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我現在宣布你已經被開除了。」和警察交涉了半天無果,校長肥胖的臉頰都快氣炸了,惡狠狠的對著葉秋道。

「老師!」劉童聽到這個消息立馬緊張了起來。

「還有你,也一起被開除了。」他又指著劉童的鼻子說。

「沒事。」葉秋輕輕拍了拍劉童的肩膀安慰他,「老師不會讓你沒有書讀的,還有你媽媽的病,老師也可以先借錢給你。」

「謝謝你,老師。」劉童抿了抿嘴,眼睛裡已經蓄滿了淚水。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一幕軒轅君睿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於是轉過了頭。

「歐陽這小子真不講義氣,咱們都進警察局了,他卻回了家。」雖是這麼說,但看司馬愷卻並沒有一點緊張的樣子,還拿著手機在打遊戲。

軒轅君睿有些心不在焉,表情也不似司馬愷這麼輕鬆,本來和家裡人的關係已經後惡劣了,如果被他們知道自己進了警察局,肯定會大發雷霆吧。

哼!自己還在乎什麼?不是早已經習慣了嗎?軒轅君睿嘲諷一笑。

「聽說你欺負別的學生?還聯合同學一起打老師?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軒轅君睿正想著呢,他老子軒轅策已經闖了進來,照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還要打下去的時候被身後的劉琴和警察們攔了下來。

「你幹什麼呢?小心打壞孩子?」劉琴拉住軒轅策的胳膊道。

想起軒轅君睿平日裡乾的那些不著調的事,軒轅策更加怒氣沖沖:「你還護著他,我今天不打死他我就不是他爸。」

「不用你來假好心。」軒轅君睿捂著臉,嘲諷的對著劉琴道,然後又看了一眼軒轅策,「你來打死我啊,打死我了就好為你們兩的孩子讓位了是吧?」

「你這說的什麼話?」聽見軒轅君睿如此不懂事,軒轅策更加怒火衝天。

劉琴也是一臉尷尬:「小睿,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沒有那個意思,雖然你從來沒認可過我,可我畢竟已經嫁給了你父親,是,你們軒轅家是家大勢大,可是我劉琴也並不是一無用處,就是不嫁給你爸我也能過得很好,你為什麼就非要針對我呢?如果你是在不放心,那今天咱們就簽署一份協議,不管我和你爸爸將來如何,我都不要你們軒轅家一分錢財如何?」

「小琴,你不用做此承諾,我相信你,我們是夫妻,我的東西本來就有你的一半。」軒轅策感動的道,看著軒轅君睿的表情更加恨鐵不成鋼,「你還誣衊你琴姨,就是為了你著想,她才一直沒有要孩子,不知道感恩還如此理直氣壯,誰給你的教養?你那個死去的媽嗎?」

「別提我媽!」軒轅君睿忽然暴怒,一掌揮開了軒轅策指著他的手,「你有什麼資格提我媽?我媽生病的時候你在哪?我媽住院的時候你又在哪?說我沒教養?這不都遺傳的你嗎?你在外面亂搞,我又能好到哪裡去?」

「夠了,你閉嘴,你懂什麼!」其實剛一提到軒轅君睿死去的媽的時候軒轅策還有些內疚,但一件軒轅君睿這樣,又惱怒了起來。

「行了行了,和孩子置什麼氣。」劉琴輕輕拍著軒轅策的後背給他順氣。

拍著拍著又用一副無奈的口氣對軒轅君睿道:「小睿,快給你爸道個歉,看把你爸氣成什麼樣子了。」

軒轅君睿冷哼一聲:「還不都是你造成的嗎?」

劉琴聞言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擺出一副無奈又忍辱負重的模樣:「小睿,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插足你爸媽之間的感情,我和你爸爸是在你媽媽過世半年後才認識的。」

「小琴,你和他說這麼多有什麼用,他根本就不理解。」軒轅策語氣忽然變得低沉,然後又對著警察和葉秋他們說,「抱歉,讓你們看笑話了,葉老師是嗎?對於軒轅君睿做的事我很抱歉,我會盡全力賠償你和這位劉同學的。」

