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面對季思思一臉發懵的疑問,她笑了。

她如何不笑呢?

從生日宴,她甩渣男秦俊,嫁霍司乘到今天。

她沒有從霍司乘處,甚至他身邊每個人感受到善意。

在萬梅山莊趙叔對她句句不離顧大小姐,態度很明確對她表明,她就算嫁給霍司乘,在他心裡不承認她是霍司乘的妻子。

楚宇見證著她和霍司乘領證結婚成為夫妻。

他看著霍司乘和季思思在一起,不但不告訴她,還阻攔她進辦公室。

她清楚楚宇作為總裁助理權利在季思思之上,他有權利禁止季思思進霍司乘的辦公室。

但是他沒有阻止,任由霍司乘與季思思搞在一起。

她又不蠢,明白楚宇他們這些人表面上對自己和和氣氣,實則每個人都不喜歡自己,只是礙於她的身份得罪不起。

對於這點她沒有怪過趙叔和楚宇,因為她無比清楚上輩子自己對霍司乘不好,才造成他們不喜歡自己。

上輩子她的人生詞典是忠實自己,不為任何人去改變自己。

生為女人,不可以逆來順受,而是更要強大,掌握屬於自己的人生。

如今她為了霍司乘去改變,而改變需要時間,不是一天兩天她就能夠讓他們看到自己的變化。

所以楚宇阻止她的時候,她不氣他,甚至連季思思她都不氣。

因為一個巴掌拍不響,霍司乘沒給季思思機會,季思思再怎麼勾、引也無濟於事。

到底,她氣得的是霍司乘。

她一字一句對季思思說:「我和霍司乘是領過結婚證的夫妻,你當著我的面勾引我的男人,你說,到底是誰過分?」

季思思震驚,臉色羞愧至極。

顧傾城踩著霍司乘腿的腳帶著懲罰的憤怒卻更用力,她笑得眉眼彎彎,紅唇輕啟聲音嬌滴滴卻異常冰冷。

「霍司乘,你讓你的女人季思思這麼尷尬,你真是該死!」

腿上的劇痛讓霍司乘眼底划過一道痛意的隱忍。

縱使在這麼痛苦之下,他也沒有推開顧傾城,任由她在他身上施虐。

他狹長鳳眸掃向季思思,將季思思的狼狽不堪盡收眼底。

那晚顧傾城和別的男人相擁在湖邊,他當時要是出現在她面前,那麼顧傾城會和現在的季思思一樣難堪狼狽。

可是,比起她的難堪,她對他的不在乎,他才是受傷最重的。

他一想到在這裡,看著季思思的眸子帶著別具深意。

季思思正羞愧難當時,她和霍司乘眼神對視的一瞬間,她神情一震。

「結婚?呵……」她看向顧傾城氣憤出聲,「誰都知道顧小姐的男朋友是秦家大少秦俊,你還和霍總是死對頭。你說結婚,誰信啊?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耍潑找事!」

顧傾城帶笑的雙眼盯著季思思,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鋒利的冰冷。

「季思思,不會說話你就閉嘴,免得我收拾你。」

她沒帶結婚證在身上,就算她帶了結婚證,季思思也不配看。

季思思被顧傾城陰狠的語氣給嚇到,她看了一眼霍司乘後,依舊挺直腰板面對顧傾城。

「收拾我?你不要以為你是顧家大小姐就能夠說謊還欺負人。你一邊和秦少爺戀愛,一邊口口聲聲說與霍總結婚,你這典型腳踏兩條船的渣女!」

一聲渣女徹底把顧傾城忍耐的怒火燃起。

她要是做了對不起霍司乘的事,她今天就沒臉來找霍司乘算帳。

畢竟是她先婚內出軌,她沒資格出現在這裡。

更何況她沒有做過腳踩兩條船的事,這輩子她也不會做出這種渣女行為,反倒是霍司乘腳踏兩船是渣男。

她已經給了季思思離開的尊嚴。

既然季思思不需要她給的餘地,那就是欠揍!

