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語很是平常,可是聽在司崖空的耳中,不啻於是天籟之音。

他立刻轉過頭來,語氣顫抖地問道:「任……少俠所言非虛……」

竟是完全不相信的口吻。

張小花似笑非笑,點頭道:「司掌門覺得我像是在看玩笑嗎?」

「哪裡,哪裡。」司崖空頗為激動,連忙解釋道:「老朽只是沒想到賢侄如此的……慷慨,這等重要的東西都是願意送給我鑄器門。」

「送??」張小花又是搖頭道:「司掌門可是高估我北斗派了,先不說這大衍五行陣已經失傳了數千年,我派也只是在一個極為巧合的機緣下才得到的;就算是任何我派的功法、陣法,都是不能隨便與人的。」

張小花看看聶谷主笑道:「卻不說這般送人,會讓人覺得東西不真;也會覺得我北斗派財大氣粗呀,白送當然是絕對不可以的。」

「就算是在下相送,派內的長老也會責罰弟子的。」

「不過,司伯父很有長者的風範,不是像某些幫派,想得到東西,就把人家的說成自己的,將硬搶美其名曰奪回,想盡了齷齪手段。就憑這個,我也願意跟司掌門做個公平的交易。」

聶谷主說道:「這個自然,任賢侄,北斗派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門派,這陣法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陣法,給派中掌門一個很好的交待也是必要的,你說是不是司大哥?」

司崖空如夢初醒,立刻說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北斗派能將陣法傳授我鑄器門就好,我派哪能強奪?況且這大衍五行陣本就是數千年前的前輩高人傳給我鑄器門的,說不定這前輩高人就是你們北斗派的呢。」

張小花暗笑,卻是一本正經道:「哎呀,司伯父如此說來,我們兩派早有淵源呀。」

英折竹立刻撫掌,接口道:「如此太好了,既然跟鑄器門有淵源,也就是跟我們玉立聯盟有淵源呀,太好了,我說怎麼看任賢侄都是那般的熟稔!」

「暈啊。」張小花有些吐血,暗道:「我長得有那般古樸嗎?」

聶谷主卻看了一眼司崖空,沉聲說道:「任賢侄,只不知道貴派掌門和長老希望用什麼樣的東西來交換這個陣法?」

司崖空也急切的附和:「對呀,任賢侄,出門的時候,派中長輩是怎麼交待的?」

「這個……」張小花想了想,道:「掌門也沒明確的說明,只是我北斗派久不入世,對江湖中的行情也不是太過清楚,只那些珍貴的東西回家交差就是了。我想,司伯父是長者,必不會虧待了小侄吧。」

「那是,怎麼會能讓賢侄回去無法交差?」司崖空趕緊回答道。

說完,就從懷裡掏出一把短劍,遞將過來,說道:「賢侄,你先看看這把寶劍如何?」

張小花一皺眉,暗道:「我要這寶劍有何用?還不如弄一下玉簡來得實惠,就是最不濟,給兩個仙道能用的兵器也是好的,哦,對了,《煉器總綱》中叫法器。」

張小花不好拂了司崖空的面子,漫不經心的接過。

看到張小花的神情,司崖空已經知道人家不是很喜歡,可是,他以為張小花不識貨,不知道這短劍的珍貴,就笑著說道:「賢侄還是將這短劍抽出看看才好。」

張小花接過短劍,看看那有些破舊的、幾處都已經磨破的劍鞘,從心裡已經有幾分的瞧不起,聽了司崖空的話,隨手就將短劍抽了出來,就聽「刷」的一聲,短劍出鞘,張小花定睛看去,不由嘴裡「咦」了一聲,只見那短劍跟先前那個頭戴青銅面具老人所用的短劍差不多長短,劍柄前面的劍鋒在通明的燈火下,發出藍汪汪的光澤,那關注隨著燈火的搖曳,也不時的流淌,竟然如同流水般。

司崖空見狀,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胸有成竹道:「江湖中四大名劍,破龍、斬風、切金、斷水各有其主,不是我們鑄器門所能比的,這把碧水劍雖然在江湖中無名,不能跟四大名劍相比,可卻又其獨特之處,是其它天下名劍所不能有。」

張小花聽了,神識忍不住就掃將過去,可是,那碧水劍並沒有發出絲毫的元氣波動,張小花不由的搖搖頭。

司崖空見了,輕聲笑道:「任賢侄,你嘗試一下將體內的真氣送入這短劍,就知道其中的妙處了。」

張小花一愣,苦笑,自己體內並不是武道的內力,此真氣非彼真氣,就算是送入短劍,又有何用?

