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人以為老頭兒和老太太來京城了,他們就能重新回來侯府了,然而葉原對他們這樣的舉動卻更加生氣,老太太剛來,他也不想讓老太太心裡不暢快,但想以此脅迫他,不可能。

看著丈夫冷著臉出去,宋氏心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小妹和妹夫這樣不打一聲招呼的情況下就請來爹娘撐腰,就連她都很生氣,更別說是丈夫了,若是等會兒丈夫趕小妹他們一家回去,她是絕對不會幫著說話的。

老頭兒和老太太在下人的服侍下吃的特別的痛快,不由得心裡對這個大女婿又滿意了幾分。

「大姐,爹娘的院子是哪個?我們送爹娘去休息就好了。」小宋氏完全將侯府當做了自己地盤一樣的說道。

宋氏還沒開口,因為被氣到從外面走進來的葉原說道:「不勞煩你們了,有下人送岳父岳母去休息就成,天色不早了,本侯就不送了。」

許輝和小宋氏都沒想到在爹娘剛來的情況下,他還能如此不近人情,頓時臉色青了又白。

老太太眯著眼睛看他,態度有些高高在上的道:「大女婿,我知道你出息,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怕大老遠來一趟,難道老身還不能與自己的女兒女婿和外孫親近親近了?」

葉原板著臉說:「我和阿梅也是您的女婿女兒,您想要親近咱們伺候你也成,當然,您若是只想和許輝他們一家親近,岳母您和岳父也可以住他們家去,他們家三進的院子,當初還是阿梅墊錢給買的,也足夠住了。」

「你這是要趕我走?」老太太氣得不行。

葉原瞪著大眼睛看她:「女婿沒有趕您走的意思,這不是您自己想與小女兒一家親近嗎?」

老太太氣急敗壞:「你這麼大宅子,難道連他們一家都住不下?」

「住是住的下,但是我不想讓他們住。」葉原非常直白的說,「岳母,女婿不知道您為什麼大老遠的過來,女婿就直接告訴您吧,不管誰在我面前說情或者威脅都沒用,我的侯府不會讓他們一家繼續住下去,當然,要是您繼續住在侯府,以後他們一家想盡孝,白天過來看望您也成,但是我的侯府不會養閒人,以後麻煩他們自備膳食。」

葉原這一番話,幾乎將老太太的各種理由都給堵死了,您是長輩,可也管不到女婿的家事,他們一家要盡孝也沒問題,要麼接您走,要麼每天來看望,但是侯府是不會為他們準備膳食和茶水的,怎麼辦,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你這是想造反!」老頭兒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說。

葉原銳利的眼神看過來,語氣低沉:「岳父,造反這兩個字在京城可不能隨便亂說的。」

老頭兒被他這個眼神給嚇到了,頓時啞了口,就是老太太心裡都有些打鼓,這次大女婿好像變得不那麼好說話了。

不過想起過往,老太太心裡又有了底氣,她哼了一聲說:「怎麼,我想讓我兩個女兒同時孝敬我也不成嗎?」

「女婿又沒說阻攔您女兒孝敬您,只是他們一家想住在我府里,就是不行,我沒義務養他們一家人。」

「你就這麼不近人情?他們是你妹妹和連襟,他們的孩子也是你們的外甥。」

「不過是外甥罷了,和我又沒有血緣關係。」葉原冷冷的聲音讓許家人和老頭兒老太太猛地一驚,是啊,景春和景明和葉原都沒有血緣關係,他憑什麼近這種人情?

「再說了。」葉原冷冷的看著小宋氏他們道,「我沒有收回之前給他們的東西,就已經夠好了,岳母,他們為什麼將您和岳父請來,本侯心裡門清,告訴你們,沒用的。」

再一次聽到他自稱本侯,許輝臉色便黑一分,他從沒有像此時一樣認清楚自己和這位連襟的身份地位相差有多大,更讓他無措的是,岳父岳母的到來好像對自家繼續住侯府這件事沒有一點作用,甚至葉原對自己一家更加生氣了。

怎麼說都沒用,老太太生氣的道:「你心裡到底什麼仇什麼怨讓你值得這樣對他們一家?不管怎麼說景明你也親自教養了幾年,你都沒生出一點感情來嗎?你又沒兒子,以後還不得景春和景明給你摔盆?」

聽老太太這麼說,宋氏倒是先生氣了,她含淚道:「也是我沒用沒有給侯爺生出一個兒子,娘要是擔心以後我和侯爺沒人摔盆,女兒會做主給侯爺納妾的,這世上還沒有外甥給大姨和姨夫摔盆的道理。」

被自己女兒親自拆台,老太太氣得不行,她恨恨的看著宋氏,想她怎麼會有這樣死腦筋的女兒?還說要給自己丈夫納妾?要是妾室真的生了兒子,還不得坐到你頭上?

葉原心裡倒是沒什麼變化,他兀自喝茶,因為從宋氏一開口他便知道她是故意這樣裝的了,他雖然沒有兒子,但宋氏是陪著他一路從血海里走出來的,他此生只會有她一個女人,絕不會再納妾。

他雖然清楚,但是老頭兒老太太和小宋氏他們不知道啊,還以為他真的有了納妾的心思,尤其是老頭兒,他自覺他是最理解大女婿的人,因為他也沒有一個兒子,以前是沒條件,現在則是沒那個精力了,畢竟誰不想要兒子呢?

因此他們都慌了,要是葉原納了妾,以後真的有了兒子,還有許景春和許景明什麼事?

老太太使勁兒的掐宋氏,宋氏還茫然的抬起頭:「娘,你掐我敢什麼?」

老太太真覺得自己快氣死了,偏偏這時候葉原還故意道:「岳母,要是我以後有了兒子,你也不用擔心我沒人摔盆了。」

「你這年紀都這麼大了,還納妾呢!要是傳出去是不是不太好?」老太太僵硬著臉頰說。

葉原笑:「本侯又沒兒子,納妾不是很正常的事?誰會笑話本侯?沒兒子才會被笑話呢!許輝你說是不是?本侯去獵場的那一個多月,有人和我說你在戲院和人說笑我沒兒子?」

見他危險的看過來,許輝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凍住了,他氣弱的解釋道:「姐夫,那不是在說您,我們說別人呢!」

「說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沒兒子的男人在你嘴裡落不到什麼好,天色不早了,你還不走?」葉原再次趕人,而這次許輝也不敢再繼續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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