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裡的彈幕，讓許墨有些無奈。
這群觀眾，現在已經黑他黑上癮了。
有事沒事就帶節奏。
不過看彈幕這麼多人提起周淑詒，許墨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周淑詒沒有把說好的一千塊給自己！
又是血虧的一天。
叮！
就在許墨心中吐槽時，電腦耳機里突然傳來一道提示聲。
他看了看，發現是LOL客戶端里多了一條新的消息提示。
SKT丶Faker：「你好陪玩哥，能給個Facebook聯繫方式嗎？」
對方發的竟然是中文。
許墨有些意外。
這貨不是被盜號了吧？
他頓時回覆：「你是？」
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才回覆：「我是Faker，用的翻譯軟體。」
許墨這才瞭然，再次回覆：「不好意思啊，我不用Facebook。」
又過了十幾秒，對方才有回應：「那你願意來SKT試訓嗎？」
看到這條消息，許墨一臉意外。
Faker竟然問他願不願意去SKT試訓？
這……
這一幕，同樣落入了直播間觀眾眼中。
彈幕瞬間爆髮式增長。
「？？」
「66666……」
「臥槽？」
「牛逼，SKT居然邀請讓陪玩哥去試訓！」
「不是，LCK也興找外援的啊？」
「這就是峽谷之巔第一王者的含金量嗎，連SKT都邀請試訓了。」
「陪玩哥不會真去打職業吧？」
「這就是牌面！」
「……」
Faker跟許墨的談話，讓一群觀眾都感到驚訝。
SKT的名聲，只要是玩過LOL的，估計都聽過。
LCK是最強賽區，而SKT，則是這個賽區中的最強戰隊，同時也是三個S賽冠軍的所有者。
也就是這支隊伍，一次又一次將LPL的夢踩碎，讓LPL陷入了長久的黑暗時代。
就在不久前的S6世界賽上，EDG和RNG紛紛倒在了八強。
夏季賽全勝的一號種子EDG，以及二號種子RNG，都是倒在了LCK手中。
SKT最終斬獲S6世界總決賽冠軍的場面，歷歷在目。
而就是這樣的一支傳奇戰隊，竟然會對「陪玩哥」發來試訓邀請。
雖然發來試訓邀請的人並不是SKT管理層，只是一個選手。
但這個選手是Faker……
誰都知道Faker在隊伍里的話語權有多大。
Faker發來的試訓邀請，約等於就是SKT管理層發來的。
這是何等的榮譽？
大家都開始關心許墨的回答。
很快，許墨開始打字。
「我可能需要先考慮下。」
許墨回復了這麼一句。
SKT的試訓邀請，的確讓許墨感到意外。
但他對LCK所有隊伍，包括SKT都不感冒，所以也沒有太激動。
許墨回復後，Faker又回了個「OK」，便結束了這次聊天。
只是讓許墨沒想到的是，他這一句回復，卻引起了彈幕分派。
「我草，這還需要考慮？那可是SKT啊！」
「陪玩哥伱搞啥呢，我要是你，直接訂機票了。」
「還考慮個毛，萬一人家反悔了怎麼辦？」
「……」
「bb個啥呢，SKT再好，也是棒子隊伍，陪玩哥去了能受重用？」
「有一說一，雖然SKT的試訓邀請的確很有B格，但我還是希望看到陪玩哥在LPL大放異彩。」
「要不是陪玩哥就去RNG吧，把Letme換掉。」
「……」
彈幕分成了兩派，一派讓許墨去SKT，一半讓他去LPL。
對此，許墨也有些無語。
感覺觀眾比他自己還操心去哪個戰隊的問題……
漸漸的，許墨發現彈幕越來越不對勁了。
「RNG是個jb，陪玩哥要去就去60e！」
「WE配給RNG提鞋嗎？」
「不管是WE還是RNG，在國電面前就是屎。」
「你們把我黑暗勢力放哪了？」
「OMG就別來湊熱鬧了。」
「狗斯林真多。」
「豬雜一群。」
「大伙兒別狗叫了，LPL都是垃圾，還得去SKT。」
「……」
許墨看得一臉懵逼。
這特麼怎麼討論討論著，就開始戰隊粉絲大戰了……
他只能無奈開口：「兄弟們別爭了，大家要和諧、友愛、誠信……」
在許墨的一通勸導下，彈幕罵得更激烈了。
甚至連許墨都沒放過……
了解這群觀眾尿性的許墨索性不管了，開始遊戲排隊。
排隊的時候，他打開排行榜看了一眼。
