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蝙蝠俠？」
克拉克肯特有些小心翼翼的拍打著變成蝙蝠車的陳韜。他儘可能的控制著自己拍在車窗上的力道。
「發生什麼事了？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沒有回應。
克拉克看了看旁邊的佐德，又看了看躺在旁邊臉色發綠的副官埃克。他把埃克拖過來疊在佐德將軍的上面，兩個大男人面靠著面摟在一起。
他腦子裡還在思考著蝙蝠俠剛才和現在當著他的面變成一輛汽車的事情。
他就聽到那輛蝙蝠車的車載音箱發出對方的聲音：
「我這邊臨時出了點問題，克拉克。你在旁邊等我一會兒。」
「哦，好，沒事。就是佐德將軍他們……」
克拉克剛說完，就眼睜睜的看著那輛汽車的前輪在一陣銀白色的粒子中變成了一條肌肉虯結的胳膊，上面還帶有幾根怪模怪樣的管子。
這個詭異的變化讓這輛車直接失去平衡，斜著傾了下來，但那條毛胳膊用肘一撐，車子立刻穩住了。
「嘶……」克拉克倒吸一口涼氣，他眨了眨眼睛，確認自己的超級視力沒有讓自己神經錯亂。
什麼鬼，一個大活人變成一輛車就已經夠駭人聽聞的了！
他看著那條毛胳膊齊腕而斷，而那條斷的胳膊在斷口處一陣黑沙的連接下飄了起來，直直飄到車後，打開了車後備箱：「我有準備氪石手銬，你得先把佐德他們拷住。」
那條胳膊順手就把氪石手銬扔給了克拉克，而對方也下意識的接住了。
砰的一聲，克拉克捂住脖子，發出一聲公鴨一樣的叫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抱歉，抱歉。」
腦子裡太專注另外一件事，居然犯了那麼低級的錯誤。
陳韜急忙從他的身上撿起兩個氪石手銬，自己動手給佐德將軍和副官埃克戴上，然後把兩個氪星人像死豬一樣拴在一起。
克拉克心有餘悸的從地上爬起來。
然後他看著對方把兩個後輪也變成了貝恩蝠的大毛腿，整輛汽車豎著人立而起，然後就像一座發射信號的電視塔一樣，直挺挺的站著不動了。
黑零號上，無數細小的黑沙從各個角落裡冒出來，凝聚成了超人之前戴著的那枚鐵戒指。
大都會某處。
毒藤女翻閱著蝙蝠俠的筆記本：
「……與超人的……可能令我遇到許多……反派……我恐怕不得不對他們做出反制措施。」
毒藤女翻過了其中一頁。
「以下是我可能遭遇的反派，他們都是超人最經典的敵人之一。
1.佐德將軍。
2.布萊尼亞克。
3.毀滅日。
4.……
……
……
……
「武器庫沒有開啟過並不能代表什麼，盧瑟先生。」
紫頭髮的布萊克說道，他捏了捏自己的耳環：
「您知道，我是個有底線的人，我再說一遍：我不想當一個壞蛋。特別是當一個稀里糊塗的壞蛋。」
他攤開手：
「所以，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希望您能明明白白的解釋給我聽。」
但盧瑟沒有正面回答他。
「伱的僱傭金翻3倍。」
「這不是錢的問題。」
「翻10倍。」
然後盧瑟就看到紫頭髮的布萊克眼中噴湧出暗青黑色的光。
空氣有些顫動起來，旁邊的幾個裝飾品在布萊克念動力的干擾下摔在地上，發出響聲。
滴——滴滴滴——咔擦！
這激發了盧瑟老宅中的自動防禦系統，各種自動武器從房間的每個角落中伸了出來，但頃刻間就全都被布萊克的念動力扭成了一團廢銅爛鐵。
布萊克整個人懸浮而起，周圍的各種武器在令人牙酸的嘎吱聲倒地，他身下的沙發發動了某種力場試圖捕獲他，然後在幾秒鐘內就被他的念動力撕碎。
「你剛剛毀了超過50萬美元的自動防禦系統。」
「但這是你主動攻擊，盧瑟先生。是你先動的手。」
布萊克說道。他從上衣的口袋裡面掏出了一盒香煙，取出一根點燃，語氣變冷：「盧瑟，我再問你一次。你當了人奸了嗎？」
盧瑟冷冷的看著他。下一秒，幾根柱子直接從布萊克坐的沙發旁邊從地板下面立起來，海藍色的電磁場在轉瞬間將布萊克圍困在中間，紫色頭髮的超能力者不由得吃了一驚，他立刻張開雙手，調動著青色的念動力與其相抗衡。
「沒有，寄生魔被釋放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盧瑟站起身，頂著藍色的護罩，走到苦苦支撐的布萊克面前：「雖然我之前預想到了布萊尼亞克一定會幹這樣的事。」
他走到吧檯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我跟你提過布萊尼亞克，他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盧瑟說道：
