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點了發送,手裡一空,手機已然被抽離,鍾嘉陽瞬間傾覆而上,一股沐浴露的茉莉花清香撲進了連悅的鼻尖,連帶著剛洗完澡的熱氣也湧上了連悅的腦袋。

連悅的胸口被壓得難受,剛抬頭要去推開,卻撞進了鍾嘉陽深邃的眼眸里,頭髮微濕,胸口衣襟大片打開,有一種獨特的禁慾系美男的感覺,眼睛裡像是帶了電似的,連悅就這麼看了一眼,渾身都酥酥麻麻的,腦袋裡「轟」地一聲,成了鍾嘉陽的俘虜。

鍾嘉陽玩著連悅的頭髮,手指繞著圈,漫不經心道,「手機比我還好玩?」

「一樣好玩。」老實人實話實說。

「看來我還不夠努力,明天再告訴我答案,到底是誰……比較好玩。」

見人就要附上來,連悅忙伸手喊了停,「等一下!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

熱氣撲在連悅鎖骨處,心間痒痒的,連悅躲著鍾嘉陽的熱氣,道,「你跟顧景是朋友,你說他是gay嗎?」

「在床上還問別的男人的事,罪加一等。」鍾嘉陽的表情有些怪異,不由分說,不再給連悅一點申辯機會。

月色如洗,窗外枝丫洗滌在月光中,斑駁的樹影投射到了窗戶上,影子相互纏繞又彼此分離,一次又一次地重複上演,卻又樂此不疲。

結束時已經很晚了,鍾嘉陽抱著半夢半醒間的連悅去了浴室,洗了一半,連悅醒了過來,勾住鍾嘉陽的肩膀將他拉近,「說,顧景到底是不是gay?」

鍾嘉陽神色怪異道,「我的表現還不能讓你滿意?」

「滿意滿意。」連悅忙道,「我這是幫怡青問的。」

鍾嘉陽的表情這才好看了一點,「她喜歡顧景?」

「嗯,不過我一直都以為她對顧景是粉絲對偶像的那種喜歡,現在看來好像要更嚴重。」

鍾嘉陽垂下眼眸,認真地幫連悅沖水,「那你就讓她以為是吧。」

「那你的意思是,顧景不喜歡男人咯?」

「你覺得,他身邊有比我更優秀的男人?」

言外之意,顧景連我這麼優秀的人都沒喜歡上,其他人更不可能。

連悅盯著鍾嘉陽一陣看,鞠了一捧水潑到他臉上,「我真是不敢相信啊,你怎麼變得這麼自戀了?」

水漬順著鍾嘉陽的胸肌一路往下,他低頭看了一眼,眼裡再次湧起了火花。

連悅忙捂住他的眼睛,「禽獸!人之所以貴為人,是因為他們會控制自己的**。」

鍾嘉陽被逗樂,完全沒了氣氛,笑了笑,「你先回去睡吧,我沖個澡。」

連悅也不多跟他廢話,生怕他又要獸性大發,忙裹了塊浴巾出了浴室。

鍾嘉陽低頭看了眼,皺起眉頭,手往下,剛準備動作,卻聽門外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怡青誤以為顧景喜歡男人,好早點死心?」

鍾嘉陽心頭大震,沒想到在這種時候聽到連悅的聲音也能讓他來了感覺,於是邊動作邊回答,「可以這麼說。」

「但是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怡青有知情權,但是是放棄還是繼續,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她是成年人了,我覺得我們不應該用著為她好的藉口去替她做出決定。你覺得呢?」

