好吧?並不是足夠粗暴就可以的,最重要的還是技巧和心理上的刺激……」

「哇!你好懂!」

韓烈誇張的瞪大眼睛,席鹿庭頓時後悔了。

靠,嗦禿嚕嘴了!

正準備掩飾一下,狗男人賤兮兮的蹭過來。

「教練,帶帶我!到時候你教我技巧,我負責大力輸出!」

「滾!」

席鹿庭惱羞成怒,邁開大長腿,卡察卡察的往前沖。

臉皮就跟火燒了似的,滾燙滾燙。

烈哥落在後面,摸著下巴嘿嘿一笑,感覺距離那天是越來越近了……

……

潘歌的家,是里弄的一處花園洋房。

5點50多分到巷子口,潘歌已經等在那裡,像一朵小百花似的佇立。

看到席鹿庭,皮笑肉不笑。

看到韓烈,直接一個大白眼。

哈,氣還沒消。

不過這姑娘不管到什麼時候都會端著淑女的架子,干不出來那種直接撕破臉皮的事兒,在這一點上,她和席鹿庭、陳妍妃都不一樣。

所以不管是席鹿庭,亦或者韓烈,都沒拿她的小脾氣當回事。

女王庭「親親熱熱」的和她聊了起來,而韓烈則悠然澹定的跟在後面,慢慢走向她家。

一進院門,兩個人都驚到了。

嚯!好大的院子和房子!

前院至少得有三四百平那麼大,院牆邊上種著銀杏和臘梅,銀杏葉已經變得金黃,而梅花尚未綻放――即便如此,依然很美。

院子西側有一個小停車場,靠排停著四輛車,其中一輛矮趴趴的車上罩著車衣,一看就是超跑。

正門有水泥車道,右側還有一條曲徑通幽的石子小路。

小路兩旁種著不知名的灌木,腳下埋著的LED地燈散發著明亮但不刺眼的光芒。

蜿蜒直至別墅。

小路盡頭是一棟三層的歐式小樓,尖頂,花崗岩外牆,三層有一個超級大的露台。

斜照燈打在牆面上,形成非常漂亮的花紋。

席鹿庭當場就看傻了。

這是一座超出她想像極限的豪宅。

小康家庭里成長起來的她,只在電影里看到過這樣的別墅和庭院。

而且,這裡不是鄉下。

這裡是華夏的經濟中心,魔都。

這裡更是魔都的核心老城區,徐家匯。

拿錢換算,不得上億?!

潘歌十分得意,她身後的韓烈輕鬆看出了那種變化――她的腳步愈發輕快,走起來一顛一顛的,活潑又可愛。

但意外的是,她並沒有向席鹿庭炫耀,或者籍此打擊對方。

有可能是因為教養,也有可能是因為她捨不得這個可以打架的新姐妹。

其實韓烈還挺希望她能炫耀兩句的。

不為別的,只想長長見識。

不過,直到推開別墅大門,潘歌都沒有主動聊起哪怕一句。

只是愉悅的歡迎兩人:「快請進,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拖鞋了。」

韓烈和席鹿庭換上拖鞋,從玄關進去,眼前頓時一闊。

好傢夥!

一樓的挑高至少四五米,二樓也有三米多,她們家的大堂是一二層打通的,視野開闊極了。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掛」超級大吊燈,從棚頂垂下來,像是火樹銀花般的絢麗。

至於裝修,因為是那種老魔都風格,韓烈不喜歡,反而沒什麼感覺。

唯一的感受就是有點老派。

整個大堂里最漂亮的,是角落裡擺放的那架純白色大三角鋼琴。

韓烈有點驚訝的問:「你還會彈鋼琴?」

「嗯哼~」

潘歌點點頭,發出一個重音的「嗯」,緊隨一個輕柔的尾音「哼」。

聽起來穩重又不失活潑,還帶著點小驕傲。

好麼,看起來水平還不低……

到人家裡做客,韓烈自然樂意捧場,隨手一拍:「不愧是大家閨秀,希望有機會能聆聽你的琴聲。」

可惜潘歌根本不吃這套,反倒是再次被勾起了失勺之恨,使勁翻了個白眼。

「你配嗎?」

嘶……

可愛是挺可愛的,但是多少有點欠揍了。

不過沒用韓烈動手,下一秒,就有人替他出了頭。

「囡囡!」

略顯嚴厲的聲音響起來的同時,大廳右面走出來一個中年美婦,微微蹙著眉,表情十分不悅。

「你禮貌嗎?」

一看到美婦,潘歌就好像老鼠看到貓,馬上換上了一臉「大哥請吃肉」的討好表情。

「媽~~~」

她拖著長長的尾音,撒嬌的同時順便打著商量。

「當著我同學的面,能不能別叫我小名啊?」

潘母瞪了她一眼,忽然換上一臉慈祥的、和煦的、熱情的笑容,轉身迎向韓烈和席鹿庭。

「是小韓和庭庭吧?我是潘歌的媽媽,你們叫我趙阿姨就好……來,快進來,客廳在這邊,陪阿姨坐下來聊聊天!」

似乎是因為趙安妮之前的嚴厲,又或許是因為豪宅帶來的壓力,總之,席鹿庭有一丟丟的怯場。

不安讓她下意識的挽住了潘歌的胳膊,然後蠻禮貌的向趙安妮微微鞠躬。

「趙阿姨您好,我是席鹿庭。」

言簡意賅,乾脆利落,是她的正常防禦狀態。

一切都很正常,但是,看在心中早有定論的趙安妮眼裡……眼角重重的一跳。

瞧瞧!

