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邊,學生散了四周,有了背誦時的悠悠慢起,也有無拘嬉笑彼長。有時悄悄話把情,稍作斷章,羞得月光里,眼色很忙。荷花聞了什麼氣息?只延下一波光!醉了幾許微微的柔風。偷的眉目閉了,更忙,池邊走失的影長!

詩意的荷花池邊,鵬程看了下。「媽!這麼大的事都為你扛了,可不可以答應個小小要求?」

「媽,應了!」說出口,她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先說什麼事吧!」

「兒子還有什麼大事?區區小事。不應也罷,媽可是過河拆橋!」他緊走了步,立頂拔起,來了個騰空。

「應,媽,應!有什麼大不了的!」她把心一橫想:「管他要啥,先應了就是,到了不從,他能把自己吃了!」

「世上只有媽媽好!」他高興,也許,「媽,上了當?」想後他手舞足蹈,儘是歡喜。

「說吧!兒子!」她急著催,想:「兒子想幹啥?不會有套路?聽了再定?」

「以後別再催我談女朋友了,現在我不想,我只想創業!」說後,他湊到媽跟前急著等允。

「應是不應?還是應了,又沒人證,他也不會算計。」想後,他高興地應:「行,媽應了,以後不再逼,行嗎?」

「媽,可是我親媽?要不耍立個字據?」說後她一拍腦袋,沒趣地說:「要知道媽能應早就備了紙筆!你可得認!」他一臉無奈,很是後悔。

「媽是守信用的人,那能不認?兒子放心。」她心裡的算盤響得如意,「先過了這場,他能拿我怎樣?」她笑了。心情愉暢!

「媽!聽!」他打開手機,錄音正在放。

她笑得出淚。「怎麼生了個這樣的兒子,狠算計親媽!」

他一蹦三尺高,慶祝自己的得意之作。

「錄音又咋樣?難道你和我還要對薄公堂?」她也作失態。「媽也太傻,竟上了親兒子的當!」

他是典型的偶像男,在月光下也能吸晴。

「這帥哥,這是要投籃?」一句羨慕的話拍在他的臉上。

「那要投籃?那可是快閃!真奪人眼光!」為了不相干爭論?也是平常。

「這是等人!」

「這不是!」

「他在等誰?」

「等你?」

「等你!」

「偶像男!那個系的!」

「都當他媽不存在?那是我兒子!」想後,她躲在一旁。

「媽!」他追過去,「爸攢得那些百元連號鈔票,還在柜子里!沒挪地方吧!」他邊問邊想:「怎樣才能把爸的壓力釋放!」

「是三連號、四連號、五連號、六連號、七連號、八連號的那種?」她知道,那是寶貝,和摔得筆山一起放在柜子的左上角。

「問這個幹嗎?別動。你爸的心肝、寶貝、心頭肉。比媽還親!」她沒多問,她知道兒子不會胡做非為。自己的兒子什麼樣,他門兒清。

「媽,兒子辦事你放心,明天想辦法,我讓爸爸發發火,把壓抑的心情,釋放。你什麼也別管,什麼也不要問,看好吧!」他很自信,打了個響指,吹了個口哨。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她看著兒子高興,就想晿。

「媽!去大操場陪我跑兩圈!」他瞧了眼陶醉在歌里的她。

「可該回去了,都出來這麼長時間,你爸可忙得過來?要不,你自己跑,我回?」她轉身要走,沒有與她有商量的餘地。

「媽!就這麼不通人情,陪兒子跑兩圈。就兩圈。怎麼了?」他強拉著她,她一點也沒有拒絕。

「這就對了,保證明天還你個不一樣的爸!」他笑著說,心裡正想事。

「但願,你能勸得了他?」他那樣,媽心都碎了。」她內心有說不出的困苦,也只能給兒子說。

「跑吧!」他一大步,她一小步。

「趙老師!跑步呀!」初心打起招呼,從旁跑過一個穿著樸素,酷似中年樓管阿姨的人。

「阿姨!」鵬程喊得親切。

「都長這麼高!這麼帥!還認為他小呢?一轉眼!這麼大了!」趙老師很是激動。

「兒子上學,不怎麼回家,也不可能湊巧碰上!」她對趙老師解釋原因。

「是呀!孩子們大了,咱們就老了!」她對著初心感嘆起歲月的無情。

「你們跑!我回了!」趙老師下了跑道。

「媽,趙老師還資助學生呢?」他問她。

「一直都這樣,認識他二十年了,從未間斷,她從咱家拿鞋,都加個油錢,她給那些資助的孩子買鞋,從來都是拿最好的。」

她給兒子介紹的詳細。她太了解趙老師了。

「趙阿姨現在還是老師?應該?」他不知道實情,也只有問。

「聽你爸說現在是學院裡的書記。我倒沒問過她,問那個幹啥?叫趙老師習慣了,改了不成?」她對兒子也沒啥隱瞞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學院書記!正處級!俺學校是這樣,趙阿姨也應是這樣。」他慢了半步,等她趕上。

「正處級,不懂。不談了。」她趕上來。

「她跟媽歲數差不多吧!」他問了句又後悔,想:「問這幹嗎?」

「比我大三歲,她說過。」她知道,因為她與趙老師說過年齡的事。

「趙阿姨這個歲應該是個副校長,我們校那女校長比她年輕。」他信口說。

「就她那人,都把心思撲在資助學生的事上,她那有時間考慮升官的事。」初心也稍微表達了下自己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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