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將軍聽令!」

「末將在!」葉秋雖是一女子,但此時在大殿上的聲音卻是洪亮通透。

「朕命你領兵出戰蠻人部落,務必展現我大容朝國力。」

「末將領命,一定不會辜負陛下和天下百姓的期待,一定擊退那蠻人,護衛我邊關百姓的安危!」

領旨之後,葉秋看向那剛才準備用她一命去換取暫時和平的大臣,那大臣被她的眼神嚇得瑟縮了一下,低頭不敢再說話。

葉秋領著幾百近衛在京城百姓的歡呼聲中浩浩蕩蕩的走了,在城門送她的太子眼神複雜。

「現在人都走了,也不知道哪一年能回來,太子還會再等嗎?」二皇子騎著馬來到他身邊,笑的有些興味。

「二弟呢?二弟不是也對葉將軍有好感嗎?」太子不回答反問。

「我是是孝順人,母妃希望我儘快成婚生子,葉將軍我是等不了了,就看太子的了?」

「哼!」太子沒再回答他,驅馬進宮。

「陛下,您這一整天都皺著眉頭,喝杯安神茶吧!」宮內,老太監小心翼翼的道。

「喝喝喝,我現在哪有精神喝這些!」老皇帝煩躁的摔了一本奏摺。

老太監撿起來,又謹慎的問:「陛下思慮不安是因為蠻人嗎?陛下該放心才是,葉將軍武藝非凡,比之父母兄長也不差,此次前去定能大火全勝。」

「就是因為她比她父母兄長都不差,所以我才不安心吶!」老皇帝眯眼,「葉家在邊關的威望已經夠盛了,若是長久下去,邊關的百姓們還知道有我這個皇帝嗎?何況……」

「何況什麼?」

「何況葉家如今已沒有一個葉家人在京,我該拿什麼拿捏她?你說前段日子葉秋的兩個嫂嫂和侄子侄女離京,這是一個巧合嗎?」老皇帝充滿猜忌的問。

「陛下應該是想多了吧!」

「怎麼說?你就斷定葉家沒有反心?」

老太監心裡一緊,但面上還是鎮定自若的答道:「陛下,您想啊,這葉秋只是一女子,她若反了有什麼好處?」

「那她不還有一個侄子嗎?」

「再怎麼親,那也只是侄子,等這仗打完,屆時陛下再為她賜婚,她還能不回來嗎?結了婚就是夫家的了,葉家軍也會和她離心。」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若是她抗旨不遵不回來結婚呢?」

「陛下難道忘了程虎將軍嗎?他這些年在軍中也不是白待的,老奴相信如今的葉家軍已經不像以前一樣鐵桶一塊了。」

「嗯,我倒是忘記這茬了。」老皇帝聞言稍稍放了一些心。

「還有那扎哈若真是那麼容易打敗的,何苦於葉家的男丁這些年死的只剩下個黃毛小兒?葉將軍此次能不能平安歸來也是一個大問題。」

不過聽到這裡,老皇帝又蹙起了眉頭:「若那葉秋真死了,誰來抵擋扎哈?」

「呃……這……」老太監也無話可說起來,猶豫了一番道,「咱們大容朝人才濟濟,定有那良將之才。」

說是這麼說,可是誰都沒有把握還能不能找出一個人來對付扎哈。

老皇帝甚至在猶豫,要不這次就不暗中做手腳了,若那葉秋真死了,邊關豈不是會被攻陷?

「你真覺得葉秋不會成為威脅?她那兩個嫂嫂這時候離京真不是故意的?」老皇帝再一次問道。

因為第一次已經回答了一次,老太監也不可能第二次回答就反悔,這樣豈不是說他沒有眼見力?沒有一點判斷的能力?

「老奴覺得真不會。」老太監頭頭是道的分析,「那梅老太爺確實是七十大壽沒錯,當年梅老太爺在京時遍地都是徒子徒孫,還不是陛下您趕他回鄉的?若說他們真早有什麼想法,那就更不可能了,難道他們還能預知扎哈在這個時候攻打我朝?」

「你說的也有道理。」老皇帝點頭,「看來這確實是一個巧合,葉家男丁還未長大,確實一時半會兒也不成威脅,等她下次戰勝,朕這就為她賜婚,正好利用她在軍中的威望為皇兒震懾百官。」

「陛下英明。」

「你這個老滑頭啊,還分析的挺對的。」老皇帝笑著指他。

「都是為陛下分憂。」

老皇帝這會兒是放心了,他卻不知道這一切還真是葉秋早就謀劃好的,扎哈為什麼會這個時候攻打?那是因為她早就掌握了扎哈的行蹤,順便使人挑撥了他和程虎的關係。

扎哈被她激怒,程虎自然在他手上討不了什麼好,扎哈是蠻人部落第一勇士,天生神力,一般人不可戰勝。

程虎雖然她父親的嫡傳弟子,可程虎有一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他太貪戀權勢,太過貪戀的後果就是畏死,他都還沒享受掌權的滋味,又怎麼捨得死?

所以程虎是必敗之局,現在大容朝根本就無猛將可用,就算是有,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和葉家軍磨合,所以葉秋回去同樣也是必然的。

葉秋看看身後雄偉的京城城牆勾唇一笑,此次一去,再回來可不知就是哪一年了,這一世的皇位之爭,她就不摻和了,任由他們去搶吧!

最好兩敗俱傷,那她暗中扶持的小皇子才有上位的機會不是?

「葉秋又要回來了,你很期待是不是?」邊關,程虎面色蒼白眼神陰狠的瞪著胡斌。

「我說過了,此次戰敗不是我故意的,你還要我說幾次才信。」胡斌皺眉道。

程虎冷笑:「你的本事我還不知嗎?不是一向被稱之為小神仙嗎?怎麼連暴風雪都沒預測出來?」

「這是一個失誤。」

「失誤?暴風雪啊!不是一兩朵雪花,你不是最擅長觀天象的嗎?」

「可是那日我夜觀天象確實和煦的天氣?」

「我和我的將士都快被凍死在雪地里了,馬都陷在裡面不出來,你跟我說是和煦的天氣?」

胡斌抿唇不語,因為現在說什麼都解釋不清。

「胡斌,你想和大小姐雙宿雙飛想除掉我這個威脅你的人是不是?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程虎惡狠狠的道,但是手臂上滲血的傷口又讓他蒼白了臉色,看上去隨時會暈倒的樣子。

胡斌對於突然下暴風雪的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沒過多懷疑,因為天氣一向都是這樣,不是所有都能通過夜觀天象而提前預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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