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開席,大皇子、太子、葉秋並老七、老十幾個皇子坐在一桌,因為老十年紀小,也沒在朝堂上活動,其他的來的也都是一些世家公子哥,大多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因此氣氛還比較活躍。

而大皇子和太子看著氣氛也挺和諧,沒有爭鋒相對的意思。

不過想想也是,大皇子剛一回京就被聖上奪去了兵權,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果大皇子這時候還不知趣,還不定怎麼樣呢!

怪就只能怪在太子殿下有一個好母后,導致陛下雖然後宮無數,至今卻仍舊對溫慧皇后戀戀不忘,大皇子的母妃如今是皇后又如何呢?還不是陛下安撫大臣、打理後宮的一顆棋子?

「今日十弟生辰,我這個做二哥的敬你一杯。」太子笑的很是溫和的道。

老十連忙舉起酒杯道:「不敢,不敢,應該是我這個弟弟敬各位哥哥的,小弟我先干為敬了。」

葉秋哈哈一笑:「老十就是爽快,快把酒都滿上,大哥,五弟我敬你一杯,咱們兄弟幾個弟弟我最佩服你,西北那麼荒涼的地方,你一呆就是三年,肯定很危險和辛苦。」

這話他雖然是笑著說的,但葉恪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真摯,不由得心底一熱,人人都只看到他在西北的軍功和回京後的狼狽,只有弟五弟第一個對他表示出善意和敬意。

如是可以,誰不願意在京城享樂呢!可是北胡和西狼對他們東辰國野心勃勃,去過一朝他才知道什麼是為了國家和百姓的安定可以付出一切。

葉恪端起酒杯,對著葉秋一飲而盡。

葉秋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又迅速的收回眼神對著太子道:「二哥,五弟我也敬你一杯,咱兄弟間別的也不多,你多在父皇面前幫弟弟說說好話,讓他別老斥責我了。」

太子葉崢的笑容看不出真假,只是笑瞪他道:「你要是辦一件正經事出來,父皇也不會這麼罵你。」

葉秋不服:「我怎麼就沒辦正經事了?賺錢不是第一正經事嗎?其他的正經事有你們不就成了?」

「五哥,你真不害臊。」老七葉開笑他。

有葉秋和葉開插科打諢,又有老十這個主人在其中周旋,氣氛很快變得更加活躍,酒是一壺一壺的上,老十看著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我不行了,晚上還要做父皇給我的功課呢。」太子迷迷糊糊的對著眾人道,「老十,你這有休息的地方沒,我去眯一會兒。」

「有,我讓下人帶你過去。」老十大著舌頭道。

「找個安靜點的,我不想被人打攪。」太子吩咐說。

葉秋眼睛一眯,大概知道他這是要與林靜嫻幽會了,只是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拆穿他們的機會。

太子身邊時刻有暗衛守著,他這邊才帶人靠近,那邊太子就能迅速的與林靜嫻分開,說不定還找機會反告他一狀。

而且現在就算拆穿了又如何呢?依照他父皇對太子的寵愛,頂多關太子禁閉讓他反省,事後什麼事都沒有,反倒是他說不定還要被父皇找個藉口發配出去。

而林靜嫻又為太子生了一對龍鳳胎,如果知道這個吉兆是太子的,在太子的哀求下,他父皇說不定還會重新給林靜嫻安個身份送到東宮去。

要麼就不行動,要麼就讓他們沒有反抗的能力,現在還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就讓他們再得意一段時間好了,報復敵人最好的辦法是什麼?就是讓他們失去最在意的東西。

內院,一個小太監也去到了女眷那裡。

「有何事?」太子妃沈秀問他。

「回太子妃,太子醉酒了,正在歇息,不讓任何人打擾,說回府之前再去叫他。」小太監按照葉崢的話回復。

林靜嫻聞言神色一怔,緊接著就有些躁動不安,她知道,這是太子給她的信號,讓她去見他。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太子妃沈秀果然沒有任何懷疑,依舊招呼著眾人。

林靜嫻心裡焦急的不行,有些坐立不安,沈秀很快發現她的異常,關切的詢問:「五弟妹,可是身體不適?」

林靜嫻趁機道:「許是吃多了酒,腦袋有些昏沉,我出去轉轉。」

「千萬別吹風,吃酒後吹風會更頭疼的。」沈秀還不知道她是去幽會自己的丈夫,還關切的吩咐她。

林靜嫻沒心思和她寒暄,福了一禮就告退。

她走出門去,果然剛剛來回話的小太監沒有走遠,她似無意的跟在身後。

走到一處比較幽靜的地方,小太監的身影已經不見,林靜嫻對著身後伺候的木槿和芙蓉道:「你們在這等著,我想一個人轉轉。」

木槿想著張嬤嬤的話,身體抖了一下,連忙道:「王妃,這怎麼能行呢?十王府您又不熟悉,萬一走岔路了怎麼辦?」

「無礙,我不會走遠的,你們別跟著。」林靜嫻看了她們一眼,語氣重了些,木槿聞言不敢在上前。

她知道王妃不喜歡王爺,也知道王妃心裡早就有了人,但卻不知道那人是誰,王妃這麼急切的想隔開她們,是要去見那個情郎嗎?

到底是誰呢?可惜今天來的公子哥兒太多了,她也猜不到是誰,要是張嬤嬤問起該怎麼辦?她不想再受罰了。

可惜林靜嫻和太子也知道他們這樣的行為是為世人所不容許的,所以萬萬沒可能讓她輕易的發現。

林靜嫻甩開兩個丫鬟,拐了兩個彎果然又見到了那個小太監,小太監也不說話,只沉默的領著她去到一處僻靜的院子。

林靜嫻的心砰砰直跳,待看到朝思暮想的那個人之後竟然不顧禮義廉恥朝著他奔去,然後撲向了他的懷抱。

「太子殿下!」林靜嫻聲音悶悶的道。

太子葉崢也回擁住她,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就逮住了她嫣紅的嘴唇。

片刻過後,兩人的氣息皆有些不穩,太子咬著她的耳朵說:「我看到了,五弟他握著你的手。」

林靜嫻心裡一慌,忙辯解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非要抓著,我甩都甩不開。」

太子還在吃醋:「那他碰過你沒有。」

林靜嫻拚命的搖頭:「沒有。」

太子心有不甘:「那我要檢查過後才知道。」

「啊!」林靜嫻小聲驚呼一聲,人已經被太子抱著去了軟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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