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五章 賞你扶我起來

張小虎一聽,大喜道:「盧師叔有什麼好辦法麼?」

「讓長歌過來,跟你在一起不就行了?」盧月明隨口就是說道。

「這個……」張小虎眉頭一皺,這倒是個好辦法,長歌是女弟子,又是張小虎的……呵呵……師妹,有她在旁邊,薛青當然是放心的。可張小虎又是有另外的想法,既然張小虎已經跟師父說過,這秘密只有張小虎自己知道,若是長歌在旁邊待著,這說明長歌也是知道,既然長歌能知道,而溫文海卻是不能知道,這明顯就是內外有別,豈能不讓溫文海有其它的想法?

雖然溫文海是張小虎的授業恩師,張小虎也不願那這些不僅要的東西來考究師父對自己的信任!師徒間的信任是用來珍視的,不是用來考究的,這考究或許是善意,但時間長了,次數多了,那信任難免就是淡薄!

張小虎為難的看看盧月明有看看溫文海,苦笑道:「若是能讓長歌待在一旁,我盡可讓師父和師叔過去的,實在是要小心才是。」

「嗯」溫文海也是解釋:「小虎如今身負重任,咱們還是要小心一點兒的好!」

「那就不好辦了。」盧月明狠狠的一皺眉頭,也不知道是事情棘手,還是腿傷疼痛,道:「薛丫頭一向都是倔強,讓她被點了穴道跟張小虎呆在一個屋裡,她肯定不會答應的。」

張小虎求助的看看溫文海,道:「師父,這事兒就交給你了,反正這是弟子孝敬師叔的,若她老人家不樂意,弟子也沒辦法!」

「你們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溫文海苦笑,不過,他畢竟也是心中挂念薛青,道:「好吧,你們稍等,我去問問再說?」

過不多時,溫文海又是回來,臉上也見不得什麼欣喜和失望,只平靜道:「不出咱們所料,薛師妹果然是一口拒絕,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不過,小虎,我跟你薛師叔商量了一下,能不能就在她的內室,不要去後院的小屋?而且,內室的門窗都不能關閉呢?」

溫文海說話間,幾乎有些哀求的,全沒有師父吩咐徒弟的口氣。

張小虎本就無所謂,這些都是張小花搞出來的,稍微一沉吟,感覺張小花應該能接受,就是點頭:「當然可以,師父,只要薛師叔讓點穴,嗯,最好是師父點吧,然後,師父和師叔就是待在內室的門口也是無妨。」

隨後又是加了一句:「師父和師叔可不能偷看啊!」

「我們至於嗎!」溫文海和盧月明對視一眼,有些苦笑。

盧月明指指自己的腿:「小虎,我還是不去吧,這腿剛接好,若是輕易的挪動豈不是容易走形?而且,咱們一起過去,也惹人注意吧?」

「咦?就是啊。」溫文海也是驚道:「小虎,咱們不讓等到夜深人靜,沒人注意的時候再去吧。」

張小虎無語了,溫文海說的確實挺對,可問題是,張小花晚上可是必睡的,他一睡就是到天亮,誰給薛青療傷?

於是張小虎搖頭:「師父,現在雖然是白天,可咱們正大光明,就是有人看到,也覺得正常,若是夜間,不光遺香峰的弟子活躍,極易被人看見,就是被別的弟子看到,咱們也不好解釋吧?」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盧月明頻頻點頭:「小虎說的極對,就現在去吧。沒人會想到咱們做這麼重要的事情。」

「好吧。」溫文海點頭,辭別了盧月明來到薛青的院中。

薛青早等著大廳內,她雖然很是忌諱跟張小虎同處暗室,可也隱隱渴望能兩全齊美的恢復自己的武功,見溫文海帶著張小虎進來,知道張小虎同意她的想法,自然也是大喜,迎上去道:「小虎,你瞞得好緊呀,現在想來,那晚上你還真是話裡有話呀?」