莫名其妙的就看了這麼一場家庭大戲,葉秋晦暗的瞥了一眼劉琴,覺得這女人真是不簡單,將這父子兩完全玩弄在鼓掌之間,難怪自己要學校股權的時候她答應的這麼乾脆。

「我倒是沒什麼事,就是校長說要開出我和劉童同學,明明我們才是受害者。」葉秋說著為難的看著他,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劉童是個好孩子,他是特招進來的,要是被開除的話估計這一生就毀了。」

聽著葉秋的話,軒轅策將目光對準了肥肥胖胖的校長。

校長額頭上的冷汗滴了下來,結結巴巴的道:「葉秋身為一個老師,居然參與學生的打鬥,本來就違反了規則,至於劉童,當初特招他是因為他的成績,現在他成績下降了,我當然有理由開除他。」說著說著,肥胖校長也理直氣壯了起來。

軒轅策聽完胖校長的話看著葉秋,似乎沒有讓他和劉童回學校的意思。

他雖然承認了這事是軒轅君睿挑起來的,也答應給補償,但也存著給葉秋和劉童一個教訓的意思,無論怎樣軒轅君睿都是自己唯一的孩子,自己責罵就夠了,哪輪得到一個平民來指手畫腳?

葉秋心裡冷笑了一下,幸虧他從來就沒打算相信軒轅策,前世軒轅君睿和他的那些同伴能逼死劉童而沒受到絲毫懲罰,他就知道軒轅君睿的家長一定很包庇他的孩子。

當然這很好理解,誰不在意自己的孩子呢?但軒轅君睿是他的孩子,劉童就不是別人的孩子了嗎?

葉秋瞥了一眼劉琴,意思很明顯。

「哎呀,阿策,既然這件事是小睿引起的,沒道理讓葉老師和這位同學受難,葉老師參與學生之間的打鬥也證明他是一個愛護學生的好老師,這樣的好老師怎麼能開除呢?還有這位同學,他學習退步說不定就是因為校園欺凌的原因,不如咱們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下次月考他還退步的話再開除也不遲啊!咱們大人何必和一個孩子計較呢?」劉琴苦口婆心的勸道。

軒轅策皺了皺眉,似乎不太喜歡劉琴替他做主,不過既然已經這麼說了,他還是要給自己妻子一個面子的,於是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葉秋和劉童依舊回去教書和上學。

司馬愷瞥了下嘴,無聲的嘲笑了下依舊板著張臉的軒轅君睿,他爸媽都在國外,來警察局領他的是家裡的司機。

因為有葉秋的錄音證明,肇事的又都是為成年,這件事雖然鬧得轟轟動動,其實就是在警察局走個過場,葉秋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更何況軒轅家和司馬家還是本地的土豪,他和劉童一無背景二無錢權,能做什麼呢?當時報警也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不過劉童因為這件事得到了一定的錢財賠償,也算是不虛此行,只不過他不能再這樣被欺負下去了,一個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劉童現在能夠忍受只是因為他媽需要錢來治病。

錢葉秋不是沒有,可是劉童他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肯借的,這樣就只有盡力保住他在學校讀書的資格,迪歐皇家貴族學院的缺點很多,但是在裡面教書的老師實力卻很強,獎學金也足夠豐富,以劉童的資質,在不受到外力的干擾下是完全可行的。

不過現在不用急了,等自己拿到學校的股權之後,劉童就再也不用擔心被開除。

「劉總,合作愉快。」成功的簽下股權轉讓協議,葉秋和劉琴握了一下手。

劉琴穿著一身西裝套裝,既顯得幹練,又有些風情萬總,誠摯的對著葉秋笑:「葉老師教書真的屈才了,真的不考慮來我公司做軟體開發嗎?」

「不了,志不在此。」葉秋搖了搖頭。

劉琴輕嘆,不再勸解,表現的落落大方:「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說了,希望我們下次還能合作。」

「這個當然,日後劉總有任何技術上的困難也可以隨時來找我。」

「那我就不推辭了,能得到葉老師的幫助是我的榮幸,時間也不早了,不如今天就由我來做東怎麼樣?」

事情已經談到這個份上,葉秋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就顯得有些不禮貌了,如是欣然答應。

