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靈？」
陸方身前的俊美少年霍然瞪大了眼睛，神態驚喜。
「主人修行滿打滿算也不超過三年的時間，如今就已經觸及到了真靈境界！這種成績，縱然是『浮屠不朽』也並沒有過！」
俊美少年十分興奮，而他頭頂懸浮的小印也在不斷地宣傳者，釋放著淡淡的黑金色光芒，幫助著陸方與不朽樊花氣息的增長。
「主人，加油啊。」
復仇女神心中也是暗暗祈禱陸方的修為能夠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轟隆！」
大約十分鐘後，在這空間之中轟然作響的引導劇烈聲音，讓復仇女神與小浮都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只不過那率先開始氣息波動的，卻是不朽樊花。
「突破了，真靈級一階，而且還在向著二階境界逼近。」復仇驚嘆道。
「不朽，切不可肆意妄為。」
小浮忽而站起身來，當即是來到了那鮮艷欲滴的紅色花朵跟前，一雙眼眸中有著黑金之意湧現。
「你若將能量全部煉化，你的主人便沒有足夠能量進一步突破。」
【5，
而他清亮的嗓音響起的一瞬間，那方才不斷抽動的藤條也奇蹟般停止了震動，似乎對於少年身上的力量非常忌憚。
「希望這力量，能夠幫助主人突破真靈級境界。」復仇女神因此而鬆了口氣。
若讓她去對付不朽樊花，倒還是有些忌憚。
縱然她的火焰對於不朽樊花有壓製作用，但是自己畢竟也剛剛恢復到真靈級境界，與不朽樊花相當，而且後者身為巔峰血脈，擁有強大的天賦能力，對於火焰的力量，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抗性。
……
虛無世界。
不朽樊花、復仇女神以及浮屠印之靈，三道氣息拱衛著中央的陸方，而陸方身上的氣息，也在隨著復仇女神與浮屠印的滋養下不斷攀升。
「小浮，你說如今的主人還是當初的主人嗎？」復仇女神看向一旁的浮屠印之靈，好奇問道，「他的靈魂力量已經與那龍魂合二為一，會不會受到影響？」
小浮聞言搖頭。
「按理說來，有著那『蒼龍之眼』和《天眼世界》的幫助，主人所煉化的靈魂力量，應當是純粹的靈魂力量，最終的靈魂之戰，是主人勝利的。」
「但是也說不好。」
小浮突然話鋒一轉，看向復仇女神，眼眸中也是有著一絲擔憂。
「雖說，最終是主人占據了主導，消滅了那囚牛的龍魂，但是終究是無法避免的染上一些來自龍魂的戾氣與脾氣，這種影響，不知道會不會讓主人性情大變。」
「其實我也曾經見過，有人因為煉化其他人的靈魂力量，而改變了性情的事情。」
面對浮屠印之靈，復仇女神也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在聽得這恐怖的事情之後，也是為之陷入了一陣擔憂。
「過去的主人性情溫柔，這幾日卻少言寡語，希望不要真是因為龍魂而改變了才好。」
那聲音，自然也無可避免進入了陸方的耳中。
一面突破著那最後一層通向真靈級的障壁，陸方心中陷入思考。
「性情改變？」
「是因為來自囚牛的記憶，太過沉重而冰涼，我才變得沉默寡言。」
「我煉化了囚牛的靈魂力量，雖然繼承了強大的能量與能力，但是也傳承了來自囚牛的記憶。」
「冰冷、殘忍、血腥，這個傢伙為了自己能夠走上巔峰境界絲毫不顧及他人，這樣一路走來的血腥之路令人汗顏，也讓我心中冰冷。」
「但是我因此改變了嗎？」
陸方困惑，似乎這個答案是肯定的。
「我確實沒有從前那般柔和了，但是或許，這並非不好的改變，此戰之後，須臾那邊一必定會有動靜，我也決不能和從前一般行事了。」
……
大約一日之後，陸方將這虛無星系最後一絲能量也徹底煉化，終於睜開雙眼。
「小浮、復仇，我們要離開這裡了。」
陸方抬起手掌，將不遠處已然突破到了真靈境界的不朽樊花與浮屠印收入體內，旋而道。
「主人，」小浮來到陸方身旁，「主人不要灰心，在星雲級九階境界停留的時間越久，便越是證明，主人真靈級境界的潛力越大。」
「尤其是主人修煉的功法，本就是用能量來滋養本源法則的手法，如若能夠滋養出一條完整的本源法則大道再突破真靈級，縱然是不朽強者，恐怕也是希望能夠搶著做你的老師了。」
