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都城探路籌備軍糧

人活在世為吃穿東走西奔苦辣酸

冷暖春秋身上看三餐早晚腹中填

吃穿耗盡平生志財富積來後世圓

六欲七情參悟透人間百態必經全

次日,軍中一切事宜安排妥當,瑜佳一個人獨自上了陰山。在一處隱蔽的地方藏好身。這是一個天然山洞,裡面很寬敞,彎彎曲曲的很深。洞口處枯草叢生,正好遮擋洞口,有幾縷陽光,照射進來,顯得洞內並不太黑暗。

瑜佳在洞口不遠處,一塊平整的大石上盤膝而坐,這時神魄出竅。神識操控神魄,神魄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向南方疾行。

為什麼瑜佳要選擇這麼一個地方?神魄外放,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事情,他的本體還很脆弱,神魄出體後,本體還不能自保。一但這時有人發現,動了本體,那是很危險的事情。

此次神魄要奔赴京城將近千里,也不知多長時間,萬一被人打擾,後果不堪設想。為安全起見,瑜佳才選擇這處僻靜之所。

在瑜佳神識的操控下,神魄急速南下。瑜佳也沒有想到,神魄那麼快,這速度比本體要快的多。一千來里只用了一個多時辰。來到京都,輕車熟路的,來到百草堂藥店。

有人就問了,瑜佳籌備糧食,來百草堂幹什麼啊?買藥?當然不是。瑜佳在京城沒有待幾日,並不認識什麼熟人。唯一打過交道的,只跟百草堂的掌柜,算是熟悉些,畢竟跟他做了一單生意。

與佟掌柜分別時,掌柜曾說過,有事可以找他。為當時一句承諾,瑜佳特意找上門來。這時藥店已經開門了。時間尚早,店內沒有什麼客人,只有掌柜的站在櫃前,幾個夥計在清掃衛生。

瑜佳挑門帘進得門內,高聲說道:「佟掌柜早啊?多日不見,您老可好?」此時瑜佳神魄已然凝實如本體一般,加上神識強大,如本尊到來無二,行動自如、自然能夠說話問答。

本尊在一千里之外,這裡的一切都感知得到。掌柜一抬眼,看到的是瑜佳,急忙出得櫃檯,上前施禮道:「這是什麼風,把姜老弟給吹來了?快快內堂說話」。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掌柜的知道,這主不會沒事來找自己。掌柜也算老江湖了,眼力自然不一般。

把瑜佳請到內堂,下人上茶後出去了。兩人寒暄幾句後,瑜佳開門見山說道:「今天特意來訪,小弟確有一件緊急、也是非常棘手的事,請老哥出手相助啊!」

掌柜的一聽,這位神通廣大的主來求自己,看來確實是件很難辦的事,忙答道:「不知老弟所求何事?」。瑜佳道:「如今邊疆大雪封山,戰士們缺衣少糧,很是疾苦。眼下馬上過年了,軍中之糧沒有幾日就要斷了。總不能讓眾將士,癟著肚子過這大年吧?所以請老哥在京城,幫我籌集些糧食。當然錢不是問題,再者,我手中還有名貴藥材。如果錢不夠,老弟願用藥材抵帳」

掌柜聞聽,急忙說道:「老弟說笑了,你的人品沒得說。你我二人,雖只有一面之交,但老哥對你的人品,絕對是放心的。不知老弟打算籌備多少?」

瑜佳見佟掌柜的,沒有一口拒絕,便知有門道,忙說道:「糧食一萬擔,生豬五百頭,棉衣六百套,小孩的棉衣五十套,時令蔬菜弄些,雞鴨什麼的也行。如方便,自然是越多越好啊」

掌柜一聽,心中說道:我靠,這麼多?年關之時,一下子要那麼多,確實有點困難。不過這主,既然來找到自己,自然沒把自己當外人,這忙必須得幫啊。

思考良久,掌柜的說道:「不知老弟什麼時間要,總得給老哥幾日時間」瑜佳說道:「五日時間如何?我必須要趕在年前,將這批物資運到營中,將士們還等米下鍋呢。米很急,其他的,倒可多寬限幾日。反正這年三十,將士們總得吃上,熱乎的餃子啊」

