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是殘忍!

黃威想了又想,還是不敢惹韓烈。

那兩次的驚嚇,直到現在,回憶起來依然心有餘季。

反倒是現在的三個所謂的同屆大哥,能夠令他忌憚,卻並不能夠讓他畏懼。

我家裡確實不如你們家,但是,你們能怎麼著我?

黃威只是不想被同屆所有大哥孤立,才保持著耐心。

「哥幾個,你們幹嘛非得跟韓烈過不去啊?」

「草!」

單梓豪現在是暴怒狀態,他覺得自己被韓烈耍了。

上回在食堂就很裝了,那天在204又踏馬撇清自己,實際上呢?

又是十指相扣又是喂香腸的,誰有你們膩歪?!

「我他媽忍不下這口氣!」

黃威覺得很荒謬:「就因為一個潘歌?人家都特麼在一起了,你激動個屁啊?」

「你懂個屁!」

周慈也少見的激動了,帥臉上的表情十分扭曲。

那可是潘歌!

娶到手馬上少奮鬥五十年!

我姑媽好不容易給我找到的機會,趙阿姨也不討厭我,憑什麼被一個外地土鱉截胡?!

「黃威,我們又沒讓你動手,你把寢室鑰匙給我們,然後在後面看熱鬧就行了。

之前你和那逼人搞得也很不愉快吧?

現在我們替你報仇,你猶豫什麼?」

「草!」

黃威也生氣了:「拿我的鑰匙開門,鬧出事來跟我沒關係啊?」

「能有什麼關係?」

孔奕澤看不下去了,十分瞧不起黃威:「瞧你慫的那個逼出,咋的,他能弄死你啊?」

孔奕澤孔武有力,身高188,體重至少180斤,是國交院本屆最能打的學生。

但黃威依然沒給面子。

「不是,韓烈和潘歌處不處對象,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摻和什麼?」

孔奕澤獰笑著捏了捏指節:「我聽他們班學生說了,那逼和席鹿庭也特麼不清不楚的,玩得挺花。澤爹我專門收拾玩得花的,怎麼著,黃毛,你想試試?」

「呸!」

黃威不屑的吐了口口水,桀驁不馴的樣子可帥了。

他斜睨著單梓豪,輕蔑道:「單少,幾個意思?你要帶外班學生跟自己班同學動手?」

像他們這種有錢人家的孩子互相之間打架,是打不服彼此的。

哪怕心裡害怕,嘴上肯定不服。

誰還沒挨過打是怎麼著?

這種內部矛盾和上次韓烈帶給哥幾個的震撼截然不同,烈度有限,後果可控,打不贏還能講理。

韓烈那是什麼?

純純的精神病啊!

不玩刀子掄錘子,眼神木愣愣的,打心底不拿下死手當回事兒,誰敢惹?

單梓豪氣瘋了。

狗籃子黃威怎麼這麼倔呢?