陸方聞言神情淡漠地點了點頭，看不出情緒波動。
復仇女神見此，眸光卻略作閃動。
「復仇，」陸方看向復仇女神，「你無須多想，或許我如今的性情確實是有些不太一樣，但是我依舊大腦清醒，明辨是非，這一次你保護銀河周全有功，我也定會完成了你一直以來的那個心愿。」
「你最開始也是為了那件事情，才願意屈尊作為我的靈魂奴僕，不是嗎？」
陸方嘗試著露出微笑。
復仇女神見此微微一愣，連忙拜謝。
「看來，主人還是從前的主人，不過是寡言了些許吧。」
復仇女神也是因此鬆了口氣。
…………
虛無星系之外，帝子依舊還在暗自等待著。
不遠處，龍嘉與帝金陵依舊守候。
「大哥他這是打算守候到什麼時候？」龍嘉眉頭皺了皺，「這樣下去，他耗盡了修為，虛無星系也不會崩塌，難道就一直這樣等下去？」
金陵聞言搖頭。
「龍嘉叔叔不要著急，直到這空間之中的氣息徹底沉寂下來，父親也能完全安心進入其中查探過後，估摸著也會死心了。」
「這麼多年來，父親待人的情誼，叔叔不應該是最清楚的嗎？」
龍嘉想了想，也是沉默了下來。
帝玄天原地盤坐，在他身體周圍燃燒的金之本源璀璨耀眼，宛若恆星般奪目。
他那一雙金色的雙眼始終窺伺著這一片霧靄籠罩的世界，卻看不出個真切，一直到某個時候，在那一片霧靄之中，忽而有著兩道身影飛射了出來，讓帝子臉上的申請，忽而改變！
「來了！」
帝子聲音驚喜，當即是一步踏入了撕裂的空間之內，倒是讓龍嘉與帝金陵等眾人完全沒有料到。
數秒鐘之後，帝子的身影再度出現在眾人跟前，在他的身旁，則是陸方與復仇女神！
「還真的……活下來了！」龍嘉也咽了口口水，感到不可思議。
「帝子的恩情，陸方不會忘記，這一次之所以能夠戰勝那囚牛，生存下來，全是因為帝子燃燒了靈魂力量為陸方支持。」
陸方拜謝，卻被帝子連忙阻止。
「該說謝謝的，是我，你我二人也算的是經歷過生死，其他客氣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如今你突破星雲級九階，復仇女神也突破真靈級境界，更是擁有已經完整的浮屠印，我自然也希望你能夠今後繼續支持我。」
陸方看向帝子。
「今後陸方或許會減少在安陵帝國活動的時間，我的家人和母星，都交給你。」
帝子鄭重點頭。
「哪怕九星灣覆滅，我也絕不讓銀河系有著分毫損傷！」
陸方了解帝子的個性，一雙堅毅的目光與之對視，均點頭致意。
「帝子大人，這一次的征戰，雖然對各大星系沒有什麼物質損失，但是星雲級強者的數量卻已經損失1000人以上，而兩大家族殘餘勢力也尚未收編清除，後續工作沒有完成，那囚牛必定有可能捲土重來。」
「我繼承了來自囚牛的諸多記憶，許多重要的事情，我會一一默寫下來，詳細傳達給帝子，讓您能夠減輕工作。」
帝子眼前一亮：「你是說傳承記憶？」
「是的，」陸方點頭，「現在看來，這力量似乎對我的性情也有著一些影響，我也在摸索著是不是有什麼後遺症，總之，目前仍舊不能夠大意。」
「只不過如今陸方完好無損歸來，家人尚未知曉，我要先返家一趟，剩下的事情，待陸方處理好家裡的事情之後，再來與帝子商議。」
帝子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
「自然沒有任何問題，如若需要幫助，隨時來找我，在銀河系原先駐紮的位置，已經開啟了一處空間傳送通道，直接通往九星灣，因為能量有限，因此一次限定10人，而你擁有永久使用的權利。」
「那麼，我回去了。」帝子與陸方告別。
「去吧，玄天大哥。」陸方笑道。
大軍撤離，登上了來自九星灣的飛船，離開了這一片暗物質軌道。
陸方望著那飛船的離去，安靜地懸浮在原地，並未如同他所說的那般立刻返回地球。
「出來。」
冰涼的聲音在這一方暗物質軌道的亂流之中響徹起來，卻無人回應。
「主人，怎麼回事？」復仇女神也是有些錯愕，私下看去，確實是沒有人影。
「金輪王，莫非，還要我請你出來麼！」
陸方當即怒目圓瞪，一雙藍眸中，火光乍現，一道神秘符文從他額頭一竄而過，也是這瞬間，強大的靈魂力量，仿佛蘊藏著一絲龍嘯，在這個空間之內響徹起來，而遠處，也終於是有著哀嚎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