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樹果剛進了家,「媽媽,就等著你呢?我都餓的不行了?」高圓圓緊迎過來。

「那就開飯吧!」趙樹果一聲令下。

簡單的三個菜一湯,大米飯香的很!

高圓圓真的餓了,吃起飯來狼吞虎咽。

「真是只虎!」高曉軍看著女兒的吃像想笑!

「吃吧,吃完飯還要回部隊!」趙樹果催著高曉軍,她知道高曉軍的時間很緊。

「爸爸,媽媽,想讓你們帶著我出去玩。」高圓圓吃完飯邊擦嘴邊說。

「等放了暑假,那時候媽才有空,這些日子不是告訴你有個姐姐病了嗎?媽媽要勸她好好養病,養好病才能繼續上學。」趙樹果看著高圓圓,她覺得有點對不住孩子,都說了好幾次星期六和高曉軍帶她去玩,可就是沒時間。

趙樹果的時間很緊,做有意義的事會占用許多工作以外的時間,但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要走下去,雖然她知道這條路很長。

「放了暑假爸爸媽媽和我一齊去玩!」高圓圓高興的說。

「今天我們送送爸爸好不好?」趙樹果有意徵求高圓圓的意見,主要是討高圓圓的歡心。

這樣一家人才顯的甜蜜,為了讓高圓圓高興,趙樹果覺得累點也值。

「走了!」高圓圓高興的很,有爸爸媽媽一起走她很高興。

高圓圓一手拉手趙樹果,一手拉著高曉軍,一臉幸福的笑!

「能夠天天有這樣的幸福才好!」高圓圓簡單的想,其實這也是很平常的想法,並不奢侈。

趙樹果何償沒有這種想法?高曉軍何嘗沒有這種想法?

一家人走在去公交站的路上,幸福而快樂。

直到高曉軍坐的公交慢慢地駛出老遠,高圓圓依舊擺著小手。

高曉軍從車窗向外看著,看著……

龐蓮蓮她爸媽星期一便找到學校,當然也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

於是倆人又攔住趙樹果。

龐蓮蓮她媽說:「趙老師!我們兩口子對不起你,把你的好心當成驢肝肺,龐蓮蓮學業的事,你多操心,我們在學校一鬧,怕影響龐蓮蓮的學業。」

龐蓮蓮她爸媽被學校接待的白青青一頓火力十足反駁,倆人啞口無言,心裡害怕起來,怕影響到龐蓮蓮的學業。

龐蓮蓮她爸媽這叫典型的牽著不走打倒退。

「叔叔阿姨請放心,寵蓮蓮病癒歸隊時,我會一如既往關心她!」趙樹果知道倆人的意思,真心誠意的說。

「多謝趙老師!」

「多謝趙老師!」

「趙老師真是好人!」

龐蓮蓮她爸媽重複著。

龐蓮蓮回家養病時,從車窗里伸出手,拚命的揮手。

站台上的趙樹果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暑假到了,高圓圓興奮的迎接著一次歡快的遊玩。

趙樹榮又找了份幼兒園的工作。

用蘭心的話,看孩子累,現在孩子金貴,費心又費力,倒不如干別的輕閒。

可趙樹榮來了勁,非要試試自己的能力,歡喜著上了班,私人幼兒園不放假,針對性強,入園的孩子非常多。

蘭心不愛走動,也許稍微上了點歲數,其實她是不想打攪一個小家庭的無拘無束的快樂時光,再一個出門就要花錢,車費,門票,吃飯哪一樣離了錢也不行,她有些捨不得。

窮日子過慣了,蘭心一花錢就心疼,雖然不是從自己兜里掏錢。

只有一家三口的遊玩,快樂從頭到尾伴著三人。

高圓圓開心著笑,無拘無束,天真浪漫。

趙樹果看著撒著嬌的高圓圓,又瞅一眼身邊的高曉軍,幸福滿滿的。

一個三口之家在一齊歡歡樂樂的遊玩是一種很自然的幸福。

高圓圓也許是玩累了,上了公交車上便睡了,趙樹果看著懷裡的高圓圓笑了笑,臉上掛起甜蜜,甜甜又蜜蜜的幸福伴著一路。

改過天來,趙樹果又開始了家訪。

這回可是位特殊的:向日,白青青反映的情況是不合群,孤傲,脾氣怪等等。

她坐上了長途客車,按著地址去找。

她已經有了家訪的經驗,對家訪也是輕車熟路,進了向日的村便收集信息。

趙樹果碰到一個扛著鋤頭回家的老年人,「大爺!你們村有個去年上經貿大學,名子叫向日的女孩嗎?」她看著面前的老人,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趙樹果知道通過了解才知道向日的真實情況,她是個細心的人,做一件事講究有的放失,既然想資助一個學生,就要掌握她的最真實的情況。