掌柜的聞聽,盤算一下,回答道:「好,我這就去安排」說罷,立即起身就要出去。瑜佳一聽,馬上說道:「先莫急,待老弟把話說完」說罷看,一施法拽住掌柜的,讓他坐下後,接著說道:「此事確實著急,但不差這一時。眼下,小弟同老哥說話,非我本體。我身上沒有任何值錢之物,五日後,待我本體前來,自會重金答謝。」

掌柜聞聽,非常詫異。這分明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嗎?上下打量著瑜佳,有些難以置信。瑜佳看出他有些懷疑,於是笑道:「老哥不信可以上前來,摸摸」。掌柜的聽後,上前用手抓一下,瑜佳的胳膊,頓時感覺如抓到無骨之物一樣,根本抓不住,當即相信了瑜佳的話。感覺這真是神人!急忙頓首道:「老弟真乃神人也!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此時佟掌柜,真是感慨良多啊。瑜佳笑道:「我的道行還差很多,如今只是剛進門檻。好了,不說這些了,老哥,小弟便到此別過,待五日後,小弟再親臨貴處答謝」

說罷拱手施禮,隨後一轉身,瑜佳就消失在掌柜的眼前。瑜佳也是想賣弄一下,讓掌柜的深信自己神通,好能為自己安心辦事。掌柜一愣神,待回過神來,哪裡還有瑜佳的身影。方知對方已經走了。自語道:「真是神仙啊,難以想像!難以想像!」言罷方想起,趕緊辦正事啊。這神仙交代的事,得抓緊辦好。

於是出得內堂,佟掌柜趕緊交代手下:「通知各分部,火速派人到鄉下各處,收集糧食、生豬、雞鴨,蔬菜,有多少給我收多少,三日後都前來稟報」

「是,掌柜的,小的這就去辦」有夥計下去通知各分部去。接著,掌柜的又叫過來一個下人,吩咐道:「張三,你到城中裁縫店,安排做六百套棉服和五十套童裝。當然尺碼多做些標準碼,都是些當兵的穿,再做些加大的。童裝就按十多歲的尺碼做,記住多找幾家,三天後必須完成」這名叫張三的,答應著也下去了。

這邊,佟掌柜安排下人們,採購物資暫且不表。話說瑜佳神魄出得百草堂,一路疾行,奔北方而去。不急不行啊,神魄不能離開本尊太久。瑜佳還沒有修煉到圓滿,神魄離開本體太長時間,會對神識有損傷。

這一路疾行,又是一個多時辰,終於神魄歸位。神魄歸位沒多久,總要適應一段時間。就在這時,感覺有東西上身,一隻手抓向自己的下體處,一隻手搭上自己的左肩,還有鼻息撲面。

瑜佳神識外放,感知這是一個女人。此處,此時有女人,定然不是人,一定是妖。想到此時,瑜佳突然睜眼,內力一運氣,下體堅硬如石頭一般。妖女看瑜佳突然睜眼,知道被對方發現了,忙左手一用力。嗯?如抓到石頭一般。見沒有成功,女妖突然張嘴,吐出舌頭。好傢夥,紅舌吐出好長,奔著瑜佳的眼睛就去了,帶著難聞的怪味。

瑜佳也是反映敏捷,頭一歪,躲過舌頭一擊,隨後右手一揚,抓住了女妖的舌頭。舌頭一被抓住,這女妖可就難受了,渾身不自在了,不停的扭動身體。瑜佳這邊用力,女妖這邊,身體搖擺的厲害,漸漸現出原形。

好傢夥,一條金色大蟒蛇。通體金黃,鱗片泛著金光,身體足有成人大腿根部粗細,體長有數十米,盤在瑜佳身上好幾圈。瑜佳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條蟒精。這條蟒精已修煉成人形,看來也修道幾千年了。修行不易,瑜佳就動了惻隱之心,不想傷她性命。

瑜佳怒目道:「你這蟒精,修行不易,確為何要傷人性命?」。此時瑜佳的手還攥著蟒蛇的舌頭呢,你攥著人家的舌頭,人家還怎麼說話啊?蟒蛇正難受呢,此時眼淚都出來了。

瑜佳看她這模樣,確實有些可憐,於是說道:「我本無意要傷你性命,你可願,歸順與我?聽命與我?」。這蛇妖一聽,好嘛,感情還有活的希望,看這貨確實挺厲害,不好對付。於是點點頭,雖然舌頭被攥住了,但腦袋還是能動的。

瑜佳看她能懂人言,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於是繼續說道:「我要殺你,片刻之間,現在你聽我的,把你身體離開我身上,我便放你。你也別想著跑,我能放你,也能再抓到你。明白嗎?」

