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秋和王嫣然談論了一番皇家的事之後,果然沒幾天宮中的兩個皇子就沒了,聽說是染了天花,消息一出,整個朝廷都靜若寒蟬。

由於兩個皇子還是幼兒,死的又不怎麼體面,所以匆匆的就下葬了,自此,聖上的身體便更不好了。

此時葉博榮和葉王氏已經有了讓葉夏進宮的退意,但葉夏自己本人卻毫不在意,按她自己說的,如此正好,正要聖上能熬上兩年讓她懷上龍子,那她就是獨一無二權勢滔天的皇太后。

葉夏又為兩人描述了一番她當上皇太后的景象,葉博榮和葉王氏便不再反對。

「真是異想天開。」葉秋給小金烏喂了一顆靈果冷笑道。

「用不用我去監視她?」小金烏給葉秋傳音說。

「不用,雖說前身是被這一家人磋磨致死的,但如果葉夏不進宮的話又怎麼會被賜給厲王呢?我又怎麼報復厲王和這一家人?我倒要看看最後厲王到底有多愛葉夏。」

今年的這個年過得很是不平坦,不僅宮中接二連三的死人,就連一些大臣們也被抄了家。

在這樣詭秘的氣氛下,各大藩王進京了。

印國如今有四大藩王,分別是趙地的趙王、秦地的安王、梁地的梁王以及西北的厲王。

其中趙王和梁王都是按封地的名稱的封的王,安王則是最後當今聖上信任的王,封地也最富庶,至於厲王,是先帝的老來子,曾非常受先帝喜愛,聽說先帝曾有意將皇位傳給這個兒子,只是後來不知為何不了了之。

今上登基之後非常忌憚厲王,但因厲王有先帝的遺詔,又不能隨意處置,便封了一個厲王發配去了西北的苦寒之地。

聽說那裡極度貧瘠,當今聖上連賜了三任王妃都因不適那邊的氣候而身亡,從此厲王便落下了一個克妻的稱號。

如今當今聖上無子,所有大臣們都認為厲王此番前來不過是陪其他三位王爺走個過場的,因為他也至今沒有子嗣。

然而這些人不知道,有時候最讓人忽視的那個人往往能坐收最後的漁翁之利。

四大藩王進京,安王是最炙手可熱的那個,按照王嫣然的說法,安王府的門前門庭若市,每一個都是去諂媚送禮的。

「他們就那麼確定安王是最後的贏家嗎?這麼急吼吼的一點讀書人的風骨都沒有。」她不屑道。

葉秋輕笑:「這也不怪他們,誰不想有從龍之功讓家族一躍而起呢?安王的封地最富庶,肯定兵強馬壯,再加上他又最受聖上的信任,的確是他的子嗣機會更大。」

「可是你前些天不是說聖上的皇子就是藩王們動的手嗎?安王的機會最大豈不是意味著是他動手的可能性最大?聖上能不考慮這件事?」

「那說不定是別的藩王栽贓陷害呢?就是想讓聖上懷疑安王?說不定聖上也會想,越有可能的就越不是,畢竟現在誰都還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不是嗎?」葉秋如此反問道。

王嫣然這下徹底糊塗了,泄氣的道:「真不知道那位置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大家都要處心積慮的去爭呢?」

「那位置當然好,號令天下,一人高高在上,這種感覺肯定讓人痴迷。」

「可是當今聖上不也是藝人高高在上?但還不是連自己的一個皇子都保不住?」

「那是因為聖上無能,換一個人就說不定了。」

「這話你也敢說出來。」王嫣然驚嚇的看了一眼周圍,見沒有一個丫鬟暫且鬆了一口氣,「以後這種花別說了。」

「表姐覺得咱們之前說的話就可以說了?」葉秋淺笑,「沒事的,落霞院都是我的人,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傳出去的,倒是表姐,離開了我這裡以後,就不要和別人談論政事了,不是只有十天就要出嫁了嗎?安心在家裡備嫁,不要再出門了。」

「事情的輕重我當然清楚,你放心,這些話我連我爹娘都沒說。」

「嗯,只要告訴舅舅,不要依附任何勢力就行了。」

「我爹明白的,最近如不是必要,他都很少去當值了,就怕那些藩王拉攏他。」

年初六就是王嫣然出嫁的日子,夫家姓秦,祖父是王舅舅的頂頭上司,也正是因為他的賞識,王家舅舅才提升的如此之快。

聽說秦尚書正在給王家舅舅鋪路,準備自己告老還鄉之後就讓上書推舉王舅舅。

戶部尚書是正二品的官職,又掌握著全國的財富,所以不是聖上的親信不能任,王家舅舅是早在聖上那裡掛了號的,因為家世簡單,背後又沒有其他勢力,所以還算受聖上的信任,只是現在任尚書還年輕了些,資歷不夠,所以秦老尚書還準備再熬幾年,只求聖山不要這麼快走。

前世的結果葉秋是知道的,因為表哥王承宇非葉夏不娶,遭了攝政王厲王的厭惡,王家舅舅被貶去做了一個貧苦縣的縣令,而秦老尚書也因為年紀太大被厲王奪去了尚書之位。

再加上葉夏討厭王嫣然,秦家雖然還有人在朝,但過的也是如屢寒冰。

不過今世卻有些不同了,表哥王承宇對葉夏還只剛剛萌生情愫的時候就被送去了江南,只要王家舅舅和秦家不涉及奪嫡之爭,應該不會像前世一樣下場淒涼。

更何況這一世還有她在呢!厲王真的能像前世一樣深愛葉夏嗎?就算是,那自己也不會如他們所願的。

表姐王嫣然還未出嫁幾日,連元宵節都還差兩天的時候,宮裡就急吼吼的開始選秀了,大世家們明顯感覺到了這一不尋常的舉動,因此個個如縮頭烏龜,連旁系的姑娘家都不送去。

只有像葉家這樣不懂朝政的,想謀求一番富貴的女子進了宮。

「夏夏,這是一萬兩銀子,如果不夠娘在給你送去。」葉王氏流著眼淚道,「到了宮裡千萬要注意安全,來歷不明的東西不要亂吃,什麼人都別相信。」

葉夏有些不耐煩:「娘,我知道的,連這點道理都不懂的話我將來還怎麼垂簾聽政?」

聽她這麼說,葉秋嘲諷一笑,垂簾聽政?真是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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