「有,女孩能幹是能幹,就是脾氣有些怪。」老年人說著打量了下趙樹果。

見老年人有疑慮,「大爺,我是向日的大學老師,今天正好家訪到她家,想跟你打聽一下她的情況。」其實趙樹果是坦誠之言,想問明白向日的情況。

「向日呀,這孩子倔犟的很,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從小沒了她媽,更是里里外外一把手,我認為有性格有能力更好,總比一些同齡人扶不起,站不直窩窩囊囊要好……」老年人帶著自己的情緒和想法,講到激動處話語激昂,一看就是發自內心。

趙樹果點了點頭,別了老年人又往前走,見一個老婆婆坐在樹下乘涼。

「吃了唄?奶奶?」趙樹果看著老婆婆,皺紋堆積在臉上,張開嘴時也沒有幾顆牙在崗。

「孩子,剛吃了,怎麼沒見過你?走親訪友的?」老婆婆說話不快不慢,沉穩大方。

「奶奶,我是來家訪的,你們村的向日知道不?我是來了解她的情況的。」趙樹果一五一十的說,她知道不用隱瞞,她更想信村裡人實在,說的絕對是實情。

出身在農村的趙樹果對村裡人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而親近感和信任感是有著某種自然的聯繫。

村裡人純樸厚道,一就是一絕不會信口開河。

「向日她媽死的早,哥哥結了婚,姐姐出了嫁,哥哥去了人家那裡,是倒插門,日子過得也不怎麼趁錢,姐姐嫁得遠,條件也不很好,自然接濟不了她。這孩子自從她媽走了後,一有空便打工,這不,放了假在附近煤場幹活呢……」老婆婆講得細,講得認真。

傾聽完老婆婆的一頓詳說後,趙樹果心裡有底。

等到了向日家後,向日她爸向友很是熱情,「她趙老師,先洗把臉,喝點水。」他又是倒水又是遞毛巾。

趙樹果趁這機會掃了一眼屋裡,不說沒有一件像樣的家具,就連腳下的磚鋪的地一點也不平,別的都不用再看,她心裡有了數。

「向日她什麼時候下班?」趙樹果看了下表,快晌午了,急著問向友。

「快了,吃悶餅行不趙老師?」向友看著趙樹果。

「行!」趙樹果其實不愛吃悶餅,自己不能挑揀飯食,她只能應。

「辣椒吃不?」向友一再問,他生怕趙樹果對吃食有什麼忌口。

「叔,等向日來了再做。」趙樹果看著向友端著餅條和切好的菜,她知道做悶餅的話超不十分鐘。

正說著向日走進來,大個帽子,一身寬大的衣服,她有意把帽沿拉的很低。

「趙老師?!什麼時候來的?」向日有些吃驚,趙樹果預先沒通知她。

「剛來!看看老師做悶餅!」趙樹果端起菜和餅絲向廚房走。

「向日她老師,我做。」向友站起來,趙樹果這才發現向友的腿瘸的厲害。

「還是我吧,嘗嘗我的手藝。」趙樹果已經行動起來。

趙樹果好手藝,十來分鐘悶餅就端了出來。

向日這時已經洗得乾淨,脫下幹活的衣服顯得精神。

吃過飯趙樹果和向日沖煤場走去。

「學費有著落沒?有什麼困難告訴老師。」趙樹果看著把帽子壓得很低的向日。

「干一個暑假差不多,老師就不用操心了,我能行。」向日有意拒絕,她從內心裡看不起被照顧的人。

「開學後努力學習,爭取獎學金。」趙樹果知道向日品學兼優。

向日笑了笑,「放心吧趙老師,我會努力拿最高的獎學金。」其實她第一年就在爭取,只不過只評了個老末,她有些不服。

趙樹果知道向日的學習成績沒得說,只不過在投票時,她的票有些少。

學生的相處之道也很重要,向日卻很高傲。

「和同學要互動,搞好關係也很重要。」趙樹果勸著向日。

「知道了趙老師。」說著向日到了煤場。

煤場裡正在加工蜂窩煤,這時候也做出來的蜂窩煤好晾乾。

「村口有回城的長途車,看會兒就回去了。」趙樹果看了看錶,盤算著回去的時間。

向日進了煤場,拿起鐵鍬,干起活來比身邊的小伙子利索。

趙樹果笑了笑,「沒有吃不完的苦,努力了就會有收穫。」她看到向日這樣心裡高興。

趙樹果了解了向日的情況,轉過身往回趕。

向友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她趙老師,要不住一宿再走?」他行動不便,走得卻不慢。

「回去正好,還有別的家訪任務。」趙樹果知道在向日家住一宿再回會很清閒,但住一宿會給向日家添不少麻煩,家訪的目的己經達到,自己趕回去也正好。

「連口水都沒安心喝,這就走了,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向友其實說的也是實情,他還發愁趙樹果在家裡住一宿會十分尷尬,自己家可連床新被子也沒有。

「沒事,我都習慣了,回去吧。」趙樹果不忍向友送自己,畢竟向友腿腳不好。

向日跑出煤場,看著趙樹果遠去的背影,心裡澎湃著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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