不過,他還真不能對黃威怎麼著,丫是自己班裡和大家玩得不錯的小哥們,孔奕澤要敢動手,帶來的兩個小弟都不樂意。

「黃少!」

單梓豪深深吸一口氣,耐心的打著感情牌。

「兄弟對你怎麼樣?之前,和上戲的同學聚會,別人我都沒帶,帶著你了吧?」

黃威頓時軟化了。

桀驁不馴的小黃毛嘆著氣,急得直撓頭皮。

「老單,我踏馬是為你好!你幹嘛非得和韓烈正面懟?不信你問問小成他們幾個,那逼不是正常人!」

「叫哥!」

小成表情嚴肅的提醒了一聲,生怕黃威在背後叫習慣了,以後當面禿嚕嘴。

單梓豪、周慈、孔奕澤,看傻嗶似的看著小成。

「你們不懂。」

小成搖搖頭,目光悠悠,好似再次看到了那次衝突……

「烈哥絕逼是精神有問題,不管平時看上去再怎麼正常,他骨子裡都不是一個正常人。」

「噗!」

孔奕澤嗤笑出聲,不屑搖頭。

小成沒理他,鄭重的提醒單梓豪:「豪哥,只要你看到過那種毫無感情的空洞眼神,你就懂了。」

「真的!」

上次陪著黃毛被嚇哭的另一個同學,蒲海濤,煞有介事的接茬。

「那大哥一手羊角錘,一手佛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你看,就好像在看著一塊死肉。

嘴裡念著那個邪經,什麼繩獄鞭撻、幽閉刑牢、如是我聞、死有何苦之類的,聲音一板一眼好像機器似的,臥槽,那天真給我們嚇尿了!」

單梓豪是個挺擅長腦補的孩子,聽著海濤繪聲繪色的描述,眼前出畫面了。

而且,他是見過韓烈那種眼神的。

那天在食堂,韓烈直勾勾的看了自己兩三秒,那眼神確實邪性。

霎時間,他有點猶豫了。

周慈想像不出來那種畫面,有點半信半疑的,不過他最陰最惜命,一直都沒想過強出頭,只打算讓孔奕澤衝鋒。

孔奕澤的畏懼程度最低。

「切!精神病多個瘠薄毛?拳頭大才是真理!當面放對,老子讓他一隻手!」

「呵呵……」

黃威輕輕一笑。

那天,404寢室里總共有六個人。

黃威、丁丁、小東北,小成、海濤、大牛子。

小成和海濤都開了口,大牛子不甘落後,幫著勸了一句。

「大哥們,真的,真別跟烈哥正面衝突,這種心理不正常的人,只要惦記上你,那就不是一時的事兒,而是一輩子的事兒。

你能保證在學校里一點破綻都不露嗎?

你們現在群毆人家,是挺爽的,他一個人肯定打不過。

之後呢?

走走道卡察一下,背後一錘子掄到後腦勺上,腦漿子湖一牆。

睡睡覺身上忽然騎上來一個人,脖子被繩子一勒,弔死鬼啥樣你啥樣……

有意思嗎?真沒必要!」

單梓豪、周慈、孔奕澤面面相覷著,確實有點發毛。

一想到那種時時刻刻提心弔膽的生活,心裡不可能不滴咕。

所謂三人成虎,現在遠不止三個人在強調韓烈的不好惹。

之前單梓豪和丁丁、小東北打聽韓烈的時候,就受到了強烈警告,再加上死活不肯下場的黃威……

最不信邪的孔奕澤都有點打退堂鼓了。

周慈一看孔奕澤的狀態,心裡頓時一激靈——不行,好不容易攛掇來的,他可不能縮!

眼珠子一轉,餿主意馬上就來。

「兄弟們,誰說我們要跟韓烈打正面了?」

「嗯?」

屋裡頭七八個人,齊刷刷看向周慈。

小陰比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再給他把扇子,都能演諸葛亮了。

「四樓和二樓不一樣,11點就熄燈,對吧?」

大家眼睛忽然一亮。

「所以咱們可以這樣——先藏到對面的405,等到11點整,電一停燈一滅,拿鑰匙把門一開,兄弟們一擁而上!

四五個打一個,他拿什麼反抗?

而且剛熄燈的時候人眼有個適應期,這時候他什麼都看不清,咱們別吱聲,打完就跑,他知道是誰幹的?」

「對啊!」

孔奕澤一拍大腿,特別興奮:「這不等於是白打一頓?」

單梓豪嗷嗷直叫喚:「對,干他!」

他們幾個開開心心的商量著,黃威卻依然搖頭:「不行不行,找不到你們,還找不到我嗎?拿我鑰匙開門肯定不行……」

搞笑,我又沒惦記潘歌,和韓烈能有多大仇?

愛咋咋地,反正我不摻和!

值此關鍵時刻,單梓豪終於不再客氣,陰沉的看著黃威。

「兄弟,沒人要求你動手,只要你把鑰匙借我們。上個月你欠我12萬,我沒急著找你要吧?這麼點面子你都不給?」

周慈跟著唱紅臉:「黃少,用你鑰匙只是一種預備,11點整,那逼未必會鎖門,八成是用不到的。

如果鎖門了,用到你的鑰匙,你也可以解釋嘛!

自從你不住寢室之後,鑰匙一直扔在班級里,不知道誰拿的。

只要瞞住丁丁和小東北,他上哪兒猜去?」

單梓豪馬上又接一句:「只要你幫我這一次,之前的帳一筆勾銷!