張小虎拱手:「請薛師叔諒解,當日確實沒什麼把握,弟子不敢白讓師叔失望的。」

「好了,好了,不說了,師叔也讓你為難了,希望你也替師叔想想的。」

「弟子不敢,師叔所慮之事,我師父已經想過,若是師叔放心,咱們現在就開始吧,省得夜長夢多,有別的枝節。」

薛青微笑點頭,當先進了閨房。

張小虎和溫文海走在後面,等張小虎進去,溫文海就是拿了椅子放在敞開的閨房門口,背對著屋內坐了。

張小虎卻是不放過他,呼喚道:「師父,你還是先過來,看著我把薛師叔點了穴道,再去看門不遲!」

「你這小子……」溫文海邊起身,邊笑罵,走到床前,看著披著薄薄被子的薛青,道:「師妹,得罪了!」

薛青默默的看著他,微微點頭。

張小虎見狀將手一伸,就是隔著被子連點薛青身上大穴,好在張小虎這幾日勤練內功,內力也小有成就,否則那內力就是連被子都穿不透的。

隨後,不等張小虎呼喚,張小花就從地上躍出,將幾個玉符打在房子的四周,將禁制激活,看看門口背對著自己的溫文海,笑道:「二哥,溫大俠和薛女俠之間似乎有些有趣的東西呀,這在一起都呆了這麼久,怎麼還不……」

張小虎喝斥道:「小花,長輩的事情,咱們最好不要議論。」

張小花嘻嘻一笑:「不議論就不議論,不過就是看到薛女俠性子倔強,很多事情都不先開口,而溫大俠似乎也是這樣,萬一最後都不開口,豈不是誤了一段好姻緣?」

「既然是好姻緣,那就不會錯過,若是錯過了,那就不是上天註定的姻緣。」張小虎說道:「你也不是月老,還是先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聽張小虎講到月老,張小花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就是想到了莫愁城外、月老祠中、那低頭合十的……虔誠女子!

薛青的手臂跟盧月明的腿都是一樣的,張小花也沒花太多的氣力,就是處理完畢,然後看看外面的天色道:「二哥,今日天色不早,我也累了,你那素寰丹今日就先別服用了,等明日我有時間,再去找你吧。」

「那行。」張小虎見到張小花臉色有些發白,不覺心疼道:「今天辛苦你了,小花,你早些回去休息,我這丹藥不著急的,什麼時候服用都是可以。」

「好,那我走了,二哥。」說完,張小花將玉符收起,法訣一掐就是遁走。

看看周遭沒什麼破綻,張小虎笑道:「師父,轉過身來,我已經弄好了。」

「這麼快?」溫文海再次詫異的問出聲來,然後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將進來,看著薛青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還有包紮整齊的布帶,不覺誇獎道:「小虎,你這醫治外傷的手法也是一流,先前為師怎麼沒發現呢?」

「慚愧,師父,都是那拓丹堂的小藥童在幽蘭大峽谷內教的。」張小虎也信口開河了:「當日那個小藥童受了重傷,不能隨意行動,我們又偏偏碰到夏師姐深受重傷,我在小藥童的教授下,才勉強將夏師姐全身都包紮好的。」

「我說呢,我從來都沒見過你有這一手。」溫文海恍然大悟:「快,還不快把你薛師叔穴道解開?時間久了,說不定就會發飆的。」

「謹遵師命。」張小虎一本正經道,隨即就是將薛青的穴道解開。

「哎喲」薛青的穴道剛解開,薛青就是沒有緊蹙,低聲叫了出來,正是胳膊上的疼痛。

溫文海趕緊上前:「師妹,胳膊很疼麼?」

薛青微微點頭,道:「嗯,有點。」

然後,轉頭對張小虎道:「小虎,先將我扶起來。」

張小虎似乎沒聽到,一拍腦袋道:「哎喲,師父,我忘記了,今天我可是約了長歌的,還有些堂內的事務想請教她一下的。而且,今日弟子也累了,這裡就教給師父了,弟子先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溫文海說什麼,就是站起身又對薛青道:「薛師叔,你這胳膊已經接好,可最近還是不要妄動,弟子告辭。」

然後,沖溫文海擠擠眼睛,大踏步的走將出去,哪裡有半分勞累的樣子?

溫文海心裡早就誇獎:「好徒兒,不冤師父每日的教誨,關鍵時刻果然能頂的上去!」嘴裡卻埋怨:「這小子,你薛師叔都叫你了,你還沒聽到,你師妹就那麼好?竟然連師叔都沒照顧好,就趕緊跑了?」

等他看到薛青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自己,不覺已是心中發慌,又是加了句:「回去看我不收拾你!」

「你捨得嗎?」薛青盯著溫文海有些閃爍的眼睛:「你這寶貝徒弟,將你的武功都恢復了,還這麼知趣,你捨得責罰他麼?」

溫文海嘻嘻一笑:「有功當然要賞,有過自然要罰,這才是賞罰分明的。哦,師妹,小虎已經走了,需要師兄扶你起來麼?」

薛青看看溫文海,沒好氣道:「嗯,那就賞你……賞你扶我起來吧!」

溫文海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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