「也許是數字病毒，催眠，或者心靈控制？總之，從我把寄生魔這種短壽的小畜生製造出來的那一刻起，我就想過布萊尼亞克一定會拿他們來做文章。」
他嘆了口氣：「而問題的糟糕點在於，想要維持這些寄生魔們的生命，就絕不可能繞開現代科學的維生裝置，這同樣也就意味著無論布萊尼亞克打算利用這些小畜生去做什麼事情，以我目前的技術手段都很難對其進行反制。你知道的，攻破可比建立防禦要容易得多。」
「我從軍方要來了那個布萊尼亞克機器人的殘骸。軍方的炸彈把他炸的面目全非，但是依然可以從中看出許多端倪。這是時代的差距，我們的科學技術和布萊尼亞克相比，就像是猴子和人的差別。」
盧瑟說道：
「我之所以沒有舉印第安人和白種人的例子，是因為哪怕是頭上插著羽毛的印第安人手持毒矛——」
他做了一個投矛的動作。
「都能夠對拿著來福槍的殖民者造成一點傷害。我很快就意識到，這並非是憑藉個人的智慧就能夠在短時間內跨越的技術壁壘。」
布萊克咬了咬牙：
「所以你就打算向布萊尼亞克投降？這就是你故意放任布萊尼亞克成功的理由？」
他說道：「如果你意識到寄生魔極有可能被布萊尼亞克做手腳，而你卻無法預防的話，你完全可以先布萊尼亞克一步，把這些小怪物都毀滅！」
「沒錯，我可以。但如果這樣的話，我又該怎樣竊取布萊尼亞克的技術呢？」
紫頭髮的布萊克瞪大了眼睛。
盧瑟打了一個響指，立起來的那幾根柱子立刻縮回了地下，布萊克落在地上，眉頭緊皺。
「我從布萊尼亞克機器人的殘骸中提取了他們的一種聯繫方式，某種通過***來傳導信——」
然後盧瑟很快意識到布萊克根本聽不懂，於是他快速的跳過了這一步，繼續說道：「跟我來。」
他在自己的沙發上摁了一下，很快牆壁就出現了一條密道。
布萊克跟著他，一直走到了一座地下基地，正當中有一個怪模怪樣的機器矗立在那裡。
他有些失神的看著這個巨大的機械造物。
「我利用布萊尼亞克那個被毀壞的機器人逆推出了一個信號發射裝置。而你是個10級的心靈感應能力者，布萊克。這就是為什麼我僱傭你的原因。」
他的耳朵旁傳來盧瑟的聲音：「你能將我的意識和這台電腦連接。你能幫我……」
他扭頭，看見光頭的男人站在那台巨大機械的面前，像神明一般張開雙手：
「如同盜火的普羅米修斯那樣，偷盜回人類的未來！」
……
……
……
「歡迎，歡迎。」
宇宙的深處。
當萊克斯·盧瑟的意識出現在布萊尼亞克的骷髏飛船之內，他就僵硬的聽到背後有人說話的聲音。
他扭過頭，看見布萊尼亞克高高的端坐在自己的王座上，
盧瑟低下頭，看見自己的雙手。
這是一雙機械手臂，絕對隸屬於某個布萊尼亞克麾下的骷髏頭機器人。
他本該當一個悄無聲息的小偷才對，而不是如此招搖的將意識附體在一個鋼鐵怪物身上。
啪，啪，啪。
然後他就聽到布萊尼亞克鼓掌的聲音。
「怎麼？你不喜歡嗎？據我所知，鼓掌這個動作在你們文明里應該是稱讚的意思。」
綠色的外星人懸浮著飛到盧瑟的面前，儘管此時對方附身在他麾下的機器人身上，布萊尼亞克依然托起對方的下巴，像是打量牲口一樣看了兩眼。
「正如我所預料的，盧瑟。你的慾望壓垮了你的理智，我本對你有過更多的期待。不過——我想這也已經是人類這個種族的極限了。」
在肉眼所看不見的數據流里，布萊尼亞克察覺到盧瑟的意識試圖從這具鋼鐵的身體里脫出。
他搖搖頭，然後把那個骷髏頭機器人往後推開，對方像是失重的懸浮在半空中，像是被封印在琥珀中的昆蟲。
「你的掙扎毫無用處。」
「是嗎？那你此時還為什麼大費周折的試圖激怒我？」
盧瑟感覺自己完全沒法控制這個機器人的一舉一動，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獰笑著：「如此拙劣的模仿挑選牲口的動作？」
布萊尼亞克不置可否。
「只是一些有趣的角色扮演罷了。」
然後他轉過頭。
大螢幕上，無數的寄生魔嘶吼著撲在黑零號上，他們被核彈所吸引，一個個變的魁梧過人，對著能量護盾就直接開啃。
「你的計劃失敗了。那些寄生魔並沒有像你策劃的那樣去襲擊超人、蝙蝠俠，也沒有去襲擊無辜的平民以分散他們兩個的注意力。」盧瑟說道：
「他們在襲擊你的目標，那個氪星人的飛船。在沒有得到氪星的科技之前，你是不會……」
「我的目標是黑零號？不，當然不是。萊克斯，你弄錯了。」
布萊尼亞克溫和地看著盧瑟，他表現的像個老友。