此時的排行榜上，王者段位依舊只有他一個人。
哪怕此刻Dopa的Rank分已經超過他十幾分，但Dopa依舊還在大師榜待著，排在許墨下面。
這就是「第一王者」的待遇，能獨享王者榜24小時。
就是不知道第一王者的十萬獎金啥時候發下來……許墨心中嘀咕。
王者段位都結算了快一天了，拳頭官方還沒聯繫領獎，效率是真慢。
許墨正想著要不要主動找一下拳頭官方時，遊戲排到了人了。
這次他成功拿到劍姬，開始了今天的第一局排隊。
三十二分鐘後，許墨獲得勝利。
結束遊戲後他切屏出來一看直播間。
此刻直播間的人氣，已經穩定在三百萬上下。
這得益於「第一王者」的熱度。
只是再看彈幕時，許墨人麻了。
都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彈幕上竟然還特麼在對罵……
你一口「皇雜」，我一口「豬雜」，他一口「狗斯林」……
就很精彩……
許墨沒理會，繼續排隊。
又過去半個小時後，許墨僥倖取得勝利。
然後，他發現彈幕還在對罵……
直播間人氣，已經漲到了三百五十萬。
許墨一度懷疑，彈幕數量是不是也會計算在人氣上面。
又看了眼排位排行榜，確認自己Rank分再次超過Dopa二十多分後，許墨便說道：「兄弟們下播了，明天見。」
說完，他點擊關閉直播。
白天陪周淑詒逛了大半天，現在許墨感覺有些疲憊，只想趕緊下播睡覺。
只是……
因為直播有延遲的原因，許墨最後的告別並沒有傳出去。
在觀眾視角里，直播間「啪」一下，悄無聲息就黑了……
直播間裡，出現了滿屏的問號。
「？」
「？？？？」
「？？？？？」
「光速下播？」
「尼瑪，才開播兩個小時不到就跑路，舉報了！」
「我剛來怎麼人就沒了？」
「有人知道陪玩哥地址嗎，我特麼要去線下刀了他！」
「……」
原本還在對噴的觀眾們，瞬間將矛頭一起指向了某主播。
……
與此同時。
魔都，湯臣一品小區某套房內，響起一道埋怨聲：
「靠，氣人果這下播速度也太快了，招呼都不打……」
說話的，正是周淑詒。
回到家後，手動教訓了一頓九九的她，剛好發現許墨開播。
於是她便開了小號進去看直播。
可這才沒看多久，人就不見了！
「真想打死他！」
周淑詒又啐了一句。
「周周你一天別這麼暴力行不行！」一旁的受害者九九忍不住吐槽，「你這樣子以後陪玩哥都不敢要你！」
周淑詒瞥了她一眼：「又想找捏是吧？」
「別鬧，」九九急忙捂住胸脯，「問你點正經的問題，你覺得現實中的陪玩哥咋樣？」
「就那樣啊！」
「那樣是哪樣？具體點！」
「嗯……」周淑詒歪著頭，開始回憶，「人長得挺好看的，相處起來也讓人挺舒服的，就是有點賤，還不知道憐香惜玉，老是氣我……」
「那你準備啥時候跟他表白？」
「表白？」周淑詒翻了白眼，「九九你有病吧，我為什麼要跟他表白，我又不喜歡他。」
「呵呵，」九九嗤之以鼻，「不喜歡他，又要跟他逛街到大晚上才回來？不喜歡他，我去接你的時候趕我走？不喜歡他……」
「停停停！」周淑詒急忙打斷，「你瞎說啥呢，我只是感謝他知道不，感謝他給我帶來了不少流量。」
「我懂，我明白，」九九一臉嬉笑，「就是想以身相許來感謝唄。」
「你滾吶！老娘就算光棍一輩子，也不可能便宜氣人果！」
…………
「阿嚏！」
某網咖里，許墨毫無徵兆地打了個噴嚏。
「又是哪個憨批在罵我？」許墨嘀咕了一句。
他並沒有多想，因為沒精力了。
不久後，許墨便進入了夢鄉。
…………
次日，叫醒許墨的，是一陣電話鈴聲。
鈴鈴鈴……
許墨睜開眼，拿起手機一看，時間是九點。
而螢幕上的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選擇接通。
「你好，請問是陪玩哥嗎？」
只能聽出電話那頭是個男人，聲音略有磁性。
「是的，請問你是？」
「陪玩哥你好，我是SKT戰隊在華負責人，我給你打電話的目的，是想邀請你去SKT試訓。」對方說完，又補了一句，「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過來接你，並幫你安排行程。」
許墨並沒有立刻回答。
