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張小花將注入了真氣的小鏡子往天上一拋,正巧有道陽光照在那小鏡子光亮的鏡面之上,立刻就是又道微不可見的光華自鏡面而生,跟著被鏡子折射的光線,直直就是往遠處的山峰射了過去。

只是,這光線折射的時間極快,不過就是一眨眼間,張小花手裡拋著小鏡子,正在怨天尤人,哪裡能看得到?

等他接著那小鏡子,隨後就是揣入懷中,正要拍拍歡歡的凸角讓它加快速度,就是聽到前面一陣的馬蹄聲響。

待張小花仰起頭,正要仔細觀看,遠處寬敞的山道間,揚起了一片的煙塵,片刻只見那馬蹄聲響已經近前,「哎喲」看著趾高氣揚,直直就是沖了過來的馬隊,張小花趕緊就是拍在歡歡的頭上,那四不像極其不願意的將山道的正中讓開。

迎面衝來的,是十幾匹純黑的馬匹,跟先前遺香峰的陳晨或上次張小花見到的穆使者所用馬匹是一樣的,只這次,馬匹上端坐的,並不是陳晨或穆使者這樣的內門女弟子,而且是十數個男弟子。

只見當先一個極白的臉龐,星目,濃眉,高高的鼻樑,竟是比張小花英俊了很多的年輕弟子。

此時離那遺香峰已經極近,就是說不行腳下的山道也是比天目峰、始信峰寬了數倍,那年輕的弟子縱馬正是跑得歡暢,一忽間看到眼前有人迎面過來,也是一愣,不過,驚異歸驚異,也就是用眼角略微的看看,就是策馬從張小花的身邊馳過。

年輕弟子胯下的黑馬,跟那年輕弟子一個德行,高大的馬頭也是仰著,從歡歡旁邊馳過時,還不忘揚起前蹄,嘶叫兩聲,似乎是在叱責歡歡讓道晚了,差點兒衝撞了它,歡歡哪裡有張小花那般的氣度,早就不耐,腳下的蹄子一拋,也是低嘶幾聲,這聲音卻是如金石一般,響徹了半空。

那黑馬不過就是一個哆嗦,四腿也不軟,還是往前沖,可馬上的那年輕的弟子,卻是一愣,一轉頭就是盯住歡歡。

「吁~」那年輕弟子一拉韁繩,就是將黑馬停下,隨後就從馬上跳下,展開身法就是往張小花跟前奔來。

「要壞,看這廝的樣子,像是個生事兒的!」張小花微微皺眉,心中想道。

可不,見到那年輕弟子止了馬,他後面隨著的十數人也是停下,不過,接都不近前,只坐在馬上遠遠的看著。

那年輕的弟子走到張小花面前,睜大了眼睛,從上到下,從前到後,將歡歡看了個飽,不消說是張小花極為不自在,就是歡歡自己,幾乎也是後退數步,一臉的戒備,雙眼使勁兒的盯著這弟子。

那弟子越看越是欣喜,見到那歡歡警惕的目光,更是將欣喜換成了驚喜,隨後就是拱手道:「這位師弟,這四不像可是你的坐騎?」

張小花見狀,也不好意思再坐在歡歡的背上,一躍而下,還禮道:「正是在下的坐騎,不知台兄有何貴幹?」

那弟子也不問張小花的姓名,也不問張小花的來龍去脈,只一臉的和藹,笑著說道:「在下看師弟這四不像極為通靈,想跟師弟打個商量,將這四不像轉給在下,你看如何?嗯,這個價格可是好商量的……」

回頭對遠處一個弟子叫道:「楊師弟,將我的包裹拿過來,取一瓶『鎮神丹』給這位師弟。」

那邊的楊師弟聽了,縱馬過來,從馬鞍之上的包裹內拿出一個玉瓶,遞給張小花。

張小花臉上帶著笑容,看看遞到眼前的「鎮神丹」,根本就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那年輕弟子並不奇怪,就是連眉頭也是未皺,接著道:「看來師弟胃口不小啊。不過,誰讓我看上這四不像了呢?楊師弟,再給他那一瓶玉還丹和一瓶小凝骨丹。」

那楊師弟一聽,不覺就是楞道:「岳師兄,這……這畜牲不值這個價格吧!」

那岳師兄抬眼看看楊師弟,又是看看張小花,笑眯眯道:「這四不像在咱們傳香教很是罕見,也不知道這師弟是從哪裡得來的,不過,不用想的,肯定是這位師弟的心肝寶貝,咱們這丹藥出得少了,人家能幹嘛?」

「你說是不是呀,這位師弟?」

岳師兄對張小花笑道。

張小花很是無語,這岳師兄雖然說起話來彬彬有禮,給的丹藥也算是大手筆,可他偏偏就是連張小花的名字也不問,也根本就不聽聽張小花的意見,似乎他心裡很是繃定,張小花這四不像肯定是要給他一般,這種霸道,這種氣勢,實在是張小花生平僅見,就是魯鎮那強搶人家膏藥配方的惡霸都是不如。