「都好。」聲音有些壓抑。

「就這樣?那我就告訴她啦。」門外連悅的聲音就要消失,卻聽她又轉了過來,「不行,現在不能說,現在說了不就證明我有性生活了?」

「鍾嘉陽,你在洗澡嗎?怎麼沒聽到水聲啊?你該不會睡著了吧?」

鍾嘉陽壓低嗓音,「連悅,繼續說。」

「啊?說什麼?」

「隨便說一些。」

「你這樣突然讓我說,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啊,你到底是怎麼了嘛……」

連悅忽然不出聲了。

字詞斷不成句,有些字的語速卻又莫名很快,聲線壓低且伴隨著壓抑的輕吼,連悅腦袋裡「嗡」地一下,門裡的人也已經結束了。

「禽獸!」連悅紅著臉罵了一句,迅速跑到了床上蓋緊了被子。

世界安靜了下來,鍾嘉陽的心裡也溫柔一片,良久後,浴室里終於傳來水聲。

連悅最終還是把顧景的事告訴了李怡青,得知自己被騙後,李怡青對堂哥李景年採取的報復行動也是很直接。

將李景年的情史「一不小心」地發到了朋友圈,設置成「只對部分好友可見」,並選擇了名為「李家長輩」的分組,當然,李景年不在這個分組中。

李景年正刷著美女的照片門,剛撩了一個妹子,他爺爺卻是來了一通電話,非要把他喊回家好好教育一通,並且勒令他這段時間不準出門。

李景年只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事。

於是這段時間,工會的大小事宜都只能託付給連悅了,好在這段時間連悅還沒有看好導演,閒著也是閒著,也就擔起了工會的宣傳工作。

半個月後,李景年總算被放了出來。

連悅也終於看好了導演,剛要將擔子交還給李景年,後者卻表示自己被關了這麼久,要先出去浪一波。

連悅黑著臉阻止了他,「不行。」

「為什麼?」

李景年那雙發緊的眸子緊緊撅住連悅,被關的這半個月里,他一直懷疑有叛徒出賣了他,現在想想,當時他做錯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在連悅的微博底下黑了她。

這是一個報復心極強且腦袋也聰明的女人,不得不防。

「因為我在事業上升期,你這種閒人是不會明白的。」

李景年有些無語,但也打消了對連悅的懷疑,她心機還算不上,頂多就是會裝X而已,隨即問道,「要給誰投劇本?」

「黃安。」

回答的人很輕巧,可李景年卻是瞠目結舌,「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你知不知道黃安這個人很擅長打擊人的?」

黃安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導演,他曾拍過多部讓人印象深刻的好電影,並且有一部文藝電影還入選了奧斯卡,文藝電影能入選奧斯卡是十分罕見的情況,可黃安卻辦到了,而且還是奧斯卡創造以來做到的第一人。

雖然近年來網上傳言他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但不可否認他輝煌的過往。

其實連悅研究過黃安,他並不是走下坡路了,而是拍的片子採用的手法越來越超前,否則現在一些導演也不至於學黃安的各種拍攝手法。

更有傳言,黃安近來脾氣越來越不好,正是因為拍不出好的片子。

據說沒有哪個編劇跟黃安合作後還能安然無恙的。

所以李景年立刻認為連悅是上去送人頭的,「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在固執這方面,連悅如果懂得妥協,早在當年被人嘲諷「當編劇是異想天開」的時候就放棄了。

「你放心吧,我相信我可以的。」連悅搭上李景年的肩,「大不了從頭來過。」

雖然連悅信心十足的樣子,李景年卻還是不太放心,便把這事告訴了鍾嘉陽。

「我知道。」

「你知道還不阻止?」半晌都沒得到回話,李景年狐疑出聲,「你可別告訴我,你還要幫她聯繫黃安鋪橋搭線?」

「嗯。」

「你縱容她也要有個度吧,黃安這人腦子有毛病,你不是不知道。」

「你不明白。」

李景年直接誤會了鍾嘉陽的意思,以為他說自己不明白黃安的臭脾氣,「我還能不明白?我當年跟著他混的時候,受了他多少氣,你不是不知道。」

鍾嘉陽輕笑起來。

隱隱聽到笑聲的李景年冷靜了下來,「沒你這樣的,那段過去我現在想起來都害怕,你竟然笑了?」

「我的意思是,連悅這段時間的情況不太對。」

李景年的注意力隨即被轉移,「怎麼,她出軌了?」

聽都不想聽。

在鍾嘉陽掛斷電話前,李景年忙補救道,「那到底是怎麼了?」

「這種情況之前也發生過,那時候也是很多人誇她。」

李景年算是明白了,連悅是真的飄了。他深呼一口氣,表示理解地又吐出一口氣,「人都是有虛榮心的,尤其是連悅這種這麼會裝x的人,既然如此,讓她被黃安那老古板罵一罵說不定還會是好事。」

「但願。」

「而且……」李景年忽的收起了沉重的語氣,聲線陡然間猥瑣了起來,「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你獻出你的肩膀,適當的再獻出你的**……」

「你知道人和禽獸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李景年沒察覺到這是陷阱,還真來了興趣,「什麼?」

「人會控制自己的**。」

「不能憋,會憋壞的。」李景年一本正經地教育道。

鍾嘉陽忽然有點想念他的小連悅,只有她才能說出各種令他發笑的話來,而不是像李景年這般無趣。

這麼想著,鍾嘉陽便立刻掛斷了電話,給連悅彈了個消息,「到了嗎?」

然而李景年渾然不知好兄弟已經掛斷了電話,仍舊在那頭繼續著自己的說教,說到激動處,還給鍾嘉陽來個互動,「人生無常,萬一哪天出了事,好歹這世上還有我播撒的種子。兄弟,你說是不是?」

「人呢?」

見電話早已在五分鐘前就掛斷,李景年冷笑一聲,呵,男人。真人小姐姐在線服務,幫你找書陪你聊天,請微/信/搜/索熱度網文或rdww444等你來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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