她收腿轉身看向季思思,沒有言語只是一步步走向季思思。

季思思站在幾步顧傾城幾步之外,她感受到顧傾城如泰山那般沉重的氣勢朝著自己壓過來。

她瞬間全身冷汗淋漓,感到大難臨頭的恐懼系上心頭。

「你……你別過來……」她聲音顫抖的警告顧傾城,見顧傾城絲毫沒停下腳步,她忙看向霍司乘,「霍總……救命……」

顧傾城已經站在季思思面前,抬手朝著季思思的臉打過去。

然而她的巴掌並沒有落在季思思臉上,而是手腕被一隻骨節分明修長大手握住。

她看去,見霍司乘滿臉慍色,那握著她手腕的手力度重到似乎要捏斷她的手腕。

疼。

錐心的疼,不及她的心疼。

霍司乘鳳眸寒戾看著顧傾城,薄唇輕啟聲音如刀銳利,「別碰我的女人。」

顧傾城本就被季思思激怒,又聽霍司乘這句保護季思思的話,她的憤怒如噴涌的火山,熔漿包裹了她的全身,連毛孔都冒著怒火。

好一個別碰他的女人。

她偏碰季思思,他又奈她何!

她咬著後槽牙,怒目圓睜,「霍司乘,放手!」

「有我在,不會讓你傷到季思思。」霍司乘態度強勢,握著顧傾城手腕的手更用力。

這刻,楚宇見到顧傾城動怒,他反而鬆了口氣。

因為這樣的顧傾城在他看來才是正常人,先前冷靜的顧傾城反倒特別異常。

「愣著做什麼。你想被顧傾城打死嗎?」他上前一把拽住季思思朝著門口走去,壓低聲音提醒:「趕緊走。」

季思思嚇得渾身都在發抖,整個人既狼狽又楚楚可憐。

她緊張又擔憂的望著和顧傾城對峙的霍司乘,忙說:「我不能走,我走了霍總會很危險。」

楚宇已經拽著季思思出了辦公室走向電梯,「不用你擔心,顧傾城就算今天把整個霍氏拆了,霍總也不會阻止她。」

「你這話什麼意思?」季思思不解問楚宇,「霍氏集團是霍總的心血,顧傾城憑什麼拆霍氏?霍總不會允許她這麼做的。」

「你什麼都不知道。」楚宇將季思思推進電梯,「放你一個星期假,在家好好休息。記住,沒有我的通知,不要來集團,否則丟了命別怪我。」

季思思不明白的問楚宇,「楚助理,什麼叫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告訴我,怎麼回事?」

楚宇並沒有回答季思思,只是看著電梯門關上。

他耳邊迴蕩著季思思的疑問,他眼神複雜自語:「因為霍總真想攔顧傾城,就不可能讓她進入霍氏。所以顧傾城能夠來到辦公室見到霍總,甚至大鬧也沒阻攔,那說明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她在霍總心中的位置,從前、現在、未來,都無人能取代。」

話罷,他看向總裁辦公室方向,眼中出現擔憂忙走過去……

此時,辦公室內,顧傾城一看不止霍司乘保護季思思,連楚宇都護著季思思將人帶走,她嫉火襲心猛地用力要掙脫霍司乘的束縛,卻被他束縛更緊。

她朝著他怒喝:「放開我!」

霍司乘厲聲呵斥,「顧傾城,你鬧夠了嗎?」

「鬧?」顧傾城火冒三丈,怒火徹底控制了她,「誰和你鬧!你這個該死的渣男,我是來教訓你,讓你明白既然你是我顧傾城的男人,就該知道出軌要付出代價!」

收不回手的她,朝著霍司乘怒吼完後,抬腿一腳踹在霍司乘胸口。

「撲通」一聲,霍司乘人椅一起倒在地上。

胸口錐心的疼痛,讓他喉間發出一聲痛苦隱忍的悶哼聲。

顧傾城根本不給霍司乘機會,她俯身一把拽住他的領帶,兩人之間只隔著一張紙的距離,她猩紅著眸子與他四目相交。

「霍司乘,你的女人只能是我顧傾城一人!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魂。我們之間沒有離異,只有喪偶。」她惡狠狠的警告著他,「所以你再敢和季思思來往,我斷你四肢廢了你,你聽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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