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陛下暫時沒有同意和離,但是葉原也不打算讓葉秋回王府,因為他也同樣意識到,自己和安王府不會再和解了,安王和安王妃這對夫妻指不定會對女兒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葉原以為在自己侯府內女兒葉秋就是安全的,沒曾想侯府當初陪嫁到王府去的丫鬟里竟然出現了背叛者。

「這藥怎麼不喝?」葉原疑惑的問。

「爹,這藥里有毒。」葉秋語氣平靜的說。

「怎麼可能?」葉原大驚,「從看病的大夫到配藥的藥童以及熬藥的婆子都是咱們自己人,哪裡來的毒?」

「以前女兒就疑惑過女兒身邊是不是有人背叛了我,現在看來是真的。」

「是誰?」

「還不確定,不過試試就知道了,心裡有鬼的人,總會露出馬腳來的,爹,安王和安王妃改變計劃了,這藥里的毒足以要了女兒的命。」

聞言葉原的臉色更黑了,他憤怒的不行,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他們的狼子野心陛下已經知曉了,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受到懲治的。」

「爹,女兒想在安王府落馬之前和離,咱們將這下藥的罪名推給蕭博文吧,都是一家人,替父母擔罪名也沒什麼。」

「行,爹這就去安排,就說那蕭博文是為了許婉婉才如此。」

「對了,許婉婉還沒找到嗎?」

「就蕭博文這個瞎子還沒找到,安王和安王妃可知道她在哪兒,還派人去暗殺了,不過這許婉婉是個好命的,竟然三番兩次的都被人救了回來。」

「看來救她那人勢力也不小。」

「可不是嗎,大長公主的孫子,許婉婉也挺有本事的,這沈哲都知道了她的來歷,還將她護的那麼嚴實。」

葉秋呵呵一笑:「那要是蕭博文知道自己的真愛這段時間一直與別的男人糾纏,不得氣死?」

「為父也是這麼想的,既然他爹娘想害你,咱們算計一下他們的兒子也沒什麼是吧?」

父女兩相視一笑,那邊蕭博文和沈哲在葉原的有心安排下終於見面了,而蕭博文也一眼就認出了他送給許婉婉的那塊玉佩。

「你這塊玉佩怎麼來的?」蕭博文扯著玉佩對沈哲怒目而視。

沈哲是大長公主的孫子,在江南也是人人敬著的主,可不怕蕭博文這個安王世子,他搶回來挑釁說:「這是我心愛的女子送給我的,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你胡說。」蕭博文紅了眼睛,「這是我送給婉婉的玉佩,你說,是不是你將婉婉藏起來了?」

「世子說笑了。」沈哲依舊風度翩翩,和近乎癲狂的蕭博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藏起一個活人可是犯法的。」

「婉婉到底在哪兒?她是我的。」

「世子別在這兒大街上發瘋了,在下心愛的女人和世子沒有任何關係。」

「我會找到他的,沈哲,婉婉她愛的人是我,她始終都會回到我的身邊的,你知道我們曾經有多甜蜜嗎?她直到現在還是我的妾室。」

聽著沈哲的臉色也黑了,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樣上心過,他甚至可以不在乎許婉婉的過往,但只要一想到婉婉曾和這蕭博文相愛過,只要一想到婉婉還是這蕭博文的妾室,他就忍不住憤怒,連自己的愛人都護不住,蕭博文憑什麼來和他搶婉婉?

「可是她現在不愛你了,她對你已經死心了。」沈哲眯著眼睛說,「蕭博文,你要是真的對她還有一絲在乎,你就應該尊重她自己的意願。」

「你承認了,你到底講婉婉藏在了哪裡?你不說也沒關係,堂堂大長公主的孫子,京城最近最熱門的女婿人選,相信這段時間你的去向也不是什麼秘密。」

「沒想到堂堂安王世子是這樣不折手段的人,你越是這樣,婉婉越是不喜歡你。」

「本世子也沒想到堂堂大長公主的孫子也有藏別人家妾室的習慣,若是傳到江南去,不知道大長公主怎麼想?」蕭博文毫不客氣的回懟。

「你!」

「沈哲,本世子和婉婉只是暫時產生了誤會而已,我會向她解釋清楚的,將來我能給她正室的位置,你能嗎?」

沈哲沒有出聲,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不僅僅是因為婉婉的家世一般,更是因為婉婉曾是蕭博文的妾室,不管怎麼樣,祖母和爹娘都不會同意自己迎娶婉婉的。

「但是我可以讓她開心,而你只能讓她傷心。」

「再也不會了,這是最後一次。」

「真精彩啊!」鎮遠侯府的管家在酒樓上聽著兩人的爭吵露出冷笑,「派人將這兩人的對話傳出去,就說許婉婉國色天香,安王府世子和長公主親孫為之大為吃醋,最重要的是將安王世子承諾一定會將許婉婉扶正這句話傳得人盡皆知。」

「是。」

老管家看著大步離去的蕭博文砸碎了手邊的杯子:「呵,大小姐還好好的呢,就想要大小姐給許婉婉騰出位置?鎮遠候府是這麼好欺負的嗎?」

當蕭博文揚言要將許婉婉扶正的時候,葉秋也抓住了被安王妃買通的人。

她看著跪在地上的丫鬟嘆氣:「喜枝,我這些年對你還不錯吧,為什麼背叛我?」

喜枝戰戰兢兢,害怕的都臉都白了,只不停的磕頭:「世子妃,您就饒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只是一時豬油蒙了心。」

「原諒你?」喜荷大怒,「你可知那些毒藥是會要了世子妃的命的?喜枝,咱們可是從小跟著世子妃,咱們從小到大過得比一般小姐都還要好,你為什麼恩將仇報?」

「奴婢真的只是一時被安王妃給迷惑了,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些藥能致命啊,世子妃,奴婢也只是仰慕世子罷了。」

「看來你是怨我當初提清如和問渠為姨娘,沒有提拔你了。」葉秋搖頭,「跟在我身邊這麼久,難道還沒看清蕭博文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或許是葉秋的態度太溫和,喜枝的情緒也漸漸穩定,她低頭道:「世子是奴婢這輩子見識的最好的男人。」

「你真是糊塗。」喜荷都不知道怎麼評價了,「那清如和問渠的日子能有咱們跟在世子妃身邊好過?」

「不僅如此吧。」葉秋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我打聽到的消息是你流落多年的弟弟終於被找到了?現在在劉家村的私塾讀書?」

聞言喜枝猛地抬起頭,越發緊張和害怕了起來。

「這樣,如果我報官之後你說你是被蕭博文指使的,我就將你弟弟從安王妃手中救出來,並且重新安排一個身份去江南讀書,如何?」

喜枝眼神閃爍了幾下,最後叩頭選擇同意。

喜荷罵她:「你現在相信世子妃,怎麼以前不相信嗎?如果你一開始就將你弟弟的事和世子妃說,世子妃不會不管的。」

喜荷只以為喜枝是因為第二個原因喜枝才背叛,但葉秋明白,喜枝到底對蕭博文還是有所期待的,女人啊,就是太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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