看了一眼司崖空,張小花還是送了一縷真氣到手中的碧水劍,這一送不打緊,那碧綠如水的光華,居然瞬間有了瀲灩,張小花一驚,又稍微送了一分,這是,那短劍的劍尖一陣的顫抖,竟然有微微的劍光突射出幾絲。

「劍芒?」英折竹失聲叫道。

聽到呼聲,張小花趕緊收回了真氣,那碧水劍的光芒盡褪,又恢復剛才如水的平靜。

司崖空也是有些吃驚,拱手道:「任賢侄,想不到你的內功精湛至斯,老朽還以為你僅僅能逼出一絲的光華。」

張小花翻手看看短劍,饒有興趣問道:「司伯父,這是怎麼回事兒?這碧水劍是貴派煉製的?」

司崖空看看那個碧水劍,臉上有些不舍,道:「賢侄想必知道我鑄器門和煉器門都能煉製一些兵器,能增大內力,而這些煉製的法門都是數千年前的一個前輩研究出來的,至於這個前輩是誰,就不告訴賢侄的。我唯一想要告訴賢侄的就是,這把碧水劍是這位前輩的得意之作,也算是我鑄器門的一個鎮派之寶吧。」

「這樣啊。」張小花有些沉吟,這短劍確實不錯,可自己好像用不上吧,自己的那把小劍雖然不太能見光,可是威力卻是不凡,沉重無比的長劍雖然不夠鋒利,可是也能壓死人的。

想到此,張小花將碧水劍遞還給司崖空,道:「司掌門,這劍是貴派的寶物,小侄如何能奪人之愛?還請收回吧。」

司崖空哪裡肯收回,連連擺手,道:「古人云的好:『寶劍贈英雄』,這件還是貴派這等武功見長的門派拿著為好,好在這碧水劍名聲不顯,若是被某些高人所知,說不定還給我鑄器門帶來災難的。」

張小花知道這是託辭,鑄器門就是鑄造兵器的,若沒有好東西,誰人能信?

見到張小花還是沒有表態,司崖空有些著急,轉頭對童霸吼道:「快將我的隨身錦囊拿過來。」

童霸聽了,也是急忙的站起身,走到旁邊,將放在旁邊的一個袋子拿了過來。

這個跟平常的袋子不同,是漆黑的面料,長方形的樣子,司崖空伸手接過,領張小花到一個空著的桌子前,一抖手就將囊中之物皆都倒在桌子之上,說道:「賢侄若是覺得不滿意,這桌子上的東西儘管你挑,看上什麼就拿什麼!」

「這司掌門倒是大方,看來對於大衍五行陣是志在必得。」張小花有些沉吟,暗道:「若是不挑些反倒是顯得我剛才有些做作,唉,那就看看有沒有什麼玉簡之類的吧。」

司崖空囊中東西很雜,散落了一桌子,可就是沒有什麼玉簡,張小花神識一掃,不由的眉頭一皺,指著其中的三個漆黑的棍子問道:「司掌門,這是什麼東西?」

司崖空也是奇怪的看看那三個短細的棍子,想了半天,猶豫道:「這好像是去年我在密室之內翻出來的三個旗子的旗柄吧,看著都是沾滿了灰塵,就隨手拿了出來,這旗柄怎麼扔在我的錦囊中了?旗子去哪裡了?」

張小花笑笑,問道:「我家掌門比較喜歡一些年代久遠的玉器,哦,不是那種雕刻精美的,只要是玉佩或者玉訣都行,越古老的越好,若是司掌門能送我幾塊,我帶回去,也算是交差了。」

「玉佩?」司崖空有些為難,道:「不瞞賢侄,我鑄器門還真沒有你說得這種東西,要是平日的玉器,派中倒是有些,不過都是年份有些,而且也雕刻精美。」

「這樣啊?」張小花微微點頭,正要說話。

那邊的司崖空突然一拍額頭道:「哎喲,我想起來了,我這裡倒是還有件奇怪的東西,想必你家掌門喜歡。」

說完,將手放入懷中,就要拿出來,可是臉上卻有些猶豫,眼睛看看聶谷主,使了個眼色。

聶谷主會意,將演武場內本就不多的弟子打發出去。

見無乾的人等都出去了,司崖空才歉意說道:「賢侄莫怪,這件東西比較奇怪,若是知道的人多了,也許會對你我兩派不利的。」

見此,張小花立刻就來了精神,問道:「現在司掌門可以拿出來看看了吧?」

司崖空神秘兮兮將手從懷裡拿出,手中捏著一本小冊子。

「武功秘籍嗎?」張小花大為不解,這東西對自己有什麼用?

司崖空搖頭道:「任賢侄先別著急,看看再說。」

說著將那小冊子翻開,遞了過來。

張小花皺著眉頭將那小冊子接過,低頭看去,等他看到那小冊子上的內容,不由的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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