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長的等待中,終於得到戶籍那邊的消息。

「師父,身份信息已經確認。郭秀娟,女,三十八歲,家住奮飛路189號,十年前嫁人後戶口遷過來的,拾荒的老者名叫杜建國,今年六十七歲是戶主。」

陸濤站起來繞過辦公桌拍了下龔正肩膀:「好,乾的不錯,我們過去看一下。」

「好嘞。」

第一次得到師父的誇獎,內心稍稍竊喜一番。

兩人驅車趕往奮飛路,在路上陸濤讓龔正就目前所了解的情況進行分析。

龔正非常敏銳的察覺到其中問題:「師父我當前最懷疑的問題是奮飛路距離垃圾坑足足有13.2公里,別說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就算是個成年人走過去都可能會累個半死,哪裡還有力氣撿垃圾」

陸濤對於他的回答非常滿意,還算你小子能給我調出重點。

「那你說老頭是怎麼去得?」陸濤繼續問道。

「我感覺很可能是郭秀娟送他過去的,然後在遠處觀察,確定我們已經發現問題之後急忙出現帶老頭離開。」龔正繼續分析道,「那看來這個郭秀娟嫌疑好像很大嘛。」

「沒有確認之前她可以被列為嫌疑人。」

車輛停在了距離目的地大約五十米的地方。

奮飛路因開發原因現在屬於城鄉結合部,這邊的流動人口很多,多數本地人全部把房子進行翻蓋加高租給外地來打工的人們。

大街上各種商店應有盡有,原本就不算寬闊的街道顯得格外擁擠,這倒是給龔正他們的觀察提供了很好的條件。

兩個人坐在車內,兩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左前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龔正看的自己眼睛都開始有些酸澀,他儘可能的小幅度在車內伸下懶腰,揉揉眼睛。

在警校的時候就聽說過蹲點的苦,如今也算是真真切切的體驗一把。

「師父就是她,郭秀娟。」陸濤一眼就認出了那輛三輪車,有些激動的指著她說道。

陸濤一把將他的手打下去:「我看到了。」低聲回答道。

龔正悄悄的對他咧下嘴。

郭秀娟和鄰居友好的打招呼後騎著三輪車一路向東駛去,龔正本以為陸濤會跟上去,誰知他扔下一句:「她回來之後給我打電話。」說完打開車門徑直穿過馬路走進了郭秀娟的家。

因為拾荒的老頭昨天看到過龔正所以這次讓他出現不合適,再加上自己沒有穿警服大可以當個普通人進去。

走進郭秀娟家的院子,陸濤快速的觀察一圈。

這裡就像是北方的大雜院,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全是一間房挨著一間房,院子內掛著各年齡段各性別所穿的衣服。

根據一般的情況北屋正房為東家所住。

陸濤站在門外喊兩聲:「你好,有人在家嗎?」

房間內沒有人回應。

於是又抬手敲兩下房門。

「誰啊?」

過了大約三四分鐘才聽到裡面有人回答。

「你好,我是來租房子的,想問一下這裡還有房子要出租嗎?」陸濤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話音落下,一滿頭白髮的老人拖拉著布鞋走出來,通過他上衣系歪的扣子來判斷應該是聽到了敲門聲匆匆忙忙起床。

陸濤對他微笑著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老人聽完後對他擺擺手:「房子都租出去了,你去旁邊那家看看吧。」說完轉過身就要回房間。

陸濤見狀趕忙緊走兩步攔在他的面前:「大爺,大爺,您方便給我一個電話嗎?萬一哪天要是有房間閒著好聯繫我。」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將談話繼續下去。

大爺明顯愣了一下,他在想整條街道上空房子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他怎麼就偏偏非要住在我們家?可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一二三,最終還是答應下來,「那好吧,我記性不太好電話都在房間裡的本子上面,你來記一下吧。」

這番回答正中了陸濤的計謀,很爽快的答應下來,隨後跟著大爺一前一後走進房間。

正在外面專心盯梢的龔正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嚇一跳。

從兜子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號碼,遲疑片刻後接通電話。

「我說你小子能不能有點正事?」電話內傳出甘蔗的埋怨聲,「那件事我都跟你說多久了,你說晚上跟給我打電話,電話呢?打哪去了。」一連串的質問讓龔正有點懵。

「甘蔗你說啥呢?」

「我湊,你忘啦?」

「啊?哦哦哦,我想起來了,刑警隊的事情,抱歉啊最近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有點焦頭爛額,這件事我有希望嗎?一個名額那麼多雙眼睛都在盯著。」

「你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關鍵我這不是還沒有什麼拿得出手案件嘛,到時候一問我破過什麼案子,我直接空白多尷尬。」

「得得得,我懶得跟你廢話,總之你要是想來就儘快,不想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甘蔗很是生氣的懟了他一頓。

龔正一臉無奈的嘆口氣,為了不在這個問題上在爭吵下去,只好換個話題。聊聊工作,聊聊生活反,聊著聊著一扭頭看到了把臉貼在玻璃上的陸濤:「我」髒話差點噴出來,「不跟你扯了,拜拜。」說完急急忙忙掛斷電話。

陸濤見他掛斷電話打開車門,什麼也沒說,啟動汽車掉頭回派出所。

「師父他們家的情況怎麼樣?」龔正裝著膽子問了一句。

「就那樣。」陸濤隨口說道,「對了,咱們市刑警隊現在有一個名額,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他竟然主動提出這個話題,龔正神色陡然一緊。

他難道聽見了我說的那些話?

「啊?我?我不行吧,我只是個新人,估計夠嗆,師父你絕對沒問題。」龔正尬笑著做出回答。

「扯,這樣吧,這段時間你不需要接手任何案子,專心的去拼那個名額。」

「師父」

「行啦,就這麼定。」

陸濤不在對他的任何問題進行答覆,龔正坐在一旁心裡很不是滋味,恨不得用腳扣出一幅麻將來。

這是陸濤的真心話還是氣話?自己又該如何選擇,真的去爭取這個名額萬一沒有成功的話,又該如何面對陸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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