「我需要利用那些小小的寄生蟲來分散超人和蝙蝠俠的注意力？我必須抓住時間差才能夠奪取黑零號？蝙蝠俠和超人能對我造成威脅，阻止我帶走氪星人的飛船？」
「這些都只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萊克斯。從一開始，黑零號就是我的囊中之物。當那個叫做佐德的氪星人逃脫出幻影區的時候，我就已然能夠隨時把他們加入我的收藏。」
「在這樣的低級生命星球中擁有九級智慧的你，簡直是個不可複製的奇蹟。但是星球的文明層次束縛了你的想像力。氪星的科技……我在氪星滅亡之前就已經擁有了，我在意的是活著的氪星人。你瞧。」
大螢幕上的畫面變了，從外面宏觀的觀察視角變為了黑零號內慌亂的20多個氪星人。
「烏爾閣下，我們的飛船正在遭到入侵——」
「是氪星的技術，是誰！怎麼會——」
「恐怕我得快點行動了。」布萊尼亞克說道：「再讓那些吸食能量的小怪物吸食下去，黑零號恐怕就不滿足空間跳躍的基礎能量了。」
布萊尼亞克微微做了一個虛抓的動作。
「氪星屬於我。」
「烏爾閣下，黑零號在發生空間跳躍……」
「我們控制不了！」
「快停止，快停止——」
「那些吸食能量的怪物衝進飛船里了——」
「烏爾閣下，佐德將軍他怎麼辦——」
螢幕上氪星現存首席科學家烏爾後退了兩步，撲通一聲坐在地上。
「我知道他是誰了。是布萊尼亞克，是布萊尼亞克啊！」
他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布萊尼亞克！」
「布萊尼亞克！」
「布萊尼亞克！！！」
「啊！！！」
嗡！
像是氣泡破碎，烏爾顫抖著，看著黑零號外那座恢宏的骷髏頭飛船。
「不！不不不！」
一道青白色的光線射中了黑零號，然後那飛船就反物理的開始坍塌、縮小，最後……
啵！
盧瑟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曾經在地球人面前足以稱神的氪星人們，在短短几十秒鐘內就被布萊尼亞克揉扁搓圓。
他攤開手掌，縮小後的黑零號被裝入一個瓶子裡，飛入骷髏飛船內，討好的落在他的手掌上，像乖順的小狗一樣溫順。
「我已經利用那個叫做佐德的氪星人測試了你們的這顆星球，萊克斯。」
布萊尼亞克說道：
「毫無能力，毫無奇蹟，毫無威脅。真不明白為什麼達克……算了。」
「最有價值的東西反而是你本人。因此，我布下陷阱，將你帶到我的面前。」
他淡漠的看著面無表情的盧瑟，對方附身在機器人上，也確實沒法做出任何的神情。
「不過真讓我驚詫，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從剛才開始你還在一直拚命的下載著我的知識。無論是什麼生物，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下載那麼多的信息頭腦都會崩潰，而你甚至還有能力和我正常的對話。」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你已經踏入了我的陷阱，你的思維已經被囚禁在我的機器人身上，毫無反抗之力。」
然後布萊尼亞克的語氣微微軟化了一些。
「我認為我們需要澄清一些誤解。大多數人對我心懷恐懼，那是因為他們並不了解我的本質。我並非帶來毀滅，萊克斯，我是個保護者，一個收藏家。」
布萊尼亞克停下了話。
「別再下載了，你在餘生中有很長的時間可以跟隨我學習，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你還有什麼底牌？那個心靈感應者？他根本沒有能力把你的意識拉回去。你的一切行為都在我的預判之內。」
「你已經無計可施。」
「不，他有。」
布萊尼亞克僵住了。
他扭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見他自己的飛船上，無數他自己的納米機器人飛快的在他面前組合，組合成……一個擁有著尖尖耳朵的斗篷怪人。
「我還有一張最後的底牌，布萊尼亞克。一張預防萬一的底牌。」
然後他聽到盧瑟說道：「認識一下這個怪物，外星人。」
盧瑟說道：
「他叫蝙蝠俠。」
嗚嗚，對不起，昨天晚上寫著寫著睡著了，到現在才補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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