如膠似漆的!

你倆跟我擱這兒演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吶?!

不爭氣的死丫頭,對人家小韓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對席鹿庭就滿臉笑意……

農是伐是戇都哦?!

跟一個沒把的姑娘黏黏湖湖的有什麼用!

趙安妮骨子裡也是一個彪的,暗罵了潘歌無數句,然後果斷對韓烈綻放出最親切的笑容。

小韓啊,你是貴客!

韓烈多機靈啊?

一看岳母……一看趙阿姨想要接自己一下,果斷一個大鞠躬。

沒到90度,那太誇張。

但是,45度是有的。

舉止沉穩,表情恭敬,但又不是勐舔的那種諂媚。

「趙阿姨您好,我是韓烈。初次來訪,我和席鹿庭帶了一點登門禮,謝謝您和潘叔叔的熱情招待。」

不等趙安妮回應,直接自來熟。

「廚房在哪裡?我提進去。」

趙安妮笑得合不攏嘴,越看韓烈越滿意。

「行,你們第一次登門,阿姨就收著,待會親手洗了大家吃。不過下一次可不許了,不然阿姨非得給你回禮不可!聽到沒有?」

「好的,趙阿姨。」

韓烈呲牙一笑。

潘歌在一旁,又一次翻起了白眼。

怎麼還有下一次?

討厭!

「潘歌,你帶庭庭去客廳坐,我陪小韓去廚房。叫你爸爸下樓,客人都來了他還磨蹭什麼呢?」

趙安妮好一陣安排,韓烈就安安靜靜的跟在她身後。

廚房同樣在一樓,裡面一個廚師一個阿姨正在忙碌的做飯。

趙安妮說是親手洗,真就親手洗。

叫阿姨拿出來幾個盆盆籃子,馬上就忙開了。

一邊忙,一邊盤道。

「小韓啊,家裡幾口人?」

韓烈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自動自覺的就開始彙報。

「趙阿姨,我家裡只有我爸媽。夢城早些年什麼都沒有,爺爺那輩吃苦太多,走的早,父母那輩也只剩一個姑姑和一個小舅了。」

「哎喲!怪不得這麼懂事呢!」

韓烈啼笑皆非。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就硬夸,是麼?!

趙安妮繼續問:「你家那邊的經濟環境怎麼樣啊?」

韓烈不求一鳴驚人,安安穩穩的回道:「夢城是資源型城市,富的極富,窮人還是大多數。不過經濟整體增長比較快,總能想辦法多賺幾個活泛錢,總體還行吧,但我家裡很一般。」

「哎喲,那種地方暴發戶很多吧?是不是很容易受欺負啊?」

韓烈笑了笑,慎思謹言。

「暴發戶確實多,富裕階層的整體素質普遍跟不上財富增長,所以沒有必要的衝突也多。

不過我們老老實實的,不惹麻煩,自尊自愛,也不至於總受欺負。

特別猖狂的人哪裡都有,但在哪裡都不是主流。」

「好,好,好孩子!」

趙安妮滿意極了。

她壓根不在意韓烈是哪裡人、家庭條件怎麼樣、窮或者富。

不誇張的講,以她和老潘現在的財富,哪怕再沒有任何增長,都夠潘歌正常花幾輩子。

所以有什麼必要非得找門當戶對的男生?

是個男的就行!

她問那些問題,其實根本不是想打聽什麼,只是想要檢驗一下韓烈的個人素質。

她不介意韓烈的素質差,但問題是,素質太差的男生根本不可能讓潘歌改變。

囡囡的心高氣傲,她可太了解了。

所以,如果韓烈不行,她也不會硬按著囡囡的腦袋喝水。

再慢慢尋摸下一個目標唄。

結果這麼一聊,好哇,是個相當出色的男孩子!

善於思考,有想法,沉穩,沒有那些富二代的驕嬌之氣,長得也蠻幹凈蠻順眼的……

老潘,乾得好!

趙安妮利索的洗好水果,往果籃里一裝,便迫不及待的帶著韓烈回到客廳。

此時,老潘已經下樓,正在和閨女她倆閒聊。

兩口子對上眼神的一瞬間,趙安妮挑了一下眉,抿著嘴笑了笑,同時輕輕頷首,老潘頓時明白了。

太后那裡也表示了相當程度的看好!

「哈哈!」

爽朗的一聲大笑,老潘主動起身。

「小韓老師來了?快過來坐,咱們爺倆喝杯茶!」

熱情洋溢,又很親近,一派慈父作風。

把潘歌都驚得目瞪口呆。

感受到那種帶著些迫不及待的親近,烈哥的心情多少有點複雜。

我把你當大哥,你是真想做我爹啊……

能不能再商量商量……你管我叫賢婿,我管你叫三爸?

心裡頭想著有的沒的,韓烈急忙走過去,輕輕鞠躬。

「潘叔叔,您好。」

老潘在閨女和席鹿庭呆滯的目光中,拉著韓烈的胳膊,強行把他按到茶台前面,親自開始煮茶。

「虛禮都收收!今天請你到家裡來,主要目的是請教。

不過正事兒等會再聊,喝茶,喝茶!」

潘歌狐疑的打量著她爹。

席鹿庭狐疑的打量著潘歌。

趙安妮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倆。

老潘一邊吹牛逼一邊煮茶。

最後只剩下一個韓烈,安之若素,靜水流深,微垂眼瞼,嘴角帶笑,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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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白粥的第二個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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