蛇妖再次點點頭,蛇身緩緩的鬆開,慢慢離開瑜佳的身體,伸展開的蛇身彎曲的托在地面上。瑜佳看著這蛇妖還很聽話,於是手一揚,把這支蛇精,甩到一仗之外。沒敢甩太遠,太遠了,這廝跑了,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追上她。

蛇妖舌頭自由了,也舒服多了。此時這蛇妖也恢復了人身,半趴半臥的在地上,喘著粗氣。正難受著呢!瑜佳借著洞內,照射來的微弱陽光,仔細端詳這隻蟒蛇妖:

一頭烏黑長發,披在腦後,如黑色瀑布一般,很是齊整,面色很白,瓜子臉龐,五官標緻,一雙媚眼很是迷人,一身金黃色外衣裹著凸凹有致的身體,赤著一雙小腳,倒是一個標準的美人坯子。

妖精嘛,煉成人形,當然都是標準美人的模樣,誰願意變幻一個醜八怪啊。

瑜佳看罷,便輕聲說道:「你為何要來此處,傷人性命?」這女妖聽罷,趕緊跪拜答話:「主人,小女並不曾害過人。此處乃小女子修行洞府。看主人進來後,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又一時半會不離開。小女子在遠處,觀看良久,見主人生的英俊,便起愛慕之心。」

女妖說到這裡,抬頭看了一眼瑜佳,見瑜佳沒有任何反應,便繼續說道:「開始小女子也沒敢上前,看主人也是修道之人,定然道法高深。但觀察良久,不見主人有絲毫動靜,於是便起了邪惡的念頭。知道主人這時修行已經入定,本體是最弱的時候,便上前想制住主人,逼迫主人答應小女子做那男女之事,不想被主人察覺」

瑜佳一琢磨,感情這妖也有這愛好?於是便說:「你這蛇妖,修行已通大道,怎麼還沒有擺脫,這人間六欲之事?」女妖見瑜佳沒有生氣,於是,大著膽子說道:「想我在此修行三千餘年,兩千年前尚不能變幻成人形,倒也沒有這念想。如今變幻成人形,已經有一千來年。這一千年來,獨自居住在深山之中,確也寂寞。千年來從未出世,也從未見到人來。如今看到主人初現,一時忍不住心中慾望,請主人恕罪」小妖說的很是誠懇,瑜佳也是頭一次遇見這事,還真不知道如何辦?

於是瑜佳忙轉變話題:「如今我已收服與你,你可願意效忠於我?」蛇妖一聽馬上說道:「既然已被主人降服,也是小女與主人的緣份,小女甘願為主人效力」

瑜佳說道:「蛇本龍之支脈。你體內本有龍之血脈,只是沒有覺醒。到覺醒時候,自然會擺脫妖之行列,而列入仙班。待到那時,再行男女之事,也許會給人間帶來一段造化。既然我收了你,自然會幫助你。起來吧,時間也不早了,那你就隨我一同回去吧」

女妖躬身答道:「是,主人」。走出洞口,兩人慢慢同行。這時瑜佳又開口道:「你有名字嗎?」女妖答道:「我一個妖精,在這獨處三千多年,哪來的名字啊」瑜佳一聽也是,名字是給人叫的,便道:「那我就給你起個名字可好?以後相互,叫著方便些」

「好啊,不知主人,給小女子起個,什麼名字呢?」女妖高興的回答道。瑜佳略微思索一會道:「你本真心修道,未入凡塵,心思尚且單純,未失本真,你我既已結緣,便給你取個名字叫元真,元是你的姓,真就是你的名,如何?」

女妖輕聲念叨著:「元--真,好啊、好啊,謝主人,小女終於有名字了」(好嘛這瑜佳把一個女妖改成了國姓,幾十年後魏國推行漢治,鮮卑族皇世都改成元姓為國姓)兩人說著話,不久便來到營前。

遠處,將士們看到,將軍帶著一個女人回來,都非常奇怪。再看這女子,長得也太漂亮迷人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紛紛議論。

瑜佳也沒聽他們議論什麼。開玩笑!神識一放幾百里,風吹草動都能聽見,這些士兵說話,還能逃出他的感知?瑜佳徑直帶著元真,進入自己的帳中。來到帳中,讓元真隨便坐,待雙方都坐下,瑜佳說道:「眼下,我有一件急事要辦。本來還挺麻煩的,如今有了你,倒可以為我分憂了!」

