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小隊後,兩次挑戰已經讓泰斯二人受苦不已,不過這次西沃西斯讓他們倆休息了三天,再次回到小隊營地,泰斯和博肯列終於開始了正常的日常生活。

不過這接待他倆的卻是小隊的另一成員——查爾斯。

簡單解釋之後,泰斯和博肯列了解了他們的主要任務:除了日常的訓練,加上了小隊需要負責的巡邏。

因為是第一次巡邏,查爾斯將帶領二人熟悉巡邏路線,在路上,查爾斯會給他們講講需要注意的地方。

兩人都在吉薩當過很長時間的守衛,這樣的感覺令他倆格外懷戀。

跟在查爾斯身後,泰斯認真打量著這位成年男性的背影.

棕色的大波浪卷就像天上的雲朵,略黑的皮膚加上稍平的口音,應該是中部內陸地方的人,更加特別的地方在於他的耳朵,兩隻耳朵並不是同樣的大小,除了耳朵,其他五官倒是普通人的長相。

「軍團真是什麼地方的人都有呢。」

泰斯內心嘀咕著,繼續聽著查爾斯介紹不同小隊的營地。

「聽著新兵,和我們所在的斯旺克小隊一樣,其他的小隊也是以隊長命名。如果有隊長出了意外,副隊長會接替他的職責,重新命名小隊。」

查爾斯伸手指著最近的小隊營地,其他小隊和他們所在的營地幾乎一模一樣。

但順著查爾斯手指的地方,帳篷上飄著的旗幟有些許不同。旗幟中是相同的軍團「標識」,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方形的旗幟上多了更多鋸齒,每個小隊旗幟上的鋸齒形狀和數量都不同。

「這是每個小隊死去隊員的數量。如果隊長死了,新隊長都會換上新的旗幟,只要隊長還活著,旗幟上每死去一位隊員都會剪去一部分。」

「這些痕跡會作為隊長的恥辱,刻在每個小隊的旗幟上,這是軍團長為了讓隊長更加關照實力弱的成員…但不是希望隊長因為無聊的事情犧牲,比如照顧一位北行的商人。」

查爾斯放下手回過頭來,話語立刻停頓了一下,一陣寒意吹來正好讓泰斯打了哆嗦。

查爾斯突然冷酷的目光讓他感覺有些不妙,立馬拉了一把旁邊漫不經心的博肯列。

博肯列一臉無辜地看著查爾斯,沒有發覺對方突然轉變的態度。

「我從後勤隊那邊聽過了你們的事情,兩個好好的商人不去做,突然跑來這邊受苦,我看你們倆真是完全不在乎危險的樣子。」

「新兵,真不知道你們是對自己太自信還是不知道我們面對的東西?你們來這裡有問候過父母嗎?或者給擔心朋友的安慰嗎?我可不希望我的隊長因為你們兩個『半吊子』陷入危機。」

雖然查爾斯的話聽起來很正確,但博肯列可聽不進這種說教的態度。再加上他們倆已經受到了這麼多折磨,現在突然跑出個「老師」,還叫他們倆是「小孩子」,情況真是不能再壞了。

「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你完成你的事情,我們做完約定上的時間。一切結束後,我們倆自然會離開小隊去想去的地方,至於實力方面,我想你應該有聽說過,我們戰勝了西沃西斯的傀儡。」

既然是隊員的關係,此刻撕破臉皮未免太難,接下來還有六個月需要度過。

泰斯給摩拳擦掌地博肯列腹部輕輕一拳,但是他嘴上先占了個道德高位。

查爾斯微微側過頭,停頓了數秒,略作思考,然後他背過手轉身,繼續開始介紹巡邏需要注意的事情,一切就當作無事發生一般。

「除了副隊長的接任外,軍團長也可以直接指認新隊長。另外值得注意的是,目前軍團的小隊還存留十二支,空缺的四支都交給了後勤小隊作為經常的病員安置,巡邏的時候要特別注意這些空缺營地的情況。聽著新兵,如果有什麼特別的動靜一定不要自己行動,畢竟那些傢伙可是和我們不同。」

查爾斯用手模仿著牛角,那角度正和西沃西斯的頭盔一樣。

泰斯心想,難道夜晚會有野獸闖進營地?