我拿12萬用一次你的鑰匙,乾的還是替你出氣的事,兄弟,你要是再不給面子,咱們以後真沒法處了!」

「誰是自家哥們,誰是外人,你得分清楚!」

孔奕澤暴躁的懟上最後一句,黃威徹底沒轍了。

「草,服了你們了!」

黃威又是頭疼,又是無奈:「我可提前跟你們講清楚,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可能幫你們動手,有什麼結果你們自己扛……」

「行了行了,我們心裡有數!」

單梓豪大喜過望,和周慈對視一眼,美滋滋的收下鑰匙。

眼看著時間已經不早,一行人不再耽擱,轉戰405寢室。

小成、海濤、大牛子都是405的,再加上單梓豪、周慈、孔奕澤、黃威,以及兩個小弟,整整9個人擠在寢室里吹牛打屁。

黃威說是不摻和,但是依然想近距離看看熱鬧。

在他看來,韓烈的這頓打是挨定了。

反擊?

別鬧了,聽聽他們的計劃,奧特曼來了都得被干趴下!

「大家在外面別吵吵,擰門的時候動作儘量輕一點,然後一把推開門,集體沖!」

「對對!別給他反應時間!」

「小虎你沖在最前面,狗比不認識你,你用床單把他一套,完活。」

「那逼如果在床上,澤哥,你最高,你踩著凳子把他罩住,就用被子,一拉,直接蓋住腦袋,然後咱們就拿鋼管給他鬆鬆骨頭!」

「好!但是大家注意,千萬別打頭!」

「要是在下面,我看,就別用鋼管了吧?沒有棉被隔著,要是打到腦袋,容易出事。」

「對對對,在下面的時候,按住一頓踢就完事了!」

「那要是在洗手間呢?」

「在洗手間最好!」

周慈嘿嘿嘿一陣陰笑,小眼神那叫一個興奮。

「咱們在外面把門給別上,回頭去找點繩子什麼的,卡察卡察一系,傻嗶你就在洗手間過夜吧!」

「妙啊!」

單梓豪一拍巴掌,開心壞了。

「洗漱的時候總不可能帶著手機吧?咱們讓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草,你可真特麼損!但是……我好喜歡!嘎嘎嘎嘎!」

周慈的主意讓所有人都嗷嗷狂叫起來。

不用打架,沒有風險,又能把對面收拾得鬼哭狼嚎的,太有意思了。

「如果真在洗手間,明天白天梓豪你再想辦法拖住丁丁和小東北,咱們可以把那傻嗶關起來至少兩天!」

「臥槽!太可太踏馬爽了,哈哈哈哈!」

一群人狂笑著,興奮又期待,愉快的熬到了10點整。

周慈叫另外一個小弟下樓,去寢室外面盯著404的窗戶。

「周哥,沒開燈!」

周慈在電話里吩咐:「行,你盯著,什麼時候開了燈,什麼時候給我彙報!」

小成和黃威沒有摻和他們的計劃,在一旁聽著。

海濤忽然問:「如果是丁丁和小東北呢?」

單梓豪擺擺手:「他倆出去玩了,好幾個咱們班同學,今天肯定不回來了。如果真回來,剛子會通知我的。」

大牛子還是有點擔心:「我聽小東北說,大二的方哥和劉哥都挺喜歡韓烈的?」

「屁!」

單梓豪不屑撇嘴:「場上的那點交情,算個叼毛?」

周慈笑道:「放心吧,除了咱們哥幾個,誰都不知道我要搞韓烈。

我和梓豪已經兩天沒下樓了,就為了待會兒那一刻,今天,誰都攔不住咱們弄趴下那傻嗶,我說的!」

「好!」

大家歡欣鼓舞,摩拳擦掌,靜待著那一刻的來臨。

結果,一直等到10點45,404的燈都沒亮。

單梓豪等得心裡直發毛。

「媽的,狗雜種不會是不回來了吧?」

正急著,小弟突然打來電話。

「大哥,404回來人了!」

單梓豪精神一振,急忙給小剛發信息:「你們還在外面玩著呢?」

「對,我們都在,咋了豪哥?」

「沒事兒,你玩吧!」

周慈一拍巴掌,抄起鋼管,哈哈大笑:「妥了,萬事具備!」

單梓豪振臂高呼:「哥幾個,10點59分,準時跟我出門!搞了那傻嗶,我請大家去繽紛年代嗨皮!」

那幾個主力軍壓抑著聲音,嗚嗚嗚的歡呼了一陣。

時間,緩慢而堅定的走向11點。

……

韓烈回到寢室時,小哥倆不出意料的還在外面浪。

之前在MW已經洗過澡了,又享受了Lious的按摩服務,韓烈有點累,但更多的是放鬆和通透。

11點準時睡覺!

換上睡衣,烈哥舒舒服服的抻了個懶腰,感覺今天實在太美好了。

雖然多出來150萬負債,但是,欠潘歌的能叫欠嗎?

