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意哭了,眼淚一顆一顆地從眼眶中滾落出來。

毫無預兆的……

我沒談過戀愛,不了解女人,更加不知道何小意的想法……

她完全把我弄懵了,我回顧自己說過的話……到底那句話說錯了!

「你別哭啊!你怎麼了,我沒把你怎麼樣啊!我不對的時候你不都是凶我的麼,哭什麼呢!」

何小意用手抹眼淚時我才想起該去給她找紙巾,等我抽出一張紙想給她時發現一張紙其實是不夠的,就將紙盒遞給她……

「砰——」

呃――

在我將紙盒遞給她時,她淚眼汪汪地斜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徑直回了房間。

她這是怎麼了?

莫不是我不該將紙盒遞給她,可是我媽就看個電視劇都要用一盒紙巾的人,她一張就夠?

我覺得自己簡直白瞎了之前熬更守夜看的霸道總裁連續劇,有用的東西一點都沒學到,裝屌的醜樣學了個乾淨。

我沒有幫我出點的朋友,像王於達和曲盛這種——他們一個太衝動,一太磨嘰,根本不可能幫我提什麼有用的方法。

我痴傻地望著何小意住的房間半晌,最後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何小意這個反常樣子我需要好好琢磨琢磨。

我本以為我和何小意被踢出群,這件事情就能了了,但我沒想到,屋漏偏逢連夜雨。

晚上,我們村子的人突然喧囂了起來,就連宅在家裡的我也聽見了外面遠處傳來的鬧聲。

然而這麼鬧,我爸媽不僅沒有到門口去看,反而將樓下所有的門都鎖住了。

更甚的是我爸跟我交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隨後我爸和我媽就將電視機的聲音開得很大,似乎想用電視機的聲音將外面鬧騰的聲音遮掩。

「爸,你們電視聲音小點,何助理現在在睡覺呢!」

何小意中午生氣後並未在房間待多久,她很快就出來了,然後去將自己的衣服洗了。

看她行為似乎很正常。

聽說女人生氣有的人就喜歡做家務。

何小意是不就是這樣的人?

她在洗衣機房裡又站了一個小時才出來。

哎!

我真不明白有什麼事能讓她憂愁到坐不安,只能站著。

因為下午沒休息,晚飯後我媽就催促她去睡覺了。

「關聲音?好,好。」我爸嘴上說好,但也就只象徵性的調低了那麼一點點。

「爸……」

我話還沒說完,我媽突然跟我說:「我們不看了,把家裡的燈都關了。都關了。」

我媽突然提出的意見,我爸愣愣,但很快就和我媽站到了統一陣線了。立即關了電視和屋裡的燈,甚至回房間都是借著手機的光亮。

他們這樣讓我有點無厘頭,這就像是在營造……嗯,我們家沒有一個人。

「富貴,你今晚能不能將就一下,不開燈,或者你用手電筒照亮?!」

我媽提出的要求我想答應,但我不敢。我怕不經意之間腦子裡又營造出幾天的時間。

「媽,我覺得可能不太行。」

我媽又問我:「或者你用手機看看視頻?如果還是害怕,我讓你爸過來陪你睡。」

我不知道我爸和我媽怎麼了但……她這要求我只能拒絕。

「媽,我想你和我爸是知道的,我最近不太正常,也正是因為如此你們才對我小心翼翼,對我有所隱瞞。」我問,「所以今天晚上這是怎麼了,你們告訴我,我不喜歡事情跑了邊,不能被掌控。」

我媽有點急了:「你這孩子怎麼老是不聽話呢!」

……死了的那個「王富貴」就很聽話!我不禁想到。

我把拍了拍我媽的後背:「王三大兒子的老大突然發燒了,他們覺得是小意這些天跑到他們家把人傳染了,這會正煽動村裡的人要來找你麻煩。」

我也理直氣壯地說:「他們來就來,我們光明磊落,為什麼要擔心。但我們家現在黑燈瞎火的,就像是承認了我和何小意有問題,就像之前被踢出村群一樣。」

我從新按開家裡的燈,但我媽卻不同意,她說:「我不管什麼光明不光明,我只是想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她又將家裡的燈的開關按了回去。

就這樣我家裡的燈再一次關了。

我沒有再和我媽爭論,因為此時我家樓下的門被人「啪啪」的敲響了,甚至還有人吆喝,「王茂,把你兒子王富貴叫出來,我們有事情要問他。」

之前揚言要正面和村名「作戰」的我居然順應黑暗,安靜了下來,我媽在瑟瑟發抖,就只因為村名找上了門?

不,我覺得「彪悍」的我媽不可能為了這點事被嚇成這樣,還有更害怕的。

「王茂,趕緊出來,我們看見你家有人了,不然別怪我們不念及舊情。」

我媽抱著我爸的手臂,而我站在他們旁邊,從窗簾縫隙下看著外面……

此時何小意的臥室門也打開了,她站在門口看著我們一家三口問:「外面怎麼了,一副要討伐誰的樣子,是不是來找我的?」

何小意走到我面前來,正要推窗戶時,我按住了她的手說:「不管你的事,他們要找的是我。」

「王富貴,你趕緊出來,不然我就把你家騙人的破事捅出來。再砸你家的門了。」

說這話的人是王禍禍。

當我看見他在樓下時,就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我記得他似乎說過,要將我趕出仙桃村,當時我不以為然,但現在看來……他機會來了。

砰——砰——砰——

我家的大門被村民砸著,借著村民射入我家的電筒光芒,我轉頭望著我媽說:「躲著屋裡再不出去,我那幾千塊錢的大門就要被砸爛了,看來這次病疫後修一個圍牆更加好。」

我打開窗戶,對著樓下被聚集來的村民吆喝:「砸什麼砸,鬧什麼鬧,閃遠點,我下來了。」

我穿上軍綠色大衣,從樓上走下去了,還讓何小意和我媽不要下來。

打開門後,我望著鄉里鄉親的村民嗤笑一聲說:「我在群里,你們要把我踢出來,我現在躲在家裡了你們又要我出來,真是吃飽了閒著沒事幹?你們不是怕我身體攜帶病毒麼,怎麼還親自跑來,不怕被我傳染了。」

王禍禍冠冕堂皇地說:「想要大家都安全,總要有些犧牲,我們回去會自主隔離的。」

跟著王禍禍起鬨的人有三叔家的,還有曉燕爸,還有山後幾家姓賈的人,我不太熟悉他們。

「你們想要做什麼?」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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