吃飯的地點選在軒轅集團下的一個酒店,除了葉秋和劉琴,還有程序部的老大和全程跟進此次交易的法務部的一個員工。

葉秋談吐有禮、知道的東西又多,整個過程下來三人的眼底都帶著濃濃的欣賞,尤其是那個程序部的老大,在問了幾個問題之後更是在心裡將葉秋奉上神壇。

「軒轅,那個不是咱班主任和你後媽嗎?他們怎麼會在一起吃飯?」今天是司馬愷的生日,於是平日裡一起玩耍的幾人就在這包了個地方慶祝,恰好就看見了葉秋他們。

「葉老師之前和你後媽認識?」一向不怎麼愛說話的歐陽彥銘挑了下眉頭。

軒轅君睿的臉色迅速難看了起來:「不知道。」

司馬愷短暫的哼笑了兩聲:「上次你爸都要將葉老師和劉童開除了,你後媽突然出來維護,你說他們是不是……」

他的話沒說完,但足以讓軒轅君睿聯想下去了,於是臉色變得更黑。

「啊!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三個人正說著話呢,突然一個冒失的服務員端著盤子撞到了軒轅君睿身上,酒水撒了一身。

「你這個服務生怎麼回事?張眼睛了嗎?」軒轅君睿今天本來就惱火,一個服務生還不長眼的闖過來,自然是逮到就開罵。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女服務生一臉歉意又慌張的道,「我這裡有收卷,您趕緊擦擦吧,我會賠償的。」

「賠償,你知道這套衣服多少錢嗎?」司馬愷一臉玩笑的看著女服務生,見她長相不俗,神情更加挑逗。

這女生不是別人,正是這個世界的女主李曼雨,此刻她是真的慌了,抿緊了唇:「我會出乾洗費的。」

軒轅君睿深吸一口氣瞪了她一眼,怒吼:「滾!」

李曼雨委屈巴巴的抬頭:「你這麼凶幹什麼?我都說我會出乾洗費的了。」

不抬頭不要緊,一看軒轅君睿的臉就想起了那天他差點撞到自己的閨蜜趙珊珊的事:「哦,是你啊,就是你差點撞到人知不知道?哼,你這樣的人被潑是活該,我警告你,下次開車注意點,你這身衣服我也不會賠了,就當你當初差點撞到我閨蜜的賠償,再見,別讓我再看到你這麼囂張,否則我下次不會這麼客氣的!」

「喲,這小妞還挺有個性!」司馬愷咧了一下嘴,似乎很感興趣。

軒轅君睿臉色都黑了:「真是莫名其妙!哪裡來的瘋女人!」

「該不會是欲擒故縱吧?」司馬愷一副對這樣的戲碼很熟悉的樣子,然後朝軒轅君睿挑了下眉。

軒轅君睿一臉嫌棄:「這樣的瘋女人誰會看上她?真是倒霉。」

他看了一眼葉秋他們剛剛吃飯的位置,發現人已經不見了之後更加煩躁,而且認定葉秋和劉琴已經達成了什麼交易。

「軒轅,總之今後在學校稍微安分點吧,不要再被你後媽抓到什麼把柄了。」歐陽彥銘點到為止,「我先走了。」

「一起。」

「哎,你們不是來給我過生日的嗎?都走了我還過什麼生日?」司馬愷不悅道。

「沒心思。」軒轅君睿扯了下濕漉漉的衣服,煩躁的大步離開。

歐陽彥銘歉意的笑笑:「禮物我送到了,你知道的我本來就沒打算久待。」

「先前不是挺討厭嗎,怎麼現在這麼在乎你繼妹了?」都是幾個熟人,誰還不知道誰?只不過司馬愷對歐陽彥銘這麼死心塌地有些看不上眼,而且還覺得歐陽彥銘那個繼妹林曉曼有些裝,歐陽彥銘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他就不信林曉曼不知道,可明知道兩人之間沒有可能,還這麼吊著,就讓他覺得有些噁心了。

「你不懂。」歐陽彥銘溫柔的笑了一下,就像千年鐵樹開了花,甚是耀眼。

司馬愷瞥了下嘴,很是不以為意,不過也不打算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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