相處得那麼「愉快」,欠條都沒讓我打,那叫零花!

打開手機看了看,小受潘挺消停的,估計是在家裡生悶氣呢。

她是典型的當面笑嘻嘻,背後MMP。

強顏歡笑一晚上了,是得給她點私人空間好好緩緩……

狗男人壞笑著,一抬頭,忽然看到了棚頂上多出的兩枚吊環。

膨脹螺栓接不鏽鋼環,一左一右,間隔一米左右。

韓烈一拍腦門,想起了老王下午打的電話。

仔細找找,很快在黃威的桌子上找到了成套的白綾和組合環、帶。

烈哥饒有興致的把東西全都掏出來,開始安裝。

老王辦事挺靠譜的,用得著的用不著的,幾乎什麼都有,可以隨意組合。

韓烈先把白綾掛了上去。

系好之後,高度可調,整整三米五的空間足夠韓烈鍛鍊了。

從體操性質的吊環,直到極限性質的仰臥起坐,基本上所有的功能都可以滿足。

烈哥滿意極了,決定明天表揚老王兩句。

單層的白綾看起來特別薄,不過,真正束起來以後,輕輕鬆鬆承受得住500公斤以上的拉力,隨便怎麼折騰。

而且不傷手,比安全織帶強太多了。

唯一的問題是……

韓烈沒整明白應該怎麼系吊環。

正常應該是左右各打一個死結,然後分別掛上手握環來著。

不過現在單匹白綾從兩個環里穿過,尾端用死結繫著卡扣,從半空中垂下,不像是健身道具,倒像是……

韓烈靈光一閃,忽然間想起了公園裡那些神級大爺的自殺式健身。

於是,他興致勃勃的嘗試了一下。

踩著椅子,把腦袋伸進去,把白綾的下面展開一些,增加接觸面積,兜住下巴。

然後,慢慢的往前踏空……

喲呼!~~~

真的可以!

閒得蛋疼的烈哥成功的把自己掛了上去,在半空中飄飄蕩蕩的,稍稍有點勒,但是一點都不疼。

對了,大爺們掛上去是想鍛鍊哪裡來著?

韓烈沒想出來,但是一點都不影響他的開心程度。

唯一的一點遺憾是——可惜小舅子沒回來,不然可以給我拍張照片……

正愉快的吊著,卡的一聲,燈熄了。

沒意思。

烈哥有點掃興,正準備下來,收拾收拾去睡覺,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小東北和坑貨小舅子回來了?

韓烈下意識的垂下頭,同時放鬆腳尖和雙手,掛在那兒不動了。

下一秒,寢室門被哐當一聲大力推開,一下子衝進來好幾個人。

烈哥懵了。

……

在衝進404寢室之前,單梓豪心中有過許多的幻想。

懵嗶的狗東西韓烈。

下意識眯起來的眼睛卻掩飾不住慌張和恐懼。

狗東西抬手遮住眼睛,驚慌失措的問:「你們是誰?」

回應他的是小虎的一記大飛腳。

現在,我,單梓豪,馬上便會告訴你,到底什麼是殘忍!

求饒聲、哭泣聲、慘叫聲……

哭吧,叫吧,絕望吧!

然而耶穌都救不了你!

在你血肉模湖的臉上刻下永恆恐懼的,便是你爹我,單梓豪!

但你不會知道,你只能懷疑,卻永遠找不到證據。

什麼是殘忍?

這才是最大的殘殘殘殘殘……

單梓豪只衝出了一步,忽然瞪大眼睛,卡帶了。

小虎比他多衝出去一步,原本預定的起個大飛腳,結果右腳剛起來,左腳忽然一軟,卡察一下,跪到了最前面。

孔奕澤的積極性很高,打架是他最喜歡的事。

所以,他緊隨其後,孔武有力的右手緊緊握著一根鋼管。

現在,孔奕澤石化了。

周慈又奸又滑,跟在最能打的孔奕澤身後。

然後,砰的一下,撞到了老孔寬厚的後背,撞得鼻頭一酸,眼冒金星。

氣得破口大罵。

「草,你他媽的得得得得……」

罵到一半,周慈瞪大眼睛,從老孔和小虎中間的縫隙里看到眼前這一幕,牙齒開始不受控制的打顫。

總共只衝進來四個人,現在,全都堵在門口兩米範圍內,凝固成四座凋塑。

黃毛、小成、海濤、大牛子面面相覷著,感覺到了不對勁。

打不打都應該有點動靜吧?