「除了記住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你們還需要到每個小隊的入口帳篷內登記,所以記住幾個大人物的名字吧,這會幫你們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這三位隊長,我想應該不會在夜晚苛責你們,凱爾維里,維萊克,特納。真是懷念,在我還是新兵的時候,就受了他們不少照顧。」

查爾斯正好走到一處營地,從入口帳篷正好走出一位戴著眼睛的中年男性,米色的卷髮中藏著幾根黃色,加上疲憊的神情,看一眼就能讓人留下誠實可靠的印象。

查爾斯尊敬地彎腰示好,泰斯和博肯列也照著一同彎腰,對方簡單的點頭示意很快就走開了。

朝著那人離開的營地望去,背後的場地要比泰斯他們的整潔不少,旁邊擺放武器的架子都是整整齊齊,果然是個厲害的隊伍。

「名將維萊克,他的小隊和他本人一樣都是古板認真,在軍團里算是最出眾的一支。他們對事情非常較真,但是對自己人卻是十分關照,他們的隊員很團結,這都是維萊克本人的魅力。」

查爾斯面露善意地看著維萊克離去的方向,繼續沿著巡邏的路線為泰斯二人講解。

「凱爾維里是個老好人,他留著很長的黑色鬍鬚,只要你們見到他本人就能知道了。最近有不少其他的種族加入了王國,他也是黑須矮人的大人物,其他小隊的矮人也對凱爾維里惟命是從。」

「特納是一位貴族,貴族在軍團內都是不用穿著鎧甲的人,和其他貴族不同的是,他的高傲是只對自己,常常把什麼貴族的榮耀放在嘴邊,所以我們這些平民的錯誤他都能原諒。」

查爾斯深吸一口氣,轉角進入了軍團的東面的營地範圍,腳步略微加快,聲音放低了許多。

「剩下的幾個隊伍對我們都…不太友好,白天他們不會做什麼事情,晚上我們也不需要到這片區域。唯一需要留意的是這些營地的隊長,實在是倒霉的話,也只能靠你們自己了,年輕人要懂得退讓,說些漂亮的話能讓你們少趟許多天。」

泰斯和博肯列點點頭,這些日子他們吃了不少苦頭,當然懂得適當壓制自己的情緒。軍團可沒有小鎮的守衛,這裡人人都是守衛,只有實力才是正義。

查爾斯左右四顧,認定沒有其他小隊的人,才開始聊一聊這些東面隊長的情況。

「這些隊長都很不好惹。西雷阿是從南方的軍營里跑出來的將軍,聽說是殺人殺錯了一位有勢力的貴族,被逼到北邊做事,他經常戴著自己的鎧甲全副武裝,除了身材高大,就是氣場會強過普通的士兵許多。」

「如果特納是貴族的榮耀,那左迪諾就是最陰險的那一派,他甚至經常在軍營里穿著他那弱不禁風的破布,靠著手上的金錢收買了不少其他小隊的人,他隊伍里的人是最多的,武器最精良,護具也最堅固。」

泰斯一行走到了軍團最邊緣的營地,這營地看起來不像是空缺,但帳篷比其他的小隊多了許多層獸皮,小隊操場中央零星散落著未收拾乾淨的殘渣。

查爾斯朝著營地停了下來,抬頭望向軍團的圍欄,那破損的木樁看起來才承受了不少攻擊。

泰斯在他背後等待著關於這位隊長的事情。

「普拉蒂,半獸人的王。半獸人還沒有被王國承認,但他們希望能在北境證明自己的價值。」

查爾斯雖然沒有其他多餘的描述,但他的眼裡充滿了敬佩。

見對方沒有再細說的意思,泰斯和博肯列繼續跟在查爾斯身後記著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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