見岳師兄直接跟自己說話,張小花只好拱手道:「岳師兄吧,您說的極好,這四不像正是在下的心肝寶貝,跟著在下也不知多少年,所以,在下暫時還沒有轉讓的念頭……」

聽了這話,那岳師兄的臉色微變,可隨即又是恢復先前的陽光氣質,而那遞出玉瓶的楊師弟,手裡的玉瓶也是極為尷尬的舉在半空。

這時,又是一匹馬從那群人中跑出,怒吼道:「尤那小子,你是那個堂口的弟子?沒看到我等是遺香峰的內門弟子?你眼前這位更是遺香峰上赫赫有名的岳卓群岳師兄,你難道想違背內門弟子的命令不成?」

「馮師弟?」那岳師兄聽了,不覺有些不高興,阻止道:「咱們是內門弟子,更應該是這些普通弟子的榜樣,你這樣大聲的說話,會嚇著這位師弟的。我想剛才也許這位師弟並沒有注意到咱們的服飾,這才不假思索的拒絕,等他有了時間,好好的思索,肯定會想得明白,將這四不像轉讓給我們的。」

說著,英俊異常的臉帶著笑容,又是沖張小花笑了一下。

「暈~」張小花就是再無知,也能從這些話中聽出其中的含義,只是,他並不為之所動,淡淡地說道:「多謝岳師兄的提醒,古人云的好:『君子不奪人之好』,這四不像正是在下心愛之物,還望岳師兄諒解。」

「你……」那岳師兄終究忍耐不住,眉頭一皺,差點兒就是喝斥出聲,而隨即就是展顏,低笑道:「是不是師弟還覺得這丹藥的數量不夠?要不在下在加一顆玉還丹?」

張小花依舊的搖頭:「我想岳師兄可是聽錯了,在下根本就沒有將這四不像轉讓的意思,不論多少丹藥都會不換!」

「尤那小子……」旁邊那弟子又要發怒,只聽那岳師兄怒道:「馮師弟,你給我閉嘴!」

隨即,笑著對張小花道:「嗯,好說的,既然師弟不願意轉讓這四不像,做師兄的當然不能逼你的。哦,我倒是魯莽了,說了這麼多,還沒請教師弟的高姓大名,出自哪個堂口!」

張小花拱手道:「在下任逍遙,正是內門預備煉丹弟子。」

「內門煉丹弟子?預備的??」那岳師兄有些傻眼,道:「你……你這是前往遺香峰麼?」

張小花奇道:「是啊,在下這正是前往遺香峰的。」

這時,那馮師弟又是大笑:「尤那小子,就是扯謊也不知如何扯的,我遺香峰上哪裡有什麼預備的煉丹弟子?只聽說過內門煉丹弟子,從來都沒聽過內門預備煉丹弟子!」

楊師弟,還有後面的十數人都是有些發笑,似乎看到一個披著狼皮的羊,突然闖入了狼群般。

就是那岳師兄也是笑道:「任師弟若是說了旁的身份,在場的眾師兄或許還有些生疏,可你若是說到….」

可是就在他說到此處之時,突然臉色一變,一片陰鬱從臉上閃過,隨即就是笑道:「我倒是想起來了,前些天,內門煉丹的張師妹似乎托她的師父在教主面前說過什麼,說是想招一個內門的煉丹弟子,難不成……就是你麼?」

張小花見岳師兄的樣子,就是為他的消息靈敏感到吃驚,這廝在遺香峰上的地位肯定非同小可,於是也是笑道:「岳師兄所說,在下就不知道了,在下只是接到內門穆使者所傳的教主法諭,這才匆匆趕往遺香峰,至於這內門預備煉丹弟子,在下也是第一次聽說。」

此時的岳師兄才是眯著眼睛將張小花如同剛才看歡歡那樣,從頭到腳都是看了一遍,眼角有些抽搐,只笑道:「聽說穆師姐前兩天也是出去過一趟,想必就是真的。」

然後,也不再提四不像的事情,翻身上馬,拱手道:「任師弟,內門預備煉丹弟子,還不是正式的煉丹弟子,在下這裡預祝任師弟能早日成為我遺香峰內門弟子中的一員!」

張小花依舊站在地上,拱手還禮道:「謝岳師兄吉言。」

「好了,任師弟繼續前行吧,我等還有其它事務,等我回了遺香峰,在找任師弟說話。」

說完,眾人皆是拍馬,又是一路煙塵沿山路而行。

張小花站在路邊,見眾弟子走遠,這才傷了四不像,接著往前走去。

而走了極遠,那楊師弟則靠近了岳師兄,笑道:「張萍兒忙碌了數月,原來就是為這麼一個平常的小子啊!岳師兄,這任逍遙比起你來說,可是差得太遠,不知道張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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