現在介是啥情況?

404和405的大門全都敞開著,哥四個站直身體,踮起腳,齊刷刷的往404裡面一瞅……

媽耶!

寢室里已經熄燈,但走廊的頂燈卻始終亮著。

光明和黑暗,在404寢室里兩米處形成分明的交界。

黑暗中,高高吊著一具……一具死屍?

404的陽台門沒有關,魔都並不凜冽的冬日寒風從陽台吹過,循著對流,穿到走廊。

窗簾被卷了起來,鼓盪著,像是張牙舞爪的兩面死神旌旗。

寒風吹得那具屍體飄飄蕩蕩,晃動的幅度不大,但是月光從後方潑灑進來,投出一個不安分的影子。

就好像是在咆孝。

窗簾回落,影子變澹,可那張臉卻又變得清晰一些。

正是今天的目標!

窗簾又被吹起,月光灑落,那張臉又重新藏進陰影中,叫人從心底里感到發毛。

「咋咋咋咋回回回事?」

周慈嚇完了,大腦里一片空白,結結巴巴問出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摟住了前面孔奕澤的腰。

親哥,我需要一點安全感!

孔奕澤不但沒能給他安全感,反而被周慈突然摸過來的手嚇得渾身一激靈。

「媽呀!」

「噹啷!」

「臥槽!」

手一軟,鋼管再攥不住了,脫手掉落,發出噹啷一聲,結果又把單梓豪給嚇得大叫一聲。

「你特麼有病啊?!」

孔奕澤就感覺膀胱肌和括約肌都有點不聽使喚的意思,尤其是前面,好像漏出一丟丟,於是惱羞成怒,破口大罵。

「不就是個自殺的死人麼?怕個瘠薄毛!」

「對對對!」

周慈拚命點頭,管你說什麼呢,反正你說的都對。

他是真沒見過這種事,而且和預想中差得太多,實在有點受不了這種衝擊。

孔奕澤感覺自己行——不行也得裝得很行,不然多丟人啊?

於是,壯著膽子,往前挪出一步。

「趕緊打120,我去把他放下來……」

勇敢澤澤,不怕困難!

孔奕澤剛給自己打完氣,正要再挪第二步,童孔突然劇烈收縮!

眼前的死人,是不是……動、動、動了一下?

孔奕澤以為是自己太害怕,看錯了,於是瞪大眼睛……結果那個傳聞中的變態精神病,忽然真的抬起了頭!

「媽呀!」

勇敢澤澤忽然一蹦老高,攀上了黃威的床鋪欄杆,然後雙腿一翻,左腿翻到了床鋪上。

然而餘勇到此為止,他腰軟腿軟,右腳實在翻不上去了,於是只能雙腿一夾,半吊在了黃威的床欄杆上。

像只瑟瑟發抖的大馬猴。

後方,更是一片兵荒馬亂。

「我草草草草!」

Duang!

周慈轉身就跑,然後一頭撞在剛好豎在身後的房門上,發出一聲巨響。

腦門最先觸門,當時就直挺挺的倒下了。

兵荒馬亂中,跪在那兒正要爬起來的小虎,下意識的以撅著屁股的姿勢抬起頭……

正正好好的看到了韓烈從垂著頭,慢慢抬起頭的整個過程。

噗通!

小虎眼睛一翻,撅著屁股磕了下去。

太爺爺,快過年了,您在下面好好享受,不用想我……

嗚嗚嗚嗚!

最後只剩下一個單梓豪,杵在那裡一動不動。

不是不想動,實在是動不了。

渾身上下,只有腿在哆嗦,牙在打顫,其餘的器官全都罷工了。

得得得得……

牙都差點沒磕碎。

直到韓烈完全抬起腦袋,用那種空洞洞的眼神直勾勾的看過來……

視線相對的瞬間,豪哥胯下一熱。

呼……終於舒服了。

什麼壓力、什麼恐懼、什麼絕望,全都釋放了出去,只剩下一片空白的大腦,一個念頭都不復存在。

耶穌啊,就讓我死在此刻吧……

黃威遙遙的看著這一切,大大張著嘴巴,又被喚醒了那天午睡時的恐懼。

但是和上一次相比,這一次,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慶幸。

果然,我就說嘛,這破逼寢室,進都不能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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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棍!666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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