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爹他們已經在路上了,你到底什麼個打算?」葉穆憂心忡忡的道。

「沒事,爹和叔父雖然回來了,但大哥和二哥還留在邊關,依照這麼些年來的戰功,他們足以獨當一面了。」

「可是皇上不是派了武狀元去了嗎?」

「武狀元不過是武藝高強而已,而且你覺得他能別的過在戰場廝殺回來的大哥二哥?」葉秋冷笑一聲,「打仗可不是武藝高就行了的,遼人和西域人的習性他了解嗎?排兵布陣他又行嗎?如果大哥二哥這都壓制不了他的話,也不配被士兵們稱之為小將軍了。」

「可是皇上不是說讓大哥二哥都回來嗎?怎麼現在只有爹和叔父回來?」葉穆從始至終都沒弄明白她姐到底是怎麼搞定皇上的呢?從前皇上在他心目中還算是一個有報復有野心的明君,可不知什麼時候就被他姐弄成一個只知享樂的昏君了。

滋滋……葉穆內心驚嘆,覺得他姐真是了不起,難怪爺爺全力支持她。

「給大哥送一封信過去,適當的挑起和遼人的衝突,刺激刺激那個武狀元讓他出去迎戰。」

「萬一他勝了呢?」

「那就想辦法不要讓他勝!」

「啟稟娘娘,慈寧宮那邊出事了。」葉秋正和葉穆說著話,外面的小太近就進來傳話。

「出什麼勢力?」葉秋不耐煩的道。

小太監有些膽戰心驚:「大皇子和二皇子都落水了,有人看見是嘉妃身邊的宮女動的手。」

葉秋的臉色變得沉重:「那兩位皇子有沒有事?」

「兩位皇子已經救了起來,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一直昏迷不醒。」

「過去瞧瞧。」葉秋起身看了一眼昏睡的皇上,將幾封信交給葉穆,「這個你帶給祖父。」

「皇上,該起了。」送走葉穆後,葉秋叫醒紀斐。

紀斐的臉還是那麼英俊,但神色見卻很疲倦,眼底是濃濃的青黑色,他看到葉秋穿戴整齊的樣子似乎很驚訝:「愛妃,你怎麼?」

葉秋當然了解他的意思,溫柔一笑:「陛下是不是睡糊塗了,現在才剛剛酉時呢!」

紀斐眼神迷糊,精神不振:「那愛妃叫醒朕幹什麼?是該用膳了嗎?」

「是慈寧宮那邊出了點事。」

紀斐的眉頭緊緊的皺起,語氣不耐煩:「這慈寧宮怎麼老是出事?」

「咱們還是去看看吧,聽說大皇子和二皇子還在昏迷中一直未醒。」

聽到自己的兩個皇子出了事,紀斐終於重視起來,神色也清明了些:「那就走吧。」

紀斐和葉秋到的時候慈寧宮的氣氛很是嘈雜,尤其是芳嬪,一邊流眼淚祈禱自己的大皇子早些醒,一邊不停的向王太后哭泣讓她嚴懲嘉妃。

「太后,你可不能因為嘉妃是你的親侄女就包庇她啊,她這是謀害皇嗣,當誅九族。」

聽著芳嬪的話,王太后的臉色也黑了起來,誅九族,那她豈不是要自己殺了自己?

「姑母,二皇子可是您親眼看著長大的,您難道就忍心看著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嗎?」淑妃也不甘示弱,一雙赤目死死的盯著嘉妃王雅靜,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王雅靜朝她露出一個報復似的笑容,轉眼就跪在了地上:「姑母,侄女是真的不知道那個丫頭這麼大膽,二皇子也是我的親外甥,難道我會害他嗎?姑母,侄女冤枉啊,一定是有人陷害侄女,一定要調查清楚。」

「夠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王太后頭疼的看著幾個妃嬪,心中的怒氣和煩躁簡直要爆炸了,一個兩個的都不老實,愚蠢至極!

王太后隱晦的瞪了一眼王雅靜,她知道這件事不可能就是一個宮女自己的主意,還偏偏那麼巧,推了兩位皇子下水之後自己也淹死了。

但是她又不能讓人調查出真相,如果真是王雅靜做的手腳,光是一個謀害皇嗣的罪名就能讓他們王家萬劫不復。

都是王家人,為什麼不能好好的為家族謀劃非要自相殘殺呢?

王太后忽然覺得有些累,算計來算計去,得到的結果和她的預期卻越來越遠,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保住王家的榮華富貴?

「將嘉妃押下去嚴加審問。」紀斐走進來,對著下人吩咐道。

「皇上!」王太后和嘉妃心下一震,俱都有些害怕和不可置信,皇上她真的一點情面都不留嗎?

「押走!」紀斐身上的冷氣震得眾人皆有些膽戰心驚,就連喬清月都是如此。

她看著冒著寒氣的紀斐心裡的陌生感越來越大,眼神又望向他的腰間,並沒有佩戴自己給他的荷包,心裡的落差和惶恐幾乎要將她埋沒。

而葉秋卻很驚喜的發現,今日喬清月再出現的時候,似乎對紀斐並沒有從前那麼大的影響了。

「太醫怎麼說?」紀斐坐在上首,難得的沒有向王太后問候。

王太后心裡藏著事,也不敢去計較,這對天底下最尊貴的「母慈子孝」的母子就像是兩個陌生人一樣各自坐在一邊。

「太醫說兩位皇子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受了驚嚇醒過來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淑妃和芳嬪哭得梨花帶雨,惠嬪在怡景宮養胎沒來,而喬清月也迫不及待想和紀斐說話,於是站了出來,裊裊娜娜,端的是風姿綽約,一點也不像她平時安安靜靜、冷冷淡淡的作風,不過這時也沒人在意她的轉變。

但是如喬清月想像中的紀斐關注她的畫面並沒有發生,而是對著旁邊的葉秋道:「愛妃,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務必要抓出背後真兇。」

聽完紀斐的安排,王太后的眼神顫了顫,誰都知道她和皇貴妃不和,把這件事交給皇貴妃不是送上門的把柄嗎?

「皇上,既然這件事發生在慈寧宮外面,不如就由哀家來查吧。」王太后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做出一副公平公正的樣子。

紀斐卻一點也不給她面子:「不用了,當初母后說慈寧宮您自己打理,這如今不過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先是嘉妃流產,後有兩位皇子落水,既然母后處理不來,今後母后就別再管了,安安心心的養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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