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再一次響起,劉鳳鳳還以為是劉玉山的兩個兒子,所以她依然沒有下床。

龔正敲打幾聲後停下來。

扭頭看著肖紅說道:「師姐她肯定不會開門的,八成把我們當成劉玉山的兒子了。」

肖紅掏出手機,找到白天時劉鳳鳳給自己存留的號碼,撥打過去。

嗡嗡,嗡嗡,放在枕頭下方的手機突然傳出震動,給劉鳳鳳嚇得渾身一顫,手不受控制的在顫抖。

「電話也不接?」肖紅舉著手機咕噥一句。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我們要不要通知物業?」龔正提議道。

肖紅搖搖頭:「我在打一個看看吧。」說完又一次撥通了劉鳳鳳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短短的幾十秒鐘時間,劉鳳鳳竟然關閉了手機,肖紅很是詫異。

肖紅觀察一圈四周,現在是半夜十二點鐘左右,如果自己大力拍打房門喊話可能會影響鄰居休息,畢竟這裡住的多數都是老年人,他們睡覺很輕。

同時自己也無法在這裡一直等到天亮,在這段時間內劉鳳鳳一旦做出什麼事情來那可就麻煩了。

「我們可不可以找開鎖的過來?」龔正提出建議。

肖紅搖搖頭:「不行,我們目前只是提審階段,並沒有抓捕令,所以不能夠強行破門進入。」

「那」

「只能敲門喊話了。」

咚咚咚,咚咚咚,肖紅敲響了房門。

「劉鳳鳳我們是警察,請你把門打開配合我們的工作。」肖紅儘可能的壓低生意,把嘴湊到門縫處喊道。

正在臥室里恐懼的劉鳳鳳聽到肖紅聲音後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急忙跑下床,拖鞋都顧不上穿往外跑。

對於她來說此時只要不是劉玉山的孩子,誰敲門都不重要。

喊完之後耳朵貼上去,仔細聽。

「有腳步聲。」

大約過了兩分鐘時間劉鳳鳳穿著睡衣發打開房門。

龔正發現她的睡衣有幾個扣子是開的,急忙把頭扭到一旁。

「你們這麼晚找我有事嗎?」劉鳳鳳故作淡定的問道。

肖紅根據規定先亮出了警官證件:「我們是城北派出所刑警二隊警員,這是我的證件。」

龔正背對著她掏出證件:「我是龔正。」

「我們有些事情還需要確認,希望你可以配合,能否進房間和你聊一聊?」肖紅對她說出了此次前來的目的。

劉鳳鳳遲疑了片刻,微微點下頭,側身讓開了路。

肖紅拍了下龔正的後背,第一個走進房間:「麻煩你先把扣子系好。」

「不好意思,我剛剛有些著急了。」劉鳳鳳這才意識到,臉上略帶著尷尬的低頭系扣子。

三個人回到客廳,面對面坐下來。

「我想確認一下,當天你離開劉玉山家的時候他的狀態是什麼樣的?」肖紅對於這個問題已經是第二次向她詢問,只不過這一次的語氣明顯要比第一次嚴肅的多。

劉鳳鳳看了一眼龔正又看了一眼肖紅,伸出舌頭舔舐下嘴唇,表現出不想回到這一問題。

「你們當天是否發生了爭吵?」肖紅繼續提問。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為什麼我們會在這個時間段出現。」

劉鳳鳳從始至終都在保持沉默,龔正無意間看了一眼廁所,想到了今天在洗臉池下面看到的那雙被放在塑料袋裡的高跟鞋,他站起身徑直走過去。

打開廁所房門,順著牆壁摸索半天才找到開關,打開燈之後蹲下去伸手將洗臉池下面的塑料袋拽出來。

塑料袋裡面裝著一雙鞋跟高度在七八公分左右的鞋子,而且鞋跟非常的細。

舉著鞋子在燈光下轉動一圈,突然間一副畫面出現在腦海之中。

根據對劉鳳鳳的觀察,她體重應該有一百二十斤左右,如果她穿著這雙高跟鞋從劉玉山胸口踩過去會是什麼後果?

胸骨被踩斷,這麼細的鞋跟踩進胸口也不是不可坑。

難道這就是我苦思冥想都想不到的兇器?

龔正將鞋子放回到袋子裡面,拎出洗手間,回到肖紅和劉鳳鳳面前。

當劉鳳鳳看到龔正手裡拎著的袋子時眼神明顯發生了變化,一直都在沉默的她開口說道:「你為什麼要翻我的東西?」

龔正心想,你不說還好點,這麼問我是不是想表達「此地無銀三百兩」。

把袋子放在茶几上,回答道:「劉鳳鳳這不是東西,這是兇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劉玉山胸部的傷就來自於這雙高跟鞋,是不是?你當時就是穿著它從劉玉山胸口踩過去的。」

肖紅瞪大眼睛看向龔正。

劉鳳鳳尷尬的笑兩聲:「呵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雙鞋子是我很早之前買的一直沒有穿過,我都已經不記得它在什麼地方了,而且我這麼大年紀早已經不穿這東西了,太累腳不說還很不舒服。」

解釋的有些強詞奪理。

龔正努著嘴點點頭,轉身走向了門口的鞋櫃,將鞋櫃門全部打開。

「那麼我想請問一下,這裡面為什麼高跟鞋要比平底鞋更多呢?」

「肖警官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想要了解什麼,半夜突然間闖入我家難道就是為了研究我有多少雙高跟鞋嗎?」劉鳳鳳沒辦法回答龔正的問題,只能選擇跳過這一話題。

肖紅明白了龔正為什麼要拿出這雙鞋,並且說出這番話。

「劉鳳鳳我們想要了解你最後一次和劉玉山見面的真實情況,我們已經從劉玉山家門把手上提取到指紋信息,和你的指紋正好吻合,你如何解釋這個問題?」

肖紅見她一直都在躲避回答,索性直接開門見山的談。

「他們家門把手?我的指紋?那可能因為只有我去過他們家吧。」

「劉玉山曾經每天都要定點去下棋,他每天最少都要摸門把手二次,可偏偏他死的那天屋內門把手上面只有你一個人的指紋,而且茶几的水杯上面也只有你的指紋。」

「是不是?」

肖紅步步緊逼,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說明劉玉山死亡的當天只有你去過他們家,並且在你離開之後劉玉山就再也沒有碰到過門把手,這你又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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