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葉浩平的一頓勸說,朱氏再也沒辦法去責怪王夢思,雖然婆婆做的菜一言難盡,但不過兩天而已,王夢思忍忍也就過去了,等她夫君一走,她又立馬以盡孝的名義回娘家。

朱氏看著空蕩蕩的廚房心疼的不行,現在不僅是菜沒了,連糧油都已經差不多耗乾淨,在這臨泉城,所有的物資來源都要靠買,所以她手中的銀錢堅持不了多久,很快就捉襟見肘。

但是因為之前告狀的事,她和兒媳王夢思的關係早已不像之前那麼好,即便是她親自去王家請王夢思回來,也被王夢思不輕不重的懟回去,要生活費的事更是沒有時間也沒有理由開口,直到葉浩平第二次從書院回來,王夢思還是不給。

葉二金只會種田,在臨泉城只能找到一些苦力干,然而他卻不願,他覺得自己兒子已經是秀才了,親家又是赫赫有名的王家,他去干苦力像什麼話?

但這樣下去不行,至少還是要有個進項,不然真的只能回村了。

他漫無目的的在臨泉城走著,打聽了許多地方,要不是他嫌工作不上檯面太辛苦,要麼是別人看不上他,直到他看到一家豪華的酒樓面前貼著招工啟事。

酒樓要招後院燒水的,要求不高,不怎麼費力,還不用見外人,雖然工錢一般,但比起別的工作也算是不錯了,比較符合他的要求。

葉二金信心滿滿的走進去,在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後被帶往一個房間,領著他的小二敲響了房門:「掌柜的,來了一個應招燒水的,您要看看嗎?」

「帶進來吧。」強子一邊算帳一邊說,然後他抬頭就看到了一臉羞憤不自在的葉二金。

他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人道:「二金叔?怎麼是你?」

葉二金此時臉色非常的不好看,他沒想到這家酒樓的掌柜竟然是強子,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一樣任人嘲笑。

強子眯了眯眼一臉意味深長的道:「二金叔,你們不是說來臨泉城享福的嗎?不是說兒媳的嫁妝特別多,怎麼浩平哥還捨得讓您出來做工呢?您看這工錢也不高,還不夠您喝頓小酒的吧!」

葉二金訕訕一笑:「我就是在府里待的太悶了,所以出來找點事做,我那兒媳對我當然好,府里還有下人伺候呢!」

「那您來干這麼做什麼?在家被下人伺候,出來卻要干伺候人的活,這不是閒得慌嗎?二金叔,雖然我這兒還缺一個燒水的,不過我可不敢用您,要是以後浩平哥責怪我怎麼辦?再說您在府里養尊處優的多好啊,實在是嫌,這臨泉城唱戲耍樂的地方多的是,怎麼,你還怕兒媳嫌棄啊!」

看到強子一臉揶揄,葉二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他萬萬沒想到只是出來找個活干,竟然找到了熟人面前,還是曾經被他瞧不起的晚輩。

「叔就是出來轉轉,也沒真想長期的干這個,強子啊,現在出息了,居然當了這麼大一個酒樓的掌柜,你老闆對你很是器重吧!」葉二金強行轉移著話題。

強子瞭然的笑笑,也沒真的去計較,而是讓小二倒了一杯茶進來繼續說:「二金叔還不知道嗎?這酒樓就是我和葉秋合夥開的啊,也是葉秋對我信任,全權將這酒樓交予我打理。」

「這酒樓是你和葉秋的?」葉二金驚呼出聲,激動的都站了起來,顯然是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他一臉僵硬的笑:「開這個酒樓要不少銀子吧,你們怎麼有錢開起來的?」

強子摸了摸沒有鬍子的下巴:「這話說起來就話長了,當初葉秋從叔家分離出來的時候,叔不是補償了葉秋一百兩銀子嗎?後來憑藉自己的見識,葉秋用則銀子在古玩市場淘了不少好貨,這一轉手就大賺一筆,後來他見我在縣城裡當掌柜當的不錯,就說拉我一起入伙開這酒樓,也是我們幸運,還真在這臨泉城站穩了腳跟。」

強子寥寥幾句就將葉秋髮跡的事輕描淡寫的說了一遍,但葉二金心中卻是驚心動魄,他咬牙切齒,沒想到葉秋竟然還有這樣的好運氣,早知道他能如此,當初就不……

正在他懊悔的時候,強子還像是猜透了他心理一樣的說:「哎呀,要是當初叔你們沒有讓葉秋認祖歸宗,您就是這酒樓的大老闆了,不僅是如此了,小麥和小魚如今不是也發家了嗎?他們那也有葉秋的股份呢。」

強子搖頭嘆氣,看到葉二金難堪的臉色之後又是拍頭一笑:「我倒是忘了,叔的親家可是這臨泉城赫赫有名的王家,光是您兒媳婦的嫁妝就能讓叔一輩子瀟洒自在吃喝不愁了,哪還會看得上葉秋賺的這點銀子?」

葉二金是活生生的被強子給氣走的,他曾經撒下的謊言不允許他再繼續抬下去,否則真相就會被揭穿,他會更沒面子。

他一臉鐵青的回來了,面對妻子期待的目光,他越發惱怒。

「一回來就這個樣子,沒找到合適的活干?這臨泉城這麼大,怎麼會找不到合適的呢?當家的,你也別太挑了,先隨便找個活幹著,咱們很快就沒米沒油了。」朱氏絮絮叨叨,沒發現葉二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乾乾干,你就知道讓我出去找活干,你知道我今天多沒面子嗎?」葉二金怒吼,讓本來要進門的葉雲慧都縮回了腳。

朱氏被嚇到了,不敢惹他,小心翼翼的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葉二金深吸一口氣,握緊了雙拳:「今天去找工,你知道我遇見了誰嗎?」

「誰?」

「強子,他居然是我今天去應招的一個酒樓的掌柜。」

「他?」朱氏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

「還不僅如此。」葉二金悔恨的語氣從嘴裡憋出來,「那間酒樓還是他和葉秋那小兔崽子一起開的。」

「葉秋?」朱氏震驚的將茶杯都摔碎了,「當家的,你不是在騙我吧?」

「我騙你做什麼?」葉二金滿臉羞憤的說,「你知道我今天去應招的時候多麼沒臉嗎?」

在外面偷聽的葉雲慧此時也愣愣的說不出話來,滿腦子都是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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