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恨我嗎？」楚霄凝視著殿堂之外的幽深海域，聲音平淡地說著，突然感覺有些話不像之前那麼難開口了。
「為什麼要恨你？」塞拉順著楚霄的目光望著海域的深處。
「因為...」
楚霄剛開口卻是突然合上了嘴，此刻想要風清雲談的說出來，難免有些許尷尬。
「因為什麼？」塞拉的餘光突然留意楚霄身上，她突然想知道原因...
「沒什麼。」楚霄站起了身，他突然想起了龍淵之域的幾人，「可以帶我去你們所說的『龍淵之域』嗎？」
「去做什麼？」
「看看朋友。」
「不可以。」
塞拉毅然堅決給予否定，甚至於楚霄還沒說出具體原因。
「為什麼不可以？」楚霄頓時疑惑了起來，總覺得塞拉貌似對仟萱語和千羽輝夜有看法，但他卻找不出證據。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除非...」塞拉身軀偏向一側，眼角的餘光留著楚霄的舉動，心中思索著什麼...
「除非什麼？」楚霄眉頭緊皺著，總覺得塞拉在想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否則他是在想不出塞拉如此扭捏的合理解釋。
「除非...」塞拉頓了頓，餘光不住地游離著。
「你還想再來一次不成？」一個想法從楚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但出口之際他便後悔了，裝傻不好嗎？
「嗯。」塞拉側過身的身軀立刻對正了楚霄，典雅地腦袋輕微點點頭。
「...」
楚霄凝神盯了塞拉片刻，而後轉身便是朝著殿堂外跨步走去，唯獨這一點，他現在真的做不到，若說之前純屬偶然，那麼此刻他便直接將偶然成為不可能...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塞拉凝視著楚霄緩步離去的身影，心頭猛地一顫，那怕回他一句「不成」也好啊，可那瘦弱的身影甚至一句話都不願留。
「不，我並不討厭你。」
楚霄的腳步頓住了，回頭望向塞拉，嚴格來講，他對塞拉沒有所謂的男女之情，但這並代表討厭，同時也不代表喜歡。
「那你為何不肯答應？」面對楚霄的轉身塞拉立刻追問道。
「是啊，為何呢？」楚霄抬頭仰望著殿堂上方的螢石，「倘若我今時今日有半分處理問題的能力，都不會是如此結果。」
「終歸，你還是不喜歡我。」塞拉碧藍的眼眸之中光澤黯然了幾分。
「是的，我對你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你應該察覺到了才是。」楚霄平淡的回答著，有些話還是明面上講清楚比較好。
「我察覺到了，只是不願相信它。還是希望你能多看我幾眼。」塞拉自顧自地說著，感覺胸口有點隱隱作痛，或許這就是所謂心痛吧？未曾想，有朝一日，她竟是會為一個男人心痛...
「對不起，我心中有人了。」楚霄淡定地繼續說著，他突然想到了蕭靈兒...
「是那兩個女孩？」塞拉突然想著楚霄說的那兩個女孩朋友。
「不是，是另外一個女孩。」楚霄舒了口氣，或許這個事實挺令人傷心的，但他還是說了出來...
「不可以多我一個嗎？」塞拉看出來了，是真的有另外一個女孩，但那兩個女孩同樣走進了他的心裡，只是他自己恐怕都沒有察覺到...
「可你...不能算作人吧？」楚霄目光落到塞拉的魚尾上，但瞬間他覺得說錯話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好，我知道了。」
塞拉手中權杖突地浮現，朝著其尾巴便是猛然刺了下去。
楚霄聞言豁然回頭，一手猛然伸出，將塞拉手中的權杖給攔了下來，
「你做什麼？」
「你說的人不就是比我多兩條腿麼？那麼我便將這尾部劃開，讓它變成腿。」
塞拉碧藍的眼眸之中透著無比認真的神情，但儘管如此，任憑楚霄那小小的力道，終究是將他手中的權杖給截住了去，只因為是他來截，使得她再如何威武的氣勢頓時消散於無，手中強勁的力道頃刻間化為泡影...
「呵呵...」
楚霄自嘲地笑了起來，何謂人，何謂妖，何謂對，何謂錯...從兒時起便已思考的這個問題，到如今竟是被塞拉上了一課，他自以為早已將人妖的偏見放下，今時今日，他竟是赫然發現，塞拉如此人性的妖，卻被他當做了妖來看待！
而那些妖性的人，他卻當做人來看待！
當他真正面臨這些問題的抉擇時，竟是如此地難以跨越人與妖這道坎，試想若是塞拉生而為人，或許...或許...他此刻所做的覺悟又是截然不同吧...
「直到此刻，我才發現，這接合在你身上的尾部，很美...」
楚霄抓著塞拉權杖的手鬆了開來，順著塞拉的腰肢緩緩朝著其下半身的尾部滑落而去，越過其臀部，緩緩地撫摸到其尾部，其上光滑如玉的鱗片的入手頗為絲滑，這一次，他才真正地發現那份美...
塞拉靜靜地注視楚霄此刻的一舉一動，楚霄身上的某些東西正在改變著，其看向她的眼眸之中多了些許其他的事物，但她不清楚那具體是什麼，但有點她明顯的感覺到了，楚霄逐漸地接受她了...
「謝謝...」塞拉碧藍的眼眸之中的光澤陡然浮現，這或許是她千百年來聽過的最為動聽的話語了，相比起那些虛假的誇耀，他人在乎的更多是她上身的美麗精緻。
「唔，你做什麼！」
塞拉突地渾身觸電般一顫，碧藍地眼眸瞪了楚霄一眼。
「額...那個，我就好奇一下，不打緊吧？」
楚霄趕緊退開了身子，他也就好奇地想要看看那兒與人的差異，但貌似也沒什麼差異，甚至於有點讓他略微地臉紅心跳...
「你說呢？」
塞拉狠狠地瞪著楚霄，腰腹部下方一塊鱗片逐漸浮現了出來，將那私處遮掩了去，然而這也不能怪楚霄吧，畢竟完事兒之後，一系列操作之下以致於她忘了處理一下，不禁一抹潮紅湧上了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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