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打野,最痛苦的事是什麼?
如果讓小花生來回答,他肯定會說是辛辛苦苦打成殘血的大龍被搶。
而第二痛苦的,就是只差一下平A就能打死的野怪,被別人一個懲戒給搶走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盲僧,竟然膽子這麼大,二級就敢來反自己野。
被盲僧Q中的瞬間,他整個人都是愣的。
盲僧是他最拿手的打野英雄,也正因此,他對盲僧趕過來的速度表示懷疑。
正常來講,盲僧打完紅buff,不管從小龍坑的哪一側過來,都不可能有這麼快。
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對方沒有走尋常路。
想這麼快趕到,盲僧只有摸眼或閃現進小龍坑,走直線才有機會。
顯然,這盲僧是摸眼到小龍坑過來的。
小花生很輕鬆就猜中了盲僧的路線。
但此刻他沒時間多想,因為這損仔盲僧,不僅將他好不容易打成絲血的蛤蟆給搶走,現在還開始對他拳打腳踢。
原本他的螳螂打藍buff和蛤蟆就掉了幾乎一半的血,現在被盲僧Q中,血量瞬間只剩三分之一。
最重要的是,他還被盲僧的紅buff給粘上了。
螳螂二級點的QW兩個技能,沒有E根本跑不掉。
眼看血量越來越少,小花生只能嗑掉血瓶,同時按下閃現過牆,往下路二塔方向跑。
但他沒想到的是,盲僧幾乎在同一時間,也跟著按下閃現過牆。
繼續追著螳螂A。
「不至於吧?」
小花生眉頭微微皺起,一股腦往二塔裡面跑。
但在盲僧紅buff的減速作用下,他還是拉不開與盲僧的距離,一直被粘著A。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盲僧成功勾起了他的怒火。
慶幸的是,螳螂終於跑進了二塔。
「我就不信你還追!」小花生眯著眼。
現在他雖然血量只有九十點,盲僧想殺他,至少得A兩下。
這樣一來,盲僧就算殺了他也必然會防禦塔被換掉。
倘若對方稍微理智點,肯定會放棄追他,然後去反三狼才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此刻雙方下路四個人正打得激烈,中路卡薩丁被亞索壓塔下也沒有支援能力,盲僧想反三狼易如反掌。
但,盲僧的做法,終究讓Peanut失望了。
在螳螂進塔的瞬間,盲僧同樣毫不猶豫跟著進塔平A。
眼看自己活不了,小花生果斷回頭AQ打在盲僧身上。
這波最壞的結局,也就是跟盲僧換人頭。
因為盲僧沒有閃現,唯一的飾品眼也用在了龍坑,所以必被防禦塔給打死。
這樣一算,他也算不上太虧。
小花生心中開始盤算,等下該把這個盲僧打成一槓幾,才能解他的被搶怪之恨呢?
但很快,他傻眼了。
「firstblood」
召喚師峽谷中,一道鏗鏘的系統提示聲響起。
螳螂變成屍體,躺在下路二塔下面。
盲僧成功拿到了一血。
這是Peanut意料之中的事。
可,有一件事,出乎了他的意料。
盲僧,沒死!
他本以為百分百能換掉的盲僧,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只因為,一個真眼。
就在盲僧將要被防禦塔給換掉時,許墨一個真眼插在防禦塔前方,瞬間W摸了出去,險之又險地避過了防禦塔的最後一下攻擊。
這個真眼,一直都在許墨的算計當中。
從摸眼進龍坑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會有這種結果。
至於跟螳螂換人頭?
他可從沒想過。
只是這一幕,讓小花生徹底破了防。
……
「怎麼會這樣……」
小花生不想接受這樣的結果,「哪有開局就買個真眼帶身上的打野啊?」
被盲僧把蛤蟆搶了不過,人還被盲僧給殺了。
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如何能接受?
一想到自己之前還曾跟Huni承諾會打爆這個盲僧,他就一陣難受。
這波被單殺,只能說盲僧運氣太好。
倘若不是盲僧碰巧Q中了他的螳螂,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單殺。
小花生自信憑自己的實力,即便被單殺了一次,他照樣能打回來。
他不僅要打回優勢,還要把這該死的盲僧,狠狠按在地上摩擦。
「該死的龍國豬,你給我的等著!」
他惡狠狠地說了一句。
【獲得來自Peanut的負面情緒值+10】
………
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同。
被單殺的小花生無比鬱悶,而另一邊的周淑詒,卻興奮得嗷嗷亂叫:
「臥槽,臥槽,這特麼也行?氣人果你是不是開透視了?」
盲僧的操作,讓周淑詒眼睛都看直了。
許墨直播間的觀眾也不例外。
彈幕數量突然暴增。
「666……」
「臥槽,有掛!」
「絕逼透視掛!」
「這都能盲視野Q中螳螂,好假!」
「你還說你不是掛!」
「講道理,這波操作真的離譜,不像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陪玩哥尿檢結果出來了,沒有一滴水……」
「……」
這些彈幕也被許墨看在眼裡。
事實上,他也有些意外。
使用盲僧頂級操控卡後,他思路異常清晰,分析局勢的能力大大提升。
去反螳螂野怪,不過是其中一個比較冒險的選擇。
想在前期打出優勢,就不得不賭彩一擲。
慶幸的是,他的預判Q命中了螳螂。
雖然心中在暗自慶幸,但許墨還是選擇性裝逼:
「無他,唯手熟爾。」
…………
「明凱,你怎麼看?」
EDG基地里,阿布看了一眼廠長。
廠長沉思片刻:「如果不是你說過他不是掛,我都懷疑他是開透視了。」
「是啊,他這波對時間的計算,以及對螳螂位置的預判,太精準了。」阿布讚嘆了一句,「只能說,他運氣真不錯。」
說完阿布又問道,「那你覺得他操作怎麼樣?」
「操作很細節,反應也非常快,」廠長認真回答道,「倘若他有任何一點失誤,這波必然會被防禦塔換掉,怪不得他W捏了兩秒不交,太沉得住氣了。」
阿布點點頭,似笑非笑問道:「你覺得他的盲僧有你玩得厲害沒。」
「我?」廠長想了下,「不知道,但面對Peanut,我不可能有他這種魄力。」
「唉,」阿布不禁吁了口氣,「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國服大腿不在咯。」
「人總是會變的,」廠長臉上浮現一絲苦笑,「有時候,不得不服輸。」
兩人說完,氣氛突然變得沉默。
他們不約而同將目光再次投向電腦上的直播畫面。
畫面上,剛剛斬獲一血的盲僧,朝著下路走了過去。
「他現在兩百血不到,不會還想去抓一波下路吧?」
阿布皺著眉。
這盲僧的玩法,給他整懵了。
激進型打野?
不,這特麼更像是玩命型打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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