他也不確定對方身份，是不是真如所說的SKT在華負責人。
Faker在遊戲上對自己發出邀請，是很多觀眾都看著的。
許墨在想會不會有人藉助這事，假扮SKT人員把自己騙去嘎腰子……
想想就不寒而慄！
或許是因為許墨沉默的原因，對方再次問道：「陪玩哥，你是否什麼顧慮？」
「這個陪玩哥你不用擔心，我有SKT的工作證明，同時你也可以隨時聯繫SKT總部進行確認。」
聽對方這麼篤定，許墨將信將疑，說道：「能再給我兩天時間考慮嗎？」
「好的，陪玩哥你隨時聯繫我。」
結束通話後，許墨嘆了口氣。
怎麼感覺全世界人都有自己的個人信息啊……
明明自己也沒告訴過幾個人電話號碼，但特麼誰都有！
信息時代，普通人好像都沒啥隱私了。
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暗自感嘆一番後，許墨又打開微信。
看看有沒有哪個戰隊找自己的。
這一看，還真有。
YM老闆PDD，EDG教練阿布，以及RNG教練風哥，WE的教練紅米，OMG的教練明哲等。
他們的目的幾乎都差不多，都是問啥時候有時間過去試訓。
許墨特意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IG信息。
看來之前對王撕蔥提的條件，IG目前是接受不了了。
許墨並不是很意外。
他剛想開始回覆信息，結果電話又來了。
還是陌生號碼。
許墨點擊接通。
「你好，許先生。」
電話那頭響起一個女人聲音，光聽起來就感覺對方是個威嚴的女子。
而且這叫法……許先生……
許墨有些疑惑，不過還沒等他發問，對方就開始自我介紹：
「許先生，我是鯊魚直播運營總監白潔。」
許墨表情有些古怪，但沒忘記打招呼：「白總監你好！」
「許先生，相信你也能猜到我打電話給您的目的，我們平台非常重視您，希望能跟您達成合作。許先生您如果有意，我們可以約個時間見面，具體詳聊合同方面細節。」
許墨心裡一樂。
終於等來了！
他還記得上次鯊魚平台給自己打電話的，只是一個普通的運營，現在卻換成了運營總監。
足以證明自己在對方眼裡的分量提升了不少。
「第一王者」真沒白拿！
不過許墨並沒有立馬同意，而是再次使用拖延術：「能給我幾天時間考慮嗎？」
「當然可以！不過希望許先生能儘快做出選擇，我們鯊魚平台也定然不會讓許先生失望，簽約費保證不會低於七位數。」
「嗯，我會仔細考慮的。」
結束通話後，許墨陷入了沉思。
簽約費不會低於七位數，這是預料之中的事。
甚至拖幾天的話，相信七位數的頭一位，肯定不會是1，只會更大。
而且除了簽約費之外，薪水還得另算。
這絕對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但現在有個最大的問題，就是直播權限。
不管去哪個戰隊，要是直播權限不能抓在自己手裡，那一切都是白搭。
這也是之前跟王撕蔥交談時，許墨堅持要直播全權限的原因。
想到這裡，許墨打開微信，開始一一回復那些發來試訓邀請的戰隊。
跟他們說明「直播權限」的問題。
看看有哪幾支戰隊會同意。
發過去後，許墨很快便得到了回復。
只是，並沒有人給出答案。
比如EDG教練阿布：「陪玩哥，這事我做不了主，需要上報給管理層。今晚八點前給你答覆。」
又比如WE教練紅米：「我無法做主，等我問問老闆，晚些給你答覆。」
「……」
大家的回答，基本都大同小異。
許墨對此也不著急，只等晚上他們的答覆。
總不至於一個戰隊都不同意吧？
……
時光如梭。
轉眼間，便來到了晚上。
許墨也陸續收到了來自各個戰隊代表的回覆。
其中，同意許墨條件的，一共有四個戰隊——
YM戰隊
RNG戰隊
EDG戰隊
OMG戰隊
四個戰隊都承諾可以將「直播權限」留給許墨自己，這讓許墨有些意外。
他本以為只會有一兩個戰隊同意的……
許墨捧著手機，看著這四個戰隊，陷入了糾結。
今天剛把事情處理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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