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蜀山宗門(十二)

楚霄一行人順著圓形空洞中的柱子來到了第二層,與第一層不同,第二層灼熱無比,周圍如同燃燒著火焰,眾人如同身處熔岩煉獄之中,遍地可見因炎熱與光芒雙重壓制之下,橫屍遍野的妖物屍體,而越接近於空洞之處,妖物的屍體便是越多。

楚霄正疑惑之際,突然一個人影(火鬼王)閃現此處,如同火焰的化身一般,渾身呈暗紅色,目光尖銳地打量著眾人,仿佛是楚霄他們無意間闖入了他的領土。

「小丫頭,這次怎麼還帶了幾個幫手,莫不是想要收拾我不成?」

火鬼王手一擺,長裙衣袖舞動,後方出現一座暗紅的長椅,而後自身入座,而在其後出現了幾個小鬼緊隨其旁邊,如同貼身侍從一般。

「這是我朋友們,你可不許傷害他們,若是傷害他們,我可不介意讓你脫成皮。」

「小丫頭片子,有些時日不見,本是倒是見長了,怎麼滴,還想上第三層哈?」

「我上不上第三層與你何干?莫不是也也想上去一探究竟不成?」

「這玩笑可是有點冷了,我在這兒吃好喝好,上頭那兒我可不稀罕。」

火鬼王自說自個兒的,卻是落下一句話之後,似乎因為沒什麼感興趣的時候倒是消失了去,卻是在離去時,目光在紅紅身上掃了一掃。

「哥哥,那妖物方才看了我幾眼。」

「我知道。」

「那她為什麼那麼瞧我一番?」

「因為你漂亮。」

紅紅經楚霄這麼一說,小臉上竟是浮現了些許紅暈。

「說你漂亮,還真當你漂亮。你臉紅個什麼勁?」

「姐姐,哥哥欺負我。」

紅紅說著便又躲蕭靈兒一旁去了,被楚霄如此一說,她真相自己鑽回靈戒中去。

...

「老掘,你確定那小子身上帶著魔靈石嗎?」

「千真萬確帶著,但我沒敢動手。」

「可此刻其手中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你是不是刷我。」

「我與你幾百年的交情了,他真有那玩意,我騙你也沒什麼好處不是。」

「再問你一句,那東西真能帶我們出去?」

「能,魔靈石與普通靈石不同,可以藏納活物於其中,不受任何法則禁制限制,你我若是藏匿其中,便可藉此寶物透過禁制出入鎖妖塔,屆時我等便可重現天日。」

掘墓者緊閉的雙目睜了開來,將打坐的身體站了起來;而在第二層中的火鬼王此刻手中的一個小小惡鬼卻是消亡了去,鎖妖塔第一層與第二層相隔數個禁制,若是想要通訊,只得接住物件傳信,而那小小惡鬼便是掘墓者通過洞口拋上去給火鬼王傳信用的。

「痴男,怨女,你們兩個給我去盯著那幾個人,有什麼事兒給我如實稟報。」

「是。」

火鬼王身旁的一男一女二鬼說著便是隱了去,跟到了楚霄一行人身後。

...

楚霄瞅了瞅空洞上方的柱子,直接與第一層到第二層別無二樣,遂將目光投向時雨。

「能詳細說說你什麼上不去嗎?」

「不知道,想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束縛著,當我想通過空洞到達第三層時,便會從上頭落下一盆水,將我淋了下來。」

時雨若有所思地思考了一番之後,將所感所想說了出來,甚至還雙手抱著身體緊了緊,仿佛那水冰冷徹骨一般。

「我上去試試,你們離遠點兒。」

「呆子,」

楚霄正欲順著柱子網上爬去,卻被蕭靈兒喝主了。

「沒事的,別擔心,若它真只是水,倒也沒多大事,是在不行,這樣總行了吧。」

楚霄拗不過蕭靈兒,突然腦袋靈光一閃,從靈戒中取出千羽輝夜的面紗套在了臉上,瞬間化身蒙面美男子,惹蕭靈兒「噗呲」一笑,這次放心讓他上去,似乎並不是對他放心,而是對千羽輝夜這面紗放心。

「楚霄,你這面紗生漂亮,可否送我啊?」

「這個啊,你想要?」

「想要。」

「真的想要?」

「真的想要。」

「免談!」

「噗」紅紅終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哼,不給就不給,誰稀罕啊,小氣鬼!」

時雨側過身,小臉氣的嘟嘟的,似乎憋了不少氣。

楚霄此時卻是順著柱子網上爬了去,只覺越往上爬越森冷徹骨,而上方如同汪洋的大海一般,透著幽暗深邃。

...

「大王,這小子身上有一奇物,流光一般的布匹,如同實質燃燒的火焰一般。」

「什麼?你確定如同實質燃燒的火焰一般?」

「確定。」

「在那兒盯著,沒我命令不許行動!」

痴男透過手中燃燒的火焰與火鬼王通話之後,繼續監視著;而蕭靈兒卻是若有若無地向著不遠處的一塊岩石之後撇著,而後又裝作若無其事一般。

...

楚霄爬到了柱子最上方,用手觸摸一番上方,只覺如水一般,上方是一灘水,不,應該來講是極深的水,因某種禁制導致上方的水無法落下來,正當楚霄冥思之際,上方的水域突然一陣翻滾,從中探出一把巨大的鉗子向著楚霄夾去,楚霄一驚,立刻手一推柱子,借力彈跳開來,鉗子卻是緊追不捨地伸長,朝著楚霄夾去。

就在鉗子要夾住楚霄之際,蕭靈兒與時雨同時一躍而起,朝著鉗子一掌揮出,那鉗子受力,在禁制光芒的壓制之下,被兩女拍落了下來,一巨大的鉗子落在地面。

「楚霄,對不起。」

時雨落定到楚霄一旁,衝著楚霄彎腰道歉;不明所以的楚霄一臉錯誤,這是怎麼了這是?

「我沒想到上方會有這巨大的鉗子,差點害你受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沒事,我這不沒事嗎?瞎操心。」

楚霄晃了晃身子,示意自己毫髮無損,方才他明明記得鉗子落下之際,隨帶著一股涼水亦是傾盆而下,而此刻他身上卻是沒有濕半點,不禁低頭冥思著,這才將目光注意到了面紗之上,這面紗竟是有此等功效,雖然早知此物不凡,卻還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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