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長公主李星恬硬要嫁給葉秋,最高興的莫屬劉丞相,劉丞相這段時間被攝政王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折損了不少人馬,並且空缺悉數被攝政王的人補上,在朝堂上的話語權也是越來越小。

葉秋原本只是一個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雖然心計智謀都有,但要想制約攝政王,還需要不少的時間成長。

但如果尚了公主就不同了,尚了公主之後那便是皇親國戚,手中的權勢也會多很多,誰也不會因為他年輕而忽視他,在加上葉木在軍中發展的也不錯,以後兄弟齊心,即便攝政王掌控整個朝政,也要忌憚三分。

他們現在需要的是撐,撐到小皇帝平安的成長起來,攝政王就是再霸道,難道小皇帝長大之後還不放權嗎?那時候就是攝政王不占理了,就是中立官員也不會允許他如此下去。

不過劉丞相也知道,就算是到那時候,如果攝政王一意孤行,也還是沒人能阻止他,因為整個凌國大半的兵權都在攝政王的手中。

所以就急需要建立起一個能與攝政王抗衡的人,自己老了,還能再堅持幾年呢?但是葉秋不同,他還年輕,他的智謀也不輸自己,有長公主做後盾,除非攝政王真的不顧名聲的去謀逆,否則葉秋就還有教導小皇帝長大執政的機會。

劉丞相將一起都計算的很好,但唯獨有一點,他還不夠了解葉秋,葉秋從不怕任何困境,他和葉木的手段,也不是劉丞相和攝政王所能估算的。

年底,長公主李星恬總算擺脫了兩個嬤嬤的折磨,這段時間她受了不少,但同時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越發的沉默了,但身上的氣勢也更甚。

「皇姐,我捨不得你。」小皇帝沮喪的說。

「別露出這個表情,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可你出嫁之後皇叔一定會限制你進宮的,最近皇叔以葉愛卿要忙婚事為由,都不讓葉愛卿給我上課了,以後這偌大的皇宮我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皇姐,我有些怕。」

「不怕。」聽著幼弟可憐兮兮的語氣,李星恬止不住的心疼,「我是這凌國最尊貴的長公主,皇叔不能阻止我進宮來看你。」

「可一定會以我要專注學業限制你進宮的次數的。」

李星恬咬牙:「葉大人會想辦法的。」

「真的嗎?」李星雲期望的抬起頭。

「當然。」李星恬肯定的說,「葉大人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

聞言李星雲露出笑容:「葉愛卿的確很厲害,一直以來我在皇叔那裡都占不到什麼便宜,但是上次我按照葉大人的話說了之後,皇叔竟然生氣的走了,也沒多給我安排課程。」

「所以呢,你要相信皇姐和葉大人知道嗎?」

「我知道,皇姐,你和葉愛卿也要好好相處。」

「皇姐還用你教嗎?葉大人是個好人,他對我怎麼可能不好?」

說這話的時候李星恬有些心虛,因為自從上次交談過後,他們也沒有多說幾句話,總的來說兩人還是陌生的,突然之間要成為夫妻,好像並沒有什麼新嫁娘的欣喜,有的居然是忐忑之外的一點安心。

為什麼這樣說呢?忐忑是因為畢竟是嫁人,有沒有一個交心得長輩為她謀劃和打算,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去面對,安心是因為知道葉大人是一個好人,無論成親這件事對他來說有沒有芥蒂,他都是站到自己這一方的。

公主出嫁的規矩及其的繁瑣,好在先皇在去世之前就已經給她建好的公主府和備好了嫁妝,現在只需要等欽天監算日子,以及禮部來準備相關事宜就好了,幾乎不需要李星恬和葉秋自己安排什麼,所以之前攝政王以葉秋尚公主事多的原由停了他給小皇帝的課,純屬就是找藉口隔開葉秋和小皇帝之間的相處。

不過這中間幾個月的時間葉秋也並不是什麼都沒做,攝政王權勢大,在京中的探子多,葉秋也便安插自己的探子,想要扳倒攝政王不是一瞬間的事,而是要從他身邊的親信開始,就連劉丞相這般廉潔的人,下面的派系當中也不免有犯錯的,更何況攝政王那邊的人呢?

人一旦有了權勢,就容易得意忘形,就算是本人能夠保持本心,但是身邊的家人呢?光是葉秋這段時間所探查出來的就有不少官員搶占良田已經射殺良民的,而這些,都是將來一一扳倒攝政王派系人的證據。

十二月十八,是欽天監算出來的宜婚嫁的好日子,一大早李星恬先是在小皇帝攝政王的陪伴下去祭天,然後又去宗祠叩拜先祖,最後再回到她自己的安陽殿重新梳妝。

凌國的婚禮在晚上,但是白天葉秋那個小小的府邸就開始擺喜宴了,只是他之前不過一個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再加上從一開始攝政王就表示的對這樁婚事的不贊同,所以除了劉子奕外,就只來了幾個同僚,顯得格外的冷清,倒是各家來送禮的下人不少。

「真是狗眼看人低。」劉子奕不屑道,「這些人怕得罪攝政王自己不來,又怕你將來權高位重,派下人來送個禮是想著萬一你以後得勢了也不算輕慢你?」

「他們做的也沒錯。」葉秋看著並不介意,「誰家都有自己的考量,畢竟最近攝政王的動作很大,誰也不想自家受牽連。」

「攝政王也未免太張狂了些。」

「別胡說。」葉秋皺眉,「即便我這裡只有自己人,但若是被哪個耳朵尖的下人聽到了呢?這次下馬的好幾家不就是因為下人的舉報嗎?」

劉子奕憤憤的轉換話題:「和長公主成親之後,你們準備住到哪邊?」

「自然是長公主的公主府,住那裡更方便一些。」

「可是公主府雖然可用的人多,但是也容易被安插探子,你難道不怕?」

「怕,為什麼要怕?」葉秋隱晦一笑,「我就怕他不安插,他不是想知道我的動向嗎?那就給他想知道的。」

劉子奕一向知道葉秋聰明,但沒想到這麼自信,不過若是能將攝政王耍的團團轉,不是很有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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