元真忙上前問道:「不知主人要奴家怎麼做?」瑜佳說道「是這樣----」於是把籌集軍糧的事,詳細的跟元真,說了一遍,然後便說道:「你可識字?」元真害羞說道:「不曾識得」。瑜佳長聲說道:「哦--這樣啊?那我畫一個簡單的草圖,看你能否認識」

說罷瑜佳來到案前,開始畫草圖。畫了很多張,非常詳細。一是路線圖,是從武川到都城的路線圖,沿途有什麼重要標誌性建築,都標的很清楚。另一張是都城的地形圖,各路線標出的很是清楚,不管元真從哪個城門進去都能找到百草堂。

畫完了,瑜佳把圖交給元真,讓元真仔細看,不明白之處,再詳細解釋。元真本是悟道的老妖了,自然心竅也是靈巧的很。沒用多長時間就參透了。瑜佳於是問道:「不知一千里的路程,你要用多長時間?」

元真思索一下,說道:「以前在山中,練習飛行之術,幾百里路也用不多少時間。也就一個時辰就差不多了」瑜佳喜形於色道:「太好了,眼下我準備,派你去京城百草堂。你去找佟掌柜,幫助他儘快完成,軍糧籌備的事。我答應佟掌柜,五日後去京城當面答謝」

元真聽完說道:「全憑主人差遣」

瑜佳說道:「我先修書一封,你交於佟掌柜。他見信就會明白,我派你去的用意了」

言罷開始寫信,不一會書信寫好,放於信封之中,信封上書寫:百草堂佟掌柜親啟。寫罷又從小世界,拿出三千兩黃金,又拿出二百兩銀子。接著又拿出兩株人參和一株靈芝草。

瑜佳對元真道:「這是三千兩黃金,這是靈芝,這兩樣東西,待佟掌柜物資籌備完交於他。三千兩黃金,是置辦這些財物的費用,這株靈芝,是做為答謝之禮。明白嗎?」

元真看著瑜佳道:「明白了,主人」瑜佳看她的確明白了,繼續說道:「這兩株人參是給你的。這都是三百年以上的仙草,對喚醒你體內的,洪荒真龍之血有幫助。我不知你身體能承受多大的力量,先給你兩株。今天你先服下少許,看看效果如何?這是二百兩銀子,為你路上和這幾天的盤纏。這一錠,是十兩。吃飯、買東西的時候,都要用錢的。先問價,然後再付錢,多了,店家會找給你零錢的。明白嗎?」

瑜佳說的很詳細,怕元真沒出過門,上當受騙。倒不是心疼那幾兩銀子,瑜佳清楚,既然元真去百草堂,吃住,佟掌柜肯定會給元真安排好的,根本不用元真花一分錢的。但瑜佳也是想讓元真,出去鍛鍊,磨練一下,將來好能派上大用途。

元真琢磨著瑜佳的話,然後說道:「明白了,主人」瑜佳說道:「好,那我們先吃飯,明天一早,你再趕路。不知你都能吃些什麼啊?」這個得問清楚。

元真笑道:「你放心吧主人,我既然已變成人身,自然同人吃的食物一樣了。什麼都可以,只是暫時還不能喝酒,吃太辣的也不行。其他的沒問題」。

這下瑜佳放心了。來到飯桌前一揚手,出來了幾樣菜。小世界裡面,還有一些東西,拿出的都是熟食:燒雞、肘子什麼的,還有幾個饅頭。瑜佳又拿出一壇酒,然後說道:「咱們先吃,不夠我再拿給你」元真也不客氣了,坐下來開吃。

瑜佳喝著酒就著菜,兩人邊吃邊聊著,這時可沒有食不言寢不語。一頓飯,倒也吃的很開心。吃罷,瑜佳讓元真,休息一會,消化消化,然後說道:「我先出去一下,同屬下交代些事情。等我回來,你服些人參,吸收靈氣。我在旁邊,給你護法。記住,我沒回來之前,不要亂服,不然會出人命的。到時我也救不了你」

元真趕緊起身道:「是,主人。我不會亂服的」瑜佳看她表現很乖巧,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這正是:

分身乏術正心焦,恰好蟒妖願自降

法術高超本領大,吞食仙草壽無疆

金蛇蛻變成龍女,雀落枝頭變鳳凰

百媚千嬌無粉黛,孤單寂寞盼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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